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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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谶言-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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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忏念睡得尤其的香,可能因为害喜没那么严重了,可能因为是在凌王府分在安心,也可能只是因为寻笙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气息总是轻柔地扑在自己的脸上。甚是舒服。
  而仓寻笙抱着自己的夫人,熟熟地睡了过去,或许在这场婚姻里他才是感情最大的受益者。
  难得,忏念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叫醒了寻笙,说是要去给阿玛额娘请安。
  寻笙把头埋在被子里,居然撒娇地说道:“念儿,再睡一会,就一会。”没错,你们没有看错,这确实是那个风度翩翩,儒雅英俊的仓寻笙,他在撒娇,而这种模式的仓寻笙也只有忏念见过。
  “不行啊,寻笙,念儿好久没有与阿玛额娘请安了,如今可迟不得啊。”说着上前掀开了寻笙的被子。拉他起来,谁知仓寻笙反用一力把忏念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动作很轻,他有分寸,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寻笙,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忏念有些脸红,对着寻笙的脸,嘴与嘴之间就快碰上了。
  “寻笙想起床前好好看看自己的夫人。”说完扶着忏念起身。自己也坐了起来,穿衣梳洗打扮。
  那凌王爷与王妃本以为忏念会多睡一会,可没想到居然早早地过来请安了。心中不免欣喜。刚好早日皇上派人前来说是想念忏念,想邀凌王府一家往宫中赴宴。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仓家一心远离权势,便让皇后下旨邀请,只说是请仓家夫人赴宴。
  “念儿,寻笙,晚上的宫宴你们可要赴?”王妃开口问道。
  若是忏念,她是断断不肯的,自己才赶回来,就紧巴巴地往宫里去用凡俗礼节约束自己,她当然不高兴。只是如今自家的阿玛额娘还是大清的子民,自然要忌担着皇上,不好薄了他的面子。那自己也只有为了阿玛额娘勉强答应了。
  忏念看了看寻笙,征求他的意见,而寻笙又是笑笑地,忏念便明白了,寻笙这是让自己拿主意的。
  “好啊,念儿也好进宫感谢皇帝伯伯照顾阿玛额娘之恩。”忏念强装高兴的答应了。
  王爷也是开心,他本是忠心之人,自然总想着大清的好:“是啊,你皇帝伯伯待我们确实不薄,就说那送来的御医,都是洋人,也是多亏那洋大夫的巧手,用了些稀奇古怪的药,才让你额娘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
  王爷还没说完,忏念突然担心的看着王妃,为何额娘从未提过自己生病:“额娘怎么了?为何不同念儿说?”
  王妃在一旁瞪着凌王爷,怪他多嘴:“别听你阿玛夸张,就是前段时间累着了,身体有些倦怠而已,如今已无大碍。”
  忏念听了之后也才稍稍宽了心:“那念儿定要好好谢谢那洋大夫,对阿玛额娘的照顾之恩。”
  只是忏念这时又怎知那洋大夫是谁。
  凌王妃早早就吩咐下了,说进宫的马车傍晚时分在凌王府门口等着。
  所以忏念与寻笙早早回了自己的行院准备。
  忏念坐在梳妆台前,瞧着身后的寻笙,他换了身衣服,又将竖笛别在腰间,其实忏念早就发现了,可没有开口问,如今正是机会:“寻笙为何腰间总是别着竖笛?”
  寻笙见忏念这样问,整理好衣着,上前帮她束发:“是母亲的!”
  忏念心里明了,定是母亲的遗物吧。怕事提起伤心事也没有多问,寻笙见她这般善解人意,不禁觉得可爱。
  今天的忏念穿的慎重,她如今是仓家的夫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仓家,定然要端着些。
  而寻笙还是一同以往,藏蓝色的长衫藏蓝色的披风。无论怎样看都是不腻的。
  船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忏念寻笙还没有出来,心里便明了了,这二人定是又调情了。
  正准备上前厚着脸皮敲门,谁知仓寻笙扶着忏念就出来了,忏念穿着大红色的清朝女子旗袍,雍容华贵,好不耀眼。寻笙的长衫虽是颜色不变,可上面的刺绣却是不同凡响,还是一贯的侠风道骨,不羁风流。
  一红一蓝,站在一起,竟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船儿,发什么呆啊,快走啊!”忏念看着船儿不禁笑了。这傻孩子不知又怎么了。
  船儿赶紧反应过来,上前扶过忏念。往王府门口走去。
  凌王爷王妃也是郑重地修饰了一番,从前的气质也是看出来了。
  一家人分了两辆车往宫里去了。
  再说这宫里也好久没有喜事了,就借这次机会,大大的办了场家宴,各宫嫔妃公主全部到场,自从一年前见过仓寻笙后,有多少郡主公主念念不忘,只可惜他已经娶了妻。可也有人不知腼腆,娶妻又如何,照样可以做妾么,在仓家当妾也是好过嫁给世子爵爷之流吧。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时,宫外传来一声:凌王府携妻眷到。
  满堂的人安静了下来。那走在最后的简直就像是上天配好了的夫妻送下来的。竟惊得上下片刻安静。虽说一年前见过他二人站在一起,可如今这样的气质,这样不容置疑的华贵倒是让人从心底自叹不如。
  凌王爷见满堂惊愕,又请了一声安:“皇兄皇嫂万安!”
  皇上和皇后也才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招呼凌王府一家入席。
  堂上也终于有了声音。
  而坐在皇后旁边的万釆公主却不淡定了。她呢本是黎妃的女儿,可黎妃成了后宫斗争的牺牲品,那万釆公主也自然而言的放到了皇后身边养着,皇后本就没有公主,所以待她是极好的,这不,连家宴都让她做到了自己的身边,昭示她与别的公主不同。
  那万釆公主一年前还坐在黎妃的身边,看着堂上的仓寻笙,满眼桃心。可偏偏仓寻笙的眼里只有爱新觉罗忏念。其实她早就想过做妾,可那时由于毅然的死,寻笙回了西藏,她也只得作罢,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会错过,况且她现在也算是皇后的女儿了,那就是嫡公主,嫁于一个仓寻笙又有何难?
  那旁边的皇后见了万釆公主这样,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可又不好开口,只得安慰她等待时机。
  “仓大当家这一年可好?”皇上开了口询问。
  寻笙起身,弯腰拱手作揖,礼貌周到:“在下一切都好,多谢皇上关心。”
  皇帝又把目光放在了忏念的身上:“念儿呢?要当母亲了吧!”
  忏念一听母亲二字,满目温柔,点了点头。
  皇后没有放过机会,跟在后面附和道:“是啊,仓家那么大的家业需要传承,传宗接代也是很重要的。”
  皇后说完并没人接她的话,她只好自己一个人把戏唱下去,“仓大当家可曾想过,找个侧福晋帮念儿管理家业啊?”
  那万釆公主见皇后说到这,便挺了挺胸,坐正好身子盯着仓寻笙看,可仓寻笙连个余光都懒得给她。
  皇后的话让忏念的脸黑了下来,寻笙也皱了皱眉。可还是没人接皇后的话。
  那皇后娘娘也有些尴尬了,又不好发作:“哎呀,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么,就看凌王爷疼爱王妃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还不是娶了妾?”
  这一说让凌王爷和王妃的脸也拉了下来。
  气氛越来越凝重,连挑起话题的皇后都不知要怎样圆回来了。
  倒是仓寻笙站了起来,谦谦有礼:“皇后娘娘说笑了,在我们西藏是没有侧福晋一说的,而且在下也曾起誓,此生唯念儿可娶。君子一言,定是不得违背的。况且就算在下想要娶妾,放眼天下,还真是挑不出配的上在下的。天下哪里还有女子,比念儿貌美,似念儿玲珑?”说完满眼深情的看着忏念。
  那皇后楞在那许久,不由气恼,确实大清难以挑出与他相配之人,可这样大胆地说出来,像是根本不把大清放在眼里。“你……”
  “皇后够了,”是皇上,口气尽是责怪,“皇后怎能说这样扫兴的话。”
  皇帝这样拦着皇后发作也是有原因的,他忌担着仓家。天下何人不忌担仓家。皇帝自己心中也明白,若不是忏念的原因,估计仓家都不屑与大清来往。
  而寻笙向来处事风格都是不张扬不显露,凡事敬人三分,这是他的素养,可若有人不知进退,犯了他的底线,他也必会好好回敬的,这是他的本事。
  一旁的忏念更是开心,寻笙为了自己都这样说了,自己又怎能放过想打他主意的人呢?于是她起身,“皇后娘娘见谅,是寻笙不懂事了,多谢皇后娘娘美意,只是念儿自诩还是有些本事的,仓家的大小事宜还是可以运筹帷幄的,无需什么侧福晋。劳皇后娘娘挂心了。”说侧福晋的时候眼睛还打量了一下万采公主。满是不屑,想要为妾,也得本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明了了,这不是明着让皇后闭嘴么。
  倒是皇上见气氛忽变,就打起来圆场,“一年不见,念儿已有了仓家夫人的风范啊。哈哈。”
  忏念跟着笑了起来,满堂也笑了起来。
  凌王爷王妃虽是有些责怪念儿,可到底是皇后先挑起的事,也怨不得谁了。
  那万采公主更是气恼了,怎么她一个堂堂公主,连妾都做不了了。
  “皇阿玛,万采新做了一舞,如今家宴舞来助兴如何?”她在皇后身边开了口。皇后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想在仓寻笙面前展现自己,可恐怕又是要自讨没趣了。皇后见她这样不聪明,便也没有阻止,随她去了。
  皇上也是点头默许。
  在底下坐着忏念扶额,这愚笨的公主还真是愚笨。一旁的船儿也是汗颜,明明自家的小姐已是留了情面的,可她非要不知好歹,她可是没见过小姐吃起醋来是什么样子啊。
  那万采公主换了一身舞服,把发髻放下,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估计也是凭了这几分姿色有恃无恐了。
  她舞得也是不错,身段婀娜,曲线优美。只是总不知好歹地往仓寻笙的位置上留恋。甚至对仓寻笙动手动脚,不谈忏念了,就是这大堂之上的嫔妃见了,也是不齿她这样的不知廉耻。
  仓寻笙并不发作,他只静静地看戏,看忏念如何教训勾引自己夫君之人。
  一曲舞罢,万采点头行礼,一旁的忏念鼓起了掌:“好好好,万采公主之舞真是妙啊!”
  那万采见忏念都夸奖了她,便上前:“都说曾经的罄公主也能歌善舞,还请仓夫人指教一二。”
  忏念听了,开口道:“指教不敢,只是公主之舞是比酒楼里的舞姬强多了,我也曾去过酒楼,如今看来,公主的妖媚风流之态,比起舞姬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颜色尽失。忏念这不是明摆着把万采公主比作酒楼里的风尘女子么?这样大胆,恐怕皇上都不好下了台面啊。
  万采更是生气,“那仓夫人一舞叫我们看看,是怎样的姿态。”
  忏念气定神闲:“那可使不得,那种歌姬舞姬所为之事,我堂堂仓家夫人如何能为?”
  若说前句只是暗指,那这句就是明说了,她万采公主不过是在大堂之上卖弄风姿的舞姬歌姬罢了。
  “你……”
  “唉,念儿说错话了,”万采以为忏念也是怕了,想着道歉,谁知,“即使是歌姬舞姬,若是聪明自知,也是值得倾佩的,只怕愚蠢还不自知,处处出丑却不自醒,身份低微还妄想攀高,这样的人才真真叫人唾弃。”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忏念这是说她万采竟妄想攀仓寻笙这根高枝。
  皇帝的脸也变了,忏念虽是在说公主,可到底薄了大清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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