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孕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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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孕中和-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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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妈妈先去处理一下”,看见女儿温顺地点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待白夫人再回来时,白云依却已睡下,她皱皱眉,将萍嫂叫到屋外,低声询问,为何时近中午,尚如此困倦?

    萍嫂早已想好对策,禀报说:“小姐昨rì会客,想是心情激荡,晚间便久久无法安睡,是以jīng神委顿。加之数月来无法行走,气血不畅,体质jīng气也较常人为弱,极易困乏”。

    白夫人知她略懂医术,将信将疑,也猜测到女儿心情不好,不愿谈及终身大事。又问道:“这多rì来,依依起居可好?心境可佳?”。

    萍嫂只好稍有隐瞒,回道:“起初尚好,后期由于行动不便,终rì无事,又缺玩乐,有些憋屈烦闷,身体饮食良好”。

    白夫人慢慢点点头,说道:“你和四剑不用去练武了,专心陪依依解闷散心吧,再坚持几rì,就快动身了”,说完又叮嘱半响,才去和白松逍商议女儿之事。

    萍嫂施礼恭送,看了看白夫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白云依的闺房,心道:“尽快把腿治好吧,这样下去,我可瞒不住,小姐可也快撑不住了”。

    好在几rì后,估算时rì路程,百rì期限将过,准备工作又基本完成,四位负责人也已陆续回堡。

    这期间江湖风云也初现峥嵘。

    王开远那边的消息是:苗域竟然平静依旧,除了金田镇的过客比原来多了许多,其中竟有少许汉人,均未停留,只是路过,却是行sè匆匆。近来中原武林也很不安分,争斗、抢掠、暗杀事件层出不穷。

    他已经在白云堡至金田镇沿途广布暗哨,并在平南镇购一大院,做为堂口,暗中调动人手和物资过去,准备做为进攻苗域的前沿哨岗。在招揽武功高手方面进展很小,终于劝说神医之徒陈郎中加入成功,条件是一旦神医回平南,就要前去报答师恩。

    铁石负责训练jīng英,短时间内护卫的武功难有大进,挑选个别出众者单独指点调教外,又找了一些基础较好的,根据白松逍家传阵法,训练成攻守兼备的剑阵,用来对付大规模进攻。另外,将白松逍传下的特定武功,教与金银铜铁四剑和萍嫂,增强保护小姐的实力。

    杜泽海负责清理资产,jīng简细化后筹集银两十四万,兑换成银票,利于携带和保护。同时,为了防止敌人进攻,在白云堡内加固城防,建密室修暗道。他也抽空去点拨一下众人武功。

    白松逍身为堡主,联络昔rì好友,拜访名宿大家,寻求同盟和支援,一方面也利用影响力招揽人才。同时探听到了不少近期鲜为人知的消息,有几位声名显赫的帮主、武功卓绝的名宿遭人暗杀,几位有钱有势的富豪被人绑架,交出巨额赎金。这一切都验证了之前杜泽海的推测。敌人已经开始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了。

    商议决定由白夫人留堡镇守,大伙儿最后休整三天。

    由于林信谊知道百rì之约,所以和师伯来拜访的时机也恰逢其会,他本意是跟随白云堡一行前往苗域,但白松逍不便让他长途涉险,又担心夫人和城堡,婉言委托他代为协助守护。

    林信谊一想也是甚好,恰巧师伯游览黄山风光后,突有武学感悟,思索着要创出一套剑法来,留守白云堡,既可助师伯完成心愿,又可帮白家解决后顾之忧,同时与白夫人相处融洽,何愁好事不成。

    华山真人能暂留黄山,白松逍更是求之不得,一时间真是皆大欢喜。

    白云依之师静月竟然仍未回转,颇出白松逍意外,失此帮手,不无遗憾,但也兼顾不得了。

    三rì后良辰吉rì,大家按照计划出发远征。由王开远打头阵,带领jīng英提前大部队一rì路程,先行打探,如遇状况马上通知主力尽早防范。三位堡主和白小姐等二、三十人在后跟随。

    由于王开远早已铺垫妥当,所以一路上既安全又顺利,很快就接近了苗疆。他早行了一天,这rì就先到了金田镇,选好客栈后,估算人数,干脆整个客栈包下,客栈老板知他来过三次,和镇司熟悉又出手大方,自是欣然应允。

    王开远知道此行很可能是先礼后兵,所以要先将当地统管者安抚好,就带着早已找好、可信的汉民翻译、陈郎中和两名jīng英护卫,去拜访镇司。

    镇司见是老朋友,知道他来就有好处,很是欢喜,布宴款待,席间王开远询问金田镇近况,连镇司都说最近很乱,镇上经常看见陌生人拿刀带剑的,形形sèsè,什么人都有,偶尔还能看见血迹,但却没人报案、也不见尸首。

    王开远渐入正题,谎称东家要做苗疆大生意,领着不少人来考察,为了安全,自然也带了众多保镖,难免与当地有所摩擦。希望镇司能行个方便,为了金田镇的长远发展,不要过于严苛。镇司与他熟络,也不绕圈子,当即收了一千两银子做为押金,给他一面腰牌,写下谕令,说是大商家视察,各路放行。

    王开远等人出来后,也不急着回客栈,在金田镇四处闲逛。不时用用腰牌,耍耍威风,一方面试试威力何等,一方面jǐng示镇民和守兵。果然也看见几个江湖豪客和奇装异服的苗族土著,对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冰冷的眼神中隐现凶光。

    第二rì正午,白堡主大部队赶到,王开远在镇口接引,众人顺利进入客栈。午饭后商议决定,第二天上午再去一趟鬼山。



………【第二十七章 亭碑石】………

    ()    翌rì,大家出发,兵在jīng而不在多,命众护卫留店休息,不准生事。王开远、三位堡主、白云依、金银剑、萍嫂、陈郎中、向导、铁三、八护卫,共计一十九人,三探鬼山。

    众人到了那岔路口,杜泽海并不急着上去,见附近无人,就让铁三带路,铁石护送白云依等人先行上山,在前两次安顿马车的地方休息稍等,如遇敌情,巧用马嘶相告。他和白松逍、王开远却在下面细细查看路牌,只有三人,便不会太引人注目。

    杜泽海在岔路口忽近忽远,忽左忽右地来回奔走,远眺鬼山半响,称口赞道:“好地方,峰峦奇特,造物天成,往上看一无所见,而向下俯览,方圆几十里尽收眼底,真是一个集会、隐居的绝佳场所”。

    又上前端详路牌片刻,嘿嘿冷笑道:“单单这一路牌,便有古怪。木质看来,年代倒非久远,想是常立于道旁,不免有小人偷盗损毁,是以更换不久。文字入木三分,笔意粗犷,绝非官家所书。立牌者武功不弱,不是挖坑填土,而是内外功结合,猛力插入,后又重锤击打,入地两尺,以防盗毁”。

    顿顿又道:“立牌在此,用意明显,不愿闲杂草民滋扰。鬼山文字,用苗不用汉,可见对苗客气,对汉无情,汉人能上去者,自然也是别有用心,生死由其自理”。

    片刻回首道:“我们也上去吧”。

    王开远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认也是头脑灵活、细心缜密,但远不如杜泽海之包罗万象、触类旁通、闪念如电,能对付巫女者必是此等摸样。

    白松逍对杜泽海早已全然拜服,知其之能。莫看他平rì里,如同私塾先生酝酿诗文般神游物外、心不在焉,一但遇到难题挑战,便似神灵附体、判若两人。

    他们三人这才沿小路上山,与大家汇合后,依旧是铁三带领两护卫看护马车,其余众人继续向上奔去。

    王开远一马当先,不能让小姐和堡主们轻易涉险。杜泽海跟随其后,不住地环顾四周和头顶,轻声道:“杂草滋长,蛛网横空,鸟雀路旁安窝,这条路已然多rì无人走过”。

    一路直上拜月亭,杜泽海双眼放光,说道:“这里反正是必经之路,不妨先在这里探查探查,略作休整”,说着在大平台上边走边看,饶有兴趣。

    白松逍也是第一次上此平台,极目远眺,果如杜泽海所说,百里江山尽收眼底,有如平地飞升,凌空置身于天地之间。

    长呼出一口气,仿佛世间种种恩怨纠葛、奔劳疾苦尽皆随风而去,使人灵台空明、脱离尘嚣。心中暗叹:“如有一rì,自己能与贤妻爱女长居此地,抚琴作画、饮酒赏月,岂不比什么深宅大院、众星捧月更为逍遥快活,如再有个小小孙儿,更是妙哉,是为圆满!”。

    大家有的戒备,有的休息,有的遥望家乡。杜泽海却无视美景,站在亭前,凝立沉思。王开远视他为榜样,也悄然在后,如他一般仰首注目于“拜月亭”三个大字。半响,杜泽海仍是一动不动,王开远不禁好奇望去,但见他目不稍眨,眼珠微微左右闪动,竟似在用心地思索计算。面沉似铁,可能是想得过于专注,一股肃杀之气隐隐透出。

    杜泽海忽有jǐng觉,回过头来,王开远但觉他眼神深沉如海,问道:“二堡主可知这‘拜月亭’来历?”,杜泽海苦涩一笑,摇摇头说:“似乎曾听老辈提及,这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说完轻叹一声,走进亭内,细细查看。不时地摸摸柱子、踩踩地面,又说:“这亭子大约建有百年,荒郊野外,风吹雨打,斑驳得厉害,看这痕迹,似乎经过大的拆建,岁月无情,又经人为整饰,已难觅当年样子”。

    好一会儿才说:“大家再往上走走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石碑处,白松逍和杜泽海是闻名已久,此时亲眼得见,想象着当夜的那一番恶斗,既感慨少侠们的勇往直前,又体谅到了王开远当时的不易。

    再一看白云依,只见她轻咬下唇,秀眉微皱,清丽动人的双眸罩上了一层轻雾,呆呆地看着那块大石。

    白松逍这段时间发现,女儿越来越孤僻,话越来越少,难见一笑,经常发呆,目光游离,不与他人眼神交汇,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股忧郁伤感总是在她的眼角眉梢隐现。让人看着心疼,偏又不知如何劝慰。

    其实,白云依也很矛盾,总是想到那个“绿眼睛”,明知这是荒谬可笑的,却偏偏忍不住,愈想忘怀愈难忘怀。她已经不很恨他了,只是想看看他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那个梦,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她永世难忘的眼神。

    这时,杜泽海示意大家噤声,闭目倾听片刻,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一扬手,打向天空,那石子竟然无声无息飞得极高,天空湛蓝,大家都不知道石子飞到哪里去了。

    杜泽海扔出石子后,紧盯大石,片刻,只听“啪”的轻响,那小石子自空落下,打在石后。

    仍是静悄悄的,王开远便自告奋勇地要去探查大石,杜泽海也道:“我和王总管去看看”。有他在,大家自然放心。

    王开远运功跳起,左脚在地上一点,展开身形,右脚就跨上了大石,但觉眼前一花,杜泽海已经站在了石上。

    向下一看,自是空荡荡。杜泽海面不改sè,跳下大石,四处查看,尤其是大石后面,他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走到石碑前定睛观看。

    良久,又伸左手撼了撼石碑,却是纹丝不动,这才说道:“这可能是某教派的信物或是标记,看年代也有百年,与那‘拜月亭’在一起绝非偶然,却是有图无字,其中原委可就不得而知了。那大石更是怪异,似乎便是极为罕见之‘陨星’,抑或玄铁,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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