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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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风月栖情:和月折梨花(出版)-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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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着脸上的肌肉笑着,等待着夏侯皇后的后文。

    果然,夏侯皇后提起茶盏来,用盖子撩了撩浮起的茶叶,优雅地啜了一口,微笑道:“既然都是姐妹,有一件事,哀家也问下郡主意向。”

    我忙立起身来,躬身道:“臣女静候皇后娘娘吩咐!”

    夏侯皇后放了茶盏,徐徐道:“哀家有三个儿子,亦渊、亦辰、亦伦,算来亦渊膝下,已经有七个儿女,亦伦也有了两个,就这亦辰,不知怎么回事,看他房中也放了几门姬妾,可一直不见有一儿半女的。想来都是那些丫头太娇贵的缘故,便是生着个孩子,母家卑贱,终也难成大器。如今郡主即将成为秦王妃,自然也会想法子为秦王开枝散叶。只不过哀家看郡主身体也甚是孱弱,若一人担此重视,未免吃力。因此有意让秦王纳明姬为侧室夫人,不知祥仪郡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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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傍晚就发现《风月》多了五个臭鸡蛋,《迫君》多了九个臭鸡蛋!汗死偶啦,偶只要鲜花,不要鸡蛋哦!(虽然偶更得慢,且一向后妈,一向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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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篇:第三章 娥皇女英原痴话(三)

    我微笑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天下慈母,虑得周到。只是臣女尚未过门,秦王另纳夫人之事,却不好自作主张呢!此事皇后只需吩咐秦王一声即可,臣女并无异议。”

    安亦辰分明早知母亲打算,并且肯定一口回绝了母亲,夏侯皇后才地迂回从我这里下手,若我同意了,即可用我来压着安亦辰,迫了他同意。可我岂能做这个主?让他睡别的女人那里去,就那么着黑了脸了,若帮他弄个侧室回去,还不把我给掐死?懒

    何况,我真的就毫不介意安亦辰找别的女人么?我真的就愿意和别人分享安亦辰温暖的怀抱和宠溺的笑容吗?

    想及安亦辰,我心中有暖意,而眼前面对的却不得不面对森寒窘境。

    夏侯皇后听着我滴水不漏的回答,眸光里果然转过一道凌厉锋芒,神色却依旧端雅,轻笑道:“只要你同意了,秦王那边,哀家自然会去说。”

    我温婉而笑:“皇后娘娘,臣女说了,秦王纳侧室,臣女实在是不好代为做主。若是不合秦王心意,恐怕于秦王,于明姬小姐,都是不好呢!”

    “皇甫栖情!”

    有人警告地大声呼喝我的名字,居然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人。

    一个是夏侯皇后,一个是气急败坏满面绯红的夏侯明姬。虫

    我忙跪倒在地上,惶恐磕头道:“臣女无礼!臣女冒昧了!”

    夏侯皇后敛了笑容,道:“你以为,我颁下懿旨,亦辰敢不同意么?”

    我怯怯答道:“秦王恭肃孝顺,天下皆知,皇后的懿旨,自然不会不遵。”

    我的言外之意,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安亦辰或者会遵旨娶了夏侯明姬,但夏侯明姬到了秦王府能过什么日子,我可不能保证了!若是我同意了引过去的,或者我不得不逼着安亦辰分一部感情放到夏侯明姬身上,若是你皇后强压给安亦辰的,且看安亦辰可会给她半分好脸色!

    夏侯皇后哼了一声,正瞪着我还要发作时,只听殿外有人传道:“夏侯公子求见!”

    夏侯皇后面色稍霁,道:“让英儿进来。”

    而夏侯明姬已跑过去迎了,唤道:“哥哥!”

    安亦柔亦站了起来,点头柔声唤道:“表哥!”

    面颊已微浮霞光。

    夏侯英藏青色的袍角从我的身畔飘过,微笑着向夏侯皇后请安。

    夏侯皇后见了娘家侄儿,倒也欢喜,笑着赐了坐,道:“今儿怎么有空来看姑母了?不随了你父亲练兵么?”

    夏侯英道:“近日天下同喜,军营中只有例行训练,比以前轻松多了。正好前儿有朋友送了一匣子玫瑰冰片来,说是从海外的老毛子那里弄来的,特别清凉芳香,因此送了来给姑母妹妹们做香料用。”

    他说着,一面让小厮将一个冰绿纹锦匣拿来,边打开边笑道:“姑母你说这些下人蠢不蠢,早说了今日我看姑母要把这个带来的,等我到了昭阳殿,居然说忘拿了,结果又现让他们回去取。”

    我才知那小厮匆匆来去,就是为了拿这匣子玫瑰冰片。

    夏侯皇后将匣子打开,抓了冰片在手中,与侄女、女儿们欣赏着,一边又问起夏侯英父母、祖母身体康健,家中大小事宜,不时给出些意见。

    夏侯英唯唯诺诺应了,又将家中之事一一讲着,又有随侍太监在一旁凑趣儿,说得笑声朗朗,浑然将尚跪在地间的我忘了。

    我自来出身大贵,从来只有人跪我,没有我跪人的,就是父亲母亲跟前,也极少有要我按规矩跪来跪去的。黑赫礼节比中原简易得多,我们又居客位,自是不用遵守;后至肃州,萧家更是宠我,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连晨昏定省,也一概免了。此时冒然跪了那么久,虽是有一层红线毯,也禁不住毯下的石地渐渐与薄裳下的膝盖厮磨得越来越疼,似在骨头里慢慢敲入钉子一般,痛到麻木,不由额间开始渗出细密汗珠来,估计面色也不会太好看了。

    这时只闻夏侯英道:“姑母,为何让祥仪郡主一直跪着?”

    夏侯皇后淡淡瞟我一眼,道:“哦,可能她喜欢跪着吧!”

    夏侯英陪笑道:“侄儿不知祥仪郡主哪里犯了错,不过方才在殿外,我的小厮把她撞倒了,估计摔得也不轻,可否请姑母瞧在侄儿面上,恕她一回?”

    夏侯皇后慢慢将玫瑰冰片的锦匣盖上,侧头笑道:“刚才你说老祖母喜欢吃莲茶饼么?明儿姑母让御厨多做一些,送府里去,孝顺了老祖母,余下的大家分了吃吧。”

    夏侯英愕然应了,回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怜惜眼神。

    我心中可气得不轻,直诅咒夏侯皇后口中提的那个老祖母吃饼吃到噎死。这时只闻殿外有人传道:“秦王殿下求见!”

    说是求见,可安亦辰未等夏侯皇后应声,便已昂首阔步走来,到我身畔与我并排跪下,朗朗道:“儿臣叩见母后圣安。”

    埋首之际,已飞快投来一个抱歉愧疚的眼神。

    我本来正在委屈,见他怜惜,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泪水却禁不住流了下来。

    夏侯皇后到底不好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理,懒懒道:“平身吧。你不是在武德殿谢恩议事么?”

    安亦辰微笑道:“回禀母后,事已议完了,特来接亦辰的王妃回家。”

    夏侯皇后冷笑道:“还未成亲,你的秦王府几时成了她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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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好几个亲在后面留言,说太虐了,汗,小声地反问:哪里虐了啊?我觉得还可以啊!

 明珠篇:第三章 娥皇女英原痴话(四)

    安亦辰脸皮倒也厚,笑道:“母后,她无根无绊的,除了秦王府,还能去哪?何况我与栖情几度风雨,生死相依,人人都知她已是我的人,连腹中都已有了我的骨肉,我又怎肯让她去别处?”

    夏侯皇后一时语塞。懒

    这时安亦辰又道:“听说栖情不懂事,刚又惹母后生气了,求母亲暂息雷霆吧,不看儿子,也看您那未出世的孙子吧。栖情体弱,跪坏了事小,若连您孙子都连累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夏侯皇后皱眉道:“谁又让她跪着了?她自个儿拘礼罢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杵哀家的眼了。”

    安亦辰忙拉了我的手,一起伏地道:“儿臣告退!”

    言毕,伸手便来扶我。我勉强立起一条腿来,就禁不住那酸痛,呻吟一声,又要摔倒。

    安亦辰忙挽住我,一把将我抱到怀里。

    夏侯皇后咂嘴道:“到底是金枝玉叶的,果然娇贵得很!”

    安亦辰充耳不闻,从头至尾,连正眼都不曾瞧夏侯明姬一眼。

    夏侯明姬初时尚有几分希冀望着他,后来渐渐憋得满脸通红,泪花直在眼眶中打转。想来她也算是个痴情的了,给安亦辰冷落成这样,居然还不肯死心。

    而耳边,却似传来了夏侯英一声叹息,从安亦辰的颈脖处悄悄看去,分明有几分落寞和羡慕。虫

    我和安亦辰,也能成为令人羡慕的一对么?

    我本想设法和夏侯皇后弥补关系,但她执意要把夏侯明姬塞过来,似乎也没什么好谈了。

    而安亦辰已经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开始张罗修建秦王府以及准备大婚事宜了。

    因我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大婚之日,便不能耽搁,问卜后又说七月不宜婚嫁,便定在了六月廿二,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才不过二十余日,十分紧促。

    好在原来所居的府第,就是大燕一位亲王所居,地方十分畅朗,秦王府就在原址整修粉饰,倒也不很费事。大婚一应所需之物,由安亦辰手下一个有名谋士叫贺之彦合计了开出,再让他过目,满意了即叫人采办。想那贺之彦本是军中谋士,心思再细密不过,叫他采办婚礼用品,简直是大材小用;而贺之彦和杜子瑞、仇澜等一帮兄弟却乐此不疲,正好暂时不需带兵打仗,竟把筹办婚礼当作一种休闲乐趣了。

    安亦辰眼见一切渐渐筹措妥当,心里颇是欢喜,每日拥我睡觉时,必絮絮叨叨将今日又备了何物,卧房又添了什么物事,又请了哪些宾客,一一告诉我。

    我那日跪得久了,又摔了跤,腹中隐隐作痛,后来叫大夫开了药,一直在房中静养着,外面筹备之事,竟是一点都没理会过,这日无聊起来,笑话安亦辰道:“你也算是一代少年名将了,天天预备这些琐碎小事,不无聊么?”

    安亦辰笑道:“只要想到皇甫栖情就要成为我安亦辰名媒正娶的妻子,我就开心得很。连喝白开水也是甜的。”

    我自然看得出他眼底盛满的笑意,知他是真心欢喜,再不忍调侃他,只伏在冰簟上吃吃地笑,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欢喜。

    安亦辰将龙眼一只只剥出来,去了壳,往我口中送着,眸子渐渐深沉,忽道:“栖情,我们的喜贴,我已尽数送完了。”

    我就他口中吃着龙眼,笑道:“宾客都请好了?好啊!估料着那天必定热闹得很啊。”

    我故意一脸崇拜地望着他:“这是我们秦王殿下的婚礼哦!”

    安亦辰给我逗得撑不住笑了,随即又塞了一只龙眼在我口中,道:“我也送了一份给大越太子宇文清。”

    嘴中的龙眼忽然失去了味道,甚至泛出苦涩来。

    许久,我才一笑,道:“送就送吧,也是应该的。”

    安亦辰沉默片刻,又道:“我把你那只碎埙包在锦匣里,和喜贴一并送还给他了。”

    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我有些艰难地吞咽着柔软的龙眼,好容易才挤出字来:“哦……也好。”

    行馆那日与安亦辰缠绵之时,我把埙跌碎了。第二日我醒来时地上已不见了埙的碎片。我只以为是行馆的侍仆收拾走了,因怕伤了安亦辰的心,也不敢问起,再不料是安亦辰悄悄收了,更不料他居然将碎埙送给了宇文清。

    却不知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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