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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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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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用手背试探了下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叶和欢含糊地‘唔’了一声,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流露出几分慵散的依赖。

    她眯着眼,没有睁开,嘴里嘀咕着:“有点困。”

    “那睡吧。”

    郁仲骁就要伸手去关床头的灯。

    叶和欢拽了下他的t恤,郁仲骁低头,声调温柔地问:“还有事?”

    她糊着音说:“别把我宠坏,以后离不开了怎么办……”

    郁仲骁低声揶揄道:“原来你还想着离开我?”

    叶和欢突然坐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郁仲骁穿着黑色背心,流畅的肩肌线条。

    莫名的情动,她张开双臂把他拥入了怀抱里。

    虽然她在他面前显得瘦小,但还是努力想要抱紧他,下巴靠着他的肩窝,又柔又轻地唤了一声:“郁仲骁。”

    郁仲骁骨节分明的大手贴着她单薄的后背:“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郁仲骁微翘嘴角,回抱着她的力道有所加重,叶和欢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充斥着他的呼吸,仿佛心里某一块干涸的土地,被注入了潺潺的水流。

    过了会儿,叶和欢才问了一句:“我过去六年是怎么过的,你都不好奇吗?”

    “……”

    “这些年我交了很多男朋友,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叶和欢又问,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在丰城的四年,她换交往对象跟换衣服一样频繁,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却没有哪一个是放在心上的,像是自暴自弃,又像是在告诉别人,她确实不是个值得真心对待的好女人。

    郁仲骁没有说话。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口位置,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信任。

    叶和欢带着遗憾的说话声从他的怀里轻轻传来:“我喜欢了你差不多八年,从在云南见到你的那个晚上,或许更早。可是,跟你真正在一起的时光,只有两个月,其它两千多个日子全都荒度了……”

    “今晚怎么突然这么多感慨?”郁仲骁磁实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头顶。

    叶和欢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想起两人错失的六年,叶和欢的心头泛起酸涩,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汇聚成了一团,百味杂陈,分不清甜与苦,她的眼圈又红起来,双手又忍不住收了收,想再一次确认这不是黄粱一梦。

    郁仲骁任由她牢牢抱着自己,他不是个擅长言辞的男人,对于叶和欢那些‘男朋友’,如果说一点也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在他六年后第一次進入她身体的时候,郁仲骁就知道,叶和欢没有跟其他男人发展到这一步。

    她的所有性/经验都来自于自己。

    即便她嘴里说得再放/浪不羁,但身体却不会骗人。

    良久,叶和欢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的双手反扣着郁仲骁的肩胛骨,说:“就算以后都没办法结婚,也不要再分开了,你答应我好不好?”

    郁仲骁给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好。”——

    叶和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趴在郁仲骁的身上,说了很多,唯独只字不提郁战明找她的事。

    她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话该暗自深藏在心底。

    早晨醒来,叶和欢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旁边的床单,被人收拾得像是没有睡过一样很平整,但枕头上,还残留着郁仲骁身上的味道。

    叶和欢又躺了会儿,整七点半的时候才起来。

    出了卧室,她遥遥瞧见餐厅的桌上摆了一些碟子,叶和欢走过去,看见了一桌颇为丰盛的早餐,有油条,有煎饺,还有一盘削了皮切成块的西瓜,边上还细心地放着一盒牙签,至于牙签盒下面,压着一张小纸张。

    叶和欢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抽出那张纸,看到郁仲骁潦草但还认得清的字迹。

    【我先回部队/记得吃早餐/电饭锅里有粥/一直保温着】

    看着没标点的一番话,叶和欢甜蜜地弯起了唇角。

    ——

    叶和欢刚吃完早餐,接到了秦寿笙的电话。

    当她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就听到病房里传来秦寿笙哭天抢地的哀嚎,秦父的训斥声,还有秦母跟叶知敏的劝阻声。

    秦寿笙瞧见叶和欢,两眼发光,一溜烟地窜到叶和欢身后猫着腰,躲避秦父手里自带的高尔夫球杆。

    秦父已经找了秦寿笙很久,无奈这混小子狡兔三窟,怎么逮都逮不住。

    这次要不是他有认识的朋友来医院体检,恰巧瞧见秦寿笙在医院花园里做广播体操,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跟人打架进了医院,后来知道秦寿笙打架的对象是交往的‘男朋友’,秦父的老脸涨得通红通红。

    “你给我过来,躲在欢欢后面,以为我就打不着你了?!”秦父气急败坏地吼道。

    秦寿笙伸出半颗脑袋,不怕死地顶嘴:“再打,老秦,把我打坏了,你们秦家几代单传就要断香火了!”

    秦父一听这话,火冒三丈。

    想到这小子喜欢男人,自己这辈子可能真抱不上孙子了,他冲过去就要把秦寿笙海扁一顿。

    秦母跟叶知敏急急地拉住暴跳如雷的秦父。

    秦寿笙一边嚷着‘老秦要弑子了’,一边扯着叶和欢的衣角打掩护往病房外跑。

    叶和欢只好跟着他出去。

    走到某个偏僻角落,确定安全了,秦寿笙才放开叶和欢,拍着胸口感叹自己不容易,老秦说了,宁愿打断他的腿让他躺在家里,也不愿意他出去再丢秦家的脸。

    “饿死了,身上带钱没?”秦寿笙捂着肚子,扭头问叶和欢。

    叶和欢拿了张五十块钱给他,秦寿笙嘴巴一咧,得知她已经吃过,东张西望一番,溜下楼去餐厅买东西。

    等秦寿笙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叶和欢才往回走,想去看看病房那边的情况。

    快走到病房门口时,叶知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叶和欢其实没想到小姑也会一起来丰城。

    叶知敏是特意出来找叶和欢的,如今见她回来了,往她身后瞧了瞧:“阿笙呢?”

    “他下去买早餐了。”

    叶知敏点头,关切的目光落在叶和欢身上,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老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请了假跟秦父他们一起来丰城,现在瞧见好好站在自己跟前的叶和欢,她才稍有放心:“这两天,晚上都住在酒店吗?”

 ;。。。 ; ;    郁战明鬓边灰白的头发在灯光下一晃而过,他说的每个字都戳着叶和欢的心窝:“你想留在b市,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跟着去,生怕慢了一步你就跑了。六年前他在行动中受伤,可以解释为失误,那现在呢?这一纸申请报告,是他脑门一热下的鲁莽决定,还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叶和欢手握着那张纸,她看到了右下角郁仲骁的签名。

    “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前途都可以置之不顾,换做是我,也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

    叶和欢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当她稍开启双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她从郁战明话语里听出了失望。

    这种失望,不是上级对下级的,而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所作所为的失望。

    “包括七年前他的行为,自行申请调去**三年,结果一年后又打报告申请调回来,回来就回来,又去了b市,还跑到大学去当什么总教官。”郁战明幽沉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叶和欢,点破了最后那层纸:“他是为了你回来的吧?你们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没再说下去。

    叶和欢没办法矢口否认,因为事实不正是这样吗?

    “那时候他的婚姻出现状况,他要做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也由着他,现在想来,倒是我纵的他惹出这么多事来。”

    “不是这样——”

    “不是吗?”郁战明的神色肃穆,打断了叶和欢:“我除了是他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老二干出的这些事,你觉得他称得上是个合格的军人吗?钤”

    叶和欢默不作声,她发现在郁战明面前,任何解释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现在在他心里,恐怕儿女情长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郁仲骁,也许不是个最优秀的军人,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冷静,稳重,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往往把理智摆在第一位,可是现在呢?”

    郁战明深吸了口气,神情间,掺杂了一丝疲惫:“他完全忘了一个军人身上背负的责任,视军容军纪为无物,自己想做什么就以为理所当然,爱情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把他那些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谈情说爱上。”

    “作为父亲,我很心痛,因为我的儿子,正在一步步毁掉他的军事生涯,这种感受你能体会吗?”

    叶和欢不是傻瓜,郁战明的这番话,就差没明说是她蛊惑得郁仲骁找不到东南西北。

    ——温柔乡,英雄冢。

    哪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样一位红颜祸水。

    叶和欢忽然开口问:“如果我不是韩家的外孙女,您今天还会找我,对我说这番话吗?”

    郁战明放下手中的茶盏,敛了敛心神,包间内格外安静,良久,他才开腔道,似叹息又似无奈:“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的生活,我家人的生活,都跳不出这个社会圈子,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谅解。”

    一个身居高位的老者,这样放低身段、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郁仲骁跟她在一起,好像确实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蹉跎了这么多年不说,还有可能身败名裂……

    郁战明的心痛,她多少能体会到,那么她的心痛呢,又有几个人明白?

    叶和欢垂下眼睛,长而密的睫毛覆在眼睑处,落下两扇阴影,翕合之间,她那双漆黑的猫眸看着郁战明,“您想让我怎么做?”

    郁战明说:“我不求其它,只希望我的儿子是个值得人尊敬的军人。”

    他的语气凝重,也寄托了对儿子的厚望。

    叶和欢听到‘只希望’三个字,她的眼眶一阵胀痛,面对一个父亲的恳求,她说不出任何回绝的话来。

    ……

    徐大校悄然推开包间的门,看到郁战明正背着手站在窗户边。

    他是看到那个小姑娘离开才上来的。

    一场谈话下来,郁战明的脸色有一些些疲惫,他忽然侧过脸问徐大校:“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那里下手,是不是显得很卑鄙无能?”

    “首长也是为了郁参谋着想。”徐大校说了句不偏不倚的话。

    郁战明长叹了一声,眯起眼望着远处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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