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春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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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春浮-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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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的认知和这个世界产生偏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存在即合理,结婚的人又不是她,也就无所谓了。

    佐野的订婚礼,是在京乐家后院开席设宴,不过没有太大办,毕竟日后还是会有真正的结婚礼。春绪看似站的笔直,其实身上的力量已经大半靠身边的蓝染来支持,看似是两人感情好的牵手,其实是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的力量搀扶着她,两人慢慢走在最后。

    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春绪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而那血也倒是稀奇,没有向四方流走,而是直接渗入了地下。

    这是青石板砖铺就的地。

    蓝染看到后眼神不可名状的闪了下,低头拿出手帕给春绪拭了拭嘴角,动作很轻柔,像是怕碰坏瓷器一样。

    春绪现在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虽然知道身边人帮她不少,但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手心紧紧攥着手帕,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是怎么了,春绪?”没奈何,他还是问了出来,本来不想问的。

    “……真的没什么,我没事。”春绪低头看着自己直接渗入石头的血迹,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就是,为什么身负秘密的人,总是活的比别人累一些。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么,秘密大而多的人就活得累。

    她这人思维一向直接,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必然什么都瞒不住,所以索性以沉默和拒绝来回应。

    对于自己的未来丈夫,她只能暗自说声抱歉。不过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交的圆而不是重合圆或者同心圆,两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虽然现在有点小小的歉意,但是春绪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而且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她还是会沉默不言。

    “我们应该离开。”知道这个看似随性其实固执的女孩子不会告诉他什么,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蓝染如此说道。

    “不行,我得看着佐野好好嫁出去才安心。”那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好不容易下去,春绪摆摆手,到底,她还是念着旧情。

    “京乐五席是结婚,不是嫁出去。”这个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风吹就倒的女人说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不过感觉还不赖。

    “都一样了没有差……我真的没事,你看,好了。”春绪刚刚很小心,就算是吐血,也没有吐到自己的衣服上,现在,她挂上了微笑,若无其事的装作健气少女。

    不过她确实没有逞强,那口血吐了,或者正确来说是喷了出来之后,虽然难受了一会儿,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了。

    “我背你。”扶着就算是没事但是依然虚弱的春绪站好,六尺男儿转了个身,略微弯下了脊背。

    “算了吧,我自己走,这里人好多,太丢人了。”春绪摇摇头,有的时候,她能够把“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句话的内涵发挥到极致。

    “上来。”虽然语气一如既往很温和,但是春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

    不过,若是那种会随便放弃的男人,估计她也看不上。

    啊咧?原来她看上他了啊。春绪这么一想,嘴角咧了起来微微上扬,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看起来这个开始还不错。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这个“看上”和当时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众目睽睽下不要淑女的矜持求婚时的“看上”有点不太一样。

    “你果然是个好人呢~”春绪伸出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重量压到男人的背上,稍微向上窜了窜,感觉更舒服一点。

    “……”再次被发卡的男人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他背着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身体接触造成的自然反应让他有点喉干。

    果然秋季最是天干物燥。

    佐野和迦耶香的正式婚礼定在来年开春,于是春绪决定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结婚。选在新年的时间,一是能够顺理成章的将有心人或者无聊八卦人士将注意力投入到这一年一度的节日里,二是她想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用新的一年打开新的生活的开始,算是也有纪念意义。

    一开始就说好要让春绪自己决定的准新郎没有意见,也不能有。

    在十一月的时候,从十七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虽然看着自家三哥贼兮兮贱不拉几的表情让春绪很没好气,但是毕竟是当人家妹妹的,春绪也只不过摆了个冷脸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声哼着小调有一眼没一眼看着书。

    “春绪,蓝染要升副队长了。”十七蹲下来,笑眯眯的说。

    直至现在,他嘴上依然不认同自己的未来妹夫,而且作为一个七席,也完全拿不出对于上司的尊敬,原来还能有模似样叫声“蓝染三席”,但是自从自家小妹和他确定了关系之后,连这个敬称都省略了。

    “……三哥,你不去当报喜的太监,实在是太亏了。”春绪其实真的很好奇,明明最硬的要死,怎么样都不承认蓝染的三哥,这个时候这种开心的语气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太监?”对于这个名词,十七有点不解。

    “就是中国皇宫里面服侍皇帝和后宫的男人,不过皇帝怕这些内侍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们都会被阉掉。”春绪头也不抬的说道。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风流倜傥经常出入流魂街花街的男人,十七的表情瞬间像吃了个苍蝇一样纠结。

    “小春绪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事的?”而且还能很无辜很理所应当的说出口。

    “书里面看到的,三哥你不要老是背些花言巧语的和歌和俳句去骗风尘女,好歹多看点实用的长长见识。”看不惯自家三哥花心作风的春绪顺便教育道。

    “还有一点,你以后不要老是去润林安的花魁那里了,更不要带着你的下属去,最重要的是,不要带着你未来的小妹夫,”一本正经给出建议,春绪抬起头,“如果我知道你带着他去并且他真的进去了,我会让你们两个都变成在中国皇宫服侍皇帝和他的后宫的男人。”

    如此残忍的意见从一个花季少女的嘴巴里吐出来,偏偏还及其真挚真诚。

    一瞬间,浮竹十七,这个专注游戏人间五十年不动摇的男人,心中泪流成河。

    但是他是一个习惯于口是心非并且能够把这种特异功能发扬光大的男人,表现得依然是能够魅惑众家大妈少女的翩翩佳公子,所以,他迅速换了个话题:“从现在就管这么严啊?真是的没看出来小春绪你这么能吃醋。放心,有哥哥在,他最多只能做到逢场作戏这一步。”如今的瀞灵庭不是一个单纯靠武力就能生存并升迁的地方,有的时候,还有些应酬。

    “那我就让这个能做戏的‘场’消失好了。”春绪依然很认真。她不允许任何意义和任何形式上的背叛,特别是关于她的婚姻。

    隔天的时候,春绪的未婚夫婿来看望她——虽然三天两头就见见面已经是最常规不过的事了,不过对于两人越来越融洽的关系,春绪还是很开心的。

    只可惜,她不知道这个让她开心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没关系,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听浮竹七席说,你昨天说要阉了我。”和春绪相处的久了,连蓝染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一些让人虎躯一震的话了。

    春绪想想她家那缺德三哥的品性,知道他肯定没把话转达完毕并且肯定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成分混杂其中,决定把话说清楚:“不能说是没有的事。你别跟着我三哥去流魂街的花街喝酒,哪怕是应酬都不行。如果有的话,就做好掩饰别被我发现,不然的话我会让我哥说给你的事情变成现实。”

    “没想到你醋劲儿这么大。”相处自如带来的结果是双向的,不仅是对于叫春绪的姑娘,还有叫蓝染惣右介的青年。

    “对自己的丈夫,眼中自然容不下沙。别的男人我又不管。”春绪看向窗外的树,很是悠闲惬意,还是那样,她只是有话就说,而且说了实话而已。

    “我看起来有那么令人不放心吗?还是说你对我太没信心?”抿了口春绪泡的清茶,蓝染眯起眼睛问道。

    “不是的,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就算是我醋劲儿大又怎样?现在你能反悔?”春绪挑挑眉,她有这个自信,让这个男人无法反悔,就算现在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无数可能和无数变数。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的,相信我。”这也算是一种承诺,不过要怎么兑现,还是要看他会怎么做。

    “我能说我不相信我三哥的人品吗?”春绪牛饮一碗茶。

    两个人相视一下,然后都大笑起来。

    十二月的时候天气已经是非常冷,浮竹一家人在为小妹妹的婚事忙碌着,这是浮竹家八兄妹中第一次操办结婚的事,家里没有能说上话有经验的老人,分家的人也无法参与太多,大家都是新手上路,需要各方面的协调与参照。

    再加上年关将近,虽然为了和现世同调尸魂界也开始过元旦而非春节,但是瀞灵庭里的传统家族还是把春节看得更重。虽然日本人过年不像是在中国那样视为一年中最大的事,但是也还是需要一番准备的。

    于是,浮竹家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热火朝天在忙碌。

    一心二心想办法调|教未来妹夫的十七也忽然想起了古礼,威逼利诱让比自己高了四个席位的上司带着彩礼来了个正经的提亲。

    就算是自家小妹先开的口,最正式的求婚礼还是不能少,也不能让小妹受委屈。

    而蓝染带来的“七品”,也让春绪开了眼界,没想到海带和鳟鱼干也能成为彩礼。这让思维上习惯于中国人那种三金类彩礼的她有一种莫名的笑意。

    这也让她意识到,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百多年,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太真心融入过——如此长的时间,就算是再繁琐的民俗,也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哪像她,连传统的聘礼有什么都不清楚还大惊小怪。

    既然有了错误,就要迅速改正,正好也还来得及。

    最美不过花嫁大振袖,和白无垢一比,这件嫁衣华丽到炫目,让春绪这种不喜欢麻烦的女孩子都看直了眼。

    就算是理性,不喜欢麻烦,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只可惜,不是春绪曾经梦想中的凤冠霞帔。

    不过不现实的事春绪不会多想,她试完嫁衣后回到自己的小宅子,打打拳练练刀,一头扎进黑甜乡不问别的事,自己的婚事也心安理得的支使着家人为她准备。

    这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在结婚前对家人的撒娇罢了,虽然她自己并没有这个意识。

    然而,就在这喜气洋洋几乎每个人都整装待发为了婚礼而忙碌的时候,春绪摊在温暖屋子内的榻榻米上,看着房梁,忽然焦躁起来。

    就这么结婚,真的可以吗?

    当初说不需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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