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孕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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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孕中和-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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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人,也要想方设法以最快的速度报告堡主,请堡主速来主持大局”。

    “先看看老神医如何诊治,此去白云堡路途遥远,看情形再定是否带小姐返回”。

    “林信谊也去请老神医了,不会请不到吧”。

    “………”思绪万千、焦躁不安。

    家丁突然进来通报,老神医请来了,王开远大喜,吩咐抬自己去迎接老神医,然后一同去看望小姐。

    后院小姐屋内,窗户封得严严实实,大白天却点了好几盏灯,因为白云依总说,窗户外面有双绿眼睛盯着她看。更不能熄灯,一黑下来就也有双绿眼睛。

    锦床上,白云依无力地斜靠床头,头发散乱、目光呆滞、面sè苍白、轻微颤抖,身上裹着厚重的衣被,与前几rì判若两人。瘦小的萍嫂坐在她身边,低唱不知名的歌谣、轻轻地抚摸她的手安抚情绪。外屋,金剑儿手握剑柄,双眼含泪。

    门外,银剑儿轻声道:“大夫来了”,金剑儿闻声,抹去泪水,进里屋,放下床边珠帘。又轻轻地把白云依的左膝抬出被外,竟然是蓝sè的,隐隐泛着绿sè幽光。



………【第十章 老神仙】………

    外屋门开,银剑儿轻声说:“有请老神医”,脚步声响,一位清瘦高挑、面sè枯槁的老人慢慢走来,奇的是他颌下长须如雪,头发却黑白参半,似乎年岁极大,但腰挺颈直,当不愧神医之名。

    外间的金剑儿上前见礼,内屋的萍嫂也急忙出迎,她虽已得王开远叮嘱,但一见老人仙风道骨的摸样,仍是怯怯地不敢接近。老人看了看屋内的奇怪景象,探寻地看着萍嫂,萍嫂连忙答道:“我家小姐受了惊吓,怕黑…怕…怕风”,老人愣了愣,却道:“很好!”。又和蔼地问萍嫂说:“你是?”,萍嫂回道:“妾身见过神医,村妇平从珊,蒙老爷看得起,专门伺候小姐。小姐寝室不容不相干男子,所以由村妇协助神医”。

    老人点点头,走在小姐床前座定,又问萍嫂道:“你们是白云堡的?”萍嫂一愣,答道:“是,这位正是堡主独生爱女”。老人长叹一声,窗外的王开远如坠冰窟,好在老人没说什么他不敢听的话。

    神医把过脉,又轻轻捏捏了蓝汪汪的膝盖。然后闭目如同入定一般不言不动,众人不敢惊扰。

    良久,神医突然似乎是想通一事,脸现愁容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他定是要出来惹事的”,

    萍嫂和金剑儿一头雾水,王开远却心中一动。

    又过了一会儿神医才睁眼说道:“三十年前,我见过此伤”,屋内两女一声低呼,王开远要不是双脚受伤,险些跳将起来抢进屋去。

    神医淡然一笑说:“此伤可治”,众人大喜。

    “但着实不易”,众人又心头一沉。

    “从谁手里伤,就从谁手里治”。

    神医的几句话,如同巨锤,字字句句打入心间。

    “明白了吗?”神医微笑着问。

    萍嫂似懂非懂,傻傻一问:“从谁手里伤的?”。

    神医呵呵一笑说:“你们都不知道?”。

    萍嫂说:“我们没看清楚”。

    神医说:“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萍嫂问:“神医也无法医治?”。

    神医沉吟不语,半响却突然问道:“你们不在黄山,来此作甚?”。

    萍嫂大奇,脱口而出道:“神医竟知白云堡在黄山?!”,竟忘了作答,马上想起,连忙说:“小姐随好友偶然游览至此”。

    神医又问:“不曾有人推荐引路?”。

    萍嫂抓耳挠腮,回答道:“没有吧”。

    神医看了看萍嫂,知她所知有限,突然指了指窗外,说:“抬他进来”。

    萍嫂如释重负,与金、银剑一起,把窗外的王开远抬了进来,王开远深知礼数,小姐闺房不容男子进入,急忙将衣襟撕下一条,将双眼蒙上。

    神医看在眼里,微笑点头,颇为嘉许。问王开远道:“你们当真是偶然来此?”。

    王开远心中奇怪,这又有何相干?!但深信神医之能,不敢相瞒,将整个事件细想了一遍,这才回答道:“的确无人诱导,恰巧来此”。

    神医不语,又说:“你讲一下受伤经过”。

    王开远想了想,说道:“我家小姐与好友一行随意游览,在一小山之上,见一峥嵘巨石,一时好奇,近前观赏,却突然被人暗算,接连受伤”。

    神医却道:“从你们进入苗疆开始讲,不可遗漏任何有趣离奇事物”。

    王开远暗中一皱眉,这神医怎么总问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是年老糊涂琐碎,还是其中有诈?!考虑该不该如实讲述。

    神医似已看穿他的心事,悠然道:“说不说在你,说不说也在我”。

    王开远闻言,一咬牙,竟将上鬼山、拜月亭、怪石碑、离奇石、皆受伤的整个经过,挑选自认为重要的环节据实讲述了一遍。声音却低,唯恐白云依听后再有反应,好在她充耳不闻。

    神医一直闭目静坐,听完也不置可否。王开远不敢打搅,良久后才轻声问道:“神医能否医治小姐之伤?”。

    神医摇摇头,萍嫂见王开远双眼被蒙,忙出言告之。王开远不死心,仍问:“神医之意是不会医还是不能医?”。

    神医却笑了,语露禅机地说:“因果循环,在劫难逃,顺应天意,会医也不能医”。

    王开远细细品味神医话语,突然说道:“在下冒昧,有几事不明,恳请赐教”。

    神医说:“问吧,当说则说”。

    王开远想了想,问:“蓝sè伤势不能自愈吗?”

    神医答:“不能”。

    王开远:“何时治疗最妥?”。

    神医:“尽快”。

    “此伤可否长途跋涉”。

    “尚可”。

    王开远颤声问:“如无法医治,后果如何?”。

    “无法行动,尚不致命”。

    “小姐是否…是否心智迷失?”。

    “否,惊吓过度”。

    “何时能重归本我?”。

    “看她的造化了”。

    “同是一人所伤,为何我等是紫sè,小姐确是蓝sè?”

    神医停了停回答说:“紫sè为轻,蓝sè为重,并且白小姐略受内伤,静养调息便可”。

    “谁伤谁治,当真否?”。

    神医也不恼:“当真!”。

    “除了伤人之人外,别无他人能治?”。

    “据我所知,尚在人间者只此一人”。

    王开远顿时几乎软倒,心灰意冷地说:“他既伤我,如何肯救我?!”。

    神医道:“伤你之人,未必有害你之心,当真杀你,你也难逃”。

    王开远仍是追问:“为何谁伤谁治?”。

    神医半响才答:“经脉皆闭锁,只有反力方可疏通,知如何伤你,方知如何救你”。

    “三十年前,那伤者后来如何?”

    神医似是不愿回答,但最终仍是说了:“不治”。

    “神医可知何人伤我小姐?”

    神医又是半响才答,也如方才一般晦涩深奥:“顺应天意,知道也不能说”。

    王开远由衷地说:“先生实乃世外高人,为何屈尊于这小地方?”

    神医莫测高深地一笑,答道:“呵呵,这可不是什么小地方”。

    王开远越问越慢,老神医也是越答越慢。王开远觉得此老如同神仙一般,万事皆知,句句玄机,很多不明之事皆想请教。

    神医突道:“我已泄露不少天机,你们知道未必是福!,最后一问了”。

    王开远沉吟半响,竟问道:“神医贵姓?”。

    连一旁倾听的金剑儿都楞住了,心想:“王叔是不是也惊吓过度了,神医不是姓田吗?”

    谁也没想到,神医竟然连这个也要思考,良久,哈哈一笑说:“杜”。众人傻眼。



………【第十一章 心难安】………

    王开远并非是无缘由的一问,神医对外声称姓田,今rì来此,却道出不少天机,如仍称田姓,可见其心不诚,所说之言未必无假。但道出真姓,却是坦诚友善,足见先前颇多关爱呵护,并留有他rì再见之情。

    萍嫂和金剑儿看见老神医答完问题后,似乎颇为疲倦。萍嫂迟疑地问:“小姐是否需要用药?”,不知这个问题他答是不答。杜神医说:“应当,虽不能治,但可活血健骨”,说完就要离开,萍嫂也不知该问什么,傻傻地跟着。

    但神医走到内室门口却停住,轻抚额头,又转身走了回来,说道:“让我看看你家小姐面容”,萍嫂早已见怪不怪,顺从地掀起珠帘,老人俯身下去,双目炯炯地盯着白云依。

    白云依倒是很乖,也不反抗。只见她慢慢地将无神的双眼望向神医,痴痴的迷离着。渐渐地眼睛竟然变得清澈,有了神采,专注地和老人对视,金剑儿和萍嫂大是好奇,可又看不到老人面容,只有通过白云依的表情和眼神揣摩其中奥妙。只见白云依的眼神又变了,先是新奇后是惊慌,突然惊恐地大叫:“绿眼睛!绿眼睛!”,并本能地向老人抓去。

    萍嫂急忙上前按住,金剑儿去扶神医,王开远双眼被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以白云依的武功竟然一抓不中。白云依也不再叫,只是心有余悸、惊恐惧怕地盯着神医。

    神医站直身子,半响轻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白小姐心魔初生,尚不足患。天xìng柔顺,极易痴迷,天妒红颜,一生百转千回”,伸手入怀,鼓捣半响,拿出一布卷道:“我留下几字,当真无助时可参考,他人不可阅!”。萍嫂伸手接过,想了想,放入白云依怀中。

    神医说完走出了屋子,金剑儿、银剑儿抬着王开远也跟了出来,神医又道:“用我徒儿之药,你们二十天就可痊愈”,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林信谊说:“他十五天”。

    王开远此时对杜神医敬仰如神,忙吩咐家丁奉上重金,杜神医淡然道:“不必,我是冲着“白云堡”三个字才来的”。

    王开远知他乃是出世高人,不敢过于世俗。由衷地说:“神医指点迷津,此等恩情,永生不忘,无以为报,让我等如何心安”。

    神医沉吟道:“好吧,那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rì有缘再见的话帮我办件事吧”。

    王开远诧异:“神医如不嫌弃在下武功低微,能力有限,但请吩咐,万死不辞”。

    神医yù言又止,转而皱眉地说:“武功高低,各有利弊,机智而心正,方为可贵,天下将乱,不可妄自菲薄,白云堡能否化险为夷,或许你功不可没”。

    一句话将王开远说得既惊且愧,心中隐隐的迷茫和彷徨却化作了热血和雄心。

    神医背手望着天际想了想,又道:“叫那妇人出来,有些事情要叮嘱,唉……可怜的孩子!”。

    萍嫂出来后,毕恭毕敬地等待指示,神医对她道:“每rì如他们一般,将煎得药汤温时擦拭伤处,并捏、揉、震、压,推拿半时辰……”,王开远见是伺候小姐用药起居之事,自己不方便听,便指挥金、银剑儿将自己远远抬开。

    半响,见神医交代完后,转身就走,金、银剑儿抬着王开远连忙赶过来,连声道谢,请二管家代为护送,杜神医却摆摆手,说道:“我不回乾香堂,有事我自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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