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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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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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之虽然不敢朝台上看,但戚阁主的话却听的一清二楚,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故作小女儿娇态的俏佳人就是那天乾嘉酒栈中的女魔头——玲珑月。
  玲珑月坐到戚阁主身边,瞟了一眼对侧的白衣人,撅着嘴说道:“师父呀,你不知道,前日我好心好意的去乾嘉酒栈去看师兄和甥儿,没想到师兄却对月儿避而不见,今日若非是师父寿辰,只怕月儿见师兄一面都难的很呢。”
  戚阁主摇了头,笑道:“死丫头,不说前日我还想不起来呢,你怎么说也是人家前辈怎么能这般的欺负后辈?”
  玲珑月看了一眼下座的楚瑜,撒娇道:“本来师兄不愿见月儿,月儿已经够恼怒的了,不想楚大教主却偏偏撞到了刀口上,所以这也不能怪月儿。”
  戚阁主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这么多年了,你倒还是这般的任性,此次多亏楚教主不与你个女子一般见识,还不和人家说声谢谢去。”
  楚瑜拱手笑道:“前辈哪里的话,是楚瑜那日不识趣了。”
  玲珑月撇了撇嘴,道:“知道就好,哼!”
  此番的娇态又惹出戚阁主的笑意,他抬手拍了拍玲珑月手:“吃东西也堵不住你这丫头的嘴!”
  醒之只感到一阵恶寒,想那玲珑月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装作十几岁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人不寒啊。
  玲珑月看着对侧阴影下的白衣人,不依的拉了拉戚阁主的袖子:“师父呀,你年年生辰月儿可都是费尽心思准备贺礼,不知十多年不曾回来的师兄和甥儿此次千里迢迢的赶来,送了些什么给你?”
  戚阁主楞了楞,随即道:“月儿不可无理,你师兄既愿回来,便已尽到了心意。”
  玲珑月了解的点了点头:“噢,师兄也就算了,难不成富甲一方莫家少主,大名鼎鼎的静辉公子也是空手来的不成?”
  “自然不是,阿苛还不快将你所说的礼物乘上了。”戚阁主笑着对一侧的少年说道。
  那少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飞身跃至高台上,对众人拱了拱手:“晚辈不才,近日才学了一套新奇的剑法,正好赶上了外祖父的生辰,以此借花献佛,让各位前辈见笑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将醒之拉出思绪,偷偷的抬眼却看到一身青衣的莫苛,闭目持剑站在校场高台之上。醒之有点回不过神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莫苛,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跑上的高台。
  醒之朝一旁靠了靠,学着人家拱了拱手:“前,前辈……”没等醒之问出后,一阵悠扬的笛声的响起,醒之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声源望去,掠过高台上舞剑的莫苛,醒之一眼看到了那人。
  篝火下,那人站在高高的玉台上,不染尘土的白袍与身后的黑发随风飞扬,浑身散发着一种及其温和的气息,他狭长的眸中闪烁着清冷而又迷离的光辉,鼻梁高挺,丹唇素齿,抚在玉笛的手白皙而修长。
  好一个冠绝天下,风流蕴藉的男子。
  飘荡在空气中的笛声浅浅轻轻的,如羽毛般轻拨着心尖,音音清脆,声声婉转,行云流水,雪山仙乐。
  笛声幽咽缠绵又带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凄然……
  飘渺的笛声,勾动人心中的几许落寞几分忧愁,还有那些几乎要忘却的过往与回忆。
  一曲终,白衣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笛,旋身飞回了上座,再未抬眸。
  周围的掌声与吆喝声,似是都远去了一般。
  醒之定在了原处,怔然的望着那一抹白袍,似是要看懂又似是要看清一般,心中涌起了许多起起落落的东西,侧目间就只剩下了忧伤与不舍,还有几分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情愫,那是丢却记忆也也割舍不掉的东西,永远的刻骨铭心。
  看到那人一直低垂的眼眸,眨眼间,所有的情绪又都不见,眼里心里只想安抚那人落寞与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醒之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眸,她不明白为何,听到这样的笛声心中会是一片难舍的酸涩,她更想知道那吹笛的白衣人到底是谁,唯有侧耳倾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
  戚阁主无比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这套剑法变化诡异无比,明明是一套狠辣无比的招式,阿苛却能舞出那股柔意来,真真让人心醉不已。好小子!光这套剑法也不愧你静辉公子之名了。”
  莫苛脸上露出几分羞涩:“苛儿谢外公夸奖,那苛儿能不能下去和朋友说几句话?”
  戚阁主爽朗的一笑,摆了摆手:“去吧!”
  怔在原处的玲珑月终是回过神来,他对着白衣人微微一笑:“时隔近二十年,没想到月儿的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师兄的‘傍妆台’,月儿也算是今生无憾了。”
  戚阁主斥道:“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的就会胡说!”
  白衣人微微抬眸:“凤澈谢玲珑宫主夸奖。”
  待听到‘凤澈’两字,醒之的瞳孔缩了又缩,一颗心仿如炸开了一般的难受,她努力的攥紧了拳头,却止不住心中那无尽的痛意。
  “喂喂,怎么样啊,想不到你这般崇拜的人却是本公子吧。”莫苛撞了撞醒之的后背,得意洋洋的说道。
  醒之只觉得胸口痛楚的快要裂开一般,她努力的按压着胸口,才没让自己痛叫声。
  莫苛收起了笑容,一脸讨好的趴在醒之的身边道:“不会真生气了吧?……呃,你脸色怎么难看?”
  醒之一把拽住了莫苛的手,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青白一片,哆嗦着说道:“莫苛,我……我好难受。”
  莫苛眉宇间瞬时爬上了一抹焦急,他想也不想打横抱起醒之,转身走出了校场。
  只是这一举动却未逃开上座众人的眼睛,只见付初年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狠厉,而凤澈狭长的眼眸却也起了波澜。
  戚阁主一人,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他转过脸来看向凤澈:“那丫头是谁?看那样子苛儿倒是在意的紧。”
  凤澈垂下眼眸,低声道:“凤澈不知。”
  是付初年脸上客套的笑容却越发的僵硬了,而他身后的付总管早已满头的冷汗。
  一脚踢开一处厢房,莫苛极为焦急的将醒之放到了床上,上身靠在自己怀中,并给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别吓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原本只想逗着你玩罢了。”
  醒之紧紧的攥住莫苛的手腕,喘着粗气,疼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莫苛紧紧的将醒之搂在怀里,脸上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乱和担忧:“哪疼?哪疼?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疼成了这样?是不是乱吃东西了?还是冻着了……来人!快来人!……不疼,不疼,一会就不疼了……”
  甚至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醒之软软的靠在莫苛的怀中,醒之觉得如果胸口再疼的重那么一点点,自己也许真会就这么死掉,眼泪也随之不争气的滑落了。
  莫苛的心乱极了,却又不敢放开醒之:“来人!快来人!”

  最是年少轻狂时(十)

  莫苛的心乱极了,却又不敢放开醒之:“来人!快来人!”
  只听一阵急乱的脚步,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长须老者,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公子阁主说,让长孙大夫给姑娘瞧瞧。”
  “那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过来!”莫苛厉声吼道。
  长孙大夫惶恐的上前两步,为难的看着被莫苛紧紧护在怀中的醒之:“公子是否先让老朽给姑娘看下脉。”
  “那还不快看!和我说什么!”
  长孙大夫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厮,小厮连忙说道:“公子将姑娘护的这般紧,让长孙大夫怎么看脉?”
  莫苛猛然醒悟,他垂下头去,附在醒之的耳边轻声哄到:“不疼,不疼,让大夫给你看看脉就不疼了。”说罢极为小心的将醒之那只紧抓自己手腕的手,伸了出去。
  长孙大夫脸上露出一抹难色,随即轻叹了一口气,摸上了两人交叠一起的手,好半晌后,长孙大夫才松了手,眉头却皱成了一团。
  “她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疼成了这个样子?”
  长孙大夫从医箱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莫苛:“公子先让姑娘吃下这个,再容老朽与你细说。”
  莫苛接过药丸,用衣袖擦了擦醒之额头上的虚汗,小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抬手捏开醒之的嘴巴,小心的将药丸放了进去:“拿水来。”
  长孙大夫道:“不用,只要放进她的口中,让她含化便可,公子莫要让她自己压着胸口,也莫挡住她的呼吸,尽量让她舒服的坐起来。”
  莫苛极小心的调正了醒之的坐姿,然后轻抚着她的后背,然后看向一旁的长孙大夫:“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疼?”
  长孙大夫摸了摸胡须说道:“公子莫要担忧,姑娘患有心疾,想来该是先天不足。”
  “可平日玩闹,那般的奔跑也不见她有任何不适,怎么今天好好的坐着,说疼就疼起来呢?”
  长孙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公子所见的那般,先天不足的人,有的是自出生便会发病,有的却需要某些个契机,或者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发病,但是一旦开始发病,以后便要多加注意才是,以老朽看来,也许姑娘的家人早就知道她先天不足,故而姑娘自出生便用极珍贵的药材,调养的身子,而那药材也有压制的作用,想来姑娘平日里也是极少发作的,所以这次才来的这般的凶猛。”
  “是吗?”莫苛呐呐的回了一句,垂下眼眸出神的看着醒之的侧脸,灯光下醒之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窝,偶尔因疼痛轻轻颤动着,眉头锁在了一起,青白的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极轻微的呼吸,让醒之整个人显得那般的脆弱不堪,一碰即碎。
  那小厮与长孙先生无声的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口中的药化去后,不一会那撕裂心肺的疼痛逐渐的,醒之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侧目看了一眼身旁一脸紧张兮兮的人,皱了皱眉。
  莫苛眯着眼,低声笑道:“喂喂,你不会这么小气?不过和你开了个玩笑罢了,即使我不是静辉公子你又怎么知道那静辉公子与你想的一样,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见醒之并不理会自己,莫苛欠扁的加了句:“天下的公子多的是……即使我有了音儿了,你也不必失望成这个样子吧。”
  醒之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虽然你是静辉公子但也不能这般的自以为是,谁说我是为你了?见过孔雀的没见过你这般孔雀的。”
  莫苛一脸的疑惑:“孔雀?……”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呗。”醒之轻叹了一口气,满脸惋惜的说道:“世人多是以讹传讹这话我算是信了,什么静辉公子武功盖世博学多才,原来连这都不懂。”
  莫苛点了点醒之的脑袋:“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孔雀是南疆的东西,我们金陵人自是少见的很,我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唉……若是被众姑娘家知道心心仰慕静辉公子就是你莫苛的话,不知是该怎般的伤心呢。”醒之轻咳了两声,皱了皱眉头。
  “怎么?怎么?可是又疼了?……快来人……”
  醒之拽住莫苛的衣袖:“不要鬼叫了!头都被你叫疼了,我就是嗓子不舒服,咳一下就好了。”
  莫苛责道:“你还说,你刚才那模样吓人极了,怎么坐着好好的,就突然疼成了那个样子?”
  醒之也是一脸的疑惑的说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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