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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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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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人全都把目光投到了婀娜漂亮的阿英身上,几位活跃的中国青年更是眼睛一热,吹起响亮的口哨声,顿时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阿英松开抓住康宁的手,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用越南话向大家问好:“欢迎你们尊贵的客人,希望此行能给大家留下美好印象。刚才我看到大家很高兴,也忍不住赶过来参加聚会了,希望大家原谅我的冒昧!”

女导游连忙将阿英的话翻译过去,游客中又响起一阵欢呼,很显然身材曼妙白皙,容颜绝美可人的阿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人群中一个青年高叫了一声“我喜欢”,再次惹起众人的一片嬉笑。

阿英大方地致谢,回头想把康宁介绍给大家,却惊讶地发现康宁复杂的目光,正静静投到篝火斜对面一个满脸怒气的漂亮女孩子脸上。

阿英知道里面定有隐情,却依旧满脸微笑地拉着康宁的手,向三十多位在场的中国游客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也是中国人。我邀请他一同参加大家的聚会,下面我就给大家演奏一段琵琶,希望大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阿英示意女导游安排康宁坐下,自己拉起长裙的一角,款款走到突起的礁石旁,捧起琵琶就给大家演奏了一曲越南名曲《思乡》。

年轻的越南女导游显然认出了康宁,连忙走到康宁身边,恭恭敬敬地请他坐到距离阿英不远处的礁石上。

第230章 静夜听涛

阿英的琵琶弹奏娴熟而顺滑,异国风格的曲子,让游客们听得津津有味——大家很难想象自己国家的民族乐器琵琶,到了这个越南女人手里竟能演绎出如此动人异样的情韵。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如潮。

阿英站起来致谢之后,说出一段令大家非常惊讶的话:

“虽然我们越南的许多乐器都来自中国,但是经过多年的变迁之后,早已经形成了我们自己独特的文化,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我们越南人民的生活之中。所以在民族乐器引进和发展方面,我们感到非常的骄傲和自豪。刚才和我一起来的这位中国朋友说,我们越南的独弦琴太过沉重压抑,尽管我本人并不这样认为,但是我还是愿意听听中国朋友的演奏,有谁愿意上来试上一试?”

游客们一听顿时哗然,大家都听出了阿英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越南人一贯以来对中国文化的否定,对自身文化的夸张和陶醉。

阿英的话尽管客客气气、温柔礼貌,但是还是触痛了中国游客的神经,可中国游客三十多人里面,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甚至吹萨克斯的都有一两个,就是面对礁石上的一大堆民族乐器一筹莫展。

许多人这时才深深地体会到,原来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到了自己这一辈几乎都快被扔完了。

游客中的两个姑娘显然很细心,听出阿英话里有点向康宁叫板的意思,略作商量,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姑娘站了起来,对着默默坐在礁石上一语不发的康宁大声喊道:“帅哥,来一个让她们瞧瞧!你总不愿意看到咱们中国人丢脸吧?”

姑娘的喊声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共鸣,在一片鼓励声中,康宁看了看冷眼注视着自己的蓝馨,苦笑了一下,拒绝了中国导游的询问,上前一步拿起一把斑驳的二胡,稍作检查要来松香擦拭弓弦上的马尾,略作调试,便一言不发地拉了起来。

康宁拉出的是一首二胡名曲《江河水》。

开始时久未拉曲子的康宁手法略显生疏,但经过几个轻颤的瑕疵之后,渐渐融入曲中的康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随心动,逐渐地操控自如起来。

随着弓弦的滑动,一种如泣如诉的缠绵悲痛随风飘溢,连续的几个颤音,将一种灰暗阴沉的压抑感体现得淋漓尽致,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悲伤情绪,感染了现场所有的人,大家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悲愤欲绝却又徒劳呐喊泣血申诉的身影,其慷慨激昂而又缠绵悱恻的诉求与绝望,深深地打动了现场所有的人,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和伤感充斥在人们心中。

蓝馨也表现得大为动容。她非常熟悉这首曲子,她的父亲蓝建国每当沮丧挫折的时候,也爱拉二胡,这种简单的乐器带给蓝馨对许多往事的回忆。

此时,康宁的曲声在不知不觉间让她眼中的怒火被哀伤取代,蓝馨的泪水情不自禁滚滚而下,随着哀婉低沉的曲声渐淡渐弱,仿佛那绝望的身影停止了痛苦的挣扎,在一片痛入骨髓的无力哀怨中,沉入深渊一点点死去。

曲声已随风飘去,篝火旁一片寂静。

众人尚未从沉重的伤感意境中醒来,满脸是泪的康宁快速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放下二胡,起身离去。

蓝馨睁开泪眼,却惊讶地看到,康宁高大的背影如喝醉似地摇晃着前行,早已没有了上午的那份自信和从容。在落寞的夜色里,显得那么的孤独落魄。

阿英擦去眼角的泪,刚要抬腿赶上去,却发现游客中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发疯般地追赶康宁而去。

阿英大吃一惊,快速向导游交代几句连忙追上。

三个与蓝馨一同出来游玩的男青年和一个女孩,一愣之后迅速站起直追过去,旅游团的众人见此情景,全都惊愕地站起来观望,急得两个导游急忙寻找借口,连声安抚。

蓝馨的朋友气喘吁吁地赶到康宁和蓝馨身旁,却发现康宁在蓝馨歇斯底里的推攘下,一直沉着脸无动于衷,只有蓝馨痛苦的哭诉声断断续续发出:

“你这个恶人……别以为拉个破二胡就能欺骗我……你不是说我被蒙蔽吗?你说啊……好,我今天就听你说……不然就是死,我也不让你走……你这个……畜牲……”

阿英赶到康宁身边紧张询问怎么回事?康宁尽管铁青着脸,但已恢复平静。

他轻轻推开贴近自己的阿英,上前一步,对愤怒的蓝馨低声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任性,可能你忘了,这里是越南芒街,不是你父亲一手遮天的兰宁,你失礼的举止没有一点儿理智可言!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想走,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这一点相信你绝对清楚明白。不过,既然你不怕死,定要我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好吧,你是想让大家都听一听,还是想单独谈谈?我就站在这等你,一分钟之内你做不出决定,就请你回到篝火旁老实待着,再警告你一遍:这里不是兰宁!”

“康宁?”

蓝馨的一个男同伴显然认出了康宁,脱口而出之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惊恐地退后。边上其他两个人立刻紧张起来急步后退,只有最后赶来的弱小女孩毅然上前站在蓝馨身边。

康宁看着那三个退后数步的男青年,眼里全是不屑之色。

康宁指了指蓝馨身边的女孩,对三个懦弱的男人冷冷说道:“你们几个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现在郑重地告诫你们,这里发生的事要是有一句传出去,你们就等着我去找你们算账吧!”

在三个大男人的频频点头中,蓝馨推开身边的女伴,上前一步走到康宁身前:“说,到哪儿谈?我一个人跟你去就是!”

康宁点点头,抬起手指向不断涨潮的海滩。

蓝馨望了一眼黑暗的海面,怒哼了一声,随即拨开遮住额头的长发,义无反顾地大步走了过去,留下一群人在原地焦虑地张望。

朦胧的夜幕中,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如礁石般屹立在数十米外的沙滩上,在潮水拍击海岸的涛声中,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就在大家非常担心浸泡到两人膝盖的潮水会不会淹没他们的时候,两个雕塑般的身影动了起来。

蓝馨脸如死灰,跌跌撞撞地向篝火方向走去。康宁不紧不慢地走上相反方向,不久就淹没在绿树丛中。

夜色死一般的宁静!

第231章 名气来得如此之快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做一百件好事也许都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一旦做出一件不好的事情,也许很快就会传播开来。

如今康宁面对的正是这样的尴尬。

这天中午,如约前往阿英家里指导她母亲煎药的康宁,详细给阿英的母亲讲注意事项,因为这副药与昨晚的那副药有很大不同,自己偷偷添加了一种不能外传的药物后,不但对煎药的火候要求较高,而且药渣对正常人具有一定的毒性,因此康宁不敢有丝毫大意,显得尤为慎重。

这副药的服用量被康宁严格控制,哪怕用不完,康宁也要求必须马上倒掉禁止再用,剩下的药渣稍待冷却,便用纱布包好,趁热敷在老人病痛下肢的四个关节上。

忙完这一切,已是下午两点,康宁再次给老人进行局部针灸,这才完成今天的治疗,早晚的汤药阿英的母亲已经能较好地掌握火候了。

阿英拿出一根洁白的毛巾给康宁擦手,很知趣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而是对康宁狐媚一笑,低声说道:“宁,你现在名气好大啊!上午来我这喝茶的几个芒街领导提起你踢断铁桦木做成的横木的事情,我才知道近百人都被你给吓坏了,呵呵,是不是以后我也叫你做大哥啦?”

尽管对越南人只称呼朋友一个字的习惯早已适应,但康宁还是惊讶地看着阿英,停了一下将毛巾递给她:“别听人家胡说,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那个叫阿辉的年轻人非常明白事理,是他制止了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最后我还和他谈了一会儿,小伙子很不错。”

“唷!你把阿辉叫做小伙子,好像你自己很老了一样。”

阿英不满地看着康宁,接着说道:“宁,文哥上午来电话问候我父亲,听说我父亲今早能多喝一碗米粥也十分高兴。现在文哥很忙,估计要到初八才能过来,他让我帮助你和芒街公安边防的几个干部联系一下感情,我答应他了。我打算就在我这里请吃一顿饭,你的意见如何?”

这事康宁上午就在电话中听黄文志提起过,康宁当时是想等黄文志来到芒街再办的,黄文志不置可否地回答那就先放下,现在听阿英提起就觉得有点意外:“上午我也接到文哥电话,我想还是等文哥来了再说吧。我又不会越南话,傻乎乎地怎么和别人交流,算了吧!”

看到康宁收拾小皮箱转身要走,阿英一把拉住他的手:“这事不是文哥定下来的,是芒街的那几个人要求的。他们说春节前那次宴会没能赶上和你见面,等文哥从河内回来又没时间了,所以很想见你一面。再一个就是初五开始你们车场不是要报关出货了吗?这些事都是他们几个具体管着,所以见一面对你有好处。”

康宁只好点点头:“那好吧,事情就拜托你安排了。我有些事先回去,什么时候你安排好就打我手机吧。”

“哎——别走啊,你要去哪儿?”阿英着急地问道。

“车场里有些事我得回去一下。”康宁无奈地说道。

阿英知道这是康宁的借口,也知道康宁碍着黄文志的面子,总是谨慎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因此她非常不满意。

阿英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女人,她并不觉得自己与黄文志之间的关系能影响自己与康宁之间的关系。

在时下的越南,对待情人的态度非常开放,人们也司空见惯自然而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诽议,许多偏远地区的林场、农场和沿海的渔场、盐场以及集体农庄里,无数三十岁左右的寡妇和大龄女青年都在为寻找归宿而发愁,四十以上的根本就绝望了,甚至越共中央也多次开会讨论这件事,因此整个社会都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很开,人们的观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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