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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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秘密-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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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查丹玛斯走了吗?林海轻轻地放开了玛格丽特,他又走到房门后面,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老屋里的空气依然接近窒息,他和玛格丽特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面面相觑地等待着,等待诺查丹玛斯再度来临的时刻。

然而,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电灯始终都保持着正常,门外再也没有响起声音。林海终于放松了下来,坐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但玛格丽特冷冷地说:“诺查丹玛斯还会回来的。”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林海,谁知道那个幽灵什么时候还会来呢?他重新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圈步,忽然想到了下午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林海急忙把那些胶带和钉子拿了出来,先用榔头把钉子敲在窗户的重要位置上,等于把窗户给固定住了,然后再用胶带封住门窗的缝隙。他连阁楼上的老虎窗也没有放过,那些厚厚的胶带几乎把窗玻璃都遮住了,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光线了。然后他把桌子顶在门后,就算再用力都不能把门撞开。

最后连林海自己都摇了摇头,他差不多把老屋做成了密室的样子,或者说更像一个密封的古墓。

…‘文…玛格丽特苦笑了一声:“你想把我们都埋葬在这里吗?你能躲得过今晚,明天又怎么办?”

…‘人…这时林海的精神都快崩溃了,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们还有明天吗?”

…‘书…玛格丽特不再说话了,她低下头说:“早点休息吧,我累了。”

…‘屋…十分钟后,林海爬到了阁楼上,他看着被胶带封起来的老虎窗,忽然想到了“作茧自缚”这个成语。

已经是半夜了,他静静地躺在小木板床上,刚才那可怕的经历,使他很久都无法睡着。

林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暂时忘却刚才的恐惧,然后重新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切,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那一幕幕场景如电影画面般转过,他想起了自己身处的这间阁楼,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中午,想起了老虎窗下发现的羊皮书卷。

不,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十年前挂在这里的玛格丽特画像、关于“路易九世之谜”的羊皮书,全都发现在这间阁楼里,而这些东西都是爷爷留下来的吧?

今天他已经发现了,爷爷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曾经在法国巴黎留学,学习的是美术。而玛格丽特的画像和羊皮书,显然都和法国历史有关,这一切都指向了他的爷爷——林丹青。

会不会和爷爷在法国留学的经历有关呢?

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也许就是林海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在黑暗的阁楼里大口喘着气。

他想到了那位远在巴黎的人。

昨天给那边发了E…mail,不知道收到了没有,不能再等到明天早上了,老天给林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现在就要告诉他!

林海拿起自己的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那位作家的号码,用力地按下了拨号键。

电波转瞬飞出了小阁楼,直上遥远的星空,跨越几万公里和无数个国家,直抵遥远的Paris……

雨依然没有停。

看着窗外巴黎清晨的雨,我已经心急如焚了,总不能把大好春光耗在这里吧。于是我打定主意——雨中游巴黎。

上午九点,我带上一把伞走下大楼,胖胖的女管理员已经和我很熟了,我用新学的几句法语和她打了招呼。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坐地铁直奔Place de la Concorde——协和广场。

走出地铁站不远,就见到了那片古老的广场,在靡靡细雨中静默着。因为下雨,游人不是很多,我很惬意地撑着伞,在Place de la Concorde上漫步,听着细雨敲打伞面的声音,如果身边再多个美女就好了。

协和广场建于路易十五时代,大革命时期相当于北京菜市口,路易十六、玛丽王后、罗兰夫人还有罗伯斯庇尔,都在这里走上了断头台。不禁让我想起当年罗兰夫人那句临刑前的遗言:“自由呵,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义施行!”

自从看了大美女苏菲·玛索主演的《卢浮魅影》,我就开始向往协和广场的古埃及方尖碑了——这是1831年埃及统治者穆罕默德·阿里送给法国的礼物。

方尖碑果然非同凡响,周身雕刻着歌颂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象形文字。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看到这里我就想到了羊皮书卷,凡是我们不能解读的古代文字,其实就和密码差不多了。广义而言,人类的文字本来就是一种密码符号,那么在这些密码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也许本来并不是秘密,但因为历史的流逝而成为了秘密。当年路易九世也去过埃及,曾经在那里做过多年俘虏,他看到过方尖碑和金字塔吗?

离开协和广场时已是中午,随便在路边吃了点,我便赶去法国的橱窗——香榭丽舍(Champs Elysees)了。

其实就是从协和广场走到凯旋门的这段大马路,直译过来就是“爱丽舍田园大街”,但我更喜欢“香榭丽舍”这个名字,因为这四个字在汉语里太富有古典诗意了。终于走到LOUIS VUITTON的门口,才发现雨中排了很长的队,反正我本来就不哈洋货,看一眼就拜拜了。

走到香榭丽舍大街的西头,就看到大名鼎鼎的L'Arc de Triomphe——凯旋门了,从这里辐射出十二条大街,据说地下就是巴黎最大的地铁转换枢纽中心。

从凯旋门出来,趁着时间还早,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巴黎荣军院,同时也是拿破仑的安葬之地。1821年5月5日,拿破仑·波拿巴死于流放地圣赫勒拿岛,他的遗体被运送回国安葬在巴黎荣军院,由战无不胜的法国军团战友们陪伴着他长眠。

在荣军院的圆顶之下,我随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瞻仰这个曾经震撼欧洲的人物。拿破仑的骨灰安放在六个不同材料做成的棺材内,外面是一个红色的花岗岩石礅,十二尊胜利女神像环立于石棺上方,象征法兰西人民团结在伟大英雄的周围。

从荣军院出来,雨差不多停了,门口有许多流浪汉,看来这个世界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平等。正好对面有个人过来,与我迎面撞了一下,他赶紧说了声:“Excusez——moi!”

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时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我听不懂那是什么话,只见一个坐在路边的男人冲向了大街,前面撞到我的那个人也在撒腿狂奔。

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果然钱包不见了踪影,原来刚才撞到我的人是个毛贼!我立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飞快地向前面追去。而前面也在上演一场追逐戏,撞过我的男人在前面跑,后面紧追着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而我则跑在了最后面。

终于,我目睹了一幕法国版的“见义勇为”,那个小偷已经被压在了地上,“见义勇为者”大声斥骂了他几句,从他手里抢过了我的钱包。这时我也跑了过来,“见义勇为者”回头站了起来,把钱包交还到我的手中。

这时我才看清这位好人的脸,没想到我居然还认识他,就是那天在塞纳河边的桥洞底下,给了我一把破洋伞的“法国丐帮”。

世界真是太小了啊。

他也微笑了起来,用那“不堪入耳”的英语向我比划着,大意是他早就看出那毛贼不怀好意,那“三只手”的一幕正好被他收入了法眼,他是法国的有为青年,自然要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维护巴黎的旅游形象啦。

正当他这么比划着,那个小偷已经趁机脚底抹油溜走了。不过我已经查看过钱包了,里面什么都没少,八百欧元现金外加一张信用卡,更重要的是我的护照。

拉着这位法国见义勇为好青年的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碰上小偷已是难得的遭遇,再碰上这位丐帮英豪出手相助,钱包失而复得,这实在是缘分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他:“What's your name?”

他回答说:“Jack。”。电子书下载

这名字在英文里念“杰克”,在法语里就是“雅克”,许多法国男人都叫这名字。

虽然我和雅克的英文都惨不忍“听”,但似乎很快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雅克又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英文,意思是我还记得在塞纳河边遇到过你,现在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就这样我交了一个法国丐帮的朋友。

我原本想要谢谢他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欧元钞票,但他却笑了笑,死活不肯收,真个是法国版的活雷锋啊。

经历这惊险的一遭之后,我离开了巴黎荣军院,也变得异常小心了,把衣服捂得严严实实的,让梁上君子们无从下手。

还是坐着地铁回伏尔泰大学,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座位,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周,看着旁边哪个人具有小偷的可能性。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林海的号码。

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虽然是昂贵的国际长途,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果然是林海的声音,万里之外的他显得很紧张,但声音却非常轻,似乎是故意压低声说话的,在这巴黎的地铁里更加听不清楚了。我只有大声嚷嚷着问:“喂,林海,我已经收到你的E…mail了,知道了你碰到的情况。现在我住在巴黎伏尔泰大学,已经把羊皮书交给奥尔良教授了,他们非常重视羊皮书里的内容,正在解读文字,你就放心吧。”

在我大声说话的时候,引起了地铁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默默地注视着我,似乎都对中国话很好奇。

林海在电话那头颤抖着说:“你没事就好,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和羊皮书。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诺查丹玛斯可能已经发现我了,他很可能会杀死我的。”

最后那句话我总算听清楚了,平时我打电话从不会一惊一乍的,但此刻我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没胡说!现在玛格丽特就在我阁楼下面,我差不多已经把老屋给封起来了,那个幽灵真的快要来了。”

“你打几十块钱的国际长途,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不,我想告诉你我的新发现,我爷爷在三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在法国巴黎留学过,可能是学习美术的吧,我认为这可能与羊皮书的来历有关,你能不能在巴黎帮我查一查呢?”

这个新发现倒确实有用,我急忙冷静地问道:“林海,你爷爷叫什么名字?他当年是在巴黎哪所学校读书的?”

“我爷爷的名字叫林丹青,丹青就是中国画的水墨丹青。我只知道他三十年代在法国巴黎留学,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就连读什么学校我也不知道。”

“哦,天哪,这怎么个查法?”

林海的语气挺无奈的:“我也不知道,但既然你人在巴黎,就只有请你帮忙了。”

“好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你了,假如我能活到明天早上的话,再见!”

接完这个来自祖国的长途电话,我坐在地铁座位上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我,大概是我口中古老的汉语太大声吓着他们了吧?我只能抱歉地说了好几声:“Sorry!”

这时地铁已经到站了,我急忙冲出车门,快步向地面跑去。现在是巴黎时间五点半,中国与法国的时差是七小时,这么说林海是在子夜十二点半打电话的,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非要在半夜里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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