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坨萝之战:指尖血- 第111节

“那个龙蝙从哪个码头逃走的消息不是我叫别人送的！我息都是跟着龙蝙到了码头才知道的。”再也无法憋在心里的柴郡瑜，不等穆明剑开口便陈述实事。

“我知道！”穆明剑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然后伸手示意柴郡瑜坐下。

“你知道还告诉廖一龙他们说是我传的消息！”柴郡瑜无法不惊愕。

穆明剑点上一支烟，看着柴郡瑜说道：“你失踪，你的组员个个都你霜冻的茄子；我只是告诉他们信息组的原话而已！有时候真假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士气！一听说信息是你传出来的，你知道你的组员突然个个抬头带着闪光的眼神看着我那个镜头吗？你能传消息就说明你活着，你活着就是他们的希望！”

柴郡瑜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穆SIR用心良苦！

看看墙上挂钟是八点一刻，柴郡瑜想选择忽略消息真假的问题也做不到，开口便说：“昨晚的电话，陆薏霖说他知道送消息的人是谁？”

☆、如果行，为何不？1

穆明剑看着柴郡瑜，征求意见性的问道：“你想不想去见他？”

“说实话，我不想见他！不过——”柴郡瑜说的很直白，只是又来了一个“不过”意思也很明显。

穆明剑并没有追问，只是抽着烟。

“不过要我今天早上十点到二分局接他，要不然他就不会说！”柴郡瑜的不过转了话里的意思。

人生很无奈！

很多不愿意去做的都要强迫自己去做的。

柴郡瑜现在就在理智的强迫自己。

穆明剑看着柴郡瑜没有多问，只是带着一丝淡淡的鼓励说道：“既然决定怎么做就去做吧！人只要努力了，后果都不会很差的。”

“谢谢穆SIR。”柴郡瑜站起来准备告辞，突然又说：“沈磊说过了这段忙要请你稍带着我们喝酒的！”

穆明剑笑了：“难道你希望我今天去把这酒席先去订下！”

“如果行，为何不？”

柴郡瑜面带难以掩饰的喜色；毕竟穆明剑在她心里是最大的靠山了。

如果穆明剑能跟柴郡瑜一起去见陆薏霖，那柴郡瑜肯定是举双手双脚都赞成；感觉只要穆明剑在，那她柴郡瑜万事都无忧？

穆明剑想尽量的忽略柴郡瑜眼里的期盼，想起了老人们经常说的话“妈妈不放手，孩子永远学不会走路！”那么领导总是不放手，那下属肯定很难独挡一面！

“我今天会去找老沈谈点事，不过不是现在；你自己去吧！如果真的什么麻烦、什么顾虑可以先和老沈谈谈，取得他的协助。”穆明剑本来是想一口答应柴郡瑜的，可是还是狠下心做了推辞。

“这样呀！”柴郡瑜眼里、话里全是失望；就像看到自己放飞的气球，本以为会升向天空飞向遥远的地方，没想到还才刚松手祝福的话都还没说完，球便已经破了。

虽然失望，柴郡瑜还是挤出了笑容：“穆SIR，再见！”

柴郡瑜的面部表情穆明剑又岂能没看见，他在柴郡瑜打开门时突然出声：“等等！”

☆、如果行，为何不？2

再听话的孩子表现好时也应该奖励一块糖！

不能让她太失望！

只是在那一瞬间的感受，穆明剑站起身对着柴郡瑜走去，同时说道：“一起走。今天上午，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

审迅室——

灰色的审迅室，这里装璜只有颜色的深浅，没有颜色的搭配。就像坐上对面那个座位的人有的是深黑色，有的是浅浅灰……

过错的不同决定自己人生的颜色！

穆明剑、沈磊、柴郡瑜三个人一字排开。

对面是戴手铐的陆薏霖。

沈磊是主座身份，因为是在他的局里审讯；现在沈磊公式化的对嫌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回答问题，那样决定你能不能出去！”

陆薏霖并没搭理沈磊的话冷着脸看着柴郡瑜说道：“我是说让你一个人来我会说，接我出去我才说；是我表达的不清楚还是你有意违背我的意愿？”

嚣张！

坐在被审迅的位子上还这么嚣张！

柴郡瑜还真是头一次见过如此嚣张嫌犯；嫌犯也是犯人，和囚徒只有证据不足和证据确凿的差别。

气场应该永远胜在正义的这一边！柴郡瑜同样回以陆薏霖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说道：“你没有选择，只能在这回答问题，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顿了顿柴郡瑜又说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想说实话是你最好的时机，只怕以后想说没有人听，就算有人听也晚了。”

陆薏霖冷冷的眼光慢慢的发出了狠意，然后竟然有点报复的意味，说出来的话声调竟然没有变：“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人，是谁送了信息，也想告诉你真正让送信息的那个人。你当个小警察不容易，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现在是你逼我当着你的上司说出来的，那你是自己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说吧，就算我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我本职所在。说吧，谁来送的消息？谁让他来送的？”

☆、如果行，为何不？3

柴郡瑜现在要的只是真相，不管石头是谁搬起来，砸的是谁的脚她都不在乎。

后果如果是自己造成了，她柴郡瑜有十足的心理准备承担！

陆薏霖和柴郡瑜冷冷的对视中——

最终气场弱的一方开口了！

陆薏霖坐直了身子说道：“消息是我叫人送出的。”

穆明剑和沈磊相视一眼没有出声，而是等着下文。

“你？”柴郡瑜惊诧的问出了声。

柴郡瑜眼前又出现了薏园地下那个灰色的通道，模糊中郝玉如那窈窕的身影！

如此隐密的藏起龙蝙；如此费心机的相送，然后竟然是出卖？柴郡瑜不相信陆薏霖的话，嘴里问出两个字：“动机？”

“借助你们的手帮我把龙蝙除掉，除不掉只少能把龙蝙赶跑！”陆薏霖开口说的很顺，不象是撒谎；当然如果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也能回答这么流利。

柴郡瑜一时真的便不出陆薏霖的话里真假成份，只能赶着话问：“那为什么在警方搜索薏园时你配合我们抓龙蝙？”

陆薏霖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我薏园在浪沧城站住脚不只是关靠你们警方的保护，我得在哪条道上都有口碑才是！进了薏园的顾客就是我的上帝。如果龙蝙是在我薏园被警方带走，那不出一个月，薏园就神奇的没有了。”

“不过蝙蝠杀如果知道是你送了信息出来，你的薏园同样会没有！”柴郡瑜突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你有害怕的人或事，你就会乖乖就犯。

陆薏霖直言不讳：“这就是我要求对你一个人说的理由。”

“你相信我不说出去？相对立的两方不可能有决对的保密。你选择和我们站在同一方了？”柴郡瑜感觉有点好笑：竟然对我如此盲目信任。

陆薏霖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站在哪一方，而是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信息是你得到的，你是警方的人，他们纵然恨你，也只会更恨自己不检点把柄落在了警方手里。”

☆、如果行，为何不？4

陆薏霖想尽量说服柴郡瑜似的：“抓住龙蝙，而你会因此又记一功，应该也愿意承担这个功劳，我们俩是双赢！”

陆薏霖说完，然后看了看穆明剑和沈磊：“再说，保护线人的人身安全和利益是你们应尽的义务！如果这次我因为送信息给你们而遭受了灭门之灾，我想以后没有任何人给警方提供任何消息！包括你们自己放出去的卧底，都不敢传真正的实质性的消息回警局。”

威胁！

陆薏霖的话里虽然透着威胁，却是说的实话。柴郡瑜承认这一点。

穆明剑和沈磊相互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和我讲双赢？你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追查几月前薏园藏毒案的真相！我相信你比我们更明白鹰十一只是替罪羊！龙蝙的案子和我的任务没有直接关系；我自己的任务都没完成，何来的赢？”

柴郡瑜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明白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完成份内任务我才有可能贪功！我没有远大理想，现在就想弄明白几月前的真相。”

“真相很明白，你们提审一下龙蝙留在你们警局的活口就有真相了。”

陆薏霖像是说小事一样继续回答：“鹰十一是替罪羊，不过是为了郝彬如替罪；当然郝彬如是为了我薏园。薏园从来不藏毒，却又搜出来了。蝙蝠杀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柴郡瑜不无讽剌：“这么说来你还真是可怜，做错事都是因为要生存！不过你不觉的你的行为前后矛盾吗？”

“矛盾？”陆薏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前后矛盾，眯起眼睛说：“请明示！”

柴郡瑜两边看了看穆明剑和沈磊，得到的都是点头示意继续往下。

柴郡瑜又喝了一口水，挺直了脊梁坐好：“薏园搜出一第一批毒，规模大、罪行大，你扔出你得力干将出来顶罪；心甘情愿的为蝙蝠杀效力。只是因为薏园要在黑道上立住足！”

☆、如果行，为何不？5

“那么——这一次，毒品并不如上一次多，而且龙蝙交易时被发觉，龙蝙的人也有当场擒获的，根本不用你薏园摔出人来顶罪时；你切放出消息想至龙蝙于死地。你不觉的这更有悖你薏园生存之道吗？”

柴郡瑜说内容时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薏霖，然后补充一句：“我们要的是真相不是信口胡诌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哈哈哈……”陆薏霖竟然狂笑几声，却突然又被鱼剌卡喉似的打住：“借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个女人竟然咄咄逼人，全盘否定！”

柴郡瑜沉默着。

穆明剑沉默着。

沈磊沉默着。

陆薏霖狂笑暴露了他的心里承受已经超越正常犯围，那接下来的话可能暴粗口，但真实度应该有所提高。

果然——

陆薏霖接着往下说，声量加大了，语速加快了：“是的，第一次我为蝙蝠杀扛，是为了薏园的安危。第二次我不止是不扛，还落进下石了。问我为什么？我能为什么？难道你柴郡瑜想不到、猜不出来？我是为了你。”

“为我？”柴郡瑜甚至觉的陆薏霖精神失常了，在点见谁咬谁的嫌疑了。

“当你是为了你，你以为你很聪明，变张脸就在薏园大摇大摆的出入，勾引龙蝙上勾。龙蝙那色胚竟然上当了，而且十分相信你就是那个陈宵的私生女‘翅膀’。他为你着迷，不顾道上的常规大白天选在薏园和你交易。我本以为他交易完滚蛋就行，不想他竟对你动真格的，要把你带走。我当初请他来浪沧城不是为了让他抢我的女人，而是让帮我对付浪沧夜唱。浪沧夜唱还没收拾，就给我整了一套藏毒的把戏。这消息竟然由那个外来的青楠木透给了你。由此获得了你的芳心！好吧，算我没管好门户，我为蝙蝠杀顶了这一回。蝙蝠杀为了报恩，答应过来收拾青楠木！”

陆薏霖说到这打住了，眼里的怒火变成了沮丧：不该说的怎么也说出来了？

☆、如果行，为何不？6

一直没有说话的穆明剑发话了：“原来雪菊楼的血案也是你策划的！往下说。”

陆薏霖突然就变的有气无力了，不过知道再隐瞒也过不关了：“并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没想到蝙蝠杀动手这么快，出手那么狠，而且规模那么大！只是我庆幸，这次算是没负我所望，蝙蝠杀、尤氏虽然过程是各有伤亡；青楠木和尤氏从此在浪沧城销声匿迹。”

说到这陆薏霖停住，然后犹豫的问道：“能给我一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