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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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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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大掌鞭被拖倒了。

剑光一闪,霹雳剑客的剑,乘机贯入大掌鞭的右大腿。

天河钩叟到了,约竿点向大掌鞭的胸口,如被点中,很可能把大掌鞭打死在地上。

变化太快,谁也无法阻止惨剧的发生。

紫电青霜发出悲愤的厉叫,向前飞跃而上,但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已决。

淡淡的人影从路旁的行道树下电射而出,在旁观战的人看到淡影,淡影已经聚合。

下点的钓竿距大掌鞭的胸口不足半寸,竿突然停顿,竿上多了一只手。

第四只手光临天河钓叟的七坎大穴,认穴之准令人难以置信,天色太黑,怎能恰好点中穴道?

同一瞬间,竿尾带着钓丝向侧疾沉,飕一声击中霹雳剑客的右肩。

霹雳剑客惊叫一声,仰面倒地侧滚,斜窜出两丈外,感到右肩欲裂,大惊失色。

众人抱起大掌鞭,急退三步。

“刀给我!”来人沉叱:“我不屠光这些狗杂种贼王八,决不罢手。”

大掌鞭感到心力交疲,手一松刀已易主。

“张爷……”大掌鞭厉叫:“他……他们好……好无耻,我……我我……”

“交给你们,守住他。”张宏毅将人交给冲到的紫电青霜:“往右面的树下退,病虎可助你们守护。”

他身形疾闪,到了穴道被制僵立原地的天河钓叟身前。

“你是成名人物,位高辈尊。”他厉声说:“为何插手?”

“老夫抢救……”天河钓叟语不成声。

“你知道规矩吗?”

“这……”

霹雳剑客到了,剑向前一指。

“冲我来,姓张的。”霹雳剑客大叫。

“你等一等。”张宏毅说:“当你们谈妥公平决斗的同时,在下便来了。天河钓叟,你知道规矩的,是吗?”

“老夫为了抢救弓大侠。”天河钓叟硬着头皮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有权插手。正邪之斗,岂能死抓住规矩不放……”

“你无耻。”

“老夫……”

“你不要规矩?”

“这……”

刀光一闪,天河钓叟的脑袋中分。然后被一脚踢倒。

“这是谋杀……”霹雳剑客狂叫,一剑挥出,响起一声霹雳,这一剑用尽了平生之力,志在必得。

“铮!”刀崩偏了剑,刀光再闪。

霹雳剑客飞退两丈,方发出一声厉叫,扭头发足狂奔,如飞而遁。

地上。遗留下一条手臂,是霹雳剑客留下的右臂,齐肋被砍下来了,仍然紧握着剑不放。

为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其他的人不等招呼,不约而同作鸟兽散。

过迎恩桥北行里余,路旁有一处广约两里的旷野,四周松柏成荫,中间列筑了十八座大坟。前有祀亭,墓道树了华表。

这里就是十八忠义墓,是本城的神圣地方。当年山东响马白衣军攻抵本城剿匪军先锋辽东兵李英样十八骑,在迎恩桥北面与响马遭遇,激战自晨至暮,往复冲杀天地变色,十八健儿歼匪近千,最后全部壮烈阵亡。

自晨至暮,西平的守军与民壮,居然不出城杀敌。在城上眼睁睁观看十八名健儿,与数千响马贼厮杀。眼睁睁看他们力尽阵亡成仁。

他们死了,本城的人,在他们阵亡的地方,建了这么一座十八忠义墓奉祀他们。第二十八章

墓场东西半里地的一处野地里,盖起了一列草棚,停了四具桐棺。棺中的灵骨是孤竹君与令狐芳菲父女。待女小春、小秋。

城东的大吉祥寺来了一群僧人,城内的宏都观也请来了一群法师,建起了祭坛供桌神主牌,日夜不断大做法事。

另一排棚屋,停了马车,安置坐骑,住着张宏毅、病虎、大掌鞭,紫电青霜追云逸霞四少年男女。

张宏毅成了主人,他有的是钱,请来了不少乡民料理丧事。

大掌鞭伤势不轻。右大腿挨了霹雳剑客一剑,右小臂被天河钓叟的特制钓丝听勒伤。小臂本来系了双层皮革的护臂套,仍然禁不往钓丝的缠勒,钩丝破革而入,小臂的肌肉也被勒破三分以上。

四具桐棺,触目惊心。

天快黑了,僧道们纷纷返城,不放在这城外逗留过夜,

棚内,买来的木桌摆满了食物,没备有酒。

大掌鞭还支撑得住,同桌进膳。

“起更之后,诸位带了水和食物,到藏身的地方潜伏。”张宏毅郑重地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故,千万不可现身,目下最重要的是,决不可鲁莽冲动,让敌人逐个杀掉我们,我就可以从中取利了。”

“张爷,我家小姐的事,应该怎办才好”青霜个姑娘不胜忧虑:“要不要赶赴天风谷请主人赶来?他们的人数愈来愈多,而我们……”

小姑娘,千万不要焦急,急必偾事。目下他们的用意目标,就是希望你们人手分散离开,以便拦截歼除。我们不走,反而令他们心惊胆跳。”张宏毅信心十足地说:“你家小姐落在他们手中已无疑问,但在他们没有把握对付贵谷主天风狂客之前,你家小姐对他们有大用、可以用来协迫贵谷主,贵谷主不来,反而好办事,你家小姐还可暂保平安。”

“可是,张爷,他们人多……”

“如果我对付不了,我会找同伴帮忙。”张大爷郑重地说:“只要我愿意,不出三天,这里将血流成河。我不希望这样,这是我个人的恩怨,不必找同伴帮忙,除非情势恶劣得不可收拾。目前双方都投鼠忌器,不能轻举妄动,在救出你家小姐之前,我要求你们约束自己。”

“张爷要救我家小姐?”

“是的。”张宏毅语气坚定无比:“你们曾经帮助过我,而且为了我的事被卷入这场灾难,我必须为你们尽一番心力。”

“可是,家小姐目下……”

“可能被囚禁在卜家大院。满天星卜佑昌是很聪明的,他知道他必须看紧封姑娘,在未能证实没有后患之前,他不敢让封姑娘出任何意外。”

“卜家大院目了群雄毕集,谁知道人囚禁在何处?知道也无法深入援救……”病虎忧心忡忡:“不可能的。”

“别忘了,我是邻县的人。一头猛兽,一定会把自己的势力范围保护得好好地。我就是一头猛兽,我熟悉兽窟的附近,什么地方可以容忍某些无害的兽类盘据。卜家大院中每一块土石,每一株花草,我几乎完全熟悉。苗兄,你懂我的意思吗?”

“哈哈!我不但懂,而且熟悉得很。”病虎宽心地笑:“我也曾经是猛兽,曾经有我的势力范围。主人,你我是同类。”

“你他娘的不要胡叫,什么主人?”张宏毅似笑非笑骂人。“你还没上工呢,上了工也不许叫主人,叫张员外,记清了没有?”

“什么?叫员外?你……”

“我本来就是地方上有身份的员外,在家乡百里之内,没有人曾经看见我带刀剑。这几天,真亏你照料我,帮助我度过难关,我还得好好谢你,替你弄一座小农庄,自己打根基,怎样?”

“以后再说。他娘的!是否活得到以后,天晓得。”病虎摇头苦笑。

“你如果没有信心,赶快逃命远走高飞……”

“笑话,有你在,我当然有信心。”病虎大声说。

“罗兄,你呢?”张宏毅向一直就在沉思的大掌鞭问。这位豪气与勇气皆高人一等的大汉,经过这次失败,显得稳重含蓄了许多。

“在下是个粗鲁的人,但心中十分明白,只要有张爷在,任何人都会有信心。”大掌由衷地说:“在下觉得,张爷可否带紫电青霜一同办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

“多一个人,也多一分顾虑。”张宏毅抢着说:“你放心,我会慎重地进行的。天色不早,我们早些准备。”

一夜中,先后来了五批人,穷搜这一带可能潜伏的每一角落,停柩的棚屋附近搜得最为彻底。

当然。毫无所获。

次日破晓时分,张宏毅一群人重新在棚屋出现。祭台重新点起了香烛。接着,做法事的僧道也来了,负责照料的受雇乡民也来了,一切皆按序办事。

辰牌末已牌初,西平的地头龙满天星,领了四位穿青衫。相貌威严的中年人,神色庄严到达众人居住的棚屋。

棚屋前有一座凉棚,没有两张桌八条长凳,作为休息、喝茶、活动交涉事务的地方。

凉棚中,张宏毅认识三个:地方满天星卜佑昌、白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冷刃雷珠欧阳宏、河南府白道名武师神拳剑尚兴隆。

冷刃雷珠与尚义庄的庄主绝剑飞虹公冶方,交情不薄称兄道兄,算是伏龙公子的长辈。一个是白道的名人,一个是侠义道武林世家的风云人物,有交情乃是情理中事,恰好途经西平却是真的凑巧。

张宏毅独自在品茗,大太阳热烘烘。吹来的风也是热的。而他喝的却是刚泡好、热气蒸腾的热茶。

他大马金刀地安坐不动,对光临的五位武林高手名宿毫不在意,脸色恬静,似乎他是一位地方上的仕绅,而不是舞刀弄剑的武林朋友,根本本认识这些以武犯禁,自以为可以任意打打杀杀的武夫亡命。

“张兄,有几位朋友前来拜会。”满天星阴笑着在棚外抱拳行礼:“容在下为张兄引见。”

“不敢当,诸位坐。”他口中客气,身子却安坐不动:“想喝杯热茶嘛!自己来。办丧事办得头昏脑胀,大家都在忙,没有人招待,休怪休怪。”

在这些高手名宿面前,他年纪轻,既无声望也无地位,江湖朋友谁也不知道他张宏毅是老几。过去的十年中,知道他张宏毅是四海报应神的人,决不会活着向分人胡说八道。

五个人除了满天星之外,全都有点不悦。四个人显得隐现怒意,但又不得不忍住怒火在凳上落座。

满天星有点不自在,替双方引见了。另两人是千手灵官甘—中、绝笔生花沈儒。

他心中有点不安,干手灵官与绝笔生花,皆是当今江湖上不凡的高手,白道英雄中的代表性人物。看来,这些侠义英雄沆瀣一气,蛮干到底了。

千手灵官早年吃了几年公门饭,声威远播,上了年纪,依然自负而脾气暴躁,首先感到不耐。

“张老弟前晚冷血地谋杀了天河钩叟金老哥,刀斩霹雳剑客弓老弟的右手,武功出类拔萃,心狠手辣极为出色。”千手灵官阴森森地说:“据老夫所知,当今之世,具有如此高明身手的年轻朋友,屈指可数,但似乎从来没听人提及老弟张宏毅的名号,但不知老弟在何处得意?”

“我张宏毅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生意人,做买卖有时赚钱,有时赔本,并不怎么得意?”他故意歪曲对方的话题:“我承认我心狠手辣,对付那些想要我老命的人,我的宗旨是以牙还牙,虽然以牙还牙并非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除此之外,象我这种无权无势受迫害受侮辱的人,似乎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选择,这是唯一可以采用的办法了,甘前辈是否同意,我不介意。”

“老弟这种猖狂的性格和态度,确与天风狂客相同,意气相投,自在意中。”

“甘前辈,可惜张某与天风狂客互不相识,天风狂客的性格和态度是否如此,张某并无所悉。”

“咦!老弟替天风谷的人撑腰……”

“甘前辈,我明明白自再说一遍,我不认识无风狂客,也无意为天风谷的人撑腰……”他脸色一冷:“我之所以心狠手辣,是因为你们这些使义英雄想要我的命,而我张宏毅没招惹任何人。与无风谷的人在一起,是因为我与天风谷的人同是受害者。”

“你的话……”

“甘前辈,你是前来与在下说理呢,抑或是前来指责在下的罪状?”

“当然老夫要说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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