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缺心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世子缺心眼- 第3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顿了顿:“你三姐四姐是你阿爹好友的遗孤,他这人就是这样,心又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所以在当年才会收留孤苦伶仃的她,哪怕家徒四壁,也能给予她遮蔽风雨的地方。
  “我还以为……”辛燕还没有从震惊与打击中缓过神来,她低下头喃喃道:“万一我也是阿爹捡来的,阿娘你不忍心告诉我……在骗我呢?”
  “傻丫头,”谢锦越被她逗笑,眉目舒展开来,“你是阿爹和阿娘的宝,阿娘很开心有你……”
  “可是……”辛燕又想起之前在辛晴的事情上谢锦越和辛老二的偏袒,有些郁郁,她皱起眉来:“阿娘,是不是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感觉阿娘不是阿娘,大姐也不是大姐……大家都不是大家了……”
  “你把阿娘都绕晕了,”谢锦越把辛燕抱在怀中,“没有不一样的,等这件事情过了……”
  “可是!他们会把二姐和狗蛋哥带走的!”辛燕气鼓鼓地说道,她从谢锦越的怀中挣开,包着泪看向谢锦越:“阿娘,他们都是坏人!我不要二姐和狗蛋哥跟他们走!”
  她从谢锦越的洗头跳了下去,发狠地说道:“我……我要和他们拼了!”
  这句话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边说着边去抱屋里的花瓶,谢锦越大骇,连忙赶了过去。
  却见辛燕抱着那装有桃花的花瓶狠命一抬,却没有抱起来。
  她疑惑地再用力一抬,花瓶依然悍然不动。
  谢锦越走过来,辛燕抬起头来对她道:“阿娘,这花瓶好重。”
  只插了一枝花的花瓶怎么会重得辛燕连抱都没法抱起来呢,甚至分毫不动,谢锦越狐疑地将手搭上半人高的花瓶,尝试着想要抱。
  果然,她使足了力气也无法令花瓶挪动分毫,辛燕在一旁看自己阿娘气喘吁吁地模样,想起小说里的桥段,眼前一亮:“阿娘!这是不是隐藏的机关啊?”
  “胡说什么,哪里会有那样的机关,你准是那些书看多了,往后不少看些,多学着干点家务活。”
  辛燕瘪了瘪嘴,双臂又抱上花瓶,在谢锦越思考的间隙她抱着花瓶拧了拧。
  厚重的声音响起,花瓶竟然能被拧动!
  她又抱着花瓶拧了一圈,床头的柜子突然动了动,谢锦越讶异地看了一眼,辛燕蹭蹭蹭地跑了过去,将床头柜推开了一些,里面赫然有一道窄小的暗道,不知是通向何处的。
  “真的有暗道?”谢锦越压低了声音,怕被外面的守着的人听见,辛燕已经钻了进去,那暗道窄小,只能匍匐着前行,好在辛燕身量娇小,她在里面转过头对谢锦越招了招手,示意她快跟上来。
  谢锦越有些犹豫,但也跟着进去了,她小声对辛燕说道:“这密道不知道是通向何处的,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地进来了?”
  “有什么!”辛燕见谢锦越伏着进来了,便开始向密道深处爬去,一边爬一边说道:“总比在那里呆着,任他们去捉二姐和狗蛋哥强!”
  “况且,这一定是这家店主人修的,以防紧急时候逃跑用,前面一定是生路。”
  看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谢锦越不由得感叹这丫头果然是长大了,她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辛燕有些骄傲地扬起了头,却撞到密道顶部,她哎呀低呼一声,泪眼汪汪地将手抱在头顶,下颌搭在密道底部,疼得龇牙咧嘴:“在一本书里学到的!”
  那本被她压在枕下的……书。
  密道中的空气有些稀薄,渐渐谢锦越有些体力不支,密道里黑得吓人,辛燕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她,以确定她还在。
  就在谢锦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辛燕惊喜地声音响起:“看到出口了!”
  果然,前面有些微的亮光,辛燕加快速度爬过去,那里似乎被什么挡住了,辛燕探手去拨开挡住出口的东西,那是一捆枯草,草上沾着雨水,入口处也都是湿的,辛燕爬出去后,对着里面伸手,道:“阿娘!快出来!”
  被那一只软软的小手握住,谢锦越的心猛地被突了一下,她跟着爬出密道,发现所在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客栈的后院,辛燕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她道:“阿娘,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快走!”
  “好。”
  谢锦越低声应了,便随着辛燕摸索着找到了客栈后门,跑上街,云州罕见这般大的雨,像是龙王发怒一般,要淹没这座繁华的城市,街边店家都因大雨而关了门,不做生意,辛燕和谢锦越躲在檐下,湿透了的衣衫粘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辛燕冻得嘴唇乌青,她抱着手臂对谢锦越道:“阿娘……”
  “嗯?”谢锦越的情况也并不乐观,她方才用尽了大半的体力,这会儿正靠在墙上喘气,但她还是抬起头来看向辛燕:“怎么了,丫头?”
  辛燕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被笼罩在雨帘中的街道,说道:“阿娘……你识路吗……我没来过这里……不认得这里的路……”
  “……”
  沉默了片刻后,谢锦越面色沉痛地对辛燕说道:“阿娘也……不识路……”
  所以,事实证明,路痴是会遗传的。
  “那我们怎么走?”辛燕有些急,“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发现了,来捉我们了!”
  说着她便着急起来,她拉着谢锦越要往外走:“阿娘,我们快走,不能被捉回去!”
  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要走到哪儿去呢?
  谢锦越的头有些昏沉,但还是顺了辛燕的意思,跟着她又冲进了雨中。
  雨势自落雨起便未曾小过,冲刷尽了石板路面上的污垢,母女二人一路跟着街道往北走,有檐则躲在檐下走,不敢有丝毫地停留,辛燕本是拉着谢锦越的手走在前面,突然谢锦越的手从她手中滑了出去,她回头一看,发现谢锦越晕倒在了雨中。
  她身上的衣服散开来,像是春日间被雨水打落在地的花瓣。
  辛燕扑上去,将她的半个身子抱在怀中,唤道:“阿娘,阿娘!”
  “阿娘你醒醒啊……”
  “阿娘……快起来,我们就要到家了……就在前面了……你醒醒啊……”
  奈何谢锦越已经昏死过去,辛燕哆嗦着去探谢锦越的鼻息,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她才送了一口气,又去探她额头。
  烫的惊人。
  “怎么办呀……”雨水模糊了眼,她拿手去擦,蹲下去将谢锦越背在了背上,好在谢锦越并不像楚蒙那般生得高大,辛燕的力气刚好能够将她背动。
  她背着自己阿娘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不许动!”
  声音听着尚远,但明显来者不善,应该是秦牧之发现她和谢锦越跑了,派人来捉她们回去,辛燕心头一慌,迈开腿就想跑。
  可是她忘了背上还有她阿娘,才跑出两步,她就摔倒在地上。
  连带昏迷中的谢锦越一同,在雨水泥泞中打了个滚。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辛燕不顾膝盖的疼痛,抓住谢锦越的衣服开始往前拽,雨大得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听得齐刷刷的脚步越来越近,以及一声声“不许跑”的高喝。
  她实在是累了,街转角在前,那巷口熟悉得很,她却想不出到底是哪儿,在力气溃散之际,突然一个身影从街角转出。
  那身影也熟悉的很,只可惜她眼中尽是雨水,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带着那人在说些什么,她也听不清了。
  到最后她只记得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正直脸)我真的是要写甜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逻辑问题就不要和作者较真了,因为窝根本就!写!歪!了!
  啊……感觉还能看得下去?QAQ拜托了不要放弃窝,窝很萌很萌的!
  窝发誓甜宠就来了!这章过了就来了!
  谢谢大家的喜欢>/////<爱老虎油

☆、全都说出来了

  辛燕晕倒在云怀远的怀中,楚徵在一旁撑着伞,窥见云怀远的神色时都忍不住胆寒。
  他从未见过云怀远这样冷的面色,险要冒着滋滋的寒气,手一碰便会粘掉皮肉。
  他怀中抱着辛燕,那浑身是水的小姑娘,狼狈极了,还有另一个人倒在地上,楚徵仔细辨认着却听到赶来的辛绔惊叫了一声:“阿娘!”
  扔下伞便扑了过去。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楚徵见她又冲进雨里,一下子慌了手脚,一把伞递过去撑在她头顶,见她又湿个了通透,心疼地说道:“枝枝,我来吧。”
  辛绔的力气虽然要较辛燕大一些,但昏迷中的谢锦越搭不上力,辛绔只能很吃力地将她半抱了起来,听楚徵这么讲,她低低地说了一声:“有劳。”
  她不善于表露感谢之类的言辞,这一声有劳听得楚徵内心一暖,一手将伞递到她手中,一手去接谢锦越,并对辛绔说道:“你打好伞,你娘亲交给我。”
  说着便将谢锦越背在了背上。
  辛绔头一回没有和楚徵唱反调,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将伞举在他头顶,楚徵看到她这样的举动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幸福,甚至想抬起衣袖来给自己擦擦眼泪。
  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擦眼泪,就发觉前面有一行人匆匆追过来,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住。
  为首的是个少年郎,唇红齿白贵不可言,一个书卷气十足的青年在他身后替他撑着伞,那少年信步雨中,雨水落在他脚边开出了花,他却生生将水晶骨碾在脚下,分明是纯真的模样,偏又让人觉得虚假。
  楚徵听见云怀远在身后冷声道:“参见陛下。”
  这就是那个小皇帝?楚徵讶异地看了那少年郎一眼,随即也道:“草民参见陛下。”
  秦牧之的目光在面前几人身上逡巡了一周后,笑着道:“云卿别来无恙?”
  这句话分明是对着云怀远说的,而云怀远冷冷清清地答道:“承蒙陛下恩德,草民惶恐。”
  楚徵这才想起一桩往事来,云怀远曾随定国侯入京,被豆蔻年华的某个公主给相中了,吵着闹着要他当驸马,然则云怀远对那位公主并不感冒,先帝敬重定国侯,说让定国侯自己拿主意,定国侯宠爱幼子,让云怀远自己拿主意,所以铁石心肠的云怀远将那位公主的一颗真心狠狠地摔落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最后倒成就了云怀远不畏皇权追求真爱的佳话。
  后来楚徵问云怀远为何不去当那驸马,云怀远只回了一句:“吃饱了撑的。”
  也是,在云州当惯了地头蛇,天子脚下难免会拘谨得很,云怀远随性惯了,自然不爱受那拘束。
  想来小皇帝与云怀远便是那时候见过面,但看这模样,仿佛这交情也并不深厚。
  “云卿与这小娘子认识么?”秦牧之的目光落在云怀远抱着辛燕的手臂上,笑道:“当年景昭姐姐云卿瞧不上,如今却对一个小丫头青眼有加,云卿的眼光可真谓……”
  他琢磨了片刻措辞,才道:“与众不同。”
  云怀远将辛燕抱得更紧了些,与她贴合的地方衣衫也被打湿,自然是十分地不舒适,但他却未皱眉,不卑不亢地看着皇帝:“景昭公主的错爱令草民实为惶恐,然则当年无知,令公主神情错付,草民也深感愧疚,陛下此番前来云州,是替景昭公主来向草民讨个公道的?”
  “怎么会呢,云卿乐意如何便如何,当年父皇是这样说的,今日朕也是这样说。”秦牧之偏看向一旁被楚徵背在背上的谢锦越,道:“但是这个人,云卿得交给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