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憨的都市爱情- 第6节

　　　　“二憨，你干啥呢。”大憨在经过几个走走停停之后，终于忍不住说道。

　　　　“山妮要我给她写信，我多看看，好有东西写给她。”二憨说到这些的时候，终于又感到了一些幸福。

　　　　“没出息的娃，等以后赚了钱，娶媳妇挑更好的，现在赶紧去工地吃饭才要紧，像咱们这样，走到工地，汤都没有给你吃的了。”相对于美景，大憨更关心的似乎只有吃饭了。

　　　　“你看刚才那个女娃，以后我就要找个那样的，然后回到村里盖个大房子，要用砖头盖的，结实的房子，那时候回到村里，别人看到我，看还有哪个还敢和我叫板。那样的媳妇领出去，就别提有多大的脸面了。”大憨就像已经变成有钱人一样，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甚至表现在脸上的都是洋洋得意的神情。

　　　　听到大憨说这样的话，二憨却没有提起多大的兴趣，反而又将刚刚从迷惑里逃出一只脚的二憨又一脚踹了回去。

　　　　二憨心里默默的念着“挑个更好的媳妇，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的。”

　　　　大憨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好似晴天的一个霹雳一样，将二憨的一颗心劈成了两半。二憨已经完全失去了观看周围景色的**，在他心里，有两个女娃的形象出现。一个是从小就熟悉的山妮，另一个则是一点不熟悉的好像叫沈雪的人。

　　　　在二憨的潜意识里，他是肯定山妮的。他也仅仅是拿这两个女娃进行一下比较。至少从年龄这个角度来讲，沈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将她和婚姻联系在一起。

　　　　山妮，朴实无华，做事心思细腻，待人诚恳，总之什么都好，如果非要找出一点缺点的话，也许只有她是个农村人而已。

　　　　沈雪，在二憨和她接触的有限印象里，怯懦可能是唯一能让自己认同的。

　　　　二憨甚至认为，是不是城市里所有人的想法和做法都会如沈雪一样，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避重就轻的处事方法。

　　　　其实二憨是个很较真的人，只要是他有想不通的事情，他可以不睡觉，不吃饭，直到想通为止。

　　　　因为想到了沈雪，自然让二憨联想到火车上的场景。到现在二憨都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犯了错误却不去追究？难道就因为他看起来让人害怕。难道在大城市，坏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其实二憨本不想去考虑这么多，因为黑衣人安然无恙的离开已经成为了事实，沈雪后来和他说的那一番话，也证明了，事情确实是如二憨见到的那样。忽然间，二憨似乎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二憨此时可以看到自己的内心，或许他能够看到自己的观念正在一点点的向一个二憨也不知道是否正确的方向转变着。

　　　　“这不是大憨吗？吆，二憨也来了。不是说今天早上就能到的吗？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才回来，你要倒霉了。刚才工头正找你呢，叫你来了，去他办公室找他。”同村一起来打工，人称迷糊的人说到。

　　　　“快吃饭了吧？吃了饭再去。还有怎么不见门口保安李长发那小子了？”大憨似乎对吃饭兴趣浓厚，顺便问到还欠大憨一顿酒的李长发。

　　　　“李长发不干了，那小子怕是找到更好的活了。现在工地上正找保安哪，可能还没找到，那肥缺是好，不用干活，钱拿的还多，就是得熬夜，咱是干不了了。快去办公室找工头去，现在去说说，可能算你旷半天工，你还要吃了饭再去，你也不怕那‘黑心鬼’吃了你一天的工钱，除非你下午不想干活了。”迷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催促到。

　　　　“那你先把我弟弟领去吃饭，我去一下就回来。”大憨说。

　　　　“一起领去吧，工地多了一个人，总要让工头知道的。一并去了还省事了，你很衷意多见见那‘黑心鬼’是咋的？”迷糊似乎对工头很有怨言。

　　　　也难怪，有一次迷糊早晨睡过头了，没起来，工头楞是将旷工算成了一天，结果，迷糊白白辛苦了一天。找‘黑心鬼’理论，却只得到，他没看到迷糊在干活这样的话。这件事也是后来，二憨在和迷糊闲聊的时候才知道的。

　　　　“二憨，跟我一起去吧，去工头那报个道，明天就可以干活挣钱了。”

　　　　二憨跟在大憨后面走着。左右扫了几眼正在已经初具规模的楼架上干活的农民工，又回头看了看工地门口空着的姑且称作门卫室的小白房，二憨心里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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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憨的心机】………

　　　　咣，咣，咣。

　　　　“进来。”

　　　　“工头，我回去接我弟弟了，本来今天早上就该到工地了，火车晚点了，所以，现在才到。”大憨解释到。

　　　　“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现在还没到12点，算你旷工半天。”工头说道。

　　　　大憨回家是请了假的，虽然请假的时间没有工钱，但是旷工和请假不是一个概念，旷工半天，就意味着，一天40块钱的工资，你只能得到10块钱，如果旷工一天的话，你就要倒贴20块钱给工地。

　　　　大憨知道再解释下去，也不会有其他结果，也就作罢了。

　　　　“工头，我带我弟弟干活了，劳烦你给登个记。”大憨指了指二憨说。

　　　　“快点，把身份证拿来我看一下。”工头似乎不耐烦的说到，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二憨。

　　　　“工头，门口的保安还没找到人吧？您看我行吗？”二憨并不急着拿出身份证。

　　　　工头终于抬头看了二憨一眼，说到：“你能熬夜吗？保安这活其实很轻松，白天基本上就是看看书，来个人什么的询问一下就行，主要是晚上，虽然工地周围都有很高的围墙，但为了以防万一，晚上还是要巡视一下的，工地上的东西随便哪样都值钱的很。”

　　　　其实工头正在为找保安这个问题烦恼，因为在大城市，找到一个肯屈就这样一个每天50多块钱，一个月才1500左右的工作的人，真的很少。现在正好有个现成的人，他心里别提多乐了，巴不得，现在马上答应，但是相关的事宜还是要先交代一下的。

　　　　“我能熬夜。工头，我还想白天如果可以的话，能在工地上打点杂工也行，保安那里，我也能照顾的到的。”二憨终于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打两份工，这样赚钱要更快一些。

　　　　此时的二憨显现出了孩子的天性，就像你渴望得到一个喜欢的玩具的时候，你总是希望快点再快点的得到它，而二憨想快点赚钱的目的，就像想得到一个喜欢的玩具一样单纯，就是为了买一套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黑衣人的衣服。二憨是说不出来，那衣服叫西服。自从看过了那套衣服之后，二憨认为，那套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定更要合适一些。

　　　　“你以为你是机器人？可以不用休息的？你不怕累死，我负不起责任哪。我看，要干你就干保安，看你的体格，还真挺合适的，形象也不错。多大了？报一下年龄，名字。”

　　　　这个被人称作‘黑心鬼’的工头似乎对二憨很有好感。也可能是，二憨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自然而然的会对二憨有一点感激，总之他没有再找二憨要身份证，还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是大憨的弟弟，大憨他是了解的，没任何心眼，人如其名，憨憨的。

　　　　“王二憨，20。”二憨响亮的说到。

　　　　“你……”大憨刚要开口就被二憨捏了一下胳膊。

　　　　“好了，已经登记了，这个是门卫那屋的钥匙，这个是你的工作证，那边有套保安的衣服你也拿走，明天你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工头一连串的说了一堆话，然后把这些看着头疼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甩给了二憨，自己终于能松口气了。

　　　　“工头大哥，我是不是可以今天就开始工作了？我大哥旷工了半天，我现在就开始工作，我不要钱，就顶算是补我大哥干活了。”二憨还是能算过来的，他做保安一天50，半天就算25，也还要赚5块钱的。反正现在也没事情做，索性就先轻车熟路的适应一下。

　　　　被二憨这么一说，工头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没有人巡夜呢，这小子还挺机灵的，这回工头是发自心底开始喜欢二憨这个小伙子了。

　　　　“行，那这样就不算你大哥旷工了。大憨，你这弟弟可是对你够好的啊。”工头说道。

　　　　大憨难得见工头这么爽快过，他自然是不知道工头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自己上午没干活，还能得到钱，这对大憨这个直肠子来说，可以算是天大的好事了。大憨憨憨的笑着。

　　　　其实二憨的本意就是能多赚点就多赚点，没有想到的是，误打误撞居然让工头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好感。一场对话下来，二憨解决了工头的2个难题，这不得不说二憨是幸运的，最起码来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从工头那里说来，他是不亏的，因为这点经济账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工头，那我们就走了，那边开饭了。”这句自然是大憨说的。

　　　　“工头大哥，我们兄弟俩去吃饭了，吃完饭就开始干活。”二憨补充到。

　　　　虽然哥俩都说去吃饭，但是很明显，二憨说的时候，工头回了以赞许。

　　　　“二憨，你怎么说你20了？”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大憨想起了刚才的话茬问到。

　　　　“大哥，你不要问了，总之，别人如果再问的时候，你就说20就对了。”二憨似乎不想说太多。人们对年龄似乎很重视，看一个人是否胜任一个工作，年龄的大小就是判断的依据，18岁的二憨，拥有和年龄不相称的样貌，本来二憨是很俊俏的，因为这些年在家里干农活，败阳光所赐，皮肤和脸色显得确实黑，但是黑的同时更多了一分成熟的感觉。至于二憨的体格，自然是比较壮的，胳膊很粗，看起来就很结实。虽然18和20差不多，但是给人的印象肯定是不一样的，18，感觉像是孩子，20，感觉就要成熟很多，说白了，其实就是1和2的差别。

　　　　回到工地的宿舍，二憨换了衣服跟大憨就向食堂走。

　　　　一路上，陆续向食堂走去的民工都和哥俩打着招呼，大憨随意的和他们说了几句，二憨则是因为和他们都还不是很熟悉，只是偶尔的说几句话，更多的则是回以微笑。

　　　　其实一路上，二憨已经开始进入了保安的角色，他注意工地哪里有些什么东西。

　　　　二憨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因为，在他开始接触种田的时候，他爹就要求他注意地里有多少垄庄稼，家里还养了10多只鸡，因为农村的鸡是散养的，而且每只鸡都有一定的特征，在快黑天的时候，他都要查看一下，是否自家的鸡都回来了，是否有别人家的鸡混在自家的鸡群里。

　　　　二憨还着重的看一些是否有视觉死角的地方，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顺便熟悉一下工地的地形，方便晚上巡视。

　　　　走了没多远，就到了食堂。说是食堂，其实只是由简单的桌椅板凳凑在一起，然后屋顶则是用篷布在上面遮挡一下，只要阳光照不进来，下雨的时候不露雨就可以了。

　　　　这个食堂，大约可以容纳100多号人，在哥俩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吃饭了，今天的主食是馒头，菜相对于二憨家里平常吃的自然要丰盛的多，最起码有白菜顿土豆和一种二憨没有见过的炒青菜。

　　　　“欢迎我们的新保安，王二憨同志。”迷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