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祖三下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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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祖三下南唐-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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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高人,原来就是一家道人。但见此道者,生得面如点血,发比朱红,五终点髭,生来状貌异凡,一见令人骇惧,迥非善良道貌也。但唐生为国计存亡所关,不得不敬信而周旋之。只见道人曰:“山人稽首,愿吾王千千岁!”唐主起位曰:“上仙休得拘礼,请坐下。”是日少不免君臣共同议敌开兵。余兆下山助阵,扰得赵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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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余左道施威伤将 刘佳人抱病出师
    诗曰:

    由来妖道不明天,已见摧残复向前。

    李末终然臣服宋,伤生只为听邪言。

    再说余兆到得唐城,唐主煜不知他初到有何奇能,正要道他督兵与宋法力之士见对一阵。然余兆初来亦要立个得胜战功,好待店主敬信,文武悦服。不一刻统领三军杀来寿州城外喊战,指名刘冯二人出战。报入城中,当日正遇刘金锭又罹小疾,在床不起。当时只有冯茂请旨出阵。宋太祖想来唐兵不出对敌七八天,今又复来讨战,必有强来的,抑或妖道另有奇谋来赴敌,不可冯茂一人独出。有银屏见丈夫独出马,请旨愿同赴阵。太祖允准。当时夫妻并马押兵出城。唐之余兆早排队伍以待,一见城中大队宋兵,冲出一员女将,甲服鲜亮,丽艳丰姿,意是刘金锭出阵,正要与余师兄雪屡败之辱,大喝来的丫头可是刘金锭否?艾银屏未答,后面冯茂见不是余鸿,又是别的一红脸道人,遂冲近接言曰:“不必定要刘金锭除野道之命,吾今夫妻难道不足取汝首级乎?”余兆一望后阵,只见黑鸦上坐着一孩童,出此言。即冷笑曰:“汝言是一对夫妻,真乃俗言丑鬼伴观音也。但目观汝宋朝不能成大事者,来的手下将官是什么七手八臂的巡天神师、降世哪叱,原不过用的非粉面油头,定是侏儒矮渺,此来形秽者,只好与吾唐邦将士数荫毛、舐豚稚之秽事。何得在阵中驰骋耶?”冯茂怒而喝曰:“好野道!难独认不得汝祖宗爷黄石公高徒?今要将汝这变未完言生定诛不赦!”言毕,双玉尺打去,兆亦双剑相迎,一连混杀,将兵相对胜负未分。

    银屏运兵直冲,唐阵散乱。余兆一见将宝剑向南一指,一团连天烈火,向宋阵上吹来,烧得宋兵大败而走。烧伤太多,胜中反败。唐兵追杀,当时火势腾腾又向冯茂夫妻烧来,妖道剑指之处,火即飞来。冯茂看来不好,即驾上火鸦高飞而去。银屏一惊,只道丈夫被火烧伤奔走了。又见火冲面吹来,只取出网仙索祭起来擒妖道,不料他索反被烈火烧断。银屏只得急收兵败走入城。奏知圣上,又忧丈夫逃去,未知被人所烧害否?不一刻冯茂驾火鸦从空落下,方知妻身败回,伤兵四千人。当时冯茂又见银屏妻已被邪火烧伤些花容,又闻仙索被烧断了,实不胜忿怒。伏请出战,太祖不许。止命高、曹、张、石四将严守四城,预备御敌。且待金锭疾痊,协同开兵。旨意下来,冯茂夫妻只着回寓调理火伤,按下不表。

    再说余兆见宋师败阵,冯茂驾云走脱,得胜带兵而回。唐主见余道人一胜宋师,败了矮将,想此人是宋之法士屡与军师作对,且被他将法物毁的毁坏,盗的盗去,今实喜得败他。惟有余鸿倍加喜幸败此矮贼,大感师弟雄才法力,正乃少雪山人之恨也。住语唐人喜胜贺功,到次日余鸿见有助佐之人,复领兵丁日日来宋城营中骂战,恨不能一刻灭去赵宋,争奈宋只是闭关免战。二妖道屡日来城攻击,四城亦力守不出一卒。一天有郑印在城楼守御,听道人骂战猖狂,忍不住大怒,急跑大殿,请高王元帅发令出敌。太祖止之曰:“冯茂夫妻法力亦不在御侄之下,又已败回,御侄断不可恃勇出马,此妖用的邪火利害伤人。”有引凤曰:“妖道所用南方丙丁真火,一闻污秽可破解,可取犬马血,令军兵向火漂射洒去,必可扑灭了。”太祖闻说,姑且准行。

    高元帅拔令又戒他夫妻须要小心,见机应变,不可恋战云云。夫妻领令出城。两军相遇,余兆方知来将是郑印。余兆曰:“郑印,汝为人不分德怨的木偶也!吾师弟兄,只因汝父被不情君妄杀,是至托足于南唐,不惜辛劳,置身杀戒戎马之地,与汝父雪恨,不料恩将仇恨报,岂非有目无珠者?况汝非山人对手,可令刘、冯出马,早除灭他,好待南唐成功,山人复归修行净土。”郑印曰:“吾父虽然被杀,惟巨子无复仇君父之理。安容汝等借事生端,伤害生民涂炭,罪愆非轻。敢来弄唇播舌,煽惑强词,强为他人俗事,果何益哉?且汝数百年苦炼,几登仙籍,岂可再堕杀戒以弃前功,败于将成,深为可惜!即速回山,继炼以补日前妄行之愆,可以免堕落深坑魔窟。”余兆闻印一番透根彻底之言,大怒,双剑挥来,郑印大刀架开,少刻余兆将宝剑祭起,一指南方,又是烈火连天,飞炮一般烧来。引凤令众军士齐射犬马秽血,高空酒去,登时烈火熄灭。郑印一冲破他烈火,即抽出打仙鞭,一掷当空打下来,打在道人左膊肩,喊声痛杀,已打落蟾蜍兽。郑印赶上大刀正要砍下,余兆一惊,负痛将蟾蜍一拍,已穿入地土中去了。不一刻在地复出,大骂:“可恼小贼,打了山人一鞭,誓不饶汝。”在腹中运气,吐出内炼成魔火一团,对宋阵卷去,此回不是犬马秽血所能破灭,他五内炼成三昧真火,火毒以成。当时郑印夫妻见秽血不能消熄烈火,恐被烧伤,即带兵逃走入城,五千兵伤却二千余。

    太祖越不敢用兵,命将倍加紧守四城门。当日出师已将三载。有随军文武内中有文臣年纪高过者,厌日久羁于军旅中,不觉屈屈不畅。有诗恨之曰:

    沧冥东望郁烟埋,盼捷空将老眼揩。

    讨贼自惭张叔夜,治军谁似李临淮。

    渔盐海岛惊风鹤,卒伍山村御虎豺。

    何日尽教烽隧息,早纾宸虑慰民怀。

    此诗是内中文臣伤乱所作,行军日久,不能如古之名王者之师,一出而天下平服。今擒捉放纵一妖道,一道又来,正忧虑着胜败无常,他日未知鹿死谁手。惟刘佳人疾病数天,有君保见妻疾未痊。余道人连日频来骂战,连败两阵,又增一妖道助唐,触起心情不安,不觉长叹一声。当时金锭病略起,病中初醒,耳边闻丈夫嗟叹长声,即徐言曰:“丈夫勿因妾一时微恙,日见耽愁,此小小患疾,谁能概免?且放宽怀,只恐忧来有伤贵体,反虑妾不安也。”当时又见公子皱眉不语,未晓因由,金锭乃多心女娘,再三细诘。当时君保本不说出,诚恐刘妻勉力出阵,后被金锭再三追诘,不得已,遂将余兆光用邪火杀败冯茂夫妻,后用真火打退郑印夫妇,两次伤兵七八千,今天天讨战要贤妻出敌比拼高低。金锭听了大恼,推枕矍然而起,即要出阵。君保阻止不住,悔恨失言。只能眼看妻身披挂上奔帅堂,请公公高王爷发令。太祖亦以甥媳疾方未痊,不宜轻出。金锭曰:“臣甥媳承陛下嗟息,又奉主上公公命生擒讨逆,此微躯置之度外。今敌人城外辱骂,君忧臣辱,臣甥媳岂借此微疾之躯,受敌所辱,断不耐烦也。”太祖也止不住,只得下令协同各女将同出掠阵。当时余、陶、罗、艾、萧众女英雄,尽随而出。

    余兆此回,各通姓名,方知金锭出阵。战斗一刻,余兆想来用南方五行火未必烧得金锭,运气吐出三昧真火吹来。金锭口念有词,对北方壬癸真水,以法致雨淋漓,将烈火洒灭。余兆想来利害了,竟连吾火也消熄了,怪不得师兄称他法力精奇也,大喝:“贱丫头敢破山人真火,看宝剑取尔首。”一抛飞出一口宝剑起在空中,一刻间化作千千万万满天叮当响,振灿灿光辉向金锭纷纷落下。众人皆惊,金锭取出神鞭一抛,当空挡住,不知二人斗法,何人胜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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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斗法术大败余兆 破唐营进取徽州
    诗曰:

    修行日久忽更弦,善恶只争一念迁。

    伸开毒手伤残忍,止得垂垂获罪天。

    当时刘金锭见余鸿发出宝剑,化作满天交加影日响振,向他斩将下来。金锭也祭起金鞭,化作万万千千,鞭剑两主旋转飞舞于空。半刻金鞭将宝剑数千柄纷纷打下地中。兆一见惊怒,只得将原剑收回。又金鞭满天向他项上落将下来。余兆想来此丫头果然厉害,不若暂回城中,以免败辱。即将蟾蜍向地中钻下去了,唐兵四散逃回城。金锭不赶,收兵而回。太祖大喜,羡其带病出师,为国忘身。今天一出,又退却妖道,古今名将之魁首。又加进军功爵,封王妃正一品夫人。金锭谢恩,高王爷对太祖曰:“敌不可纵,寇不可长。今宜乘胜大破唐营,徽州一带可下矣。”太祖亦觉被困日久,恨不能刻日成功,早日旌旗转换奏凯班师,免太后汴梁盼怅。遂将旨命遍传大小三军,文武尽起偕行。

    再说余兆被金锭斗败失利,借脚遁回。唐主当日未知胜败,即请问。余兆不说出斗法败了,只是含糊答应过。唐王一时捉摸不定,方欲穷诘胜败缘由,天色已晚。先说宋邦君臣,此夜偃旗息鼓,大队军马出得城来,已是酉刻时度。此时唐人正在埋锅晚膳之候。正好军马杀进,果然唐军营中正晚膳齐用,不虑意外未备之事。一时被宋兵大队突然冲入,透满大营。大刀阔斧纷纷砍来,四下践杀,喧哗大振。走不及者,皆作无头之鬼。五营八哨,大小三军,三十万之众,有的方拿得刀枪,又上不得马匹,四下践踏死者无数。杀入中军帐,李煜正与二位妖道共桌酒满肉饱,一时闻报,不觉醉意全消,杯箸坠于地,二妖道早已遁土而奔。唐主危惧发怔,只闻远远喧哗大喊,敌兵将杀入,大呼救驾。幸得皇甫晖挺身背负了唐主,冲围而出。薛吕大战拒挡宋兵将,秦凤、罗英断后。宋兵纷纷纷杀寻两妖道,遍搜不见。大队人马合着杨家兵非比寻常,大军直抵徽州。唐兵死者,尸首堆衢,残伤十余万,众将身带重伤,偏将一众死者无数,所遗弃刀枪马匹甚多。当时唐之将兵,只顾保了唐主,直奔至清流关外。守关主帅闻报,以兵接应,迎请唐主入关。主将姓姚名凤,原系汉时名将姚期后裔。同护南唐镇守此关已久,当夜见报到,唐主被宋人破营来奔,安慰一番,即欲提兵恢复故营,又因黑夜不便,难知虚实。倘若再败,危中加危,进退无归了。当晚仍忧宋兵乘胜直下,以窥清流,即发令四城兵马准备守关之具,以防守之。

    是夜宋主帅督兵长驱直进。众将协力,大杀唐之将兵,正连夜穷追。高帅以穷兵勿逼赶,鸣金运回唐所失马匹,辎重。入城时,已天明亮了。只有唐主安顿在清流关,众将查点掩埋败死将兵十多万,被杀伤者无数,方见两道遁回,唐主好生不悦:“孤因一时不度德量力,至与赵宋为仇,又将众武臣雄勇,以至数十万精兵尽丧,日费斗金。不料今日众人是个冰山难依倚,若即如昨夜一败,强寇方张,各图自免,不顾孤身,平日所说个个是忠勇,人人是义胆,不知化归何有?若非薛、皇、秦、罗四将奋不顾身创重伤,保孤冲围而出,早已死于乱军中矣,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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