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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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绝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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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必定会妻妾成群,不能给她全部真心的皇子。深宫争斗,她适应不了,也不想去适应。无忧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转,一旁的惜鸢看了半日,终于忍不住问:“王妃,您在为大婚紧张吗?”无忧看着惜鸢,心内琢磨道:惜鸢时刻跟着我,万一她与我不同心的话,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惜鸢,对不起,我只能试一试你了。无忧计上心来,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惜鸢,我……”惜鸢道:“王妃,有什么不妥吗?”无忧将门掩上,拉惜鸢到内室,附在她耳边道:“惜鸢,我进宫前,被人所辱,已非完璧。”惜鸢大惊,面色立时惨白,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可是诛九族的罪……”无忧捂住她的嘴道:“小声点,被人听见我就没命了。”无忧忍住羞怯,皱眉道:“我命途多舛,不幸被人所辱,又被逼入宫,本想做个宫女,平平安安在宫里了此残生,可如今又变成这样。新婚之夜,我如何瞒得住?只怕性命不保。”虽是胡诌的话,无忧仍有些红了脸,难为情的低了头。再看惜鸢,这次换惜鸢在屋内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了。无忧在一旁盯着她看,见她眉头越蹙越紧,心内想道:惜鸢,希望你是真心待我。如若不是,你禀明六皇子,我自然要求验身的。到时,你就有陷害王妃的罪名,那是死罪。我虽可力保你性命,但皮肉之苦你是免不了了。惜鸢忽的站定,过来将无忧的手一拉道:“王妃,到大婚之夜,奴婢在素帕上做些手脚,就可蒙混过关的。你不必害怕,奴婢一定全心助你。”说着,俏脸微红,握着无忧的手却在发抖。她的眼神,恐慌而害怕,却又是坚定而真挚的。无忧不太有真实感的问道:“惜鸢,你真肯帮我?”惜鸢虽害怕的直发抖,却肯定的点头。无忧心内感动,更是愧疚,向惜鸢跪倒道:“惜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出无奈,还请你原谅。”惜鸢忙扶道:“王妃,你这是做什么?”无忧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惜鸢听了呆了会儿道:“原来方才王妃在试探奴婢。”无忧歉然道:“对不起,惜鸢,这关系到我一生所愿,所以才出此下策。”惜鸢沉默一会儿道:“奴婢不怪王妃。”无忧惊喜的问:“真的?”惜鸢道:“真的。换做是奴婢,奴婢也不敢轻易说出这样的秘密。可是,你为什么不想做王妃呢?大家都想。”无忧叹道:“我不想困在这深宫,何况要和别人争的丈夫,有何意思?惜鸢,你可愿帮我?我不想一辈子困在宫里,我所要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爱,而不是做六千粉黛中的一个。”惜鸢动容道:“只要奴婢做得到,一定帮。”无忧道:“多谢你,惜鸢。”屋里的气氛忽的有些凝重,两人默默的都不言语。惜鸢见无忧很是伤感,收起紧张和不安,故意取笑道:“王妃你真聪明,能想到那样试我。只是这法子……王妃你也不怕臊。”无忧忽的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她看似卑微胆小,内心却是睿智而强大的。无忧也取笑道:“那你呢?亏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得两个姑娘都红了脸。无忧问:“惜鸢,六皇子叫什么名字?”惜鸢不敢说,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莫歌夜”三个字。无忧看着那三个字良久,这几日的种种在脑子里盘旋,忽的一怔,想起了什么,问惜鸢道:“那皇子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歌笑的?”惜鸢点头道:“那是十皇子,王妃认识?”无忧未答,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莫笑的身份是皇子,可如今证实了,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怔怔出神。惜鸢接着道:“听说十皇子被皇上关禁闭了,这次大选也没让参加。”无忧皱眉道:“为什么?”惜鸢回道:“十皇子跟中了邪似的,前两天硬要个宫女奉茶,这本属寻常,可他一定要从这次待选的女子里挑。皇上说一切要按规矩来,到大选过后再说。十皇子却执意要,就和皇上起了争执,皇上一怒之下就罚了十皇子,听说还挨了板子呢。也亏得十皇子未说一定要谁,不然那个女子可就惨了。”无忧心下歉然,这都是自己带累了他,不知歌笑怎么样了?心里又感念歌笑如此待自己,这样全心帮自己。回头时见惜鸢一直望着自己,欲言又止。她知道惜鸢疑心什么,想问什么,可她现在没心力说这些了。
  连日,无忧都被困在那座宫殿里,不让多踏出半步,无忧真如折翼之鸟,飞不出一寸之地。日子充满担忧与无奈,唯一让无忧欣慰的是,莫歌夜从未出现过,他对婚事果真是不上心的。
  直到大婚头一天,院落里来了个年老的太监,听惜鸢请安说“霍公公”,无忧方知是莫歌夜的贴身老奴霍笙。无忧也请安道:“霍公公。”霍笙忙惶恐的道:“姑娘折杀老奴了。王爷本要来的,可临时有事抽不开身,派老奴来看看。”无忧淡淡笑着,以霍笙的身份,能如此客客气气的称自己这样一个平民妾室一声姑娘,可见他是个和善之人。霍笙问道:“不知姑娘的礼服是否合身,一切可还习惯?”无忧道:“一切都好,王爷与公公费心了。”霍笙道:“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办妥。”无忧道:“这里的奴才们都很用心,事事照顾的周全。”霍笙又略说了几句,便告退了。无忧看着霍笙远去,向惜鸢说道:“他倒是一心为主,主子无心,他倒事事为主子周全。”惜鸢道:“霍公公自小就跟在王爷身边,是玉妃娘娘与王爷最信任的人了。”无忧默了会儿道:“惜鸢,跟我说说六王爷吧。”惜鸢笑笑道:“奴婢刚来宫里半载,了解的也不算多,不过王爷长得倒挺俊的。”无忧瞪一眼道:“还跟我开玩笑,好好说。”惜鸢敛了笑,认真的道:“奴婢常听人议论,六王爷有两样是最出了名的。”无忧道:“怎么说?”惜鸢道:“一是王爷出了名的面冷心冷,多次拒婚不说,无论对谁都是淡淡的,不和任何人亲近,性子冷淡的可怕。宫里一些主子有不顺心的,常打骂奴才,或多加为难。六王爷倒从未如此,这倒常常听人称赞,只是也有人说,这是因为六王爷眼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你在不在那里,在那里做些什么,他都懒得管,懒得看的,所以更谈不上顺不顺心,打骂责难了。”无忧点头,说道:“另外呢?”惜鸢道:“还有,就是六王爷对玉妃娘娘非常孝顺,特别是玉妃娘娘失宠后,王爷对玉妃娘娘几乎言听计从,绝不违拗的。”无忧听罢惜鸢之言,回头看着火红的礼服,默默不言语。惜鸢有些担心的道:“王妃,明日就大婚了。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要逃婚吧?”无忧道:“如果可以逃,我就不会入宫了。”惜鸢更担心的道:“那,还能怎么办呢?”无忧看一眼院外的天空,说道:“你说,我若求王爷放过我,他会答应我吗?”惜鸢惊得瞪大眼道:“王妃,你不会是急糊涂了吧?”无忧只是看着院外不说话。惜鸢幽幽的道:“王妃,你想过后果吗?”无忧道:“赌一赌吧,最坏的结果,不过一死,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连累亲人。”惜鸢看着无忧,忽的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无忧看在眼里,强笑道:“你这丫头,是料定了我会输吗?”惜鸢哑声道:“王妃,你认了吧,至少先保住命再说。”无忧摇头道:“惜鸢,我倒认为我赢的机会很大。这几日他可曾出现过?他不愿娶,我不愿嫁,倒是难得的契合。何况你不是说他最是孝顺吗?这就是我可以利用之处,我演一出苦肉计,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说不定会答应。”惜鸢仍觉不妥道:“王妃……”无忧道:“不必说了,我心里有数。”其实,无忧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莫歌夜再不愿娶,这也是有损颜面的事。只是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只能冒险。
  不久,皇上大封,六皇子正式封为清王,赐清王府。
  清王大婚,虽是迎娶妾室,也张罗的热闹而又奢华。铺天盖地的红,充盈着喜庆与欢声。无忧一袭大红的新婚礼服,拖着长长的后摆,火红的鸳鸯盖头,将她的视线与外界隔绝,只能看见来来往往无数只脚,听着起起落落的喧闹声。无忧似个木偶,由喜娘扶着,牵着红绸的一端,进行一切礼节。喜结良缘,这本是女子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可无忧满心想的却是如何从这里逃开。“我绝不可以就这样毁掉自己的一生,死都不可以。”无忧盯着眼前红帕,默默下着决心。
  折腾了半日,无忧终于被送进寝殿,等屋内的人都退下,无忧便掀开了盖头,满室的红,却让她有些凄凉之感,不知自己今夜能否逃过此劫?无忧怔怔的坐着,看着桌上两支滴泪的红烛。门被推开,惜鸢走了进来,一见无忧,就惊道:“呀,王妃,你怎么能掀开盖头呢,这不吉利啊。”无忧只是问:“惜鸢,你怎么进来了?”惜鸢将手里的青瓷酒壶晃了晃,认真的道:“王妃,这合欢酒里我放了迷药。若王爷不答应,你要赶紧服软,劝他喝下这酒,才能平安度过今晚,你可千万不能一硬到底。”无忧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强笑道:“放心,我有分寸。”惜鸢还是很担心,道:“王妃,你真要如此吗?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住。”无忧道:“就算冒险,也要试一试。”惜鸢有些难过,望着酒壶强笑道:“做王妃也没那么坏,至少王爷是个俊秀夫君,身边又有那么多人服侍,荣华富贵的过一生。王妃真的不考虑吗?”无忧眼望烛光道:“可王爷,不是我所爱之人,他也不能钟情于我一人,给不了我真心唯一的爱。”无忧想想,忙收起感伤之意,笑道:“傻丫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到宫里,不是遇到你这个好人了吗,说不定王爷也是个好人,能成人之美。况且,王爷也很不乐意大婚不是吗?”两人聊了许久,门外宫女问安,惜鸢忙将无忧的盖头盖好,起身上前。有脚步声转入内殿,只听惜鸢道:“奴婢参见王爷。”大概是莫歌夜点了点头或是挥了挥手,惜鸢慢慢退下去了。门又被关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寂静无声,只有一个脚步声,慢慢向自己靠近。无忧在红帕下,低垂着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她定定神,全神贯注听着那个脚步声,紧张得手心冒汗。感觉他已靠近,无忧深吸一口气,死死闭上眼,昨夜盘旋在脑海的话已经在喉咙里呼之欲出。忽的门外一片喧闹,宫女们七嘴八舌的道:“安凝郡主,你不能进去呀。”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一群人涌了进来。无忧一颗心先微微着了地,只听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喊道:“夜哥哥。”声音如黄莺鸣唱,清婉灵动,语气里透着急促,但那声呼唤,却是包含了太多柔情。无忧暗叹:这个王爷惹了不少风流债吧。先是那个高傲的太子妃,现在又是这个安凝郡主。这个郡主不会上来呼自己的巴掌吧?安凝郡主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夜哥哥,你真的要成亲了吗?”莫歌夜的声音很是轻柔,甚至有些宠溺,完全不是那个自己在大殿里听到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嗯……依依,你怎么来了?赶了好几天路了吧,到母后那儿去好好歇歇。”郡主忽的哭了一声,抽泣着道:“夜哥哥,你能不能别成亲?”莫歌夜走了几步,想是靠近郡主,替她擦眼泪。他温和的道:“别胡闹,依依可不是小孩子了。”郡主顿了好一会儿,声音惹人怜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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