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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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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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啊?我看还是到日本比较好。”

吴铭轻蔑地瞅着这两个日本人,楼梯上的脚步声他已经听到了耳里,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刷,刀出鞘,寒光一闪,日本男人就感觉飞了起来,在翻滚中他第一次从一种奇异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一个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慢慢的跪倒在地,从切口处随着心跳的节奏高高的泵出了一束血花。

‘噗’的一声,狭长的武士刀从惊愕的日本女人的肋间斜刺入了胸膛,锋利的剑尖一直从背后的肩胛骨后斜上穿行出来。大量的血涌进了她的呼吸道,骤然被自己的鲜血呛到的日本女人试图把血咳出来。而随着胸膛剧烈的运动肺里面的伤口一下被撕得更大了,这也让更多的血流进了她的气管中。几次这样的往复后,日本女人就失去了咳嗽的力气。重伤的她只有任由鲜血逐渐充满了整个肺部,瞪着眼睛望着吴铭。

吴铭冷冷一笑,手腕一拧,搅动着拔出了刀。

陈默、刘戈青、韩寒三个人边系着衣服扣边跑了下来,却被血腥的场面吓了一跳。

吴铭蹲下身子,从日本男人的手里拿过公文包和钥匙,也不说话,挥了挥手,直奔门外的小汽车。

“痛快!”陈默的脸兴奋得有些发红,咧着嘴说道。

吴铭淡淡一笑,将车拐向沿河的马路,两道灯柱刺穿了黎明前的黑暗。

“刚才被你杀的是什么人?”韩寒问道。

“日本人。”吴铭嘴角抿了抿,“无名之辈,那个女的好象姓南云。算他们倒霉,偏赶到这个时候进来。”

“南云?不会是她吧?”刘戈青和陈默对视了一眼,猜测道。

“姓南云的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吗?”吴铭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刘戈青和陈默的举动,奇怪地问道。

“是有一个挺出名的家伙,而且也在上海。”韩寒说道:“等我回去给你讲一讲,要真是她,你的运气那也实在是太好了。”

说话间,吴铭已经把车停了下来,陈默跳下车,跑上堤坝,冲着河对面亮了几下手电。

不大一会儿,一条小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河面上,快速向这边划了过来。

“南云造子,原来这个日本女人叫南云造子。”吴铭和韩寒翻墙回到了家,将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开始翻看抢回来的公文包。

“真的是她!”韩寒满脸羡慕的神情,“你说,你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瞎撞都能杀个大人物。”

“大人物?”吴铭抬头看了韩寒一眼,“和我说说这个大人物的事情。”说完,又埋头看起文件来。

日本女谍南云造子,号称“帝国之花”,又被人称为“眼镜蛇皇后”,现任日军上海特务机关特一课课长。南云造子师从著名的间谍头目土肥原贤二,她两度谋刺蒋介石,成功收买多位国民党高官。并且擅用美女计,成功色诱行政院主任秘书的黄浚及黄浚的儿子,使得抗战初期最重要的军事计划(封锁长江江阴江面,截断日军舰队退路的计划。)未及实施便宣告失败。后来南造云子被军统逮捕,判处无期徒刑,关押在南京老虎桥中央监狱。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从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的老虎桥监狱安然脱逃,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老蒋为此事连骂了几声“娘希匹”,戴笠则一脸土色,狼狈不堪。

“这个南云造子早被组织列为重要铲除对象,没想到却被你瞎猫撞上死耗子给干掉了。”韩寒仰天长叹,“天道不公啊!”

“天道本来就不公平,你叹个屁气呀!”吴铭没好气地说道:“去,睡觉去,别在这烦我。”

“睡觉!”韩寒有气无力地答应道,转身爬上了床。

吴铭的日语说得不错,可对日文的文件也只能连猜带蒙,不过,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日本人的重大阴谋。

这个计划模仿另一个日本女谍中岛成子在天津租界绑架英国佬,从而迫使租界对日本宪兵开放的例子,只是这次的对象变成了美国人。文件上有配合实施此次计划的日籍巡捕和警官的名字,甚至还有一个潜伏在美国大使馆的日本间谍的名字。

吴铭冷笑起来,这份证据确凿的情报落到美国人手里,还不搞得日本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哪,卖个人情给美国人吧!

想到这里,吴铭站起身,一把将刚刚入睡的韩寒揪了起来,“睡够了,快去给北平发报,让驻上海的美国大使馆派人与我秘密接洽,我有重要情报。”

第085章 当好狗的觉悟

上海虹口区万岁馆被封闭了,门前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一个个脸色凝重,戒备森严,充满了肃杀之气。

馆内,日本宪兵队队长佐藤,特高课课长畈部,井上日昭等人都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前面的地板上整齐地码放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

一个日本宪兵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属于宪兵队的技术人员,在这几位大佬面前,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犹豫了一下,他拿起手中的纸轻声念道:“据统计,共死亡四十七人,其中俱乐部成员三十三名,工作人员十二名,再,再加上南云造子小姐与司机……”

“我不想听枯燥的数字。”宪兵队长佐藤突然咆哮道:“我要听关于凶手的线索,线索。”

“哈依。”日本宪兵吓得身体一抖,颤声应道。

“凶手有,有四个。”日本宪兵继续汇报,“三个上楼杀人,一个在楼下接应。从现场痕迹来看,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壮人员。作案凶器有斧子、匕首和手枪,还有,还有一把武士刀。”

佐藤对手下的汇报非常不满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还有。”日本宪兵更加紧张,“从足迹判断,他们穿着我们的军用皮靴,而且,而且从南云小姐和司机的伤口判断,至少有一个人擅长日本刀术。”

佐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个日本宪兵如蒙大赦,躬身退了下去。

“日本刀术?宪兵皮靴?”井上日昭喃喃说道,手不停地摩挲着锃亮的手杖。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便装的日本人,凑到特高课课长畈部的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畈部眉头皱了起来,抬手挥了挥。

“南云课长曾经拟定了一个行动计划。”畈部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针对美国方面的,刚才我的人前来汇报,这份计划并不在南云课长的办公室,也就是说,计划书丢失了。”

“很严重吗?”佐藤担心地问道。

“如果落到美国人手里,外交纠纷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潜伏在美国使馆内部特工也将暴露。”畈部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这份计划是否被南云课长带到了这里,也不管这份计划最后是否会落入美国人的手里,我们都要做一些应变准备。”畈部决然地挥了挥手,“对不起,我得先回去布置,这里就交给诸君了,斟查报告请送到我办公室,如果需要我们配合,特高课会尽全力。”

“拜托了。”畈部微微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畈部离去的背影,宪兵队长佐藤苦恼地摇着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恶性事件,作为负责治安的宪兵队长他难辞其咎,况且凶手留下的线索如此少,由不得他不郁闷。

井上日昭缓缓地在屋内踱着步,脑海里不停地将残破的线索组合,分析,希望能有所收获。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宪兵皮靴,日本刀术,会说日本话的日本宪兵,张啸林的被杀让他突然有所领悟。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四个日本宪兵大摇大摆地走进万岁馆,突下杀手,将女招待的脖子拧断。然后,一个留在这里,其他三个冲上楼去,挨个屋的杀人。最后,南云造子来到了这里,那个留下来的日本宪兵,装模作样地上前搭讪,在南云造子和司机失去警惕的时候猝然翻脸,又砍又刺……

想到这里,井上日昭倒吸了口冷气,不太确定地揉起了太阳穴。

“井上君。”宪兵队长佐藤发现了井上日昭的异样,在一旁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这个……”井上日昭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将佐藤拉到一边,低声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佐藤君,我也只是个猜测,毕竟能说流利的日语,还会日本刀术的支那人实在是有些……”

“虽然这种人非常难找,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佐藤沉吟着说道:“我可以仔细询问一下昨晚当值的宪兵,还有这周围的日本侨民,是否发现过四人一组的宪兵巡逻队。”

“膺惩行动刚刚开始,没想到敌人的反击竟然是如此凶猛迅速。”井上日昭用手杖使劲点着地面,满脸的怒容,“如果不是我行踪飘忽,估计井上公馆就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我马上加强井上公馆、新亚酒店的防卫。”佐藤点头赞同道:“再请畈部君加紧对重庆方面驻上海机构的情报侦察。”

“过几天,我让常玉清和他的黄道会搬出新亚酒店。”井上日昭突然冷冷地说道。

“哦?”佐藤有些不解地望着井上日昭。

“他该为大日本帝国的事业做出牺牲了。”井上日昭阴险地解释道:“敌人的反击不会停止,我们也该为他们再推出一个合适的目标。”

“那么,我们宪兵队就不用再提供保护了。一条好狗应该有为主人牺牲的觉悟。”佐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不,该提供的还得提供。”井上日昭的眼中闪着寒光,“要让敌人相信这不是个诱饵,那么就要做得逼真一些。”

“井上君高见。”佐藤用手指推了推眼镜,“猎物总得有让捕食者有扑上来的冲动才是。”

“我会和佐佐木君商讨一下。”井上日昭皱着眉头说道:“重新调查一下上海的日本侨民,如果敌人就隐藏在我们中间,那不仅是危险,而是耻辱,叛徒绝对不能出现在大和民族之中。”

第086章 新色戒

微风吹来,黄浦江上泛起层层涟漪,本来应该是很美的景色,却被江面上飘浮的菜叶和垃圾破坏了。再加上远处依稀可见的灰沉沉的日本军舰,更让这一切充满了压抑。

江边,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漫步,年轻女人长着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秋波含笑,桃腮生春,很有动人的丰韵。

“丁默邨狡猾多疑,又极善防身。”中统专员嵇希宗望着江面,慢慢地说道:“要有耐心,你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机会总是会出现的。”

郑苹如低下头,秀丽的脸上笼着淡淡的忧虑,“林之江、王天木等人的死对他刺激很大,他现在的行动根本没有规律,平常就躲在76号里面,很少出来。”

“军统有杜月笙的支持,又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高手助阵,干得是风生水起呀!”嵇希宗轻轻叹了口气,“咱们中统也得干出点成绩来,否则老大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都是为了国家、民族,都是为了抗日,哪还有门户之见。”郑苹如有些不理解,“我倒是很钦佩他们,杀得汉奸和日本人风声鹤唳,寝食不安,丁默邨就是个例子。我倒真希望那个高手能把丁默邨干掉,我也就不用强颜欢笑,应付这个死汉奸了。”

“为国家做出些牺牲,也是应该的。”嵇希宗这话说得有些没底气,对女孩子来说,这种牺牲不能算小事,他只好轻轻摇了摇头,“那个高手听说是听宣不听调,神出鬼没,行动有相当的独立性,一来是找不到他,再说就算军统也从来只是建议,而不是命令。想让他出手,难,难哪!”

郑苹如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抓起一根树枝在江水里撩拨着,把水里的倒影给搅碎了。很久很久,她才在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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