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没和你说吗?就是那天我在工地附近……”
“在工地附近蹲点,准备抓几个跟踪了很久的歹徒,在搏斗中受伤的。”小语抢着接下话茬说到。
就在二憨还在疑惑的时候。
“我男朋友他是警察,这回你知道了吧!你还是死心吧。”小语根本没看二憨当时的表情,走过去就挽住了二憨的胳膊说道。
无奈的二憨,此时真是受宠若惊,只能望着庆阳微微一笑。似乎三人都已经很明白了,过多的解释和话语在这样的情形下,都显得是多余的。
“哦,这个花是送您的,祝您早日康复。”庆阳将一束红玫瑰递给了二憨。似乎已成定局的事实摆在张庆阳的面前,虽然不能接受,但至少可以忍受,现在的庆阳极其想摆脱自己现在尴尬的局面。他就像斗牛场上的公牛,被斗士扎的体无完肤,愤恨倒地之后,人们还要让他认为,自己是很荣幸做失败者的。
再看此时的二憨,仿佛斗士完美的完成击杀公牛的英雄一般,接受着别人的羡慕和崇拜,更有鲜花的衬托。尤其是来自小语的眷顾。庆阳的眼神却与倒地的公牛望向世界最后一眼一样,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慢走,我男朋友不方便送你,我也要照顾他。”小语适时的又给了庆阳一刀,可谓是惨无人道。
“好了,人都走了,你还要搂着我的胳膊吗?”二憨强迫自己从刚才真实的幻觉中走了出来,他并不认同这个过程,但此时小语挽着自己胳膊这个结果,还是很让他留恋的。
“不好意思,拿你当挡箭牌,我请你喝东西吧!”小语说道。
“你为什么要骗人呢?”不可否认,此时的小语在二憨的心中已经大打折扣。
“你不明白的,生活中,善意的谎言是必不可少的,我不是在伤害他,而是在挽救他,我不想他因为我而执迷不悟。”小语辩解道。
“总之,骗人就是不对。”二憨倔强的说。
“你也是同谋,我骗人不对,那你不拆穿我,你不也一样是骗人。”小语固执的反驳着二憨的话,语气里满是霸气。
“算了,我说不过你。”二憨不想使矛盾激化,如果继续争论下去,肯定会争吵,撕破脸就不好了,毕竟自己是在受别人的恩惠。
“别人争着要做我男朋友,都没有这个机会,要不是为了赶过来教你,我才不会找你当挡箭牌,想做挡箭牌的也多的很。哼……”小语也发觉了自己话说的有点过了,便转换了话题。
“今天看到哪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小语询问到。
这种情况下,二憨自然是不好意思让小语帮忙,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惹着人家生气之后,再找她帮忙,肯定难以启齿。
“没什么,今天没有看多少,多是在温习昨天你讲过的字。”二憨说道。
“看这么慢,怕是你出院之前,都在看我教你的那些吧!”小语仍余气未消的讥讽到。
“哪有,如果没有你教我,昨天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学会。谢谢你。”二憨已经不管自己是否有错了,既然小语在生气,男人哄女人,就是天经地义的责任和义务。
男人是山,受到什么伤就有什么样的伤痕。女人是水,再大的波澜也有平静的时候。
小语已经听出了二憨话里妥协的成份,自然是消气了不少。
“昨天我讲的你都记得了吧?今天我再讲多一些,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好自己学。”小语一改之前的怒色,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进入了自己作为老师的角色中。
这样讲一会,二憨消化一会的模式持续了又将近一个多小时,小语便走了。
小语走后,二憨便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学习的兴趣似乎不那么浓厚了。当二憨已经弄不清楚,学习和有小语辅导的学习哪个才是自己本意的时候,二憨茫然了。
“我回来了,哝,给你奶茶。”小语突然又跑了回来。
“你不是走了吗?”二憨惊讶之余又带稍许喜悦的问道。
“我不喜欢欠人情,刚才你帮了我,我请你喝东西,算是谢谢你。我做事情很分明的,才不像某些人那样。”很明显,某些人指的是二憨,只是小语也不知道自己说二憨的那样是什么。
“你明天还来吗?”二憨问到。
“怎么?你是嫌我来碍事,还是希望我来啊?”小语噘起嘴反问到。
“我……”二憨听次一问,顿时后悔自己的说了刚才的话,现在是选哪个答案都让自己为难。
“呵呵,我走了。明天会来,所以,明天我来之前,你要把昨天和今天学过的东西记牢,我明天要考你的哦,这也是沈雪姐姐交代过的。”小语说完便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还回头冲二憨笑了一笑。
二憨心里一切的矛盾和阴霾都被小语的一笑驱散了。接下来的时间,二憨都在期待明天到来,因为明天意味着又可以看到小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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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几天不见】………
除了识字之外,二憨每天更多了一个盼望,那就是小语。二憨在城里没有认识的人,除了自己的哥哥,叶倩文和沈雪,他们都有工作要做,不能来陪自己。所以,小语便是他接触最多的人,虽然只有短短的1个多小时,却能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独一人。二憨不能想像,如果小语连续几天不来,自己的情绪会糟到什么程度。
事实偏偏不如二憨所愿,几天了,小语都没有再来辅导他。二憨倒不担心自己学习的进度多么缓慢,只是心里总感觉每天的生活少了很多内容。
“哥,今天看到叶倩文了吗?”
“没有。”
“哥,今天看到叶倩文了吗?”
“没有。”
“哥,今天如果看到叶倩文,帮我问一下小语怎么不来了?”
“没看到,等我见到了帮你问。”
“哥,帮我问一下,小语出了什么事,怎么不来医院了呢?”
“知道了。每天都问,你烦不烦啊,老实的养病。”
“哥……”
“我知道了,帮你问一下小语怎么不来医院看你了。”
连续几天,除了大憨每天来送饭,没有人来看过二憨,小语更是不见影儿。
“哥……”
“好了,我坐叶小姐车来的,她马上就上来了,你自己问她好了。”大憨说道。
“啊……”二憨似乎一口气终于提上来了,说不出的畅快。
“二憨,这几天好多了吧。”刚从医生那里询问二憨情况过来的叶倩文说到。
“恩,好多了。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二憨回答说。
“我问医生了,你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筋骨,但是不要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倩文转达到。
“好,整天躺在床上,感觉很累,终于可以动一动了。”二憨边说边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对了,你这几天学的怎么样?”倩文关切的询问到。
“还好,就是感觉学的很吃力。唔……小语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来?”二憨顾左右而言他的问到。
“我正想和你说呢,前几天,我和小语的姥姥过世,我们去N市奔丧了,小语小时候是在姥姥身边长大的,所以和姥姥格外的亲,我是提前回来要开开会,小语最晚后天回来,顺便接姥爷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叶倩文在说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留下了眼泪。
“啊,叶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节哀顺便。”大憨听后劝慰道。
“恩,倩文姐,你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二憨用亲人的口吻安慰着倩文。
倩文也因为听到二憨叫自己姐姐,心里上也稍许的平静了一些。
“二憨,叶小姐,我要回工地了,你们慢慢聊。”二憨放下午饭独自一人走了。
“倩文姐,你不回公司吗?不用在这里陪我,有事你就去忙吧。”二憨说到。
对于伤心中的人,让身心处于忙碌的状态,累了自然就会让人忽略一些难过的事情,有时候却要比劝慰要有效的多。
“我没什么事,等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你先吃饭吧,吃完,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倩文没有离开的意思,坐了下来翻看着沈雪拿来的杂志。
二憨草草的吃完了饭,看到叶倩文很专心的看着杂志,似乎杂志里的内容很吸引她,二憨也不想打扰她。
“啊,你吃完饭了。”倩文突然注意到了二憨在盯着自己。
“恩。看到你很投入的在看杂志,所以就没想打扰你。”
“哦,我陪你出去走一走,聊一下吧!”倩文放下杂志建议道。
“好。”
二憨跟在倩文的后面向楼下供病人休息的院子走去。
“因为这几天在外地,所以都没来看你,心里怪过意不去的,你不要见怪啊。”倩文边走边说着,说出自己没能来医院看望二憨的原因。
“没关系,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它发生的,想劝你不要难过,又不知道怎么说。”二憨说到这里知道自己又提错了话题,便不继续说了。
“啊,我又提起伤心事了,对不起,我们说点别的吧。”倩文看出了二憨的尴尬,将责任拦了过来。
“你最近看书看的如何?”倩文询问到。
“还好,这几天小语没有来,还是有些不是很懂的地方。”二憨迫不及待的提到小语。
“哦,小语后天就会来了,你可以先把一些不懂的地方做下标记,到时候小语回来帮你解答的。”倩文没有从二憨的问话里联想更多,没有听出二憨话里隐含的对于小语的关切。
“我还想问你一下,你对什么职业感兴趣呢?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我想很快就可以帮你选一门专业的方向,让你能够有一技之长。以后也好在这个社会上有立足之地。”倩文说出了此次来看望二憨的真正目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都还是学一些简单的东西,基础太差了,对于更深的知识层面,我还不敢有过多的奢望。”二憨还是很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现实不容许他在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奔跑在坎坷的路上。
“那这样吧,毕竟我对建筑这个行业比较熟悉,等你学成之后,在沈雪所在的大学考取相关方面的文凭,到时候我就可以在公司帮你找一个职位,你在这里没什么熟人,当今的社会,如果你没有很熟的人找关系帮忙,是很难做到如鱼得水的。”倩文似是在建议,又像一切都已经在她的掌控和安排下。
“恩,多谢倩文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都听你的。”对于刚刚步入社会,没有起点,没有助跑的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更因为自己现在对于未来的规划根本没有一点头绪,显得很茫然。此时倩文提出这么一个意见,在二憨看来,已经是当前最好的方案了,二憨充满感激的欣然接受。
“二憨,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派出所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那两个歹徒,本来我就对他们没有信心,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的委屈算是受定了,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倩文带着怒意和歉意对二憨说着。
“我知道了,没关系,多些倩文姐这样照顾我。”二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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