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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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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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兄就是胆子小,咱们扛了十条枪,怕什么?”林之江搂着陈曼丽,略有些醉意地说道。

“他不是怕死,是怕老婆。”何天风摇着头,突然伸手在一个舞女的胸前掏了一把,在舞女的惊叫声中,几个汉奸哈哈大笑起来。

吴铭微微冷笑一声,端起香槟酒轻轻抿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并没有放弃的想法。杀人容易逃跑难,他正在思考着得手后如何安然撤退。为了减少麻烦,他随身并没有带枪,只是在腰带的夹层里插着五枚钢针和他的钢锥。

“先生,再跳一曲吧!”旁边的舞女问道。

“你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了。”吴铭掏出几张钱币,塞在舞女的手里,挥手示意她离开。

林之江等人各自搂着一个舞女,走进小舞池开始起舞。只有何天风站起来,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吴铭放下酒杯,也跟着走了过去。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卫生间门口,瞅了吴铭一眼,继续抱着膀子守在那里。

吴铭推开门,走进了卫生间。在离何天风不远的小便池停下脚步,装模作样的解着腰带,暗暗将钢锥套在手指上。

何天风排完水,惬意地舒了口气,边系腰带边向外走。刚刚经过吴铭的身旁,吴铭便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扑过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钢锥迅速地刺进了他有胸口。

何天风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抽搐着,挣扎着。

吴铭双手使劲,连提带推,将何天风弄进了小隔间,这时何天风终于停止了挣扎,嘴角流出一股污血。

甩脱提何天风抓着自己衣服的脏手,将何天风的尸体趴在马桶上,将他的手枪揣在腰间,吴铭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老板在里面吐得很厉害。”吴铭推开门,一本正经地对外面的两个保镖说道。

两个保镖互相瞅了一眼,一把拔开吴铭,闯了进去,吴铭反手一带一拧,将门反锁,嗖嗖甩出了两枚钢针,身体猛扑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吴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慢慢地向林之江等人的小舞池走了过去,身子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冷静地观察着。

一曲终了,林之江等人嘻嘻哈哈地走向了大沙发,“再跳两曲,咱们翻场子吧,到兆丰总会抽两筒,赌几圈。”

“好啊!”陈明楚答道:“难得出来一回,索性玩个痛快。”

“等老何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冯国桢说道。

“嗯!”林之江突然晃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胸口。

“老林,怎么……”陈明楚转头问道,舞厅里灯光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林之江胸口上露出的一小截针尾。

吴铭飞出钢针后,反手拔出了手枪,“呯、呯、呯、呯……”,连射几枪,陈明楚的话还没说完,便中枪倒地,生死不明。屋顶的一盏玻璃大吊灯稀里哗啦掉下无数碎片。

枪声一响,全场男女争相奔避,夺门逃窜,你挤我攘乱做一团。

吴铭甩掉手枪,快步窜入混乱的人群当中,他并不随众向外逃避,门口拥挤,反而不好逃出去,三挤两挤,他避开了人群,反向从音乐台右面,奔入通向后面百乐门饭店的那条走廊,飞跑着逃出了百乐门。

第053章 绝技

在上海,众多明目张胆的暗杀活动,绝不仅仅是一两个有组织的指挥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杀自然而然地衍生了自30年代初的民族救亡运动,它导致上海的小市民中产生了部分人为、部分自发的组织和机构,他们为了爱国,也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动。有时候,这些个人与国民党的军事特工组织结合起来,有时候则采取单独行动。(摘自美国著名汉学家魏斐德《上海歹土》)

“何天风及两名保镖被杀,陈明楚重伤,林之江吗……”韩寒故意停顿下来,呵呵笑了起来。

“林之江没死?”吴铭微微皱了皱眉,翻了翻眼睛,“灯光昏暗,没刺中要害倒也说得过去,可我的钢针上可是淬了毒的,这家伙还真是命大。”

“呵呵,那个家伙命是够大了。”韩寒坏笑着,“可却是生不如死啊!”

“把话说清楚。”吴铭有些不满地瞪了韩寒一眼,“什么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抹的毒你还不知道效果吗?”韩寒奇怪地问道:“林之江现在躺在医院里,就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难道这还不叫生不如死啊?”

“植物人?”吴铭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这些蛇毒还是别人送的,我也是胡乱一抹,难道这玩意儿竟然能把人的神经系统搞坏?”

“反正这次76号里面的汉奸们是吃了个大亏,十多个保镖竟然能让你得手。”韩寒钦佩地望着吴铭,“听说现在76号已经严令手下的特务头子不准随意到娱乐场所胡混,这下子可把他们吓得够呛。下次要是碰上机会,可得想着带上我啊,我都快闷死了。”

“下次再说下次。”吴铭摆了摆手,拿过桌上的一个骰盅,使劲地摇了起来,三粒骰子在骰盅里发出零乱的响声,他双眼微微眯拢,凝神聆听。

韩寒搞不清吴铭在干什么,愣愣地盯着他的举动。

“猜猜,是大是小。”吴铭手按住骰盅,笑着问道。

“不是大就是小喽。”韩寒不在意地说道,看见吴铭瞪眼睛,忙改口,“我压大。”

吴铭摇了摇头,“你这是蒙的,做不得数。来,你来摇,我来猜。”

“我猜对了?”韩寒有些不信,揭开盅盖一看,果然是大。

“嘿嘿,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啊!”韩寒拿起骰盅,使劲摇了起来。

摇过几把,吴铭竟然猜得很准,韩寒有些纳闷,开始认真起来,左摇右摇,上摇下摇,可吴铭依然能保持相当的准确率。

“歇会儿吧!”吴铭摆了摆手,说道:“大概是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看来我还得练哪!”

韩寒不可思议地看着吴铭,仔细回想着吴铭刚才的举动,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是靠这里。”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耳朵。

“很聪明。”吴铭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听说有人能听骰,到了上海便买了个骰盅,闲着没事便摇一摇,琢磨其中的门道。”

“你的耳朵本来就很灵敏,所以经过练习,掌握了其中的诀窍。”韩寒补充道。

“哪里有什么诀窍,都是练出来的。”吴铭有些得意地说道:“骰子落至盅底的玻璃垫上时,每面真的具有不同的声调,当然这种不同是非常微妙的,不过,我现在已经能听出来一些变化,虽然还不是百分百中,但亦不远矣。”

韩寒冲着吴铭伸出了大拇指,“厉害,凭这一手,也能发大财了。”

“娱乐,纯粹是闲暇时的娱乐。”吴铭故作谦虚地摇了摇头,“大财我倒没想过,这小财吗,发发也所谓了。”

“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呀?”韩寒用手指轻轻敲着盅盖,皱着眉头。

“这是副业,我心里还是能分清主次的。”吴铭刷地一声打开扇子,“再说我用闲暇时间学习新东西又有什么不对?没准以后我还真靠这个吃饭了呢?”

“我说不过你。”韩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在上海滩,象你我这种身分,还是要注意一些的好。”

“这个我明白。”吴铭轻轻摇着扇子,“又不是去砸场子,赚点小钱,只要控制得当,不会有人注意的。再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倒觉得做个中隐也是不错的,一味地寻求低调反倒有点小问题。今晚,你就陪我去走一走,看看我的技术能不能经受实践的考验。”

兆丰总会并不是家公开的赌场,不是会员或不由会员介绍便不能入内。那里的会员大多是汪伪政权中的“新贵”,另外一些则是上海的有钱人。到这里来的人主要是为赌,底层两间大厅里摆设着各种赌台。其中一部分赌博如轮盘、牌九、大小、番摊等,是由赌客和赌场对赌的,而另一些赌博如麻将、扑克、沙蟹等,则是在赌客之间互赌,场方只管抽头。

吴铭选择这里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这里环境好,比较肃静,不太容易干扰自己听骰;另一方面则是这里实力雄厚,自己羸点钱不会引人注意,而且这里的信誉还是不错的,起码应该不会在自己嬴钱后派些混混追在自己后面砍人。

吴铭一身西装笔挺,眉头上翘,眼角微微下垂,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坐在距离荷官最近的位置上。韩寒则是保镖打扮,戴着个眼罩,抱着膀子坐在他的旁边。今天玩这个的人不多,这张台子上只有吴铭一人。

吴铭伸手向荷官示意,可以开铺了。

第054章 重金无敌

吴铭全神贯注地听着,骰子在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在玻璃面上,滚动,停下,第一铺,他随手扔了个小筹码,毕竟在家里和在赌场不同,他先来个投石问路,试探一下。

揭盅,吴铭胜,开门红。

吴铭淡淡一笑,举手示意荷官,继续。

慢慢地,吴铭面前的筹码多了起来,韩寒这才发现吴铭采取的策略,虽然输羸的次数基本上差不了多少,但却是个小输大羸的场面。

聪明,厉害。韩寒不由得暗自点头。这种打法确实很巧妙,吴铭在拿不准的情况下,投注很小,有时甚至是在故意输,但他在羸的时候却下注很大,一出一入之间,本来是输羸各半或者是吴铭稍落下风的局面下,筹码却在不知不觉地增加。

这时,赌台上又来了几个玩家,开始下注,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吴铭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他很烦这种嘈杂的声音。但他没有停止,但连续几铺都押得比较少。

“买定离手啦!”荷官将骰盅一放,高声说道。

吴铭看了看桌上的筹码,已经有大概四、五千块了,比来时翻了一番还多,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一多半的筹码都押在了大上。

“双五单六,十六点大!”荷官大声报道。

吴铭悠闲地点上了根香烟,韩寒笑嘻嘻地将筹码拢了过来。

“四点、五点、六点,十五点大!”吴铭又赢了一把大的,足有五千多块。

“一、二、三,六点小啊!”随着荷官兴奋的声音,吴铭输了两千多块。

“走吧,看看别处有什么好玩的。”吴铭顺势站起身来,轻轻摇着头,对韩寒说道。

“一千多变成一万多,啧啧,真过瘾啊!”坐在三轮车上,韩寒捧着钱袋子,喜笑颜开地说道。

“这些钱是拿着零花的,剩下变成钱票的就先别乱花,拿它当赌本,经常换换地方,积少成多!”吴铭也很高兴,向后一靠,悠闲地吐了个烟圈。

行驶在大上海的马路上,昏暗的老式路灯一个个闪过,把两旁高高的大楼下的大街映得象一个没底的深壑。

韩寒犹豫了半晌,鼓起勇气对吴铭说道:“我不想在报社干了。”

“为什么?”吴铭有些诧异地问道:“嫌赚得少,不对,钱你是不缺的呀?”

“就是觉得没意思。”韩寒满脸苦相,“不如我给你打工吧?”

吴铭翻了翻眼睛,摸着下巴暂时没有回答。

“我去帮你管理那个小杂货店。”韩寒谄笑着,“你也省心不是。”

“搞到一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吴铭瞅了韩寒一眼,“这件事情回去再说吧!”说着冲着车夫努了努嘴。

韩寒会意地点点头,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了。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突然从旁边的小胡同里窜了出来,“嘎”的一声,三轮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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