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武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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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武传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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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变得孤苦无助的两个少年。

    哀痛总会过去。

    带着再深再重的哀痛活着的人也总要活下去。

    两rì后,小刀和三分候已埋葬了镇上所有人的尸体。

    两rì里,两人不吃不喝,不言不语,默默的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也是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的亲人——入土为安。

    墓地就选在了离镇子不远,一处风景秀美的向阳的小山坡。两个都希望乡亲们的灵魂能够在这片他们默默的传承了几十年的土地上继续得以安息。

    墓很简单,就是一个深深的大大的坑,墓前插着一块厚厚的能抵御几十年风雨也不至于腐烂的松木板子,上面写着小刀用他挂在颈间的小刀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刻下的字——亲人冢——小刀,三分候立。

    “我要报仇。”

    两人就坐在寒酸的墓碑前,还是三分候先开了口。

    小刀沉默。

    “我知道杀人的是高手,但我不管他是什么手,杀人总要偿命。”

    三分候的声音不大,语气就像眼睛一样布满了血丝。

    “有两个人可能知道线索?”

    小刀开口,语气依旧淡淡,但充满着令人心碎的伤。

    “一个是诸葛兰衫。当rì在菊堡废墟剩下的两人一定不是她的对手,下山时,她还会经过雨林镇,而且,她受了伤,说不定会在镇上养几天的伤,最关键的,尸体里没有她。”

    说话的是三分候,他向来不笨,只是愿意思考的时候不多。

    “另一个呢?”三分候接着问,

    “凤姐!一个尸体里也没有的人,一个在客栈杀人的人。”

    提到这个名字,小刀心里的伤痛又加了一分。

    小刀的鼻子早就给了他答案,孙老板客栈死人的房间里的体香是凤姐的。

    每一个处子的体香都不同,小刀分不清楚,但小刀的鼻子分得清楚。

    但小刀从未想去问凤姐为什么杀人,是不敢?是不想?亦或是怕问了之后,会失去心底的某些东西?总之,小刀自己也说不清楚。

    “凤姐?”三分候略感惊讶。

    尸体里有没有凤姐,三分候没在意,他惊讶的是客栈四条人命的元凶竟然是那个卖面的姑娘。

    “没错。另一个可能知道线索的就是她。你别忘了,凤姐到镇上的时间不到两年,她原本不属于这个镇子。”

    小刀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到雨林镇,可能是为了帮诸葛兰衫?可能是为了杀死山上的七个高手,也可能是为了你怀里的东西?但她不可能是屠镇的凶手,她想做,两年前就做了。”

    三分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贴身收藏的虚武决,接着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去找她们。”

    三分候说做就做。说罢,向着那个大大的墓重重的磕了九个头。

    小刀也跟着磕了九个,

    向着墓冢,

    向着那个曾经的小镇,

    向着那个镇上曾经的人们,

    向着他的童年,

    向着他十八年所有的记忆,

    向着已经过往了的一切的对与错,是与非,

    重重的磕了九个头!

    两个少年,一个乐天知命,聪慧狡黠,一个无知无畏,满腔热血,却稍微有点财迷,却都重情重义的两个少年没有想到,他们这一去,不仅找到了真相,更创造了一段传奇。



………【第八章,不简单的事】………

    山里的孩子总是向往山外的世界。

    到了山外以后才明白,山外的世界也是由人组成的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心,更多的复杂。

    小刀和三分候也是到山外才明白,在这么多人的世界里想要找到两个人,两个仅仅知道名字的女人是件多么复杂的事。

    “去哪里?”

    三分候说道,话语里多少有些丧气的成分。

    找到两个女人或者是其中的一个,问清楚是谁屠了他们的小镇,然后找凶手报仇。这就是他出山要做的事情。

    三分候还没有天真的认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最起码,他们不会武功,即便最终能找到凶手,凶手也是个高手,以两人目前的身手,别说报仇了,怕是一照面,就被仇给报了。

    但事情既然决定了,就没有退缩的理由,总需要迈步的。

    这第一步,就是先找到其中的一个女人,诸葛兰衫或凤姐。

    三分候没有想到,这一步会这么艰难,因为山外的世界太大了。

    三分候没有见过海,但常听镇上的老人提起过一个词,叫大海捞针。三分候曾好奇的问过,大海捞针是什么意思;老人笑着解释,就是说做一件事情太难了。三分候又好奇的问,海有多大,老人比划了半天,最后说;大概有一百个幽明山那么大。三分候自问,把一枚绣花针扔到一个幽明山里,自己累死都找不到,更别说一百个幽明山了。

    现在,三分候正切实的体会着“大海捞针”的滋味,所以,语气里多少有些丧气的成分。

    “雷鸣城。”

    小刀的回答又是相当的肯定。

    但这一次肯定的不是那雷鸣城中定有一个女子叫诸葛兰衫或凤姐,而是因为在凤武大陆上,小刀所知道的大一点的地方,只有一个雷鸣城。

    很快,小刀就为自己这个被逼无奈的回答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因为雷鸣城很大,城的一角就堪比小小的雨林镇。

    城大自然就人多,而找人恰恰最需要人多的地方。

    来到城中,两人突然发现找人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总不能天天站在大街上见一人拉一个人的就问:‘请问,您认识诸葛兰衫或凤姐吗?’或者满大街的贴上告示;‘如您认识诸葛兰衫或凤姐其人,请速告知XX客栈XX房间的小刀与三分候,必有酬金。’这样,两人怕是在城中呆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城中的卫兵请出城去或请进班房。

    所以,两人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做了一个目前来说最现实的决定——住店,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客栈老板显然没有孙老板的才华,只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客来’客栈。

    客栈的位置也很偏僻,因为偏僻的地方东西通常都比较便宜。

    两人身上除了从诸葛兰衫处赚得的那锭悲喜交集的金子,就剩下了几小块碎银。

    客栈的房间里,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高,三分候尚有余力在房间里踱着步,小刀却觉得浑身乏力,他本就没有三分候的身体结实,从坠崖,到雨林镇的巨变,再二十多天辛苦的赶到雷鸣城,心力,体力上的双重打击,让小刀感到有些吃不消,只能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床顶出神。

    “怎么办?”

    三分候没留意到小刀身体的不适,有些焦躁的说道,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找人,报仇,说起来简单,但对两人来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什么时候才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两个女人,本就是不可预知的,更何况,就算知道凶手是谁,又拿什么去报仇?

    凶手能让小镇上的人无一活口,一想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或者简单的势力。

    “十八岁的人练武会不会晚?”

    小刀没有回答三分候的问题,却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一回想在菊堡废墟的山顶上险些要了两人xìng命的瘦高汉子的身手,小刀的心底就会闪出一丝渴望,一丝对武功的渴望,而且这种渴望在来雷鸣城的路上从来就没有熄灭过。

    而且小刀也仔细盘算过,两个女人不论是哪一个,在他的眼里都算得上是高手,要找到一个高手的最好方法是——他也成为一个高手。

    只有成为高手,才能使复仇有了一丝的可能。

    三分候对小刀提出的问题没有感到意外,很快就答道;

    “不晚,听说练武的人也是从十一,二岁开始的,晚也不过是晚了一点。”

    “晚一点?”小刀喃喃的重复了一句,

    其实两人都明白,这一点就是五六年的光yīn,应该是很久了。

    但为了报仇,学武功是必须的事情。那么,晚一点和晚很久就没什么区别了。

    “那我们明天就出去找师傅,城这么大,总会有一些开门收徒的武馆。”

    说完,便觉得一股冰冷席卷全身,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脑门不一会就密密麻麻的沁满了一层汗珠,睡意,乏意,冷意,不可遏制的同时袭来,上下眼皮不由自主的搭在了一起。这一下,怕是病了,睡之前,小刀心中勉强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三分候还以为小刀乏得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他走向另一张床,躺下后,还摸了摸怀里的虚武经,暗暗想;这家伙会不会派上用场?

    带着一丝对成为高手的憧憬与渴望,很快进入了梦乡。

    当三分候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才发现小刀的不对劲。

    小刀已是满脸通红,昏迷不醒,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上一会热的烫手,一会又变得冰凉,嘴里还时不时的蹦出几个词——谁杀的,张大哥,凤姐……

    三分候急了,到大堂就抓住了一个伙计的衣领,大喊一声;“郎中?”

    伙计被三分候的凶恶模样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就领会了三分候的意思。迅速的跑出客栈,不大一会,就将一个郎中领了回来。

    郎中认认真真的帮小刀把完脉后,才对着三分候说道;“心力交瘁,急火攻心,再加上染了风寒才会这个样子,待我给你开个方子,抓几副药,如不耽误,三五rì便可醒来。”

    三分候多少放下了一点心,恭敬的送走了郎中先生。

    剩下的事情很简单,抓药,等小刀好了,就去拜师学艺,学那不知道是第三流还是第九流的武功。

    但三分候没想到的是,意外还是来了。

    三分候急冲冲的奔出客栈,由于匆忙,甚至于忘记了向店伙计询问药铺的方位。

    店门口就有一条大街。

    天sè已大亮,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看来这雷鸣城到有着一副难得的安居乐业的景象。

    街的中段就有着一家药铺,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那个大大的‘药’字。

    三分候无心欣赏这熙熙攘攘的热闹,低头直奔药铺而去。

    直到与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撞了一下,才回过些神来。

    少年的年岁不大,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体纤弱,面容倒是俊秀,脸上有着一双略显狡黠的眼睛。

    少年显得知书达理,一作缉,率先开口;“这位大哥莫怪,小弟心急了。”听那声音及看那秀弱的手,像个姑娘家似的。

    三分候看了他一眼,心里惦记小刀的伤病,不耐烦的挥挥手,也不言语,继续奔药铺而去。

    三分候哪里又能看的到,背后的少年手里握着个钱袋,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像小狐狸一样。

    三分候活了十八年从未体验过脸红的滋味。

    他心底有点瞧不起甚至于讨厌愿意脸红的男人。

    他向来认为大丈夫可流血,可流泪,羞羞答答像个姑娘家似的,那成了个什么样子。

    当药铺老板将药包好,递到他手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去摸钱袋的时候,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一刻,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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