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你好,泼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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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你好,泼妇再见!-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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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然是还有事情要问他,却不想让别人知道,对不对?”
  她话音一落,那人果然沉默了,半晌,他才哼道,“我错了,你不只有些小聪明,你是很有些小聪明。可你却不该让旁人知道你聪明,只因聪明的人大多活不长久。”
  “对。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秘密,比起不让他说话来,杀了我灭口,才是最干净的办法。”二两青复道,“可你而今绝不会动手。”
  背着她,那人动了一动,却并未答话。
  “你若是动了手,便要沾上我带着的引路香药了,其实方才你对我动了手,说不得已沾上了一些。你即便有把握全身而退,却终究不愿意惹上独孤忱,对不对?”她若是猜得不错,这人应当是有些忌惮独孤忱了,只因方才她不过试探地提到他,对方的杀气便敛了一敛。
  “这么说,独孤忱这是快要来了?”那人啧啧两声,叹道,“女人果真是不可信的。”
  二两青叹了一声,她危急之中拿独孤忱出来当挡箭牌,自然想得到南宫瑾此时是怎样的神情。独孤忱确实给了她引路香药,可她却没有用。她亦知道他另外还派了人跟着她。她回到城中转了一圈,便命阿七他们几个分头带了香药出城,将人都引了开去。
  而今她深陷险境,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以你的本事,昨夜要杀独孤忱亦非难事。”
  “哦?”那人仿似是愣了一愣,“独孤忱果真受了重伤?”
  “对。”她复道,“可而今他已有了喘息的机会,你再是后悔也没用了。”
  “哈哈哈哈,你这是在套我的话了。”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我无意与他作对,又为何要去杀他?我来这里,不过是要带走这个小子。”
  他说着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竟是个身量奇高的壮实汉子,他上前轻轻一提,便将南宫瑾整个抗在了肩上。
  “等等。”二两青见他动手,当即喝道。
  “嘻嘻,你既然喜欢的不是他,又管他什么死活?”那人陡然笑道,“我不杀你,你已该高兴了。”
  二两青心知南宫瑾这一次若被带走,必然是凶多吉少,当即高声道,“你不杀我,却也不能留我在此。”
  “什么意思?”
  “你留我在此,我便告诉独孤忱,是四指修罗要与他作对。”她的话里虽带了颤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晨光终于全然照在了那人的身上,他的右手果然只有四指。
  “我更要对他说,四指修罗的功法罩门是什么。”她毫无畏惧地瞧着他,“他躲在这洞里已有段时辰,你若是一早便跟随他来此,为什么竟等到此刻才下手?你既然不想他说出什么来,又为什么会容他与我谈那么久?”传言四指修罗功法特异,行气法门奇诡难料,她而今细细一想,便明白恐怕他的功法与日照变化脱不了干系。
  “我说错了。”那高大汉子闻言叹了口气,竟道,“我原先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是个大蠢人。这一下,就是我想要放过你都不成了。”
  “你这是改变主意,要先杀了我么?”她问道,“你若杀了我,难免有些后患。可你若是放了我们,我便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当然,他也会保守你的秘密。我们保住了性命,你保全了秘密,岂非两全其美?”
  “不对。”他竟道,“我不想杀你,却又不能放过你。自然还有一个办法。”说罢他便出手了。
  于是二两青只觉后颈立时一痛,当即便人事不知了。
  “我把你一齐带走不就成了?”他将二两青轻轻松松抗了起来,仿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似是对南宫瑾道,“原来这就是在锦昌冒充我弟子的那个丫头,哈,她虽然聪明,却也猜错了一件事,要你保守秘密的并不是我,对不对?
  “况且,独孤忱若是当真能寻了来倒也不错,就当我卖他个人情好了。横竖,要你性命的也不是我。”
  ——独孤忱当然不可能寻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你好

  ——独孤忱当然不可能寻了来。
  蛊毒加上毒掌神君的箭毒已让他很头疼了,可更让他头疼的是浪子还活蹦乱跳的——所以先前替浪子解毒当真是下策中的下策,没办法中的办法。
  “你不去瞧瞧青姑娘么?”他只能问他,“你放心让她独自一个回去?”
  浪子挠了挠头,无奈道,“我已答应了她不跟着的。”他既然答应了她,就绝没有反悔的道理。
  独孤忱叹了口气,“所以我是非招待你不可了?”
  “我历来不讲究,也什么都能将就。”浪子认真道,“更何况今夜若再有人来寻你的麻烦,我兴许还能护你一二。”
  独孤忱苦笑道,“那还要多谢你了。”
  他们是多年的对头,敌人,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想看顺眼。往前数十年,恐怕他都未曾料想过有朝一日他独孤忱竟会得浪子庇护。
  “你真的中了蛊?”浪子问他,似乎仍有些不信,“我现下仔细想了想,仿似把这真消息透露出去引人过来,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据他所知,独孤忱其人从来不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独孤忱苦笑道,“我让人放出去的消息是重伤在身,蛊毒发作一事,确实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浪子狐疑地挠了挠脑袋,“天下间竟有人能给你下蛊,这倒是有点本事了。”他料想这既然不是他自己放出的消息,必然就是那让他着了道儿的人传出来的了。
  独孤忱不置可否,竟也不避着浪子,又自闭目调息起来。他胁下的伤此刻已包扎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惨白骇人。
  浪子独自一个坐着,自然很是无趣,“罢了罢了,我再去瞧瞧那杨小兄弟。”
  “不必去了。”独孤忱开口道,“他先前已说了那么多话,此刻正应休息才是。”
  “可他方才还是没有说出究竟是谁假冒你捉走了他,又折磨他。”
  “这答案兴许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既然不明白,咱们就更没办法了……”浪子叹了口气。
  “……”独孤忱闭起眼来,没有答话。
  又过了不知多久,到得天光已渐渐亮了起来,院外陆续有人回报,竟是都跟丢了二两青。
  浪子这才回过神来,“你竟派人跟着她。”
  “这是为了她好。”独孤忱缓缓开口,“况且先前独你一个答应了她不跟着,我却没有答应。”
  “是,横竖她也没有问你。”浪子冷哼道。
  “她不问我,只因她知道问了也没有用处。”独孤忱咧了咧嘴,可他的眉心却微微皱了一皱。
  “妙极妙极。”浪子突然高兴道,“她不问你,只因她一点都不担心你。她自有她的办法,能把你的这些伙计都给甩脱了去。她果然聪明得很。”说到最后,他已禁不住夸赞。
  “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独孤忱道,“可惜……这一回却有些自作聪明了。”他叹了口气,吩咐那几个手下,“去问问城里在码头,官道讨生活的,看有没有人留意昨夜今早有多少人出了城,其中有没有面生的。”
  “对了,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两日前早已伤愈回了中州。”独孤忱顿了顿,补充道,“府里诸事照旧,记得去棺材铺采买些冥纸蜡烛,不要声张,但也不要避着人。”
  见那几名手下都领命去了,他才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我们也走罢。”他看了看天色,“现在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去哪里?”
  “去救南宫璇。”
  “南宫璇?”浪子发现自己陡然之间转不过弯来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哪儿么?”
  “我确实不知道。”他承认道,“另外,我起先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身中蛊毒的事一传扬出去,便立时有人传言我藏起了南宫璇,意欲独吞南宫家绝学与宝剑,引得那些与我有仇无仇的都来寻我的麻烦。”
  “你的仇家本就不少。”
  “你有无想过,无论刺杀我的事成功与否,南宫璇不在我这儿的事都极有可能败露,不败露的办法,唯有杀了南宫璇最是干净。”
  他说到这里,浪子果然心头一凛,“这么说来,南宫璇岂不是危险了?”
  独孤忱点了点头,“所以我若是‘死’了,这败露便来得晚一些,他若要做什么计较,便更从容一些,兴许南宫璇还能多活上一时半刻。可他若是立时知道刺杀失败了,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杀人灭口。”
  “不错,南宫璇若是死了,简直死无对证。”浪子想了一想,复道,“但也有可能,这人完全不认得南宫璇,只是偶尔听闻了当初的秘闻,才临时起意,借刀杀人,引旁人来与你作对……”
  独孤忱叹了口气,“若是那样兴许就好了。”
  “所以方才不该让那南宫瑾逃了的,对不对?”浪子猛然醒悟过来,连连拍起了脑袋,“只因南宫璇若真在对方手上,被他知道没能杀得了你,无论原先他想干什么,此刻都非得先杀了南宫璇不可了,不然那些被骗与你作对的若是知道了南宫璇在你手上是假,岂不第一个要把他寻出来找晦气?!”
  他说到此处,差一点蹦了起来,“这么说来,青姑娘若是寻到了南宫璇,岂不是也大大的危险了!”
  “所以我早说她一个女孩子本就不该独自去走夜路的。”独孤忱叹了口气。
  “你却不早说!”浪子怒道。
  “我说了有用么?”独孤忱道,“她岂会听我的。”
  二两青这样的姑娘打定了主意,岂非是很难更改的。独孤忱想了想,道,“只希望南宫瑾够聪明,莫要那么快回去复命才好。”
  “那我们还说什么废话?”浪子道,“你方才说要去救南宫璇,难道你已知道是谁在对付你了?!”
  于是独孤忱复又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却带了些许的苦涩。
  “我只知道自己身中蛊毒这件事只亲口告诉过一个人。”虽然不止她一人知道,可唯有她,是他亲口告诉的,半点都没有欺瞒,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只因她而今是这世上他最亲的人,他若是连她都不相信,便没有人能再相信了。
  “我只告诉过小慧。”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仿似一点也不难过,不伤心,不在意。可浪子听了,却还是觉得有一种从所未见的难受缓缓从他的眉宇间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独孤你好

  ——可独孤慧竟当真会想要谋害自己的亲哥哥么?
  谁也不知道,独孤慧此刻做了个梦。
  这是个美梦,可她最近时常睡得不安稳,所以这个梦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的,她微微叹了口气,不觉有些遗憾。只因她突然发现,梦里的她仿似要幸福得多。
  可她而今不幸福么?她有傲人家世,佳偶良缘,无双美貌,不尽家财,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梦里还能有什么更让人羡慕的东西?
  她的梦说来也很寻常,不过是儿女绕膝,阖家美满。
  ——她与苏彦行结缡多年,却并无儿女。
  就像而今她自梦中醒来,他亦不在她身边。
  她禁不住叹了口气。
  她母亲早已过世,而今娘家只有一个哥哥,虽然哥哥待她极好,未出嫁前便是有求必应的,可夫妻之间的事,她料想是无法对他说出口的,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竟寻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何况苏彦行确实待她很好,事无巨细都体贴妥当,吃穿用度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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