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错看彼岸烟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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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错看彼岸烟花火-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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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玥姐姐,那个陈康京,那个人。。”舒沫汝很想问,他们跟陈梓楠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表哥跟他长得那么像,简直,简直就是长大以后的陈梓楠。

    “哦,陈梓甯啊。”林逍玥说出这个名字,一阵酸流在心脏处流过。

    “额,他有个弟弟?”舒沫汝貌似知道了。

    “是,好像是叫陈梓楠吧,在a校念书。”林逍玥歪头想了想。

    “啊!那就是了。”舒沫汝大叫,转头看向秦悠,她一直在发呆。

    “悠悠?”舒沫汝抬手摸上她的额头,探了探体温,松了口气,没发烧。

    “玥姐姐,你是不是在我们校报上发表过文章?”舒沫汝问道。

    “还在啊?我那个时候,也是读的a校,陈梓甯也是。我那个时候,写过几篇文章,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竟然还在。”林逍玥淡笑着说。

    “嗯,在那个往昔名人什么的里面。”舒沫汝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逍玥看。

    “傻丫头,看着我做什么?”林逍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皱起眉头,“你舅舅还没来吗?你们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舒沫汝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转头就看到舅舅的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朝着这边招手。

    “玥姐姐,那我们走了,谢谢你。”舒沫汝拉着秦悠站起来对林逍玥说道。

    “呵呵,你客气了。”林逍玥摇摇头,撑起伞,“我送你们过去。”

    “谢谢。”秦悠紧紧牵着舒沫汝的手,说道。

    林逍玥的伞很小,三个人肯定会有人淋湿,秦悠把舒沫汝往中间一推,紧紧握着她的右手,牵着她往车子走去。

    秦悠跟着舒沫汝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趴在舒沫汝的膝盖上,静静地听着吹风机的声音。

    舒沫汝温柔地抚摸着秦悠乌黑的长发,帮她吹头发。房间里很安静,两个女孩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第十八章 过去是故事
    【这是一种很鲁莽直接的心态,就这样,把一个人认为是自己的归宿。】

    这种情绪,不是想要放弃就能轻易做到的。

    舒沫汝坐在书桌前,烦躁的不停地旋转黑色水笔。

    “小缘,外卖还没来吗?”她叹了口气把文档关了,转头问小缘。

    “嗯。”小缘懒懒的啜着奶茶,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舒沫汝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弯腰从柜子里摸出两包泡面,递给小缘一包。

    “我把外卖退了吧,我们吃泡面么好了。”

    “嗯。”小缘没有异议,点点头,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诶,小沫,昨天晚上你跟谁打电话打那么久?”

    “筱桉。”舒沫汝拿起热水瓶去打水,一边说着。

    “嗯,我真搞不懂你们,对彼此那么好,为什么不在一起?”

    舒沫汝开门的动作一顿。

    “呵,因为,我和他,都承担不起诺言。没有力气再去深爱。”

    。。。。。。。。。。。。。

    舒沫汝点开林逍玥发给她的邮件,最近她发来的邮件很短,有的时候很长时间都不见发来。

    “小沫,近来可好?我身子有些虚,也想静一静,所以很少用电脑。我知道你的心一直空寂着,一直在等待。你想要有一个人风雨无阻时刻在等待你,你想要一份恒久不变的淡凉感情。但是,小沫,如果你紧闭心门,要如何让人明白你的孤独?”

    舒沫汝看着屏幕上的字迹,她看了近期的新闻,李在恩跟郑秀雅订婚了。林逍玥生了重病,住进了台北某所医院。

    她的心脏仿佛被冻结了一样。那个纤细的女子,最终没能跟自己深爱的人一起走下去。

    无论是谁的错,他们都放开了彼此的手。

    她的目光越过电脑屏幕,落在后面书架上,那里摆着林逍玥在06年出版的《幻樱》。她在高一才去书店找来的,之后一直保留在身边。【此时,2013。】

    “玥姐,我的日子也就这样过着。我担心你的身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草率把一个人就这样当做自己的归宿,这是鲁莽的。但是我知道,当时的你,在选择为他生下孩子的时候,定没有后悔。直到如今,我知道,你爱着他。爱真是可怕,你用生命爱着他,同样折磨着彼此。直到这情绪被消耗殆尽。你们之间的爱恋这样的炽热,我可以感受到,你对他的眷恋。我真心希望,他可以陪在你身边。等过些日子,我就去台北找你。等着我。等着他,好么?”

    舒沫汝飞快地回复邮件,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这个陪伴了她六年之久的姐姐,是否,就这样要走到最后了。如此短暂,如此热烈,如此不顾一切。

    。。。。。。。。。

    舒沫汝也喜欢文字。在校报上抄下林逍玥的地址,她就开始写信给她。她有好多话想要说,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她不敢在跟顾筱桉太过亲近,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而且顾筱桉看她的眼神实在叫她受不了。

    “玥姐,我是舒沫汝。还记得我吗?那个女孩。。”她开始用文字表达自己。从最初的拙劣浅白开始,她一笔一划叙述着自己的内心。

    到了异地上大学的她,依然保留着这个爱好,她打开文档,继续写作。她没有林逍玥幸运,或许,这样平平淡淡的活着,于她,是件好事。舒沫汝不敢想象,林逍玥在异国他乡独自承受着与友人被迫离别的苦楚和爱人的分离,那样的痛苦,舒沫汝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能够像林逍玥一样的坚强。她总是懦弱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总是,懦弱的。

    舒沫汝抬手摸摸小缘的长发,她的头发就像秦悠的头发一样,乌黑柔顺。不像自己的,早早的就有白发拜访。

    “嗯,十一国庆要来咯,小沫,你这个假期还是不回去?”小缘握着她的手,轻轻掐了一把,让她回神。

    “嘶。。”她夸张的叫起来,“嗯,我想去,台北或者杭州一趟。”

    “台北?旅游?我也去好不好?”小缘眨巴着大眼睛,激动地说。

    “嗯,不是,去看望一个朋友。肯定,如果去的话就一起去。”舒沫汝笑着说道。林逍玥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小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把自己的所有都托付出去的傻女孩了。

    舒沫汝最终没有去成台北,林逍玥发来邮件,说不希望她前往,不希望彼此都增加伤感。

    十月二日,舒沫汝和小缘一起前往杭州。

    舒沫汝望着车窗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她喜欢安静的雨,空气里的肮脏被短暂洗去。

    到达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舒沫汝带着小缘打的来到浮雲。

    店里的灯光温柔如昏色,看到里面秦悠靠在吧台上支着下巴望着门外的样子,舒沫汝心里总是那么温暖。

    “还没吃饭吧,快进来,我叫的外卖快来了。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吃的吗?你觉得很好吃,所以我刚刚叫了,我打电话催催他们。”秦悠看到舒沫汝她们推门而去,欣喜地迎上来说。

    “好,呼,好累。”舒沫汝走到窗边的桌子前坐下,看着秦悠忙碌的样子,转头对小缘笑着说。

    “我妹妹。”

    “跟你挺像。”

    “哈哈,都这么说。”

    这时候,门铃响了,舒沫汝眼前一亮,高兴地挥舞手臂。

    “嗨,joy,斯宾!”

    “嗨,小沫,听说你今天过来,哦,这位美女是?”joy把带来的红酒拿到吧台上,转头看着她们笑着说。眼角笑纹微露,性感而温和。

    “小缘,我好友。”舒沫汝站起身介绍道,一边引斯宾入座。

    “好久不见了,小沫。”斯宾热情的跟舒沫汝握手,转头偏着头对着小缘耍酷,“嗨,你好,我是斯宾。”一双微蓝的眼眸对着小缘放电。

    小缘是个性格柔和的女孩,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带着笑意,轻柔的握了握斯宾的手,有点拘谨地说:“嗨,我是小缘,你好。”

    这时候,秦悠端着切好的披萨,还有一瓶葡萄酒出现在斯宾和小缘中间,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边调侃斯宾:“小伙子,一来就调戏女孩子,把人家吓坏了可不好。”

    “哈哈,怎么会呢?”斯宾连忙搭把手,笑着说。

    秦悠对着小缘抛了个媚眼转到舒沫汝身边坐下,看到joy接待了外卖哥,笑了笑,挽住舒沫汝的手臂,拿起一块皮萨塞到舒沫汝嘴里。

    “我做了好久的!”

    “啊呜,嗯,好吃!”舒沫汝相当给面子的大呼。

    joy拎着一堆外卖入座,看了一眼葡萄酒,笑着说:“哦,好吧,看样子,舒沫汝小姐神秘的送酒先生又来过了。”

    “额。。”舒沫汝顿了顿,想起了这茬,转头看向秦悠。秦悠俏皮的冲着她眨眼:“吃好饭再说吧。”

    。。。。。。。。。。。。

    “姐姐,我记得,你有一句诗歌说,夜晚的城市安静地就像是在哭泣。”秦悠穿着热裤,露出两条雪白的腿,蜷缩成一团坐在窗台上,昏暗的台灯的光煤油照到她。她就像是躲在角落的野猫。

    舒沫汝擦了擦头发,转头看她,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齐腰长发,另一只手拿走她放在脚边晃荡的酒杯,一口干了杯底的暗红色的酒液。

    “这颜色,就跟血液一样。”舒沫汝摇晃着空酒杯,低头看着秦悠整齐地齐刘海,她的眼神隐在刘海后面,素白的脸上,安然的表情。

    “悠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关于那个神秘的送酒人?”

    “姐姐,你还会回忆初中的事情吗?”

    “额,别岔开话题。”

    “我没有,如果你跟以前一样从来不回忆,那么,你肯定不记得他的脸了。”

    “额,初中同学?”

    “是啊,张霖。你还记得他吗?”秦悠扬起脸,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紧紧盯着舒沫汝。

    “额,张霖。啊,当然记得他了。他在杭州?他为什么给我送酒?送到这里。。嗯,大概有四年没联系了。他初三转走以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了。”舒沫汝歪着头想了想,她当然记得那个坐在她前面,总是转过来跟她和顾筱桉说话的可爱男孩。他初三突然转学了,毫无预兆,只记得午休的时候,他被叫去了办公室,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他看着她,拿出了自己的mp3。在08年,那还是个时髦货。

    他送给了舒沫汝。舒沫汝曾经听他说过,这是他的生日礼物。

    舒沫汝来不及推辞,他就离开了。从此再也没了联系。

    “呵,就知道姐姐不记得他。姐姐,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真的无情的可怕,你的整整六年只关注那一个人,那一个混蛋。我,顾筱桉,张霖,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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