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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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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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我才体会到那种情怀。想想看,我才离家十年八年都这样,别说远离故土几十年甚至几辈子的人了。唉,我也想早点安定下来,我们的社团估计你也了解,对我这样身份的人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所以我也和你一样想尽快摆脱这一行,之所以我还在干,是因为我还有十几个兄弟需要我的帮助,干完今年我也要金盆洗手,至于下一步干什么我还真的心里没底,不过家是肯定回不去的了!”

康宁颇为感激地说道:“要是你愿意,干脆一起到老挝歇歇吧,怎么样?”

“哈哈!行啊,只是我这人除了干点苦力就没别的特长,跟你这个满肚子学问的人在一起,还怕耽误了你呢!”陈朴说完哈哈一笑。

康宁不满地瞪了陈朴一眼,叹了口气,望向夕阳余辉下的大海:“陈大哥,你牵挂着自己的弟兄们,我又何尝不是呢?别人我就不说了,像手下的阿刚、阿彪加上现在的小六,不是命案在身就是身负重案,我一走他们何去何从啊?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我算是理解透彻了,不管走黑道还是白道,像这样的弟兄都有同样的一个鲜明特点,那就是忠诚、仗义和坚强,唉,难啊!”

“不难!只要去做就可以一点一点地克服。”

陈朴认真地问道:“阿宁,如果说能解决你和手下这几个弟兄的身份问题,你又有何打算?”

康宁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道:“陈大哥是不是有好主意?直说了吧,咱们彼此都狼狈为奸好几次了,你还扭捏什么呀?”

陈朴被康宁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四下扫了一眼低头说道:“我们徐哥能办到大马、泰国、老挝和缅甸等东南亚国家的护照,我打算尽快给自己的十几个弟兄办妥这事,如果你需要我就和他说说,估计他不会推辞的。”

康宁一听大喜,转念一想随即笑着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陈朴一愣,随即尴尬地说道:“我算服你了!随着下面的弟兄越来越不像话,港府和中央政府携手合作打击社团的可能性很大,徐哥和我说他恐怕在香港也待不了多久,要是我们有什么生意的话也算他一份。你别误会,我什么也没答应他,虽然我很尊重并感激他,但我也尊重你和感激你。”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徐总可真会做生意。”言语间却一点儿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陈朴从康宁的笑容里看到了什么,高兴地咧嘴一笑,随即打趣道:“徐哥有句话只是挂在嘴边,我原来听着也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现在我忽然间觉得他的那句话很有意思。”

“哦?说来听听。”

“想想也很俗的,叫做和气生财。”

“哈哈——和气生财?对,咱们以后就和气生财!”

第274章 多事之秋

十月底,截肢后身体逐渐康复的武元杰再次来到芒街海边这个旅游胜地疗养,陪同武元杰一同前来的是肩负重任的阮英杰。另外根据越南军队的相关规定,身为陆军中将的武元杰此行还带来了一个保健医生和一个专职的护士。

接到阿英的电话,康宁迟疑了一下,随即驱车赶往海滨别墅。让康宁感到无比惊讶的是,坐在轮椅上一脸亲切笑容的武元杰显得格外精神,笔挺的陆军将官服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勋章。

看到康宁快步上来握手问候,武元杰用熟练的普通话说出一句令康宁更为惊讶的话:“阿宁,你瞒得我好苦啊!”

康宁一听就知道武元杰话里的意思,当下对武元杰亲热一笑,反问道:“是啊,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和我相处那么久的两个尊敬的长辈能看得懂《唐诗三百首》,却听不懂我这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为什么一个身份显赫的将军,竟然像个乡下老头一样瞒着我这么长时间?”

武元杰一愣,随即抓紧康宁的手哈哈大笑,叫过站在一边的老伴儿指指康宁俊朗的脸:“我们一直被这小子糊弄了,阿月你看看,这眉毛、眼睛和鼻子,像不像康大哥?”

“像!当时我就觉得很像,可是总联系不到一起。”

说到这里,阿英母亲亲切地抓过康宁的手,用略带哽咽的声音道:“阿宁,我真的太高兴了……来来来,坐下谈,阮教授还要和你说话呢。”

康宁礼貌地与阮英杰握手问好,并与武元杰介绍的其他几位同事逐一握手问候。

让康宁惊讶的是,名叫艾美的保健医生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容颜绝美可人,栗色的短发,高挑婀娜的身材在越南十分罕见,尤其一双柔媚的眼睛竟然是淡蓝色的,加上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双唇和白皙嫩滑的肌肤,让康宁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是个典型的欧亚混血儿,其美貌甚至超过了这次来越南见到任何女人,包括阿英。

另一个娇小玲珑的专职护士长得也是非常秀美,不过为人看起来很是腼腆害羞,红着脸和康宁握手之后,立刻走到宽大的茶几旁边帮忙,半跪着用心沏茶,其姿容仪态之美,也是分外撩人。

阮英杰身边极具风韵的中年女助手最后一个向康宁问好,她看到康宁面对刚才两个美女彬彬有礼态度端正,并无一般男人的拙劣表现,心里不禁暗自敬佩——这和她听到的传闻分明大相径庭,这次带来的两个女人堪称万里挑一,即便是身为女人的自己,每次看到她们也忍不住有目眩神驰的感觉,更遑论一般男人了,她还清楚地记得阮英杰当初见到两女的丑态。因此,她对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顿生好感,也颇感兴趣。

其实,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传闻,这个功夫很高的中国帅哥是个风流倜傥、喜好女色的人,连康宁精进的越语会话能力甚至床上功夫,也被某些圈子里的人所津津乐道,进而百般猜测,只有康宁自己还蒙在鼓里罢了。

武元杰指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腿裤管说道:“阿宁,要不是你父亲在河内考察时,碰巧让阮教授请来会诊,我和他恐怕这辈子也见不上一面了!在你父亲的亲自诊断治疗下,虽然截去这条腿但好歹保住了我的命,唉!你可能想象不到,二十七年前你父亲治好我两条腿,二十七年后又救了一命,我这心里……百感交集啊!”

康宁佯装不解地询问缘由,听完武元杰的长篇回忆后,这才大为感叹:“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杰叔,你的创口还没有完全康复,应该在医院里多治疗一段时间才是……不是我责怪你,像你总是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自己,对病情恢复很不利的。”

武元杰难过地摆了摆手:“不是我逃避,那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每当夜深人静,我听到隔壁和对面病房那些老战友们的痛苦呻吟就整晚睡不着。也许是我命大侥幸治好了病,可那些老战友们就没有我这运气了。这次阮教授陪我来还有个重要事情……阿宁,在此我恳求你,为我的老战友们尽点力量吧,不管最终能不能治好这种病,我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康宁心里一凛,知道阴魂不散的阮英杰这次又要玩花招了,脸上却依旧是谦虚谨慎的神色。

阮英杰随即坐近康宁身边,详细解释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时而悲痛欲绝,时而慷慨激昂地发表了感人肺腑的演说,最后他慨然地从女助手手中接过一本精美的证书递给康宁:

“阿宁啊,经过我们越南国家医学会的慎重讨论,最后一致通过决议,授予你越南国家医学会名誉教授的称号,并聘请你担任国家中医药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这是个极大的荣誉啊!之前只有前苏联、民主德国和古巴这三个国家的专家被授予了这个荣誉称号,中医药研究方面你则是第一人。希望你能用高超的医术和丰富的中医药理论知识,为我们越中两国的传统友谊和友好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康宁并没有伸手接过证书,而是礼貌而又谦逊地解释道:

“阮教授,这个荣誉实在太大了,恕我无法担当。说实话,其实我的中医水平很一般,用我父亲的话来说是刚刚入门,在大学六年我学的是临床外科,根本就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中医学知识,毕业之后我只干了三年外科医生就被迫流亡,还一度转行学修汽车去了。可以说无论中医西医我都没有学好,如今转到进出口贸易这一行又是一知半解的,因此,尽管这份荣誉令我感动,但我实在没有真才实学来面对如此崇高的荣誉和信任啊!阮教授,我不敢接受你们的聘任,并非是荣誉、利益和责任的问题,而是一个医者最起码的良知,在此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今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找我,只要力所能及我定将全力以赴,至于这个聘书还请阮教授收回吧!”

阮英杰尽管看起来很失望,但还是宽宏大量地表示理解,让助手收回证书就再也不谈聘用的事了,而是和康宁轻松地聊起针灸术和中药配伍方面的问题。

大家愉快地用过午餐后,康宁就礼貌地告辞而去,浑然不知身后阿英担忧的目光,还有阮英杰女助手脸上成竹在胸的微笑。

数天后的下午,正当康宁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将来的应对之策时,久未见面的黄文志坐着路虎车从河内匆匆赶到芒街车场。

他此行之所以如此匆忙,完全是因为自己在河内和凉山的两个投资项目无缘无故被越方叫停,已经投入数千万身家的黄文志心急如焚,几乎走遍了河内各级官员的家,送出数十万的礼品之后才终于在卫生部副部长崔跃涌那里得知症结所在:

中国广西专家团八月份的考察讲学,给越南中央领导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别是康济民教授的高超医术更是引发震动,由于越南河内以南地区常年只有旱季和雨季两个季节,所以国务院打算在北方的芒街或下龙湾建一座高级疗养院,以安置和照顾众多的国家高级干部。这个疗养院以中医治疗和保健的功能为主,卫生部和相关部门正在全力以赴贯彻落实中央的指示精神,其他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

已经打拼成精的黄文志哪儿还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谦卑地再三请教后,最后终于得到崔跃涌这样的建议:相比之下,芒街茶果海滩风景如画四季分明,那里的黑石礁旁有几座老旧的法国建筑和一个花园,如果能略加修缮,并引进医疗设备和中国的中医药人才,不但能在卫生部明年的药品进口审批中获得超过今年的优待,而且还能拥有海滩五十亩土地的开发权,其他问题更不在话下了。

黄文志经过仔细权衡,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好处和商机,立即与越南卫生部、外商投资管理委员会等相关部门进行三天的紧张谈判,并得到相关批文。

走出卫生部大楼时,热情的崔跃涌无意中提到,芒街有个医术高超的年轻人,曾经治愈了一位功绩卓著的老将军身上那令越南国内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听说国务院的几个首长对此都很感兴趣。

黄文志马上反应过来:越南人已经知道康宁的身份,再联想到康济民教授的卓越医术,越南人一定是非常看重这位逃亡而来的康宁。把康宁弄到疗养院很可能就是越南人没有说出口的条件,甚至是必要条件。

黄文志领教过越南当权者朝令夕改、言而无信的手段,因此,他不得不急急忙忙地从河内赶赴芒街,用尽一切办法稳住康宁,否则自己的大笔投资很可能在越南人的阴险刁难之下举步维艰,甚至尽数付诸流水。

听到汽车声的康宁匆匆走到楼下,见黄文志下车立刻上前亲热地打招呼:“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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