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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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第7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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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土瓦半岛南端那片别墅区的时候,北京的好消息传了过来,不过康宁并没有着急,当夜与郑淑仪一夜温存,把小丫头喂得饱饱的,然后在第二天一早回到了仰光。

……

越南河内。

“这么说来,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了?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越南总理阮晋勇看了看手里的卷宗,然后抬起头面色阴沉地看着办公桌对面站着的一手负责此事的第一副总理武基石。武基石身边的内务部部长黎明享低下头一语不发。

武基石无奈地汇报:“原本我们的特使已经与北京方面达成了口头协议,今天就会有第一批救急的药品送抵河内,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半夜对方的外交部门紧急约见了我们的特使,称药品生产环节出现了巨大的变故,没有办法满足我方的需求,请我们另行筹划。根据对方的暗示和我们自己掌握的情况看,缅东方面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最后竟然以断绝原料供应相威胁,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中方做出了这个决定……至此,我们的努力宣告失败!”

阮晋勇点了点头,“那缅东方面呢?康宁身边有那么多我们越南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搭上话的?”

武基石苦笑起来:“那些女人遵循了我们越南女人的一贯传统,出嫁从夫,从来都不敢干涉自己男人的决定。我们做了许多努力,包括请黄梅灵和浦玲的父亲、浦玲母亲母校的领导,还有阿珠、阿凤老家的干部说情,都收效甚微,到后来干脆连她们的面都见不到了,电话也打不通。至于陈月琴,此女现在负责的是缅东的核心生物研究工作,保密级别非常高,他父亲陈德广主任一直和她联系不上。还有和康宁拥有很深交情的武元杰大将被我们说服后,也曾经打电话给康宁,不过不管是他的办公室电话还是以前留下的手机号码,都找不到他人。”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是有意识躲着我们啊!”阮晋勇自言自语,低下头又沉思了一会儿,转头问向黎明享上将:“你们内务部门的意见呢?难道就这样选择妥协,让我们的政府成为笑柄吗?有没有办法通过非常规的手段,让康宁和他领导的缅东政府、老挝兄弟集团高层屈服?或者说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得到我们急需的药品?”

黎明享道:“我们内部的分歧很大……我的意见是组织我们的特工部队突入老挝的琅勃拉邦,将兄弟集团的制药厂里的药品一洗而光,还可以通过劫持对方的重要人物做人质,比如该集团的徐家伟先生,胁迫康宁就范。这件事做的巧妙的话,可以达到一石多鸟的妙用。”

阮晋勇感兴趣地问道:“这个方法很有创造性嘛,为什么你们内部会有争议呢?”

黎明享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大变的武基石,郑重地道:“黄永谦副部长被康宁的手段吓破了胆子,他认为我们的行动毫无胜算,还有可能会遭受对方的报复,甚至危及到我们政府领导人的安全,所以大力反对。不过我觉得这个行动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武基石再也忍不住了,斥责道:“黎明享将军,你难道不知道缅东军可是与泰国人、印度人乃至美国的特种部队交过手的,难道你想把我们的官员和民众拖入恐怖主义的深渊吗?你说派出部队袭击琅勃拉邦功成身退的问题不大,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缅东方面在我们这里布下有多少暗探,在老挝境内又布置有多少防御力量吗?我们与对方武装力量的实力对比又是怎么样的?在遭遇对方顽强阻击后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老挝和北方大国会怎么看待我们?在如今全世界都有求于缅东人的情况下,全世界又会对我们采取哪些措施,这些后果你都想到了吗?虽然我不敢说这样的行动一定会失败,但只要给了缅东一个行动的借口,那以后我们越南就永无宁日了!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缅东那支特种部队的新闻录像和相关资料,他们前后几次出手,包括缅甸内战中的几次行动、与泰军的双子山特种作战、侵入印度恰卡小镇果断坚决的行动……所有这些,难道还不能给你足够的警醒吗?我坚决反对这个计划!”

阮晋勇对武基石的话刚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越听脸色越凝重,最后问黎明享:“这些外界反应、临机状况和可能出现的后果你都想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黎明享脸色一红,低下头道:“我……我只是想该怎么解决现在我们面临的危机,其他的没有想那么多。”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正视阮晋勇,眼神无比的严肃:“根据我们内务部门得到的情报,现在国内的局势危如累卵,如果在药品供给上再得不到保证,估计明天首都大学的学生就会走上街头。同时,各个工厂和企业的工人正在秘密串联,一旦学生出动后,工人也会马上声援,他们提出的口号是‘不再做牛马,要保证他们起码的生存权利’。尤为可虑的是,由于军队中也出现了大量的BYDE…A病毒感染者,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军队非常有可能成为反政府的中坚力量,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阮晋勇脸色惨白:“所以你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哎……”他挥了挥手:“罢罢罢,现在看来,只有向缅东方面投降了……不过,现在能联系上康宁吗?”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武基石脸上。

武基石知道这次自己表现得有些出格,但事已如此,只有硬着头皮道:“根据最近的情报,康宁已经回到了仰光,随行的有黄梅灵和浦玲两女……”

阮晋勇眼睛一亮:“这么说起来,康宁做事情还不算绝情嘛,他这是摆出一个姿态来,给我们台阶下。好了,事情就到这里,叫浦玲的父亲去和康宁接触,说一切都好商量,我们越南政府充分尊重在越投资者的资产和人身安全,不会做任何有损我国投资环境的事情。另外,把负责具体处理此事的银行官员、义安省和荣市政府的相关人等撤职查办吧,给缅东方面一个交代……总书记和主席那里我去说明情况,事情办得越快越好,力争在民怨爆发前解决好此事。”

武基石和黎明享点头应是,然后立即忙碌起来。

第845章 黯然末路

和越南方面达成秘密协议后,康宁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受到了丹睿主席的接见。

“你来看看,这些都是外交部递呈上来的邀请我出访的函件。”丹睿让女秘书交给康宁厚厚一叠文件,然后道:“有一个现象很可笑,他们在郑重邀请我的同时,还写上了你的名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康宁笑着道:“他们不是冲着我,而是想着我手里拽着的那些救命的药。”说到这里,他拿起文件翻阅起来,仔细看完后才又说道:“这次我们东盟国家倒是空前的统一,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国都发出了邀请,言之凿凿的,好像我们不去就是看不起他们似的,看来还必须得去。要不,我就陪你老走一趟吧?”

丹睿摆了摆手:“我老了,做事糊里糊涂的,许多才说出口的话转眼就忘记了,不想再瞎折腾了……他们既然是冲着你来的,还是由你去应付那些家伙吧。快到年底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很多,我想静下来好好想想。”一段时间不见,丹睿又显得衰老了许多,脸上疲色尽现,皱纹也多了不少。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第一次在康宁面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康宁关切地道:“主席……”

丹睿道:“别做出这种小儿女的姿态,人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我活这把年纪也知足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如今政局稳定,政府团结高效,军队也前所未有的强大,民众自尊自信,变化可真大啊……”

康宁非常惊讶,再次出声:“主席……”

丹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鼓励:“你听我把话说完。像以往爆发这么大的疫情,我们国内早就大乱了,但现在局势平稳,人民的生活并没有受太大影响,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我们缅甸在国际上的地位提升了很多,美国和欧洲那些大国,对我们都表现得很尊敬,虽然这其中有他们得向我们求取药物和疫苗的原因,但你的个人魅力也不容小视,还有我们的近邻印度和泰国表面上也服服帖帖的,不敢再在边界问题上过多做文章,可见时代真的不同了……”

康宁恭敬地道:“我不敢贪功,这一切都是主席你领导有方!”

丹睿仰头叹息了一声:“哎,要是我再年轻个三十岁有多好,这样就可以一直与你共事,领导缅甸前进了。不过现在也好,我可以躲躲懒,在一旁看着你如何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让人民彻底摆脱贫困……真的挺好的……”

说完,他又拍了看康宁的肩膀,浑然没有发现康宁此刻的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回到家的时候,康宁还一阵后怕,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抢眼了,功高震主是每一个人臣都需要注意的问题,丹睿那番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指?

康宁心情还未完全宁静下来,艾美又告诉了他一个震撼性的消息:琅勃拉邦,徐家伟递交了辞呈,请求允许他功成身退,回到香港去颐养天年。

……

越南荣市海滨的那栋法式建筑里,强作镇定的徐子良送走了新任荣市市长后,终于控制止不住劫后余生的狂喜,大声吼叫起来。吼出压抑已久的几声,他的心情略微松弛,上到二楼坐在沙发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终于自由了,不容易啊!

徐子良知道自己这次能获准离开越南绝非易事,他猜测一定是自己父亲利用原有关系,在越南高层为自己奔走才换来今天的这个结果,结束让自己心惊胆跳的被软禁处境。想到自己父亲年逾五旬鬓角已白,却为了自己的事情腆着老脸四处求人,徐子良心里就感到万分愧疚和沮丧,同时也充满了怨恨——要不是康宁几次三番地坏了他的好事,此时他的成就绝对不会在香港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范淮东之下。

徐子良之所以看不起自己的妹夫范淮东,并非是范淮东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是徐子良坚定地认为:要不是有康宁和自己父亲在背后一次次的顶力支持,无比信任地付出一笔笔巨资给范淮东打江山,天赋平平长相普通的范淮东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显赫成就,决对不能踏入世界华人名流这个炫目的圈子里,最多也就是在香港苦苦支撑那个不入法眼的公司,顶天了也就是个普普通通、营营苟苟的亿万富翁。

因此,极度自负的徐子良更是感到不公和怨恨,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无耻的背叛和出卖,忘记了自己创业之初曾经得到过康宁多少无私的支持和百倍的信任,此时他的心态已经极度扭曲,把一切都怪罪到康宁和自己软弱的父亲头上。

“徐总,机票已经办好了,中午十二点四十分飞河内,这是联程票,你只需要在河内机场签票即可转乘下午四点飞香港的班机。”

中等偏瘦、长相斯文的集团事务部经理夏伟聪把机票递上,善意地提醒道:“徐总,这是本周内河内飞香港的唯一一班飞机,还是在缅甸和老挝恢复对越南的药品供应,疫情得到初步控制以后刚刚开通的,千万别延误了……”

徐子良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接过机票看了看,然后不满地打断了夏伟聪的话:“你怎么不亲自送我去河内转机?是不是看到我灰溜溜离开,你心里很满意,是吧?哼……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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