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说岳:岳飞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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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代说岳:岳飞真传-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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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天上钓下大鱼来
本作品记述的纯属###百年前; 发生的故事。如有雷同; 只因为古人实事太具代表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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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哲宗元符二年(公元1100年)残冬,遇着一场大雪,连月不休。

  一日,雪霁天晴,正逢大寒节气,端王赵佶,扮作富家小官人,独自去了一座名酒楼……丰乐楼饮酒。这丰乐楼朝着大街,楼阁相叠,好不高峻!

  端王赵佶坐在三楼临街的窗边,一边饮酒,一边闲看行人在街上踏雪往来的光景。

  有一少艾民女彭氏,身穿粉红锦袄,在雪花似银粉铺就的街面上行走,姿态甚美,格外抢眼。此时彭氏年已二八,情欲已动,风情之事,已然敏感。忽觉楼上有人注目,抬头看时,却见一未冠少年,对她恣意欣赏,彭氏微露羞涩之态,即投寄情之意。伫立半晌,垂首低头,不舍而去,边走边想道:

  “这个标致小官,在这样气派的酒楼饮酒,不知是哪个富贵之家的?若得与他同宿一晚,死也甘心。”

  正游思妄想着,后面有个人追赶过来招呼她。回头一看,那人身着丰乐楼制服,原来是丰乐楼酒保,说酒楼内有个富家小官人要见她。这丰乐楼本是皇家贵胄、公孙贵客出入的场所,听说吃的龙凤肥鲜,喝的是琼浆玉液,用的是金银器皿。尤其西楼第一层高得可以俯视皇宫。彭氏正苦于没有机会进去见识,听到有个富家小官人要见她,料定是那个临窗看她的公子,赶紧含笑跟了进去。。。。。。

  过了月余,元符三年正月,北宋第七代皇帝哲宗赵煦,因纵欲过度驾崩。端王赵佶即位,是为大宋第八代皇帝徽宗。

  赵佶生得天姿俊雅、禀性温良,且笃行好学。终日沉浸在笔研、丹青、图史、射御之中,花草鸟雀; 无不爱惜,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丹青尤为妙绝,因此,到十六七岁时,他已经“盛名圣誉布于人间”。但赵佶是哲宗的异母弟,兄弟中排行第十一,既非嫡又非长,本与皇位无缘。在“朝议”新君时,太后向氏举荐赵佶继位,大臣们都很意外,宰相章惇更是一口否定道:“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向太后认定赵佶有福寿之相,且又仁孝,力排异议,把他推上皇位。

  徽宗即位当年; 向太后垂殿辅佐,一切照旧,年号依旧沿用哲宗旧年号“元符”。

  光阴似箭;不觉残年将尽,又遇大寒节气。赵佶柩前登基将近一年,此时身为徽宗的赵佶;与姑父王诜同去丰乐楼饮酒取乐,被迎到三楼原来的那个临街的酒阁内。再见那张暗床,想起了曾与彭氏就欢的情景,思念起彭氏来。此时彭氏已嫁平民聂家。恰值向太后已病卧在床,无人干预。徽宗赵佶遂召彭氏入禁中,恩幸一时,举无与比,父党夫族骤然富贵,不可一世。士大夫纷纷登门结交往来。左右人等见彭氏所受恩宠,厚过皇后,时皇后被尊称为";娘娘";; 人皆谄称她为婆婆;依父姓彭氏,呼之为彭婆婆;或依夫姓聂氏,为聂婆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节 谁在称心
明年,徽宗亲政,改元“建中靖国”。

  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河北路有一个大村落,叫麒麟村。禹河从其中间穿过,河西的叫做麒麟西村,属河北路相州府汤阴县;河东的叫麒麟东村,属河北路大名府内黄县。

  禹河是黄河北流古道, 因大禹在此治水有功而得名。此时,黄河重走故道禹河,北流入海。             

  秋八月十五日,晨风习习,黄河之水,拍打两岸。西村一户人家,传出一个少妇的吵闹声:

  “你若勾搭上个聂婆婆,我还甘心一些,毕竟她色艺双绝。”语气忿然。

  那少妇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将那少妇劈胸揪住,连打三五个巴掌,一手推出门外,吼道:“怨妇,这番我决不留你,今日定要与你决绝!”

  “决绝就决绝,大不了就是个死。” 那少妇负怨忿恨,说罢,转身向那人撞去。

  那人不防,倒退两步。待稳住身子,上前一把抓起少妇的头发,如狼抓羊,揪翻在地:

  “你要死,你要死那还不好说?大河又没盖盖,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

  那人一副顽皮赖肉的嘴脸,边说边将那少妇径直向黄河拖去。

  “啊!妈妈!”如此一声尖叫,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满脸眼泪,满口鼻涕,哭奔在后。一只纯黑小犬,无奈地深闭了一下双眼,一路温顺地跟随那小女孩,或前或后,或左或右。

  那少妇一路狠命挣拔,挣扎中裤裆也湿了。那人死死按下,直望外拖。少妇在地上终是挣扎不起。忽然那小黑犬发怒了,纵身几跨,奔在那少妇身边,对着那人狂吠。

  此时刚吃过早饭,人们多在家里围案做土月饼,以备欢度中秋之夕。村里寂静,只闻得黄河浪声拍动。这一闹腾,惊动了四邻八舍。他们的手上沾满麦面甜馅,没等揩净双手,忙跨出门外,看个究竟。

  见那人如此行事,众人骇愕道:

  “阿也!人如何照此拖得的?又不是鸡鸭。就是抓鸡提鸭,也得并提一双翅膀,没见过光提着羽毛走路的。僧氏是个要体面的人,若换成别的妇人,号天拍地哭嚷一番,也好释去些怨愤。”

  顷刻,闲看的人聚成几堆。路人已多了起来,多是赶路回家过中秋的。他们见闹得凶,也在人丛里驻足观看。

  一个路人问身边一位村老:

  “闹得这样恶皂,因何而起?”

  那村老背着手,清了一下嗓子,不温不火道:

  “夫妻打架,尚不知因何而起。”

  那路人忖道:

  “今日是中秋节,万家团圆的日子。夫妻打架,也不急于今日,还下这等毒手。莫非是那妇人养了野汉,那男子气忿不过?”

  “养了野汉?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我们为里为邻又不是一天、二天。”

  见众人都盯着他看,那路人正有些尴尬,幸好听得一人说道:

  “那倚门女子是谁?娇模娇样的。”

  这才解了那路人的围。

  众人顺着说这话人的眼光,向那闹事之家望去。只见一个成熟女子,妆束娇模娇样的,并无几分容色,却故做袅袅婷婷之态,倚大门而立,望着那人拖着浑家远去,好不称心。

  “天晓得那倚门女子是何人!”

  “横看竖看,她不像是你们本土人。”那路人道。

  “昨日天黑时,村里有狗叫,想必是那时带回来的。”

  “那男的穿戴也不像是你们本村人,他是什么人?”那路人又问那村老道。

  “那男的是本村人,姓洪名江东,在东京做客商。那挨揍的妇人是他的结发浑家僧氏,还是她支持丈夫去东京做买卖的。”

  那路人说道:

  “如今花花世界,你钓我的鱼,我网你的虾。想必这条小鱼,被那女子钓走了。我也是个跑外方,做客买卖的,晓得做客商的内子。这妇人僧氏必定受了负心之骗。”

  “这僧氏口紧,从不对外人说起家事长短,今日闹事,十有###被你看破老。”众邻压低声音说道,

  “这种负心的事他洪生是做得出的。”

第三节 我们都是悲剧的围观者
“负心,负心,找个更好的女人来负心也罢。你们只要稍加留心,就会发现,那些在外面粘惹闲花野草的男人们,另找的相好,多半德容皆无,大不如他们的浑家。”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因她的丈夫酒色淘虚了身子,而一命呜呼,已做了寡妇。

  听这寡妇如此一说,众人恍然:

  “还真是如此。你们看那女子生得还不如僧氏好看,只是多了一分娇气。你看僧氏生得好端正,虽然有些憔悴,但经得起看。”

  “她刚嫁来的时候;哪里憔悴? ” 

  “一个女人被折磨成这样子,还背个怨妇的恶名。”

  “很多人不明白,怨妇不是浑家的恶名,应该是丈夫的恶名。浑家变成怨妇,是丈夫的丑恶所至。”

  众人听那路人说得在理,夸道:

  “还是你有见识些,看得穿世事。”

  “夫妇本是冤家。”

  “也不是这么个冤法,这也太过分了。”

  众邻七嘴八舌,又把这对冤家的媒人,背后谴责了一番:

  “那个高媒婆,尽干缺德事。不晓得她晚上睡得安稳不?”

  “她晓得晚上睡不安稳,就不会干这缺德事了。”

  。。。。。

  这桩婚姻悲剧,媒婆的确有责。

  这洪江东原本是个穷浑小子,二十多岁尚未完婚。一日,他进县城卖蚕茧,在一条热闹的街上行走,路过僧家麦粥店,望见店内柜台后站着一位少女,梳着一双鬟发型,明艳动人。洪生不觉心神飘荡,妄想僧氏回眸流盼。可那僧氏站在柜台后只顾收银,样子越发可爱。原来僧公经营着这家麦粥店,妻女儿媳一起相帮。这僧氏是僧公的二女,年方十五岁,因识字善算,负责收银。因她是个才女,加上僧家是个富户,周围人家上门提亲的不少。可惜,大凡人有个误解,以为好人珍物俱在外方,所以常舍近求远。僧公夫妇未曾轻易允诺,至此尚未许人。洪生回到家里,心里仍放僧氏不下,便东借西凑,备下聘礼,串通媒婆巧言作伐。那媒婆本是个喜试新郎的,二人狼狈为奸,不在话下。僧公为人至诚,凭媒说合, 将二女僧氏嫁与洪生为妻。

  围观的几堆人你一言; 我一语,如此唧唧哝哝地议论。

  却有一位路人一直愤然默看; 不曾说话。此时四下里狗的怒吠此起彼伏,使他更加愤躁,又见众人多心下不平,却三五成堆,只是唧哝,便责戒道:

  “我平常也是个不管闲事,不惹闲非的。不是我要多嘴,像这样闹下去,会出人命的。狗都心怒似潮了,却不见你们有个动静。你们乡里乡亲的,该有个高年前辈站出来,在公道面上说几句话。”

  众人见洪生一脸阴森,哪里敢管,默不作声,只是摇头。

  惟有那村老把声音压得很低,说道:

  “这洪生的事,呃!不便管得。他是不认得‘公道’二字的。说他是地痞,他又不集众;说他是良民,又是一副亡命之徒的嘴脸,若惹怒了他,他会老缠扰你。” 

  那寡妇则不然,声音颇高,惟恐他人听不见:

  “如今的男人啊,惜破鞋如宝鞋; 弃宝鞋如破鞋。我说他们终究自弃!”

  泄了一时的怨恨,下地干活去了。

  那路人挨了一阵,又听见这个妇人大胆开言,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太过分了!”追上去从中欲好言劝开,哪知洪生昏了头,红了眼,恶语相向,还要动手。因无人相帮,这个路人回到人丛中:

  “我不过是个路人,你们邻近左右之人都不伸手,我一个外方人也懒得管了。”

  说罢,就住了手,讨得没趣走了。

  众人一直立定呆看,也觉得没趣,渐渐散去了。

  望着洪生拖着妻子远去,那位村老叹惜道:

  “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必有今日。”遂背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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