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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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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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说过吧,妈妈最爱我,她不会难为我们的。”岑萌依旧很傻很天真。

    陶嘉然笑笑,没有点破。季女士没那么好心,这她清楚;不过也是出于拳拳爱女之心,这她理解。这一点上,她和她未来丈母娘的目标是一致的,她们都不会去伤害岑萌,惟愿岑萌始终保有那颗赤子之心,不要被这世间的复杂的人性所玷、污。

    既然她丈母娘把一个难题摆在她面前,她陶嘉然从不是怕事儿躲事儿的人,接下就是。终有一天,她会向季女士证明:她是岑萌的良配,她的人品、她的能力、她爱岑萌的心不亚于任何一个他们看中的男人,甚至女人。

    只是……陶嘉然的目光划过桌子的另一角,那里摆着一张岑家三口人的全家福。岑子实两口子坐在前面,岑萌双手搂着他们的肩膀,笑得很甜。

    陶嘉然又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慵懒地晒太阳的小丫头。她以前竟从没发现她俩竟有三分相像,或者说从没往这处想过。

    她的目光又划过岑子实的脸,如果说她和岑萌有三分相像,那她和岑子实则有五分相像。岑萌的五官更像她妈妈。一个几乎不可能却又大胆的设想突然出现在陶嘉然的脑海中,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惊悚地低下头看着岑萌,不会吧?这就要一语成谶吗?老天这是要玩坏她的节奏?

    “你怎么了?”岑萌也被她活见鬼的眼神惊着了。

    “万一我是你亲姐姐呢?”

    “啊?”岑萌眨巴眨巴眼睛,明显大脑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过来陶嘉然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小嘴一撅:“陶嘉然,你真要跟我乱、伦啊?我爸妈可身家清白着呢!”说完,岑萌惊恐地捂嘴:“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陶嘉然,咱俩不会是在一个垃圾站捡的吧?”

    陶嘉然扶额,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第60章 一人挣脱一人捡
    从a城到c城,飞机几乎是一起一落间就到了。岑子实两口子刚出了机场,就看到了薛锦昆正冲着他们招手。

    季女士打远处就忍不住打量薛锦昆,不由得腹诽:啧啧,保养得不错啊。有小三十年了吧?这身材、这皮肤还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嗯,你看我说吧,眼角不可能没细纹的,不过也勉强能看了。便宜江法言这小子了。可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都那样了。

    一想到那个人得了那样要命的病,季女士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瞧薛锦昆的眼神也不那么挑剔了。未亡人什么的,也挺可怜啊。

    “宝华姐,石头哥!”薛锦昆招呼他们,她聪明剔透,怎么会读不懂季女士的眼神?

    “宝华姐,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都没怎么变样。”薛锦昆拉住季女士的手。

    “小昆,你也还那么漂亮。”季女士笑得和善,拜年嗑谁不会说?不过,岑子实你要是敢说她比我漂亮看我怎么收拾你!

    岑子实可没她这份闲情逸致,他只是闷声说:“走吧,小昆,先去医院吧。”

    病床上那个人,岑子实几乎不敢相认。这个面容憔悴、骨瘦如柴的男人真的是他们当年意气风发、高大英俊的哥哥吗?

    “法言哥?”岑子实迈进病房,试探着。

    病床上的男人昏沉沉中突然听得这一声,忽的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继而挣扎着坐起,却不想身体状况不允许,一阵眩晕,险些摔下床。

    “你小心些……”薛锦昆连忙快步上前,托住男人的后背,又拽过个枕头,小心地靠在他的身后,又扶正他的身体,“宝华姐和石头哥又不是外人,医生都说了不许你激动……”说着眼圈有些红,又抿着唇不做声了。

    季女士冷眼旁观这一幕,薛锦昆无疑是个好妻子。她又忆起了小时候薛锦昆跟在江法言身后亦步亦趋的样子,而江法言的一颗心完完全全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而如今,却是这般模样。那个人已经撒手西去,是不是爱情一直都是这样,“一人挣脱一人捡”?

    “怎么病成这样了?”岑子实心中难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人,如今病的病亡的亡,一个接一个的噩耗激得他几乎扛不住。

    江法言不答他话,浑浊着双眼歪着身子使劲往岑子实夫妻俩的身后瞧,“她呢?那孩子呢?”

    季女士闻言扫了眼薛锦昆,薛锦昆无奈地说:“对不起,宝华姐,我没忍住告诉了法言,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么受罪……”

    季女士不语,又扫了眼自家男人,行啊岑子实,这么关键的信息都没告诉我,就让我陪你跑这老远。哼,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把小副总带来,直接让他们团聚,留这儿得了,省得回去惦记我的小宝贝儿。

    岑子实此刻无暇顾及她的感受,他皱着眉,看着江法言一脸的期待:“她在我那儿,她很好,你放心。”

    江法言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她是我的女儿!”

    “法言,法言你别激动……”薛锦昆按住他胡乱摇摆的双手,“有话好好说……”

    “你的女儿?”岑子实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他觉得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发脾气真不是什么有风度的事儿,可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谁能证明是你的女儿?”

    薛锦昆皱眉,她不喜欢石头哥这样的口气,即使法言再不对,他已是这样了,石头哥何苦为难他?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出于一颗深爱江法言的心?当年的种种,江法言从未对她说过,就像被尘封了。江法言从没提过,她也不问,不想问,也不敢问。她想着,这个人现在是属于她的,过去的恩恩怨怨都让它们随着岁月流逝去吧。他们几个的情,已经够乱了。她只想后半生守着江法言,这样就很好,谁知天不由人,竟到了这般田地。

    江法言无力地喘着粗、气。他的脸涨得通红,“你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我江家的孩子……是我的继承人……”

    岑子实再难忍住心中的怒气:“她是岑家人生的!就是岑家人!和你们江家有什么关系!你作过什么孽自己不清楚吗?!”

    “够了!石头哥!”薛锦昆蹭的站起身,“求求你,别折磨我们了……法言只是想见嘉然一面,只求你成全……”

    “嘉然……那孩子叫嘉然……”江法言自顾自地喃喃。

    岑子实替她抱不平,他怒指着江法言:“小昆,你看清楚,这个人,我们当年的好哥哥,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还弃之不顾……这样的人,你还爱他?!他也配!”

    江法言闻言,突地抬头,双眸通红,嘶哑着声音:“是她勾、引的我……她勾、引的我……”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岑子实一步跨过去,拎起他的领口,面目狰狞。

    江法言单薄的身子骨被他掐在手心,就像一片破败的落叶,仿佛时时都会随风而逝,不堪一击。

    “石头哥!”薛锦昆惊呼,连忙扒、开岑子实的手,她真怕法言就这么被掐死。

    季女士冷着脸看他们这一出出的,“你们继续。”拧身走了。好啊岑子实,这会儿还替你小昆妹妹打抱不平呢?这是闹啥呢?两男争一女吗?这戏码老娘真没兴趣看。

    岑子实此时也察觉自己太过分,对着个病人如此确实不地道,他松开双手,江法言像个破布娃娃摔在床上。

    薛锦昆吓死了,“法言,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江法言斜歪在床上,目光松散:“……是她勾、引的我,她说她知道我喜欢她,她要生个像芷言的孩子……”

    薛锦昆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江法言,像是想要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他说出的,或者只是她幻听?

    “你说什么!”岑子实倏的睁大双眼。

    江法言终究还是昏了过去。薛锦昆慌乱中喊来了医生,将他送去了抢救。

    他这病多一分激动便多一分凶险。就算他家财万贯,也妥不了这份折磨。所以什么是福啊?健康才是福。

    急救室的门久久不开。薛锦昆几近崩溃,她无助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间滑落,“石头哥,求你别折磨他了行吗?他都这样了,求你就别再纠结当年了……”

    岑子实叹口气,默不作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是真把刚才江法言说的话听进去了。难道是他一直以来都误会法言哥了?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另一番样子?

    “是她勾、引的我……”江法言的话又在他脑中回响。那个人的心性,以及她对感情的偏执,岑子实相信她能做得出这种事——即使她是他的亲姐姐。

    季女士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情,又看了看急救室的门,心道:你们岑家人能耐啊,真能耐,上一辈有勾、搭人家无辜傻小子的,下一辈就有勾、搭自己亲表妹的。老娘真是一个字,服啊!最可怜的怕就是门里面躺着的那位了吧?爱而不得还被人家利用,有了亲闺女三十年都不知道,知道了还不能相见,还被便宜小舅子揪着脖领子误会,如今还一脚踏进鬼门关生死未卜……命运多舛四个字,就是给江法言准备的吧?

    薛锦昆已经哭得泪干,她红肿着双眼呆坐着。她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这让她更心疼法言,疼得心里发酸发涨。纵然她内心良善,也忍不住恨那个人:岑子华,你真是好狠的心,为了你的所谓爱情,不要爱你的人也就罢了,连你的亲生女儿都舍得抛弃不管,世上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当妈的?你还好意思把这些事托付给我?亏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苦衷……

    她想到了陶嘉然,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小时候定是特别可爱的吧?她的亲生母亲怎么忍心丢弃她?如果她有个这样的孩子,她恨不得把整颗心都给她,一定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世上最多的母爱。
第61章 亲子鉴定
    冬日天短,夕阳西下,很快便华灯初上了。阿姨早就做好了晚饭,两个人吃过了饭,又腻了会儿,陶嘉然催岑萌去洗澡,自己则去另一个浴室洗。幸好岑女士买给她的衣服没有带走,不然她还真就又得穿岑萌那紧巴巴的小内、内了。

    “亲爱哒,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催我洗澡澡呢?”岑萌刚刚喝了一杯热牛奶,此刻浑身暖融融的特别满足。她八着陶嘉然,笑嘻嘻:“你有什么企图?告诉我嘛……”

    “我能有什么企图?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净想些有的没的。”陶嘉然轻轻揽过她细瘦的身体,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散发的婴儿般的甜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乳喂养,陶嘉然对奶、香味格外喜欢,这让她觉得很可耻。掩饰般的,她假装嫌弃的抽了抽鼻子:“快洗澡去,都臭了!”

    “你才臭了!”岑萌嗔怪地甩开她的手,穿着睡衣的胳膊凑到鼻端,使劲闻了闻,哪里臭了?她只闻到了洗衣液的味道。

    “不臭,你是香的,”陶嘉然宠爱地摸、摸她的脑袋,“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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