《被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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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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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没事吧?我还说忙完手中的活去看你呢。”若男放下手中的拖把,拭去脸上的汗水,“进来坐吧。”

沐白刚一进屋就望见一片狼藉不堪,“我还是帮你干活吧,要不我这良心非得不安而死。”

“瞧你说的,哪那么严重,”若男扑哧一下被他逗得乐了起来,“没事,你坐吧,我自个来就成。”

沐白却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拖把,煞有介事地忙活了起来。

“你昨晚是怎么搞得,弄出那么大的烟,吓得全楼的人以为着火了呢?”这个问题对于整座大楼的住户来说都是个不解的谜,谁也琢磨不透炒个菜怎么能炒出那么大的烟来。

沐白窘迫地一笑,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地回忆道:“你刚下楼去,力哥就回来了,于是我就跟他寒喧了几句,没想到菜就糊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啦,脑袋一嗡就往锅里加水,一加水,烟却更大了起来。”

若男笑道:“你会不会炒菜咧?加水烟当然更大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当时不是慌了吗,哪还想得起这些,于是越忙越乱,又错把油当水倒锅里了。好家伙,那火苗一下窜了有这么老高。”沐白伸长了自己的双臂,夸张地想展示当时紧张气氛,“然后我就拼命加水,火是灭了,可烟还是怎么着也散不去。”

“那水龙头你是怎么弄断的?”若男又好奇地问道。

“水龙头,断了吗?”沐白挠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水龙头的任何片断,“你确定是我弄断的吗?”

若男打了他一拳,说道:“不是你还能是我呀,我和吴力上楼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发大水了。”

“那我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水龙头事件成了这楼里永远不能解开的谜案。

扑哧一声巨响,哪壶不开提哪壶,水龙头又爆开了,白花花的水流像火山爆发似得喷薄而出。

若男惊呼着:“噢卖糕!”飞似得投入到抗洪抢险的第一线中去。又是一阵七折腾八折腾后,若男疲软地瘫坐在沙发上,累得跟狗似的喘着粗气。

沐白拿来浴巾想递给若男,没想到脚下一滑,一下子把若男扑倒在沙发上,那双手也不合适地隔着浴巾按在了若男的双峰上。

尴尬的绯云突兀地自两人脸上散开,画出一朵朵红色的云。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两人只是慌乱地对视着,完全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呆了。

这时候,时钟在响了六下以后,门吱哑一声被打开了,吴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趴在若男身上的沐白这才缓过神来,迅速地爬起,吞吞吐吐地说道:“力哥,你回来了。”

吴力只觉得脑袋充血般的狂热了起来,眸子凝聚了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辉芒,他攥紧了拳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冲上前去扯起沐白的衣领,吼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小子就没好事,今天倒好,都爬到我媳妇身上去了,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高举的拳头正要下落,若男却挡在了沐白的身前,慌乱地解释道:“不要打他!吴力,这是个误会,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力发出了一丝冷笑,那笑是撕裂的心发出的悲惨哀号,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呵呵呵,怎么?你还护着他,心疼我打你的小白脸?”

啪,若男朝他的脸上狠狠地扇去了一巴掌,心痛的泪却从自己的眼角淌落而下。心痛自己深爱的男子怎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语,心痛这一巴掌该把他打疼了。

“力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不小心……”

“你给我闭嘴。”吴力打断沐白的话,愤怒地如同一只野兽般的咆哮着,他捂着被若男扇得火辣辣生疼的脸颊,“好,很好,你竟然为了他打我。呵呵呵呵……”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若男的泪顿时如决堤的大坝奔流而下,浸湿了衣裳,更冲垮了毫无防备的心扉。

第二卷  风起 第十章  夜色撩人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同事们都觉得十分奇怪,吴力这几天仿佛变了心性,天天最早到,最迟走,一上班就埋在堆积如山的账本里像牛似的幸勤耕耘。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在逃避,他想用繁重的工作来促使自己忘却那不堪的一幕。那一幕就好像突然给心上了一道枷锁,沉重得让心不断地淌着血,嘀嗒嘀嗒地敲痛整个内在。

可是,几乎不能停歇,哪怕是片刻,就能感受到空气如被抽干般压抑的几欲窒息,痛疼难忍的感觉就像清醒地看着锋利的刀子一寸寸陷进自己的肌肤,再掀掉一片片带着殷红血色的肌肉,然后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哀吼∶为何这般残忍?

又是傍晚时分,夕阳带着倦意留下最后几丝温暖,无奈地西落。周遭的同事脸上洋溢着被解放了的兴奋笑容,用比上班高出十倍的热情,奔赴某个角落里那盏永远为他们亮着的***。

“你还不下班吗?”吴力一抬头便望见牛郎那干净的笑容,他的笑容立刻让吴力想起那个更干净的笑容,干净的跟农夫山泉似的笑容,心不由地被刺痛收紧了一下。

吴力勉强从唇边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差不多了,算完手头这本就回去了。”

牛郎还是笑着,伸出手轻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吴力突然间觉得他的咬字其实不那么含糊,大可不必这样,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在心里击起了起伏不定的千层浪花。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牛郎的话,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情感的纠葛,只是苦涩地看着他。

“恩,努力吧!你真的会是一个不错的领头人!”牛郎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先走了,别做得太晚。”

领头人?他的话怎么又如此含糊了起来?

吴力看着他没入暮日的最后一丝光线中,拖曳而出的黑色背影长长地斜拉在地面上。他知道无边的黑暗伴随着寂寞已经悄然降临。他打开了所有的灯,白色极光散发的辉芒立即斩断了黑暗的吞噬,却驱赶不走寂寞的侵袭。深呼了一口气,他又将自己置身于密如蝗群的数字中,索然无味地筑起最后一道防线抵御寂寞如潮般的攻势。

头昏脑涨,腰酸背疼,肚子也在这个时候打起了鼓,原来还有别的感觉,以为除了满腔的痛彻心扉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他无奈地一笑,人终还是肉体凡胎,七情六欲再所难免。

他麻木地拖着机械般沉重的躯壳,拿着泡面走到休息室里冲泡。滚烫的开水蒸腾起的雾气让他双眼迷离,眼前幻化出沐白将若男压在身下,还对着他狞笑的景象,心又宛如刀割般的疼痛了起来,以至于连滚烫的开水溢到手上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原来在心灵的伤疼面前,肉体的伤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完全被忽略。

他索性将灯全部熄灭,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任由黑暗和寂寞将他吞噬。形同虚设的防线根本无法抵抗寂寞强势的攻击,那么干脆就让它来得更猛然吧。眼角渐渐淌出泪来,裹着心痛的感觉一起悄然滑落,然后在黑暗中泯灭。

灯突然又全部亮了起来,大张的瞳孔无法适应急剧的强烈光线,惊慌地紧闭了起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所发出的脆响自他头顶掠过,来者显然是因为太过焦急,所以没有发现躺在地板上的吴力。

吴力还在犹豫自己是该擦干泪水,强装着欢笑跟来者打个招呼,还是惊慌地钻进办公桌下躲起来时,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吴力?你怎么躺在地板上?你没事吧?”

第二套方案显然无法实施了,于是他从地上翻起,借转身的机会拭去眼角的泪痕,用惊人的速度变换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随意地抓了抓脑袋,说∶“我没事,太累了就想躺下歇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大家都下班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善柔用关切地口吻问道。

吴力无奈地耸一耸肩,指着身后堆积如山的账本,说∶“账目太多了,我想尽快给它核对完。”

善柔眼里投出赞许的光,不忍苛责地说∶“傻瓜,牛郎只是让你练习,又没让你加班加点没命地算,况且这些账目早就核对好了,根本不用着急。”

“这……呵呵……”吴力慌乱地抬起手,习惯性地挠头想掩饰内心的尴尬。

“你的手怎么啦?”善柔一把拉过他的手,放在眼前瞧了个仔细,“怎么又红又肿的,起了这么大一个水泡。”

“可能是刚才泡面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吧。”吴力这才感觉到手上微辣的疼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善柔把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朝那红肿的水泡吹气。

很是冰凉的感觉,却暖彻心扉。

善柔让吴力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单膝着地,轻捧着他的手继续用冰凉的气息抚慰他的伤口。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她修长的大腿在黑色丝袜地包裹下,性感地弯曲着,性感的尽头隐约可见蕾丝的边角。吴力一低头,视线便可穿越白色衬衣的领口,一眼望穿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脯。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充满媚惑的脸庞,呆呆地,久久地凝视着,直到视线变得模糊,泪夺眶而出,滴落到她雪白如瓷的颈间。

善柔惊讶地抬头望他,“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一颗受伤的心突然得到温暖,总是很容易被感动,被掳获。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眸子迸射出爱怜的光。然后,她的唇贴上了他的唇,眸子里开始燃起炙热的焰火。

吴力只是迟疑了一下,报复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后,他开始热烈地回应那诱人甜美的唇,那是一张极其细致的嘴唇,小巧粉嫩,精致得让人好想一口就将它吞食。

善柔忽然脱离了他的唇,怜爱地望着他,纤细如葱的手在他的脸颊来回摩挲着。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太需要温暖了,仅仅来自唇的缠绵是不够的。她妩媚的一笑,缓缓起身站立在吴力的面前,敞开的外套一下子就滑落在地面上,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越往上,空气中不安份的因素便愈加剧烈地跳动着,撞击着两颗抑或是同样寂寞的心。

当最后一个钮扣被打开,衬衫脱离身体后,露出她粉嫩的香肩,还有那动人的骄傲胸脯。吴力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眼眸中腾腾燃起的欲望之火,几乎可以蒸发一切地炙热了起来。

套裙无声地落地,黑色丝袜恰到好处地到达大腿根部,黑色的蕾丝内裤遮掩下的玉体,若隐若现的浓密地带,夺人心魄般地立于眼前。她像条蛇一般地攀附上吴力的身体,紧紧地缠绵在一起,唇间是几乎疯狂的吸吮。空气中静谧的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低柔的呻吟。

她解开了上身的最后一道防备,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想要用身体的温度去溶化他。雪白的胸脯似被禁锢了许久,突然的释放让它欢快地雀跃着,急切地寻找着可以安抚它的力量。吴力感觉到它的突兀,颤巍巍地伸出手,却不敢拂上那柔软的胸脯,迟疑了一下,绕过了山峰,攀上了光滑如瓷的玉背。

当她的手缓缓下落,触上吴力男人的象征时,他触电般地收缩了下身躯。吴力突然觉得脑中前所未有的清醒,若男楚楚可怜的脸庞浮现在眼前,他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

理智与欲望苦苦地在心内纠缠争斗,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他轻轻地推开了她,善柔不解地望着他,“怎么啦?”

他从地上捡起她的衣裳,轻柔地披盖住她完美的胴体。他没有敢再直视她的双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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