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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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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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针中。诸葛宜坐到醒之的身边,摸着脖颈的小脉便要穿刺,却被落然伸手握住手腕。

    诸葛宜抬头看向极为不安的落然:“公子不相信子秋吗?”

    落然摇摇头,可攥住诸葛宜的手掌却没有放开:“太危险。”

    诸葛宜安抚道:“公子莫要担忧,子秋也曾给宫主换过血,不会有危险的。”见落然不肯撒手,诸葛宜又道,“公子若不想让宫主与莫苛同病同命便只有换血图,而且自从宫主与莫苛过血后,宫主的心疾再未犯过,在赶回漠北的那半个月里,宫主的体质甚至比诺儿都好,公子还要阻拦吗?”

    落然手指有些松动,可过好半晌却还是没有松开手,沉声道:“再缓段时间。”

    “不可,那时早已告诉过公子,们婚礼时肯定能刺激那人发病,那人此时心脉极为虚弱与宫主之间联系最为薄弱,故而是最佳时期。”诸葛宜见落然垂眸不语,放下手中空心针,耐心的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宫主虽是奉昭手养大的,可却是找回来的,当年叶宫主心知自己命不长久,临去莫家庄时将凰珠留在小望山庐舍,公子该是知道,所谓凰珠并非是传言中的那颗赤金珠子,而是历代宫主终身佩戴的琉璃手镯,那颗赤金珠子中包裹着块凰珠碎片,本就是用来迷惑那些有夺取凰珠之心的人。

    当年凤澈拿赤金珠子阴错阳差地取出几百年来置于赤金珠子核心的凰珠碎片,才让戚嫣儿孕育出莫苛来,所以莫苛是人胎其实本身却是凰珠碎片所孕育的,后来叶宫主离世,拿着凰珠苦苦寻两年才寻到小宫主,谁知道奉昭看似忠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在将凰珠戴在才出生月余的小宫主手腕时,奉昭突然显身庐舍,抢走尚在襁褓中的小宫主!

    那时,庐舍直未被承认,便是去抢小宫主也名不正言不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奉昭带走小宫主,以为……以为他如今费尽心思定然会待小宫主如珠如宝,谁知道他竟……”

    诸葛宜看向睡在旁的陆玉枝:“那时公子将陆玉枝认成宫主,其实也并非是公子的错,陆玉枝便是宫主血脉相连的孪生姐姐,时隔六年相较于被毁容的宫主,却更像长大的宫主,所以那时公子认错人也无可厚非,若非宫主年少时几乎被改面容,此时定然和陆玉枝有九分相似。”

    诸葛宜见落然慢慢地松开手,便拿起碧色空心针:“孪生姐妹血液是模样的,公子也还记得去年秋日来江南时对过的话吗?……在那之前已私下里为们滴血验过,两滴血是完全融合的,所以此次换血万万不会出差错,只要换次血,以后池宫的历代宫主再也不必遭受血咒之苦……其实宫主在和莫苛过血后,那血咒的症状便已经消失,不过却不能确定……为保险起见,也为不让宫主与莫苛同痛同命,次换血也是必然。”

    落然蹙着眉抿着唇,思索片刻,才头,慢慢地放开诸葛宜的手腕。只是此时众人都未曾注意,本该沉睡的陆玉枝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

    诸葛宜伸出两根手指压住醒之白净的脖颈,轻轻按压两下,将那支碧色空管地扎进脉搏,只见鲜红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出来,诸葛宜才长长地吁口气,抬眸看向落然,本想些什么,可当余光看到落然握住醒之的手直止不住地轻颤着,便没有再开口。

    喜房内,青烟缭绕,火红的龙凤烛嗤嗤作响,醒之脸色自方才发病,脸色直不算好,那两支碧色的软管中流动着温热的血液,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

    落然紧蹙的眉头直没有舒展过,他的目光直紧紧地盯着醒之的脸色,手直紧紧包裹着醒之的手,霎时脸色突地变:“不对!”怒喝间便要撤掉那碧色的软管,可还是晚,只见醒之骤然坐起身来,喷出口黑血,慢慢地软下去。

    落然伸手搂住快要摔下的醒之,快速扯掉醒之脖颈上的碧色针头,手指两下,垂下头去吸允着伤口,片刻,霍然抬眸看向陆玉枝,怒声道:“血里有毒!”

    诸葛宜伸手搭上醒之的脉搏:“怎么可能!们的血液明明是样的,难道……”诸葛宜急忙将颗血红的药丸喂入醒之的口中,从落然怀中接过醒之,压住醒之的静脉朝外推着鲜血,落然托着醒之的后背,输入精纯的内力。

    “哈哈哈……”陆玉枝骤然坐起身来,伸手拔去脖子上针管,瞪大眼睛字句地轻声道,“们真是自作聪明,以为只有们知道些秘密,们镖局便是侯月阁埋在江南的暗线,当年们偷走那贱人后,父亲便将此事禀告师尊,师尊让父亲将送去漠北,后来啊……得知们在煜王府用莫苛的血,师尊便料到们会打的主意,才喂吃下‘穷尽’。”陆玉枝用唯的只手捂住嘴,嗤嗤笑出来:“偷偷地告诉们,穷尽的解药只有师尊才有噢……”连雪手刀砍在陆玉枝的脖颈上,陆玉枝应声倒在床榻上。

    疼痛难忍的醒之在刺耳的笑声慢慢转醒,陆玉枝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醒之想睁开眼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无论如何努力却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只感觉抵住后背的手送来源源不断的暖意,种极为舒适的暖意让醒之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过多久,醒之的脸色地好起来,诸葛宜慢慢地停住手,脸色却极为阴沉:“连自己的徒孙都不放过,好个侠肝义胆的戚阁主!”

    连雪看向紧紧将醒之抱在怀中的落然,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尽杀意,极为不安地问道:“莫非没有办法?”

    诸葛宜怔怔地看着醒之不知神思何处,许久,回过神来,棕色的眸中闪过丝光亮,皱眉道:“小小的穷尽为师倒没有放在心中,只是陆玉枝的血液便是清除毒素也不能用……莫苛不亏为凰珠碎片所孕育的人胎,居然能将自己的血与宫主的心脉融合,恐怕换血之事已不可行。”

    连雪心中惊:“莫非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诸葛宜想想,如有所思地看向坐在床上的落然,试探地道:“公子不必担忧,已确定宫主身上的血咒已经没有。”

    落然霍然抬眸:“当真。”

    诸葛宜却不敢与落然对视,缓缓地移开双眸,有些犹豫地道:“那时只对公子宫主与莫苛过血,其实不然,当初心存侥幸,干脆将宫主的血与莫苛的血对换……若猜测得不错,那血咒最开始是以蛊做媒形成的病症,经历几百年的消磨早已筋疲力尽。”

    “那时换血时也没曾想过,要将血咒过继到莫苛身上,不想……不想却是成,但也留下后患,莫苛与宫主就好像从前的仆士与宫主样,不过主次却是调换,莫苛为主,宫主为次,而他们的联系却比仆士更加亲密,仆士的血液是以毒蛊养血,而他们血液是相互作用的,所以仆士与宫主只是同病同痛,而宫主与莫苛是同痛同命。”

    落然慢慢地垂下眼眸,静静地抚摸着醒之的脸颊,彷佛没听到诸葛宜的话般,可震颤的睫毛却还是暴露他的心思。

    诸葛宜忐忑道:“公子莫要难过,虽是如此,可那血咒过继到莫苛身上早没原先的本事,池宫宫主每代都过不二十五岁的诅咒也算是彻底打破,以莫苛的功力和财力绝对会长命百岁,他没事……宫主自然便会更好,所以……所以公子大可不必伤心难过。”

    落然不言不语地解开醒之的发髻,用手指梳理着的长发,不知多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开口时,落然却轻声道:“知道。”若非喜房内没有声音,诸葛宜与连雪几乎以为那句话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羡鸳鸯不羡仙5
 诸葛宜叹息声,看眼似是无知无觉般的落然,还想些什么,总算是不出口来,长叹声,起身走出门。
连雪拖拽着陆玉枝紧随其后,两人起将陆玉枝送回地牢,转身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连雪见诸葛宜进房间,忙追上去,谨慎地关上门,才回头道:“师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诸葛宜端起茶盏轻抿口,疲惫的眯起眼睛:“若是有,为师会那么吗?”

    连雪欲言又止,想片刻:“总感觉……师父有所保留,好似、好似在编故事骗公子样,那时公子潜回小望山时,师父明明是花那么多心思才找到公子的藏身地,又废不少口舌才服公子掠侯月阁的陆玉枝,若血液真是不能相融,师父万不会那么如此的煞费苦心。”

    “那时并未想到莫苛会愿意和宫主换血,更没有想到用凰珠孕育的胎身居然能破解那血咒。”诸葛宜看连雪眼,“为师累,下去吧。”

    连雪摇摇头:“师父比谁都知道莫苛对宫主情根深种,那时师父不带郝诺去煜王府,便是能笃定莫苛定会给宫主换血……师父如此大费周折到底是为甚?”

    诸葛宜叹口气:“师父不是神仙,又怎能预料莫苛会过继那血咒……有些事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如今样对莫苛倒是个保命的好办法,否则以公子的性格定然会将他碎尸万段。”

    连雪惊讶的瞪大双眼:“师父为何要保他性命?!”

    “师父哪里是为保他性命,与其和身体堪忧的陆玉枝同命,倒还真不如与身体强健武功高强的莫苛同命。”诸葛宜苦笑着摇摇头:“而且师父也不想让宫主伤心,宫主良善而心软,公子若要取莫苛性命,宫主许是不会什么,可心中定然不会好受。”

    诸葛宜见连雪依然满脸疑惑,顿顿又道:“……若为师猜得不错,莫苛定然是受凰珠之力转世的莫显,宫主已隐隐约约记得前世,前世莫显为叶宫主抛妻弃子冲进火海,于情于理宫主前世便欠他条命,今生便帮还上,结个因果,样也省得来生不得安宁的纠缠。”诸葛宜深吸口气:“那时虽是年少,却不是不记事,还记得吗?后来冲进火海中的那道黑影便是莫显……”

    连雪若有所思:“师父想的也许是对的,于情于理那个孩子本是活不的……们明明看到戚嫣儿发疯似地冲进火海去寻莫显,却被着火的横梁砸住肚子,就算是被凤澈再次救,戚嫣儿却还能在生命垂危生下个活生生的婴,也算是不可以思议……若非以凰珠所孕育又受凰珠的保护,戚嫣儿肚中的孩子定然活不……”

    诸葛宜看向窗外,深吸口气:“公子虽有颗七窍玲珑心,可面对宫主时却窍不开,面对情之字更是不知所措,咱们来漠北半年的时间里,眼睁睁看公子干多少傻事?……公子又怎么会想到,莫苛若被自己手刃,其人定然会被宫主铭记生世,若是逍遥自在地活着,宫主便会慢慢地将人淡忘。”

    连雪不赞同地摇摇头:“公子情深似海,若宫主与别人同痛同命,公子情何以堪?”

    诸葛宜棕色的眸中闪过丝光亮,白皙的脸上露出抹浅笑:“为师虽知道公子情深,可若有个生都不能拔除的潜在威胁,公子便会时刻防备那人,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轻心,对宫主会更加的千依百顺,也会更真心地善待诺儿。”

    喜房内,龙凤红烛映照着落然惨白的脸,半垂着双眸蝶翼般的睫毛在光影下轻颤着,他的呼吸极轻极轻双手地收紧,将醒之紧紧禁锢在自己的胸口,似乎要将怀中的人揉入骨血中,那种极致的心慌让他止不住地颤抖着,不可自拔地恐惧着。醒之疼痛地轻吟声,落然如梦初醒般急急地放松力道,却不肯放开怀中的人。

    落然就样抱着醒之靠坐床上,身上的气息低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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