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灵-爱情背后的惊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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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灵-爱情背后的惊秫-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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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来干什么,难道就是想跟老谢谈一场跨越时空的恋爱吗?我大声地质问她,她用琥珀色的眼睛毫无内容地看了看我,然后越过我的头顶放散开来,我明白这样的眼神我是抓不住的,老谢更无法抓住,因为老谢只是个凡人,而至少我不是。 
  最后我站起身来对她说,走吧。她也站起身来。我们像对姐妹一样一起穿过灯光黯淡人影攒动的大厅,走出厚重的玻璃门,我说你不用隐身了我们一起回去吧,住在一起,顺路,还做个伴。 
  酒吧外面的街道上停着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冲其中一辆招了招手,它缓缓地开了过来,我打开车门让西西先进去,车子无声无息滑向了深夜的街道。 
  在车上西西从包里掏出两盒烟来给了我,她好像知道我已经把那两盒抽完了。这个时候车子已经驶下了黑暗的铁路立交桥洞,我伸手拽住西西光滑冰冷的胳膊,骆桥则快速把车子开出了桥洞。在酒吧外面等我们的时候,他已经把现在西西坐着的那边窗户锁闭了,现在他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就冲出桥洞,把车子刷一下停在了小区门口,同时打开了车灯,车内一片明亮。 
  我的手停在空气中,而西西皮肤光滑冰冷的质感还未完全散去。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在这三秒钟的哪一瞬间逃离这个森严的车子的,我摊开手掌,看到手心里静静停着几根黑色的毛发,如丝缎般柔软而富有光泽。   
  猫灵 第十四章83   
  脚手架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而那几根黑亮的毛发就在我的手里,我把摄像探头对准了我的手心。 
  脚手架说我的手很漂亮,他甚至夸张地说能看到我的掌纹。怎么可能呢,摄像头的清晰度根本达不到看清掌纹这样的细微纹路,太近了看到的只能是一块一块的马赛克。但是脚手架却固执地说他能看清它们,非常清楚,他说这是真的,他懂掌纹,我的掌纹非常与众不同,每一条都剑拔弩张,乱得没有章法。 
  最后他坚持要看我的脸,我则坚持拒绝。我只把手掌立起来让他看了半天它上面的纹路。我的本意是让他看那几根西西身上掉下来的毛发,我准备跟他说我写的这部悬幻小说其实是我的真实经历。但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这个结果只是令我非常失望,并没让我觉得吃惊,西西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是一个精灵,猫的精灵,她什么都能做到,何况让几根毛发隐遁起来。 
  我找了个装过小饰物的塑料袋,把我从西西身上扯下来的这几根毛发小心地放进去,然后躺在垫子上仔细地看,它们在灯光下闪射着神秘的光芒。 
  骆桥已经离开了,我看着那几根毛发,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在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听见了西西的声音模模糊糊响在枕边,她说,小白,谢未阳根本没有真正爱过白露,他们原本说好一起死的,但是白露死了,他却没死。 
  我无法确认我是不是在梦里听到了西西跟我说话,我睁开眼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到处安静得让人惊惧。   
  猫灵 第十四章84   
  除了把塑料袋里装的那几根猫毛拿给谢未阳看,我想不出别的招数了。当然谢未阳也可以说我是从别的猫比如落落身上扯下来的,我做好了这种准备。 
  自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了以后,我曾经想过还要不要管他跟西西之间的事,我思考的结果是试着再管一管,他毕竟做过我那么多年的父亲,尽管他不爱我不疼我,但是他供我大把大把地花钱。 
  我直截了当地在茶室里把那个小塑料袋拿给他看,告诉他那是西西胳膊也就是前爪子上的毛,被我扯下来的。他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个小塑料袋一会儿,说,你怎么证明这是西西胳膊上的? 
  我嗤地冷笑了一声,这个男人的质问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说,你完全可以否认,但我敢肯定西西右胳膊上有一处伤痕,那是我抓破的。 
  就算她是那只猫,那又怎么样?她妨碍你什么事了?老谢终于承认了他对西西真实身份的了解,这可真不简单,我没想到他这么利索就承认了这一点,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是一副自欺欺人顽抗到底的架势。 
  我说既然你知道她是一个猫精为什么还不赶快远离她? 
  他说我干吗要远离她她又没伤害我,她爱我。 
  我说是啊她没伤害你但是你看看你的脸都成什么颜色了?即使你自己想死,那也得死了之后有颜面去见白露啊,难道你要这样告诉白露,我是被西西吸干精髓而死的? 
  老谢有些恼怒了,他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水,似乎在下一个什么决心。然后他一字一字地对我说,是,我愿意因为西西而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是没办法的事,爱情毕竟得两情相悦,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我说我真是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你宁愿为一个猫精慢慢死去也不肯好好跟我在一起?还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白露?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其实是你骗白露自杀的,你们约好了一起自杀,但是你却眼看着她自杀,而你自己苟且地活了下来,是不是? 
  由于过于吃惊,老谢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脸色变得煞白。我呵呵地冷笑了几声,看来这个真相把他惊着了,他没想到我会了解这个秘密。 
  你这个可耻的懦夫,还配得到谁的爱情,我开始骂他,同时告诉他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真相,是西西背叛了他。1982年他们商量一起死那件事只有母猫西西自己知道。 
  你以为西西真的爱你吗,痴人做梦,我这样恶毒地打击报复了他。 
  我还说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会想办法替我母亲报仇。 
  我曾经的父亲谢未阳,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看我的最后一眼让我想到一个词汇,决绝。是的,决绝,决心而绝情。   
  猫灵 第十四章85   
  该用什么来纪念我深爱着的老谢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决绝的光芒呢,我哭着喊着问骆桥。 
  骆桥不说话,他把我抱在怀里,像哄一个3岁的小孩子。 
  当我哭累了的时候,我想还不如让骆桥跟我做爱,于是我向他赤裸裸地表达了我的想法。他大概也希望尽快采取一个行之有效的措施让我安静下来,于是他卖力地讨好我。完事之后我不再哭闹了,而是假装很累,让他回家,我说我需要睡眠。 
  我需要的当然不是睡眠,而是彻头彻尾的头痛。当我觉得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我拨了老谢的手机。我说如果我死了,你也把我的骨灰偷偷埋在楼下花圃里吧,二十年后我的坟头上也会生长出一株美丽妖冶的罂粟花,充满芳香。 
  老谢来了。我听到了老谢的声音,他低低地说,傻姑娘,你跟她那么像,我怎能不爱你,但你叫我怎么办呢?我看着你长大,说到底你也是我的女儿,我的一辈子都已经毁给她和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挣扎着想睁开眼,告诉老谢我原本不知道他对我有着如此秘而不宣的感情,我想痛快地问他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但是我的眼皮沉重极了,我只是感觉从空气里掉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轻轻落在我的面颊上,那是老谢掉给我的眼泪。然后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见到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我很奇怪,它原本是生在楼下花圃里西西坟头上的,但是梦里它奇异地插在了老谢家一个玻璃瓶里。玻璃瓶有着清亮的通透,这就使得瓶里盛着的那些红色液体越发红得醒目,具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美。我确信那些红色的液体是血,而那支妖冶红色的花,它就静静插在那些血液里,花的红色与血的红色浑然一体,仿佛那朵花是血液的一个剥离体。 
  老谢的家里充斥了血液的神秘味道。我的惊惧有着亢奋的色彩,我穿着一双女式拖鞋在老谢的大房子里奔跑,直跑向卫生间。 
  我想我穿的一定是西西的拖鞋,因为它们冰冷极了,我的本意并不想奔跑,它们却带着我奔跑,穿过客厅跑到卫生间。我看见一台不停旋转的洗衣机,洗衣机里旋转着一缸红色的血水,水里裹着一团衣物。洗衣机没有插电源,它像我无数次梦见过的那样,自顾自地在旋转。我坚决地伸出手去打开缸盖,从血水里取出那团衣物,正如我所猜想,那是我母亲白露当年穿过的一件美丽睡衣。 
  毫无疑问,白露当年是穿着这件睡衣与老谢走上殉情路的,她的血液浸透了这件美丽睡衣。而谢未阳,这个在最后一刻逃离了的男人,他把这件睡衣放进了洗衣机,他一定是想洗干净它上面的血迹,然后用来寄托他对白露的思念和愧疚。 
  我在凌晨啜泣着醒来,心脏像被一把钝刀慢慢地划过。 
  老谢已经离开了,我能清晰地回忆起他昨晚对我说过的话,他叫我傻姑娘。他说他的一辈子都毁给白露和我了。   
  猫灵 第十四章86   
  老谢好像不再打算跟我见面了。一整个白天我都泡在白露酒吧里,如果我见到老谢,我就要勇敢地要求他开始跟我正式谈恋爱,他已经56岁了,没多少激情可以挥霍了。当然在这之前我得告诉他,我可以慢慢忘掉他对我母亲白露的背叛,就是说,我最终会原谅他的。 
  我没有喝酒,一整个白天都在喝水,我得保持清醒,否则他会认为我在说醉话。我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去洗手间,其间到酒吧外面的大街上走了走。最后我知道老谢不会来了,至少他会躲我一个星期以上,我确认这一点。我对自己说,那么我就等西西吧。 
  我说你瞧我有多蠢,妄想抓住你是我一生做得最蠢的一件事,你是个猫精,我怎么可能抓住你呢。西西你变回一只猫吧,我和谢未阳都会好好爱你的,你跟他不合适,他是人而你只能是一只猫,难道你们要永远这样不见天日地生活吗?再说了谢未阳其实真正爱的是我,我身上有从我母亲白露那里遗传下来的容颜和气息,他没法不爱我,就在昨晚,当我睡着的时候他对我说他是爱我的,我敢肯定我小的时候他就不知不觉爱上我了,所以他冷淡我,他是个多么理智和懦弱的男人啊。而你呢,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他没法爱我,所以才爱你。 
  这个淡然中藏着妖冶之气的猫精,她对我的软硬兼施无动于衷。我早该知道我根本无法说服她,她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它于无形中带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陡然想起梦里那朵罂粟花。我说西西你为什么要让我做那样一个梦?梦见从你坟头上生长出来的那朵罂粟花跑到了老谢家里?而且插在一瓶血液里? 
  没什么,西西文不对题地说,你不觉得它非常美吗?有毒的东西都是美的。 
  酒吧里因为人多,空气是热的,我的胳膊却有些发冷,手指触摸上去,是一片细密的小疙瘩。在这个时刻,我无比地害怕“毒”这个字,仿佛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毒气正在慢慢地聚积,回旋和缠绕着我的敏感和直觉。我伸手抚摸了一下西西的脸,我说你有毒吗? 
  西西的脸冰冷。我的手指像触摸到了冰镇啤酒瓶。 
  出了酒吧的门西西就不知去向。由于在酒吧里呆了一整天,所以我感到很累,主要的是我想到老谢家里去一趟。当我坐到出租车里的时候,我猜想西西可能已经到老谢家了,她是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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