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瞩目的现代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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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瞩目的现代名流-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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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封建文化和道德所麻痹的神经;或是热情讴歌十月革命的伟大意义,为迎接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的到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时,与鲁迅站在《新青年》杂志同一立场推动新文化运动的人物,除了陈独秀、李大钊、钱玄同外,还有胡适、周作人、刘半农、沈尹默等人。针对专为攻击《新青年》而创刊的《国粹丛编》,鲁迅等人进行了猛烈的还击。在《随感录五十七:现在的屠杀者》一文中,鲁迅痛斥这些人:“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在的空气,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将来是子孙的时代。”  

鲁迅小传(5)
随着“五四”运动的蓬勃开展,中国人民逐渐从封建思想的桎梏下解放出来,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帜,探求着振兴中华民族的正确道路。值得一提的是,鲁迅在此期间写下的《我之节烈观》和《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两篇论文,集中阐发了他对于家庭问题、妇女问题、婚姻问题的思想和见地,可谓是他对“五四”运动的重要献礼。1921年1月,鲁迅就胡适要求《新青年》“不谈政治”的险恶居心,复信予以坚决反对。同年12月底,鲁迅以“巴人”的笔名创作的不朽杰作——中篇小说《阿Q正传》,开始在《晨报副刊》上连载。小说以辛亥革命前后江南一个小村庄为背景,塑造了一个破了产的小雇农阿Q的艺术形象。阿Q一无所有,过着流浪的雇农生活。他平凡得连名姓都记不住。在生活的最底层,阿Q饱受土豪劣绅的欺凌和剥削,身心受到极度的摧残。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麻木不仁和自轻自贱,自欺欺人。每每遭到压迫或愚弄,他便以精神胜利法来求得宽慰。如他被人打了,便在心里骂:“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他穷困潦倒,但他一句“我们先前——比你阔得多啦!”当辛亥革命的风暴波及到这个小村庄时,地主阶层惊恐莫名,生怕将自己现有的一切革掉了。而阿Q却怀着无比的虔诚和热情奔向它,因为他以为革命之后,“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结果,他的这个幼稚而糊涂的愿望很快就被现实击灭了。自己也成为所谓“革命党”的刀下冤鬼。小说通过刻划阿Q这一艺术典型,深刻地揭露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的阶级矛盾,批判了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鞭挞了国人灵魂的落后一面。从此,“阿Q精神”也成为国人劣根性的代名词。鲁迅的创作动机亦正是要“将旧社会的病根暴露出来,催人留心,设法加以疗治”。  1923年夏,鲁迅第一部小说集《呐喊》出版。集子收入他从1918年到1922年创作的15篇小说。其间,鲁迅除了创作,仍继续进行着翻译外国优秀文学作品的工作。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的《爱罗先珂童话集》、德国作家阿尔志跋绥夫的中篇小说《工人绥惠略夫》、欧洲的《现代小说译丛》和《现代日本小说集》以及一些剧本等,都是这时期翻译完成的。1923年7月,因与周作人和其妻子羽太信子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鲁迅忍痛结束和全家人在北京四年的团聚生活,离开八道湾大家庭,迁到西城的砖塔胡同61号。周作人从此与鲁迅绝交。当初将全家从绍兴老家迁来北京,鲁迅原本希望一家人永不分离,苦乐与共。家庭生活的不幸,给鲁迅的内心留下的是一道又一道永远难以愈合的创伤。1927年,鲁迅创作历史小说《铸剑》,将小说的一个惩恶扬善的黑色人取名“宴之敖”。对这三字,鲁迅的爱人许广平在《略谈鲁迅先生的笔名》一文中有如下解释:‘宴’的上部从家,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意为鲁迅是被家中的日本女人赶出来的。1923年12月26日,鲁迅不顾肺病刚刚好转,前往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作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  此后两年,鲁迅继续兼任北京大学国文系讲师,并投入到短篇小说和散文诗的创作热情中,先后写出《祝福》、《在酒楼上》、《肥皂》、《孤独者》、《伤逝》、《离婚》等短篇小说和散文诗《秋夜》、《影的告别》、《复仇》、《失掉的好地狱》、《颓败者的颤动》以及数量可观的杂文、散文等等。其中一部分都先后发表在《语丝》、《莽原》、《京报副刊》等刊物上,后分别结集为《彷徨》、《野草》、《朝花夕拾》、《华盖集》、《华盖集续编》等。疾风知劲草,鲁迅经过“小我”的彷徨期,仍一如既往,更加坚定地投入到“大我”的暴风骤雨般的环境中。鲁迅新的革命阵地,是他参与编撰的《语丝》周刊和他创办主编的《莽原》周刊。《语丝》创刊于1924年底。但很快鲁迅在写给许广平的信中便谈到它“……虽总想有反抗精神,而时时有疲劳的颜色,……我现在还要找寻生力军,加多破坏论者。” 1925年4月24日,鲁迅发起成立文学团体“莽原社”,成员有韦素园、李霁野、曹靖华等人,这新的生力军,就是鲁迅着手创办的《莽原》周刊。鲁迅明确地提出创刊宗旨,即是:“总期率性而言,凭心立论,忠于现世,望彼将来。”并说,“我早就很希望中国的青年站出来,对于中国的社会、文明,都毫无忌惮地加以批评……”同年夏,鲁迅还发起和支持成立了“未名社”,出版过《未名》半月刊与《未名丛书》。  1925年5月,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风潮愈燃愈烈。女师大###运动的起因是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封建家长制。那时,杨荫榆在教育总长章士钊的唆使下,越发嚣张,对学生采取更加疯狂的镇压。5月9日,杨荫榆悍然开除许广平、刘和珍等6名学生会干部,并宣称,“即令出校,以免害群”。5月27日,鲁迅联合女师大马裕藻、沈尹默等6位教师,联名在《京报》上发表了《关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的宣言》,坚决支持女师大学生风潮运动。胡适等人创办的《现代评论》,不但是杨荫榆的舆论支持者,更卑劣地污蔑说,此次风潮是“在北京教育界占最大势力的某籍某系的人在暗中鼓动”。对这些封建思想的卫道者,鲁迅当即短兵相接,予以强有力的反击。  

鲁迅小传(6)
1926年3月18日,为抗议以日本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列强提出的无理要求,在中国共产党李大钊等人的领导下,北京几千名工人、学生、市民上街举行示威游行。当人民激愤地高呼“驱逐八国公使”等口号经过段祺瑞的执政府门前,遭到段祺瑞卫队的疯狂射杀,当场死亡47人,伤150多人。段祺瑞一手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三一八”惨案。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刘和珍、杨德群两人也在此次惨绝人寰的屠杀中遇害。鲁迅得悉,悲愤难抑,写下《记念刘和珍君》的悼文。他在文中写道:“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青年。”不久,鲁迅遭到北洋军阀段祺瑞政府通缉。同年8月,鲁迅同刚刚毕业的许广平一起离开北京至上海。鲁迅应邀前往厦门大学担任国文系教授兼国学院研究教授,许广平从上海转到广州工作。其间,他主要创作回忆性散文,并为上课所需编写《中国文学史略》。次年春,鲁迅辞去厦门大学教授职务,应广州中山大学之聘,担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长。尽管学校工作非常繁重,但每每遇到革命青年邀请他参加社会活动,他总是给予热心支持。正如他在与许广平的《两地书》中说的:“现在就偏出来做点事,而且索性在广州,住得更近点,看他们卑劣诸公其奈我何?”鲁迅在广州经常参加公开的革命活动,如参加孙中山逝世两周年纪念会、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纪念会等。一次,黄埔军官学校学生请他去演讲,鲁迅作了题为《革命时代的文学》的演讲,深刻地阐发了革命与文学的关系。到广州不久,鲁迅就敏锐地感到“革命的策源地”空气中的异样。他在发表于广州《国民新闻》的政论文章《庆祝沪宁克复的那一边》中说:“广东是革命的策源地,因此也先成为革命的后方,因此也先有上面所说的危机。”危机指的是那些假革命派的鬼蜮伎俩。这篇文章写下仅仅两天,蒋介石就在上海发动了血腥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4月15日,广州的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也遭到了敌人的逮捕和屠杀。当天,中山大学就有40多名学生被逮捕。鲁迅立即要求学校当局营救被捕学生,遭到冷拒。4月21日,鲁迅愤而辞去中山大学的职务,同年9月,携许广平离开广州前往上海。不久,鲁迅预想不到地又陷入一场激烈论争的漩涡中心。  “四一二”政变之后,针对反动势力越来越猖狂,革命形势急剧恶化的局面,一大批具有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富有革命进步思想的文化界名流纷纷来到上海,他们希望联合起来,共同推动一种新的文###动,即提倡无产阶级文学的运动。这些成员主要聚集在“创造社”和“太阳社”两大革命文学阵营。前者成立于1921年,主要成员有:郭沫若、郁达夫、成仿吾、张资平、郑伯奇、田汉等,主办过《创造丛书》、《创造季刊》、《创造周报》、《创造日》等报刊;后者成立于1927年冬,主要成员有蒋光慈、钱杏村、孟超、洪灵菲等,主办刊物有《太阳月刊》、《新流月刊》、《拓荒者》等。从1928年1月起,他们就倡导无产阶级革命文###动,纷纷撰文,展开广泛而热烈的探讨。由于他们自己也刚刚学习和了解马克思主义,在实际运用中不免存在着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倾向。正是基于此,他们不但没有看出鲁迅在“革命文学”运动中的重要价值,反而错误地将鲁迅等“老作家”作为首先发起猛烈攻击的对象,使鲁迅在这场新文学阵营内部关于“革命文学”口号论争中,一时成为众矢之的。这些攻击和诋毁性的文章一时骤起,如冯乃超发表在1928年1月《文化批判》创刊号上的《艺术与社会生活》,李初黎于第二期上发表的《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钱杏村的《死去了的阿Q时代》和《批评与抄书》、《死去了的鲁迅》,成仿吾的《毕竟是“醉眼陶然”罢了》,郭沫若发表在1928年8月《创造月刊》第二卷第一期上的《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等等。鲁迅面对向自己发起的错误攻击和排斥的狂轰滥炸,先后写下《醉眼中的朦胧》、《文艺与革命》、《我的态度和年纪》、《革命的咖啡店》、《文学的阶级性》等一系列文章,予以迎头反击和纠正。这些文章,在充分肯定革命文学的同时,严厉地指出了“革命文学”绝不是简单地虚造声势,尖锐地批判了那些空喊口号、逃避社会现实、互相吹捧等等不良现象。并指出,我们只有一同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著作读通读懂,真正地用唯物史观武装思想,才能健康地推动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创造。  这期间,鲁迅自己,却是认认真真地仔细研读着马克思主义著作,如《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唯物辩证法》、《中国革命的现阶段》、《历史唯物论》等等。鲁迅在《三闲集·序言》里写道:“我有一件事要感谢创造社的,是他们‘挤’我看了几种科学的文艺论,明白了先前的文学史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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