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鱼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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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鱼味美-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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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美美你在那?”
  “我……,我在酒店。”
  “酒店?哪个酒店,怎么会在那里?”
  “我,那个……,‘您好,请问这是什么酒店?’/‘这是丽都维景酒店’,钱鈊,这……”
  “我知道了,你在那带着别动。”电话挂了,最后的声音听出钱鈊非常着急。
  钱鈊到的时候,我基本连姿势都没换过。他就那么蹲在我面前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辛霓和晶鑫还有其它人都来了。
  “美美,跟我回宿舍休息会儿吧?”晶鑫的声音有点闷,她们应该也都知道了。
  “再等一会,可能飞机只是耽误了,一会就有人来告诉我们飞机安全降落了。”我口气几乎是恳求,抬头看每个人脸色都那么严肃。
  “我在这儿等,有了电话我第一个告诉你。”晶鑫也蹲在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
  “不要,我要亲自等。”
  “你自己都说是可能,那就代表机会很小了,干嘛要骗……。”辛霓是清醒的,也是现实的,可还是被人给堵了下来,可能是怕我会崩溃吧。
  “水叔叔还在家等着,你必须坚强,还有人更需要你,所以跟我回去吧。”钱鈊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声音突然变的很温柔。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身体有恢复了力气。就那么跟在钱鈊的身后,牵着手走出了酒店。
  家里的安静的出奇,爸妈都不在,我就呆呆的坐在床边上,看着钱鈊在那忙前忙后。
  “美美,先去洗个澡,把这些衣服换了,这些衣服是在你柜子里翻出来的,应该是干净的。”钱鈊在我手上放了些衣服,还有一包卫生巾,应该刚才急匆匆的跑出去就去买这个了吧,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笑一个大男生做这些,现在我就像个木偶,机械的做这一切。
  到水叔叔家时,钱鈊和我说具体事情没说,只是告诉水叔叔说调了航班。让我不要说错话,我木呐的看看钱鈊点点头。水叔叔的表情还好,应该是相信了大家的话。我知道自己不能露馅,能骗一时是一时,中年丧子,而且就一个儿子,他的痛应该比我多的多。我使劲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水叔叔,我来看你了。”
  “美美,你怎么没在学校,回来干嘛,小鱼不是过两天才回来吗?这孩子,你说他过两天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还让同学来通知我,我知道他忙,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水叔叔虽然表面是责怪,可更多是关心吧。
  “对啊,他干嘛过两天回来都不知道打个电话,他回来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说着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立马转身跑了出去。钱鈊也跟着跑了出来。我不敢哭出声,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往下掉,钱鈊递给我手帕。“对不起,辛霓说的对,我骗不了自己。”
  钱鈊把我抱进怀里,“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钱哥哥,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我是在做梦,你现在就掐醒我好吗?”钱鈊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什么都没有说。
  我离开水叔叔家的理由是大姨妈来了,理由不好,却是事实,更能掩饰我内心的不安与害怕,而且待在那,我下一秒很可能会露馅。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妈妈也跟我一起回来了。
  “孩子,现在不是还没有休息吗?大家都说没有休息就是好消息。”
  “妈,这不是开玩笑,这是飞机,时间越长生还的可能越小。”我几乎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阿姨,美美只是……。”
  “我知道,钱鈊拜托你了,好好陪陪她。”妈妈留下没落的背影,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我总是一次次的伤害身边的人,就像小鱼我连最后的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我到底在干些什么,我真的好狠自己,我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美美你干嘛,大家现在都已经忙的一团乱了,你还要添麻烦吗?”我的手腕被狠狠抓住。
  “钱哥哥,我就是一混蛋,你们别管我了。我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好了,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钱鈊帮我脱掉鞋盖好被子,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就那么傻傻的盯着天花板。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天堂

  一下午,钱鈊一直在为的床边,寸步不离。直到天变的灰蒙蒙时,他走了出去,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可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我不敢闭眼,一闭眼,黑暗中都是人在问我为什么,而最让我害怕的是小鱼笑着,就那么笑着看我,他为什么不是责备,那样或许我会安心些。
  钱鈊再回来时端了一碗鸡蛋羹,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食物,里面应该倒了很多香油,好远我就闻到那个味,可我一点食欲都没有。钱鈊垫好枕头,把我扶了起来,勺子递到我嘴边时,我摇了摇头。“你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少吃一点。”我继续摇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把自己搞垮了,可没有人会替你等小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流着眼泪,无数遍的重复这个词,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想为我的任性和所有人道歉,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
  钱鈊再次抱住我,手轻轻顺着我的背,“好了,不是你的错,真的,这不是你的错。”手机铃声不适宜的响起,钱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向门外走去,声音很小,我听不真切。可后面突然一声:“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们。”钱鈊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泪光,我突然握紧双手,我不敢确定下一刻我听到休息会如何反应。
  “美美,美美小鱼没事,因为临时改签,他们没坐上那趟飞机。”
  我双手使劲抓着钱鈊的胳膊,他就是希望,如果我不抓紧,下一秒就会逃离。“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没坐上那趟飞机,他还好好的活着。”
  “真的,这是学校刚传过来的休息。”
  “学校,我要去学校。”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钱鈊一把按住了我。
  “你现在去学校没有用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完了我们就会学校好吗?”
  我的脑袋好像拨浪鼓似的,“我们就去学校确认一下,确认完了我就会宿舍好好休息,求求你了钱哥哥。”手还不停的晃动这钱鈊的胳膊。‘您好,您有新的消息。’这是我为我的手机设置的短信提醒铃音,钱鈊从桌子上拿过来看了一眼,便把发光的屏幕举到我的眼前,蓝色的会话框里显示着:‘臭丫头,对不起,我失约了。’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就像决堤的大坝,“钱哥哥他真的没事了,真的,真的没事了。”就那么扒在钱鈊的背上。任由眼泪在他的衣服滴落,湿掉很大一片。后面的事我不记得了。
  钱鈊后来说我那天可把她吓坏了。那天哭到最后我渐渐就没了声音,他想着我是太累了,睡着了,直接把被子帮我压好,和妈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可第二天下午来找我时,我还在床上睡着,他问妈妈我有没有醒过,妈妈说:“别说醒了,他连厕所都没上过。”钱鈊一下子就急了,这就算在累,睡一天一夜也差不多了,钱鈊直接吧被子一拉,大声喊着:“卫美迟到了,起床了。”又用手在卫美脸上招呼了两下,只是嗯哼了两声后就没了什么反应。爸妈一看我这反应,立马拦住了钱鈊继续,“要不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阿姨,美美应该就是疲劳过度,没什么大碍的。”
  “鈊鈊,你看美美这么半天也没什么反应,我有次看电视说那人睡着睡着就睡死过去了,我还是不放心,你要不开车送美美,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本来冷静的钱鈊被我妈一忽悠,心里也彻底没底了。二话没说,就让司机把车给送过来了。
  所有事情确实是虚惊一场,医生对我进行了一翻小小的检查,虽然没什么大动作,可还是劳累钱鈊背着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得出的结论紧紧是:身体一切机能正常,只是过度神经紧绷,缺少休息,外加突然放松,所有陷入深度睡眠,在有几个小时应该就好了。大家的心总算落地了,而我也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一天两夜。
  清晨醒来,拉开窗帘,第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小屋,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小鱼今天下午就要到了。
  我是坐钱鈊的车和大家一起到的机场,等待的时间,我的心里特别的踏实。好远我就看学校那十几个人的团队。一身休闲装,外加棒球帽是小鱼并不出众,可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他。即使大家走进,我们就像陌生人似的消失在人群中,直到回到学校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晚上学校还搞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我自觉的把自己隔离了出来,没去参加,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我收到邀请。辛霓和我两个人无聊的待在宿舍,四目相对,突然两个人就开始毫无缘由的大笑,笑道最后肚子都开始抽痛,两个人就倒在地上,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没力气了,就傻傻的看着天花板。
  “美美,赶快去洗漱一下,咱们下楼。”
  “你笑傻了吧,大晚上不睡觉,下去干嘛?”
  “看星星啊,你不觉得今天晚上的星星很美吗?”
  “咱们学校有星星,我从来都不知道哎,不过我觉得你比星星好看,我看你就行了,连路都省的走了。”我话刚说完,就被辛霓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
  “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给我洗。”简单粗暴把我送进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辛霓还给我准备了衣服。死活给我套了上去。连疑问的时间都不给我,直接拉我下楼。刚到楼底我就看到了小鱼的背影,这个背影下午在机场我的目光重来就没离开过。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咱们随便,参加学校聚餐连衣服都不换。
  快到小鱼跟前时,他就转过身来,辛霓直接推了我一下,我毫无防备的冲到小鱼的面前,小鱼轻轻用手撑了一下,我就站稳了身子。“人我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了,记的还奥,不然……。”辛霓握拳在身前做了个揍人的姿势,就转身跑回了楼里。
  “喂……。”我刚喊出的声音就只看到辛霓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只好立马刹住闸。转身看小鱼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立马追了上去。
  我想过有一天我俩会单独相处,想过无数种开场白,可我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每次当我要鼓起勇气,嘴巴一张开,就又泄气了。我充分相信老师那句:‘理论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所有美好的理想都是他妈的扯淡。’
  出租车的终点是内城区的古楼,我们错过的地方,难道是来纪念一下的。“还记得这里吗?”小鱼的开口,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对不起,其实那天晚上……。”
  “我妈妈和我爸爸就是在这鼓楼下认识的,妈妈说元宵节的鼓楼特别美丽,她希望爸爸能再带她去一次鼓楼,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天就离开了。”小鱼围着鼓楼转了一圈。我就那么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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