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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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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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我觉得,定远四个人,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小题大作的必要。我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就算他们能把我们押人捕房,又能把我们怎样定罪?官司打下来,决不是一年半载所能了断的。

我的估计是,他们只想对你施加压力,只要能榨出你的金银,便不会把案子扩大。因此至少今后你将有一段时日是平安的。如果你对其他的人有所承诺,答应了些什么条件,风声再传入张定远那些人耳中,可就麻烦大了。

要知道,任何事经过三头六耳,就不能算是秘密,所以你要特别小心才是。”

“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我这就放心了。”

江庭举是州南的常德府十六名武师之一,绰号叫快刀。所谓武师,并不是指靠武混饭糊口的人,也不是指牙设武馆靠授徒赚钱的人,而是本地的人对武功高强人物的尊称。当然,有些豪门大户的保镖打手,也泛称武师,但仅限于在低阶层人士口中流传而已。

江庭举是常德府的富豪,当地好武威风,有点根基的人,以武会友相沿成习,因此到外地访友切磋叙旧的事极为平常,也就交了不少意气相投的朋友。

商洛南商大爷,就是他的好朋友。商大爷的年龄比他大几岁,但却不曾高乡在外面历练过,见识和经验都比不上他丰富。

次日一早,商大爷派了田庄总管四处奔走,向财力雄厚的朋友借贷,向钱庄和宝泉局迥转庄票。任何一个乡下大财主,也很难在一天之内筹得五千两根子,五千两挑也要四五个人,总不能带了四五个挑银子的人士衙门公然打点,所以需要庄票。

商大爷自己走了一趟白马洲白马观,未牌时分返家。

江庭举听完两大爷叙说会晤玉清观主的经过,昨晚所说.的放心白说了,一点也不放心,而且忧心如焚。

东乡、南乡共有十二位粮绅与会,城里也有九位仕绅参加。玉清现主神通广大,登高一呼使掌握了全洲豪绅三分之一。.

决议的事并不复杂,主题是养士自保。半天中。决定了两项立即进行的大事。

其一。是由二十一位豪绅向全洲各有财势的人游说,劝说所有的人参加和支持以壮声势。

其二,以二十一位豪绅为核心,先各捐出银子二千两,粮各两百石,作为活动基全,由玉清观主派人敦请武功高强的人士,以各乡团乡勇为中心,成立秘密的教练团,确实掌握乡团乡勇,地方人士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收买州街上下人等,逐渐孤立萧知州的所有亲信,慢慢对付三位包揽一切州务的三位师爷。

曾经闯了几年江湖的江庭举。听得毛骨悚然。

“洛南兄,老天爷!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江庭举悚然地问:“你们这一群土豪,怎么这样无知鲁莽?”

“庭举,我们有权自卫。”商大爷毫不紧张:“原有的乡团并没有增加,只是聘请一些人辅导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这些作为,如果证据落在狗官手中,你们想到会有什么结果吗?”

“这……这也没有什么……”

“这叫做聚众作乱,洛南兄。”

“庭举,你说得未免太严重了吧?”

“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严重。”江庭举苦笑:“凭昨晚张定远四个人的身手,不难搜集你们的证据,狗官会彻底把你们的根挖出来,正好乘机淹没你们的家产。老天爷!狗官还没有进一步逼迫你们,你们便自行走极端,怎么这样愚蠢?授人以柄,愚不可及。”

“哎呀!这……庭举,我该如何是好?”

“赶快退出,但愿还来得及。”

“可是,已经说好了的,岂能一转身就食言背信……”

“你对他们有承诺?”

“是……是的”

“罢了!这样好了,这期间,你尽量设法避免与他们聚会,不要有任何字据落在他们手上,尽量远离白马洲。我这就返回常德,请一些江湖朋友,前来调查玉清观主的底细,这个人十分可疑。”

“你是说……”

“他的武功与道术十分可怕,他那三位女弟子同样可疑。你们落入他的掌握,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你千万不可泄露丝毫口风,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的,我会小心。”

“但愿如此,我明天就动身。”

从洋州向南行,六十里到新渡河,沿途全是平原地带,满眼青丝,田野中稻青已高及腰际,遍地桑麻欣欣向荣,是沣州最富裕的地区。

快刀江庭举带了一位中年健仆,他佩了腰刀,两人迈开大步,用快脚程急赶,要在一天中赶到常德府城,全程两百三十里,真需要快一倍的脚程。

过了新渡河,进入小山起伏的山区,二十里外是新添铺,预计午牌初一定可以赶得到,然后在十五里外的清化驿中伙打尖。

平常的脚程,沣州至常德是三程,中间有两处宿站,一是新添铺或新化,一是大龙驿。除了新渡河以北的六十里路是平原之外,以南全是山区。

小官道开始绕过第一座小山的东麓,里外的坡脚下,道旁出现一座简陋的歇脚亭。亭四周草木葱胧,鸟语花香,可惜附近看不见村落,因此歇脚亭中没准备有茶水让旅客解渴。

官道前后不见人踪,他们主仆俩是仅有的旅客。

两人都看到了歇脚亭,都看清亭中一无所有。可是,接近至半里左右,两人都发现亭内有一个人。

是一个白衣人,被亭柱所挡住,只能看到露出的少许身影。

在这一带府州乡野地僻,穿白衣的人少之又少。

江庭举是闯了几年江湖的人,自以为多了些见识,可惜见识仍然不够多,居然毫不生疑地赶路。

距歇脚事不过十来步,亭内突然踱出的一位年轻美貌的白衣裙女郎。

江庭举大吃一惊,心生警兆,突然向仆人低叫:“快钻入路旁的树林逃生,快逃!快……”

仆人还弄不清他的用意,愣住了。

“嘿嘿嘿……”身后传来可怕的阴笑声。

两人吃惊地转身回头,却发现身后五六步,站着另一位美貌的白衣女郎,如何出现的了不知道。

“逃不掉的。”那位白衣女郎阴森森的语音带有鬼气:“你们已经快要进入常德地界了,不必再走了。”

“是的,想走也走不了。”江庭举绝望地说:“我快刀江庭举在常德,马马虎虎算个人物,但在姑娘你们这些人面前,比一只虫豕好不了多少。”

“你客气,江爷。”白衣女郎嫣然一笑,笑容不再阴森:“其实,你很不错,毕竟是闯了几年江湖的人,见识就此商大爷那些人高一等。本姑娘不明白的是,你怎知道本姑娘是敌非友?按情理,你应该把本姑娘看成救命恩人,对不对?”

“这是很容易看出的破绽,姑娘,你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江某归途上的任何理由。如果出现了……”

“理由就简单了?”

“对。重要的是,在下不幸而料中了。”

“你还有没料中的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事。”

“姑娘的意思是指……”

“你和商大爷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有详尽的记载。一般说来,你所估料的事大致正确。”

“不正确的是……”

“你要知道,商大爷是乡外中最具有权势者之一。观主要想完全有效控制所有的乡绅,光凭恩结是不够的,必须恩威并施双管齐下。要立威。就必须牺牲一些人,牺牲三个具有领导作用的人。”

“哎呀!你……你们要……要牺牲商……”

“对,他们是第二个。”

“老天!你们不能这样做……”

“他是最佳的人选,一年前已经选定他了。你既然牵涉在内,而且对观主起疑,我们不能让你回去,你明白了吧?”

“在下明白。”江庭举冷静下来了,拔刀出路:“恕在下冒昧动问,玉清观主野心很大,你们到底想在沣州图谋些什么?激成民变?”

“恕难奉告。”

“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无可奉告。”

“姑娘……”

“你们会知道有关我们的事,本姑娘不会告诉你,虽然你是个快要离开世间的人。”

江庭举突然抢进,刀光一闪,刀气涌发,以必死之心拼命的人,是相当可怕的。

白衣女郎连换三次方位,躲过地狂风暴雨似的十三刀之多,一双大袖居然捉摸不住刀势,未能抓住机会攻破刀网切入。

第十四刀、十五刀……江庭举形如疯狂,奋不顾身全力进攻,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理会自身的安全。

可是,双方的武功相差太远,每一刀皆走空浪费精力,精力逐渐减弱。

“你还不走?”他突然大叫,全力向轻灵闪动的日影一刀挥出。

仆人一咬牙,向路旁的树林狂奔。

白影乍现,是先前出事的白衣女郎。劈面拦住了,嫣然一笑,左手大袖一抖,啪一声击中健仆的脸部。

“嗯……”健仆叫了一声,身形一挺,五官鲜血流出,然后向前一栽,在地上猛烈地抽搐。

白衣女郎俯身抓起健仆的一条腿,扭身便摔。健仆的身躯飞出三丈左右,枝叶摇摇中飞坠林内。

“该走了吧?”扔掉健仆的女郎向同伴娇叫:“二姐,要赶回去禀报呢!”

逗弄江庭举的白衣女郎一声冷叱,右袖突然从刀光中锲入,罡风乍起,快逾电闪。

卟一声气爆,江庭举倒退丈外,脸色惨白。

“罢了!”他仰天狂叫,踉跄站稳,双手持刀举至喉下,左手紧抓住刀背,右拖左压,猛地双手齐动,锋刃无情地拖过咽喉,鲜血涌喷而出.

官道南面里余,一个手点竹杖的花甲老人,看到了这一面的情景,脚下一紧。

“啊……”老人发出震耳的叫啸声。

“砰!”江庭举的尸体仰面摔倒,咽喉的鲜血一阵阵向外喷涌。

白衣女郎毫无表情地上前,抱起尸体丢入树林,腰刀也抛入另一面,抬头瞥了远处长啸奔来的人影一眼。

“灭口!”白衣女郎二姐向杀了健外的同伴说。

“唔!啸声中气充沛,轻功出类拔萃。二姐,这人恐相很扎手,不可大意。”

“轻功很不错。”二姐点头同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难对付。”

花甲老人脚下真快,双脚似乎不沾地,步度不大,因此移动更为快速,有如流星划空,破空急射而至。

两女左右一分,含笑俏立拦住去路。

花甲老人在二十步外脚下放缓,在三丈外止住,仍然光亮的一双老眼,惊呀地打量两个色丽如仙的女郎。

“姑娘们,你们不是本地人。”花甲老人眼中有惊疑:“要说是旅客,你们又没带行囊,你们是……”

“不要问我们是何来历。”二姐吟吟地说,刚才杀人的事,丝毫不影响情绪:“老人家,你在里外看到了这里所发生的事。”

“不错,老夫……”

“所以你发啸声警告我们。”

“对,但老夫来晚了。”

“是来晚了。老人家,你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

“老夫一生中,喜欢过问一些闲事。今天居然目击你们行凶杀人,老夫自然更该过问。两位为何在此地杀人?希望两位有让老夫满意的答复。”

“本姑娘诺不会答复,只想封住你的口。”

“老夫浪迹江湖,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姑娘言中之意,老夫明白。”

“明白就好,得罪了。”

声出人到,三丈空间似乎并不存在,一眨眼人已近身,大袖已迎面拍到,罡风劲气排空而至。

“大胆!”花甲老人沉叱,声出人已移开正面,可怕的袖劲落空,而竹杖却到了二姐的右肋下。

“啪”二姐沉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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