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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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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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座假山,再走几步,却又是一坐木桥之类的,这样左绕右转,竟然,我又站在了那个小亭前。我到底没受过这个,饶是平时再要强,此时也不禁一阵害怕,连叫都叫不出来了。风大了起来,角缠裹在腿上,起来。我的衣服早被秋露和刚才惊出的汗浸得湿了,身上一阵阵冷得我直抖,裙直令我迈不开步子,我晚宴上也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又冷又饿,眼也花了蒙头苍蝇般的乱转着,到了一座假山前,我细看看像是方才来过的,心里不觉的一阵沮丧,终于,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又累又怕的我,终于落下泪来,我靠在身后的假山上,疲累的闭上双眼,随即又睁开,前后张望着,是的,我怕,我已经知道这深宫里,暗杀枉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怕是不知道有许多冤魂孤鬼在游荡的了。极度惊怕中,忽然,远方依稀有人在叫看什么,我猛然站起,转过假山望去,远远的,只见一大片灯笼在晃动,很多人在大声的喊着,“娴殡主子,您在哪 … … ”“小姐,你在哪啊 … … 


  良人

  是小青,我一时间又惊又喜,再顾不得矜持,也不管她们是否看得见,忙向那边挥手,叫道“小青 … … 小青 … … ”那边显然听到了我的声音,一片惊喜声,灯笼带着人群迅速的向我这里拢了过来,不一时,已经到了跟前,小青惊喜的叫道,“小姐,真的是小姐 … … ”我被灯光照的眼花,尚没看清什么,只见当头一人过来,猛然将我拥在了怀里,叫道,“凝霜,你怎么在这里 … … ”声音嘶哑痛楚,是英宏!我在极度的惊怕下,再忍不住哭出了声,猛然被裹进他的怀里,一时间,只觉得安全而又温暖,我心神激荡呜咽着叫道,“皇上 … … ”他紧紧的拥住我,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 … … 我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子疲软到极点,他见过我身上湿冷一片,接过一个斗篷裹在我的身上,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往回走,我靠在他温暖有力的怀里,心里安定莫名,第一次,对他竟然有了几许依赖和感激。他一直将我抱出颐心园,边的人想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全都聚在颐心园的门口,见英宏将我抱在怀里,睑上全都变了色,英宏也不看他们,径自上了龙鉴,就喝命起驾。我探头一看,不觉大惊失色,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出来,他手上一紧,在我耳边轻声道“别动。”我感到龙安一晃,头正贴在他的心口上,凝霜,你吓死我了 … … 已经稳稳的被抬了起来,他的心跳声急而又快,当下只得闭了眼做昏迷状,不敢再动,我的咚咚的传入我的耳里,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他不说‘联’,只说‘我’,让我倍感亲切,我依稀回到了多年前的夏日,贪看荷花却不慎落入荷塘里,大哥二姐全都吓得跑远了,是栩表哥跳入水里,硬将我拉了上来,可怜并不会游水的他,生生被灌了许多水,在将我拖到岸边的石台子上时,他也是只说了一句,“凝妹妹,你吓死我了 · , · … ”就昏迷了过去 · , · … 此时这句话再入耳里,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而中秋一过,他也要娶亲了,从此萧郎是路人!栩表哥一一他一一到底成了路人 · , · … 我的泪一直没停过,想到此间,心内更是大痛,眼泪愈发汹涌,再见,自己又被囚在这锦绣牢笼里,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一时间,希望,心里难过绝望到了极点。想念的人此生怕是不得只觉得自己此生再没有了英宏察觉到我肩膀的抽动,将我身上的斗篷拢得更紧,不停用手轻抚我的后背,转眼间已到了浅梨殿,才进了院子,只见除了蒋秀小青外,我屋里的奴才们全都在地上跪着,龙鉴停下,英宏也不看他们,只抱着我进了屋子,直到进了内殿,这才放我放下。见我满睑是泪,他又将我抱住,直道,“凝霜别怕,有我在,别怕,有我 … … ”灯光下,他脸上的不舍和心痛任是谁看了都会忘了他的身份,单纯的只为他自己而沉溺下去,我却猛然想起今晚颐心里园里的一幕,不觉倒吸了口冷气,他是皇上啊,他是天下至尊,更是后宫里所有女子的夫君,是大家的良人,他今日为我的迷失心疼不舍,却又哪里知道,就在这深宫里,就在他的身边,他的皇后却正被另外一个皇妃算计,差点儿,就丢了性命。他到底也是不可依靠的,我深深叹息,不由缓缓摇头,英宏又哪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见我摇头,皱了眉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么?可要叫太医来? 〃 我依旧摇头,只定定的盯着他的脸,眼神悲哀而又无奈,他见我这样,当下就命唤太医过来,又恨声道,“跟你的奴才实在是该死,竟连自家的主子也能丢了,全都给联送到刑慎司去,好好的给他们上上规矩二”刘喜一直都在门口候着,,忙拉住英宏的袖子,道,谁知因闻着那花的味儿好,答应一声就出了屋子吩咐,院里一下乱了,哭声震天,我急了“不怪他们,是臣妾不让他们跟的,原本只是就在边上看看就走,由着步子走,竟然就走迷了。”英宏这才缓了脸色,见我撩开了斗篷,这才想起我还没换衣服,对着外面喝道,“今天先罢了,还不快进来伺候吗? 〃 蒋秀小青这才跌跌撞撞的跟进来了,小青的衣服被树枝挂破了几处,见我这个样子,眼泪更是流得凶,又不敢哭,准有死命忍着。蒋秀也是一身狼狈,亦顾不得,只带着剪冰裁雪进来服侍我洗浴收拾,好半夭方才弄妥,又服侍着我到床上躺下。我乏累到了极点,一到床上,就闭上了眼睛,迷糊中依稀只听得英宏轻叹了口气,拥进怀里,又把被子为我拢好,而我,神智渐渐昏沉,想挣开眼来看一眼也不能够,入了黑甜梦乡!将我终于,沉为着我被迷在颐心园里,英宏极为震怒,颐心园的奴才们全被责打五十大棍,当初设计建造颐心园的人被责打八十大棍外,更是被逐出皇宫,浅梨殿的奴才们因有我求情,免棒责,罚薪一年。旨意一下,浅梨殿里的人这才全松了口气,欢喜一片,杨阿亮抹着额上的冷汗,带了小福小泰等跪在院子里磕头谢恩道,“主子们今后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了,奴才们 … … ”屋子里蒋秀领了剪冰裁雪也跪下了,我忙命小青去扶她,道,“大家快别这样,说起来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缘故,是我连累大家了。”让小青去多宝格上的匣子里,拿出几锭银子来,每人发了,抱歉道,“虽然免了你们的棒责,却扣了你们的薪奉,这些银子,就算是我的一点补偿了。”他们却呢里肯受,连连推辞,我强命他们拿了,全都感激不已,又谢了半夭,这才全都退出去了。

  咫尺天涯苦

  自从瑛答应在中秋月宴上被晋为常在后,她酿的百花酒成了宫里众妃的爱物,而她往日酿酒因只是小打小闹的酿了玩儿,并无太多,她又抹不开睑来,唯有每日忙碌看酿酒之道,月宴上就用去了三之有一时间用去了三之“气爷柳赘绣纵竟成了宫内最忙碌劳累之人! … 来看我时,她的语气疲累中更是为难,宫里众妃大多位份全在她之上,只要张了口,就谁也不敢得罪,前天就有祥殡因嫌她送去的杏花酒太少,命人拿着全泼在了她住的听玉小筑前骂道,“要你的酒也只是抬举了你,还真拿自己当什么了? 〃 她也不敢吭声,唯有闭紧了屋门,暗自垂泪的,她肇了眉愁道,“原想着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东西有人喜欢是好事,可这样下去,怎么办呢? 〃 我紧皱了眉头,祥殡平日为人确实有些张狂,在她位份之下的,大都受过她的气,我当时若不是太后鱿旨亲召,进宫后又受皇宠,只怕,也逃不开的。只得安慰她,“你到底不比往日了,想来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只不理她就完了。”晚上英宏过来,见我依旧烦恼的样子,不解道,“可是闷了,怎么不找瑛常在来陪你。我心内一动,顺了他的话道,“瑛妹妹的酒自从中秋宴上露了睑以来,众姐妹都说好,都向瑛妹妹讨去尝,可那点子酒呱够,如今瑛妹妹光忙着酿酒了,哪里有空来陪我。”又笑道,了那酒坛子了。宫里人都想着百花酒好,想要的人又多,只怕啊,这御花园里的花啊,都进英宏也笑了,“既这样,联就下旨,她酿的酒只供宫里盛宴,平常谁也不得私自享用,不遵者重惩,如何? 〃 我扑味笑出声来,“这道旨意一下,瑛妹妹的百花酿就成了震世珍品了,只怕万金也难求呢! 〃 他捏了我的脸,“她的酒好,联的凝霜不苦着脸,就是好的了。可联更希望她是你的好姐妹,联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让看着他灿若春阳的脸,我心里一阵温暖,不禁暗自庆幸,虽说君恩浅薄,但到底,他对我还是不薄的!在这浅淡凉薄的寂寞深宫里,虽然集宠于一生就是集怨于一生,但到底,也还是被人用心关注过!就算,这个人不是我想要的!第二日一早,英宏果然下了旨,百花酒为宫廷盛宴之酿,除了太后外,宫里众人皆不得私下享用!瑛答应终于一扫烦恼,到我这来时,听得小青细细的跟她说了昨晚的事话后,她感激的拉着我的手道,“姐姐,你对我真好。”我笑骂小青道,“就这丫头话多,不过是皇上心疼妹妹罢了,她倒先邀起功来,也不怕人笑的。”宫里自那日以后,再无人敢来为难她,我们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秋日夭青气爽,紫芫的精神也好起来,我们三个经常一起聚了或品茗或对弈,日子过得飞快,父亲传进家书来,提到栩表哥也已成亲,我只愣愣的坐着,心里哀伤难过,但想到,终于有人陪伴于他,我进宫给他带去的离伤若能因此而愈,也算是件好事了!小青见我神色忽悲忽喜,少爷的终身已定,小姐,您只管拿着信发怔,接过信一看,也怔了,半晌,才叹道,“表话说到这儿,看了看我的脸色,又停住了,我冲她笑了笑,拿过信来在熏香的小夔金炉子里烧了。“你说的是,从今后,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我淡淡道,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部词集来看,睑上心里再无一丝波澜。“小姐能这样想才好,到底,已经是这样的了,”小青斟了一杯茶送到我手边。天气已经有点微凉了,她又拿过一块薄毯替我盖在腿上。我摆手命她出去,在她掩上帘子的刹那,我到底还是流下泪来,栩表哥,山不穷地不远,可是我们的生命注定再无交集的可能了!咫尺天涯,亦不过如此!只不知,新人可如意吗?紫芫又病了,自从那次小产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加上英宏现在极少顾及到她,她的情况就更加反复无常了。我对她不是没有愧疚的,她初进宫时,英宏对她也是怜惜倍至,恩宠有加呵,虽然君恩自古浅薄,可到底在她之后受宠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呵!我每日都去看她,太医在英宏的督促下,也探查的殷勤,紫芫却一直都是蔫蔫的,我去了,她也是没有精神,有时,甚至连话也不肯说一句。我亦无奈,晚上坐在妆台前,只是长吁短叹,小青给我拆着头上的钗替,道,“我瞧赵主子,倒像是有什么心事呢? 〃 我不解没来由的,对着镜子瞄她一眼,她头也不抬,道,“小姐难道不觉得她病得很是奇怪么就这样了,端午时也是这样的。”我心内一动,紫芫这俩次病得确实蹊跷,正如端午那次般,头天尚好好儿的,说病就病了,太医却又诊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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