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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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邪妃-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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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落雪似乎真的有点急了,迷茫了。

  琴音断断续续,透着少许感伤。

  突然。

  一道冰冷的寒光折过她一只正张开的明亮眼眸。

  阳光映射,春风中带着一抹萧杀之意。

  一个高大的黑影闪电般快速地翻身进入“翔茗苑”,身法轻巧俐落,咏唱来不及反映,对方已置身于她的身后。

  在阳光中反着白光的剑搁在了她柔嫩的颈间。

  那人一袭黑衣,连整个脑袋都被黑巾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啊……”咏唱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却被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镇住了。

  “不许叫!”那人一手抓住她纤细的肩头,一手握紧手中之剑。

  指尖娇嫩的花瓣片片飘落。

  咏唱努力做了个深呼吸,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阁楼之上,琴音又在继续,哀怨缠绵,落雪根本不知道下面院子里发生的一起。

  她迅速镇定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小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抓我?”

  黑衣人一怔,似乎没料到这女子如此快能冷静下来,还能有胆量问他这样的问题,深沉的眼眸之中闪过欣赏之色。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声音更加保含威胁性:“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咏唱闻声,心中莫名地闪过怪异的感觉。

  杀她?

  美丽的嘴角微微扬起,她试探着微微转了转头,映着粉红光泽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晶莹。

  “小女子自问与人无怨无愁,阁下又为何要杀我呢?”似乎根本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咏唱继续问道,语音淡淡地似要被春风吹散。

  “因为你是阁王看中的女人。”那人凑近了她的身子,靠在她耳后低语,声音越压越沉。

  突然闻到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

  清新却有种令人沉醉的男人体味就在鼻间萦绕,他靠得如此近,几乎让她的后背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迫力。

  郁闷!

  她怎会在如此危险关头去注意这样无聊的事情。

  咏唱皱起了眉头,看看自己颈间的剑,道:“阁王的女人多着呢,怎么都轮不到看上我……阁下是不是弄错了?”

  “我怎会弄错?难道不是阁王安排你们住这的吗!”黑衣人道。

  “还说呢!那家伙把我们扔在这两天不闻不问,估计已经忘记了我们。难道这也叫‘阁王看上的女人’?”说到这个问题,咏唱不由地嘟起红唇抱怨道。

  “那家伙是谁?”黑衣人揪住了这个字眼。

  咏唱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更加发亮,忿忿道:“这家伙就是你口中的阁王啊!”

  黑衣人不由地皱起眉头,手中的这位女子实在太奇怪了,她怎么就不叫也不怕呢?还有胆子跟自己聊天,还竟然敢把堂堂蒙舍国的君王说成是“那家伙”,看来……

  看她的侧面粉颊若晶,睫毛乌黑长翘,小嘴因某种抱怨而微嘟着,一时觉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就在此时,阁楼上琴音似乎断了,传来一女子惊吓的尖叫声。

  只见白色的身影正站在阁楼的走廊上,小手抓紧雪白的袖口捂在唇间,仍掩不去刚刚发出的惊叫声。

  “落雪……”咏唱心中一急,刹那间忘记了还停留在自己颈间的剑,转开身子便要冲上楼去。

  落雪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黑衣人,她以为自己看花眼睛了,那真的是一名黑衣刺客,正用剑对着咏唱。

  黑衣人似乎也被阁楼上美丽的女子吸引住了,眸光不自觉地飘了上去,闪过一丝难以言预的神色。

  咏唱就趁他闪神之际,伸出一手便要推开面前之剑。

  黑衣人未料她会动作如此迅速,还来不及收回手,就只听轻呼一声,面前这张美丽的小脸已经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她的颈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淡淡地,并不深,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血丝渗了开来,有点火辣辣的味道。

  咏唱蹙起两道秀眉,狠狠地瞪了黑衣人一眼,趁对方呆愣之际反腿一踢,踢想对方手中之剑。

  黑衣人反应极为灵敏,一个轻巧地旋身便躲了开来。

  这一喊叫似乎惊动了四周之人,马上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翔茗苑”赶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黑衣人目光一沉,再次看了看如盛开的桃花一样美丽的咏唱,黑巾下的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提起手中之剑,再看了眼阁楼上站的白衣女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墙脚,一个跃身便翻过了高高的院墙,消失不见。

  落雪见黑衣人已经走了,连忙飞奔下楼,急急问道:“咏唱,你没事吧?啊……你受伤了?”

  雪白的颈间,一道红色的血印。

  落雪吓得脸色都白了。

  咏唱动了动脖子,这才觉得颈间怎么越来越疼了。她转头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墙那么高,他竟然轻松一翻就能跃过,看来武功不弱。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执意要杀自己,或许以自己去威胁阁昱,那么他为何有这样轻易地离去呢?

  庭院的大门突然涌进一大群人,那些都是手执配刀的侍卫。

  “刚刚这里有人惊叫,二位姑娘没事吧?”带头的侍卫拱手问道。

  “有刺客……”落雪因刚刚的情况脸色依然发白。

  “刺客在哪?搜!”那侍卫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变快速地散开,四处搜查。

  落雪朝他们喊道,“这里还有人受伤了,还请大夫来啊!”

  咏唱以指尖轻轻地触了触颈间的伤口,看到指尖上的殷红,小脸凝重了起来。这点小伤倒不碍事,问题是那黑衣人为何要杀自己?

  真杀还是假杀?

  为何她感觉此事这么神秘怪异呢?

  宫内突然来了刺客?平日里“翔茗苑”连个侍卫的影子都没有,这会才一声惊叫就劈里啪啦进来一队,是否太奇怪了?

  狐疑的目光扫了扫大家,咏唱摆摆手:“那刺客已经逃了,我的伤也不碍事的。”

  落雪担心道:“咏唱你……”

  “我还是回阁楼休息休息。”咏唱慢慢地掀起了嘴角,心口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一闪而过,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侍卫们自然没有找到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似乎对王宫也很熟悉,那样离去之后,也没听到“翔茗苑”外传来抓刺客的声音,看来真的已经隐藏或逃脱了。

  咏唱抚了抚额头,对落雪施了个“别担心”的眼神,便回去自己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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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精彩的对手戏,下章开始。)

  [蒙舍篇——恶君·艳妃:010 醉酒]

  当夜幕降临之时,代表着又过去了一天。

  但是今天,绝对不无聊,因为白日那一场小小的虚惊,让咏唱有了很多可以胡思乱想的东西。比如说黑衣人是谁?有何目的?阁昱那家伙是在比谁比较有耐性吗?他亲自去挑公主又为何迟迟未决?

  望着镜中自己脖子上那条隐隐的红痕,咏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透明的药膏已经敷在上面,仍无法掩盖住它,她眼珠一转,拿起一条红色的丝巾,轻轻地在颈间饶了一圈。

  红色,如她明艳的脸颊。

  红色,似她热情的性格。

  红色也将她如雪的白嫩肌肤称得更加动人。

  落雪进门时,便瞧见这样一副美人对镜神思的景象,轻轻扣了扣房门,咏唱闻声回过头,扬唇一笑。

  “落雪,你怎么来了?”咏唱连忙起身。

  落雪的表情并不若平日那般平静,直直地看着咏唱:“我来看看你。”

  咏唱瞧见她面带愁容,关心道:“你在担心大王挑选公主之事?”

  可想而知,落雪必定是非常关心此事的最终结果,可惜……

  “唉!”果然,落雪幽幽一叹,目光不经意扫过咏唱颈间那块飘逸的红巾,“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大王为何好好地要挑个人做公主?”

  咏唱缓缓走过几步,道:“这点我也不明白。思前想后,大王这样千方百计找艺伶出身的女子来册封公主,必定有特别之用。所以,无论你我谁被选上,恐怕都难以像正牌公主那样,从此就享受荣华富贵。”

  落雪绞了绞手中帕子,水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凄怨:“咏唱你在乎荣华富贵吗?”

  咏唱撇嘴道:“我才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我要的是自由。”

  落雪望见她眼中的坚定与勇气,轻语:“我只是想就算大王这样册封公主别有用意,至少一个‘公主’的头衔,也足以将我与飞扬在花月楼曾经受过委屈弥补回来……”

  咏唱理解地点点头,从一个富贵的小姐突然被贬身为花月楼的艺妓,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亲身体验过?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只要意志稍微薄弱之人,恐怕都难以承受吧。

  其实,她佩服自己,咏唱微微地笑着。

  她也感谢老曲曾经告诉过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要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应付之本。

  所以,她可以乐观以对。

  落雪和飞扬,也是她佩服的人。

  一个人要将自己的特长在他人面前尽情地展现,开始之初,恐怕需要极大的勇气;而一个人要在“花月楼”这样的地方竞出一袭之地,更加不是仅仅靠美丽的外表就能做到。

  落雪和飞扬,同样家逢巨变的女子,她们做到了,她们其中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咏唱认真地看着面前白衣素雅的落雪,微笑着:“如果公主身份和自由二者让我选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由。”

  “在花月楼,根本没有自由。咏唱,你是幸运的。”落雪由衷地说道。

  “是。我遭遇了不幸,但是比起很多人我又是幸运的。现在来到这蒙舍王宫之中,我依然比很多人幸运,至少我还有希望做公主。”咏唱突然话语一落,盯着落雪白皙的脸庞,“可是,落雪,我多么不希望跟你竞争。”

  落雪了然地朝她一笑:“这不是你我竞争,我感觉是大王在考验我们。”

  “你也这么认为?”咏唱笑了起来,没错,她也已经感觉到了,阁昱似乎在考验她们呢。

  落雪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里盛满了疑惑:“其实我不也确定,只是如果大王要我们竞争选拔,他也该出比试的题目才是。”

  咏唱摆摆手:“论才艺,我可真的无法与你比了。”

  “咏唱……包三娘的眼光是很精准的,她能一眼看中你,你的容貌与才智谁都不敢轻视。只是包三娘却没想到,大王会在你第一天出场时就将你带走。我想包三娘一定心疼死了。”落雪说话时轻轻柔柔,颇有中我见犹怜的气质。

  “呵呵,她一定嫌我没给她赚银子。”咏唱拉过落雪,二人坐在圆圆的小木桌旁,拿起桌上的壶子倒上两杯,自己举起杯子,“来,落雪,你我今天这状况也算是缘分,我们喝一杯。”

  落雪嘴角挂起了笑容,点点头,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咏唱……这是酒?”酒一入喉,她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咏唱不以为意地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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