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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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后宫-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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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常侍应声就要出去,楚凤庭突然叫道:“不要!你,我…我刚进宫来,你不方便过去”,此话一出,所有宫侍俱是一惊:这宫里哪个女人不想承宠,为了被皇上临幸甚至明争暗斗,翊锦夫人虽说是皇上元配,也不该如此抗旨不尊,触怒龙颜定会大祸临头,弄不好还会连累这殿里的人一同受罚!

  众内侍、宫女都为楚凤庭的这句话暗捏冷汗,刘邦也是一愣,但很快平静问道:“为何不方便?”,楚凤庭心想:我是顶替了吕姐姐进宫,但一是为照顾刘盈、刘乐,二是为天示祥瑞,并不是特意来给你刘邦当老婆的,更何况你有后宫佳丽三千,没必要非让我履行为妻之道吧?我心里有对嘉润的坚持,我不允许有其他男人接近我!

  “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病了”楚凤庭有些脸红的说到,刘邦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身子不适,要尽快召太医诊治,多寿你去传”,班常侍答应着,暗中拉了楚凤庭一下,楚凤庭看他眼神示意,转身就朝殿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声音:“太医只可治病,却不能医心”。

  回到昭阳殿,便有一祁姓太医前来请脉,“夫人是略感风寒,加之路途劳顿,待臣开几付药,请夫人按时服用、多加休养,不出几日便可痊愈”,楚凤庭想起临走时刘邦的话,沉思一想计上心来,自己拿了两串玛瑙并百镒黄金交到祁太医手上,笑道:“恐怕你把我的病说得太轻了,我觉得应该多吃几付药,多休息一段时间,你说对吗?”,祁太医忙道:“喏!是臣医术不精,既然夫人这样说了,臣一定遵旨行事”,说完行礼退出。

  次日一早,楚凤庭醒来起身,看一眼身旁的宫女,不由好奇道:“从昨天到今天,怎么我只看见你一个人在,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呢?”,那宫女突然跪下道:“夫人恕奴婢的罪,奴婢才敢说”,楚凤庭要她起来,她就是不肯,楚凤庭只好道:“不管什么事,你说就是了”,那宫女伏地一拜:“夫人,都是因为您的错!”。

  楚凤庭一怔,“夫人初入汉宫,对宫里一切皆不熟悉,大到禁忌、小到礼仪,那些奴才们见您不懂,都大着胆子各行其事去了,根本没有把夫人放在眼里!”,楚凤庭细细一想:这宫女说得没错,我虽然对汉代的礼仪稍有了解,但是在洛阳驿馆时因为并无人约束,所以渐渐得也不去留意,回想进宫这两天,自己的言行确实不符合皇宫的要求,也难怪一说话总有人侧目甚至偷笑,要是卫节或者映寒在就好了,一定会提醒我这些,只可惜…

  楚凤庭半天回过神,忙扶起那宫女:“你说得很对,是我疏忽了!只是除了你,别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还好有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宫女颌首谦声道:“回夫人,奴婢名金素”,楚凤庭轻轻点头:“金素,好名字…你来汉宫多久啦?”,“未央宫初建时,奴婢就已在长乐宫侍候”。

  楚凤庭一想:“那你在宫里的日子不短,应该对宫中礼仪等有所了解,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怎么样?”,金素慌忙跪下:“夫人折熬奴婢啦!奴婢草芥之身,怎敢和夫人论师道!夫人有吩咐,奴婢本该万死不辞!”,楚凤庭拉起她:“既然你答应了教我,不能动不动就下跪,难道宫里的礼仪只要下跪就OK?”。

  金素茫然道:“夫人说哦…什么?”,楚凤庭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叫你别总下跪,你做师父的跪着,我也没法坐下不是吗?”,金素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楚凤庭拉了她要去后殿,就听有人禀道:“夫人,有人求见!”。

二十七、如花落水
星空中残月绚丽,清风里微尘沧桑,夜深冷笛吹不尽眷恋凄楚,呜咽朦胧的旋律牵引着思绪飘扬,静立窗前回望自己分外清晰的孤独身影,思念的痛是心底弥漫着余香的伤口,漫天落花如泪,落尽半生繁华。

  楚凤庭听有人求见,起身就要出去,金素上前拦住:“夫人,不可!您还没有梳妆”,楚凤庭道:“没事,等一下回来再梳妆,让人等多不好啊”,金素有些不好意思:“夫人也该穿上衣服啊”,楚凤庭看看自己身上:“我这不是穿着衣服呢吗?上衣加裙子,什么都没露出来啊”,金素轻叹道:“夫人只穿着中衣,除了皇上和奴婢等这些近身的人,其它任何人看到都是亵渎之罪,是要杀头的!”。

  楚凤庭一听尴尬笑道:“没这么严重吧?我以前还穿吊带裙出门呢,那满大街的人还不被杀光啦?”,金素疑惑的看着她刚要问,楚凤庭忙道:“没事,一切听你的,快点就行,别让人等急啦”,金素轻声道:“凭是谁来求见,让他等他敢不等吗!只是夫人如此有心,昨天怎么不对皇上客气点呢?”,楚凤庭一想不好解释,只是笑而不答,随意挑选着首饰。

  金素为楚凤庭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簪上赤金扁钗,带一对珍珠耳坠,换上藕荷色暗纹云锦襦裙,楚凤庭急急往前殿而去,金素在后面追着打理拖曳裙摆,路过凉风阁时,忽然见一个人影闪进去,金素发觉不对就要过去看,楚凤庭怕耽误时间,忙说没事拉着她就走。

  一个内侍见楚凤庭进来忙行礼,楚凤庭一看张口就想叫“公公”,一想汉代的太监还没有这个称呼,不得不咽下去,转问:“什么事?”,那内侍答道:“奴才是太医院的,祁大人叫奴才给夫人送药材来”,说着拿出两个绸布包,指着左手的包说:“这是夫人该服用的去寒散”,又指着右手的包说:“这是祁大人按夫人吩咐配制的,用法都写在上面”。

  楚凤庭赏了那内侍,金素拿上药材和楚凤庭回后殿,走到凉风阁附近,楚凤庭看里面的廊桥水榭别有韵味,且有许多鲜翠花卉,想起在洛阳时卫节打理盆花的情景,就想进去看看,便让金素先去煎药,自己信步往凉风阁而去。

  水榭四周放置了许多茉莉、素馨、玉兰,中央还有一座木雕风轮,想去夏日在此必定通透凉爽,湖中朵朵荷花粉郁婷立,凉风穿过荷叶携着清香荡漾在廊桥上,清爽惬意芬芳宜人,难怪此处名为“凉风阁”,其妙皆在这缕缕凉风上。

  楚凤庭见廊桥有一处护栏上有图案,并不像其它护栏只有朱漆而已,过去细看上面是彩色的鱼绘,画得很是生动,再朝四周看去,原来湖里竟有各种大尾的金鲤,悠然自得的游嬉着,楚凤庭觉得有趣,想来那些鱼绘就是提醒人来这里观鲤的,于是朝护栏坐下,准备细细观赏一番。

  突然,楚凤庭只觉得身子朝后栽去!她拼命想抓住什么,但是已经落到湖里,湖水深不见底,幸好有衣袖挂在断裂的护栏上,楚凤庭大喊“救命”,但是周围哪有半个人影,内侍宫女们一般都是在前、后殿候命,楚凤庭身边本该有宫侍跟随侍候,但是就像金素所说,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性命攸关之际都无人知道。

  湖水的腥臭之味直冲鼻内,楚凤庭尽量抬高头忍住呕吐,但是清晨的湖水温度很低,她渐渐觉得冷意包裹住自己,身体开始僵硬,小腿处传来痉挛的疼痛,楚凤庭的呼救声渐次低下去,每叫一声疼痛都会从传遍全身,她开始有些放弃,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慢慢模糊起来。

  前殿方向隐约有声音传来,楚凤庭觉得有希望,又开始大声呼救,只见有三、四个人正朝凉风阁方向而来,他们一路嘻嘻哈哈、大说大笑的,走近看是一个内侍和几个宫女,有两个宫女还缠着那个内侍在撒娇。

  其中一个宫女听到楚凤庭的声音,和他们说要过去看看,那个内侍不耐烦的说:“没事,准是哪个贪玩的小杂种掉下去了,咱们管不了那么多!”,说完依旧带着那些宫女往后殿而去,金素见楚凤庭还没回来,正准备出去找,那宫女进来道:“姐姐,凉风阁那边好像有个人掉进湖里啦,郭安丞说让他受会儿罪,姐姐,那个人会不会死啊?”。

  金素一听想到楚凤庭在那边,脸色顿时发青,推开那些人就往凉风阁跑去,帮金素煎药的韩舍人见她如此慌张,半点没有平时沉稳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出了大事,也忙跟在金素身后跑过去。

  金素赶到水榭,看到远处的廊桥下有一件藕荷色襦裙在湖上,像一片枯败的大荷叶般静静漂浮在水面…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八、藤萝扰心
增成殿,为桂宫众殿阁之首,虽没有未央宫的玉阶彤庭、琼楼金阙,但却园林静雅、别有洞天,正殿左右有日华、曜光两亭交相辉映,周围遍布灵璧山石,其状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布局巧妙叹为观止,几股激湍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池阁亭榭皆隐于山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藤萝掩映,沟壑于胸之际更添一番幽情韵致。

  曹阿金在日华亭中,从宫女银梳手中接过肉蓉,慢慢喂给黑尾松鸦吃,松鸦吃得正欢,突然停下来朝左侧看去,发出一种低沉刺耳的叫声,曹阿金朝对银梳道:“起风了,去拿件披风来”,银梳称喏福身退去。

  一个人从假山后闪出,身上穿着内侍的衣服,对曹阿金道:“夫人,奴婢回来了”,原来这个人却是增成殿的掌殿少使、曹阿金的心腹宫女银笄,曹阿金低声问:“一切可妥?”,银笄回道:“祁太医的儿子在奴婢手上,他就这一个独子,还怕他不听命于夫人?奴婢见他已经派人把药送过去了”。

  曹阿金嘴角勾起一抹阴狡的笑:“吕雉,你不是想装病博得皇上的怜爱吗?既然如此,本宫就成全你,你这个*最好一病不起!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进宫!”,银笄又凑近道:“夫人,凉风阁彩绘的工夫已经做好,奴婢今天换了衣服去引,吕氏身边的宫女已经注意到,想必今天就有人中计”。

  曹阿金点点头:“好!只要有人落水,或伤或死,咱们就有机会安插人手在昭阳殿,本宫就可以对吕雉的事了如指掌”,银笄轻笑道:“夫人,吕氏值得您如此劳神吗?奴婢听说,昨天在宣室殿,吕氏竟然拒绝皇上驾幸,这样不识时务的人早晚会失宠,又何必夫人出手”。

  曹阿金看着面前的藤萝,眼中发出嫉恨的冷光:“那个*处处都不如本宫,但是她爹那个老贼,当年硬是要招皇上为婿,本宫错嫁在先,没有正妻的名头总在她之下,她一天不死,本宫就永无出头之日!”,“夫人,如今后宫最得宠就是您,只要皇上的心在您身上,您还有什么好怕的?”。

  曹阿金暗咬银牙:“有皇上的心又如何?那*一进宫就封了夫人,本宫虽然与她同是正一品,但她有封号,本宫就没有!本宫终究还是低她一等!”,银笄见曹阿金脸色阴沉愤恨,也不敢继续说下去,抬眼见银梳朝日华亭走来,银笄将身子背向她,垂首对曹阿金道:“夫人,奴婢先告退”,说完身形敏捷的消失于假山之中。

  银梳将紫棠妆缎垂珠披风给曹阿金披上,曹阿金仍然望着暗绿繁密的藤萝发怔,银梳见日光已渐渐偏向曜光亭方向,轻声问道:“夫人,寒起露重,奴婢伺候您回后殿吧?”,曹阿金像是答言又似自言自语道:“寒起再冷,也冷不过本宫的心,露重终有散去的时候,可是本宫的路就要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吗?”。

  银梳见她起身正要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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