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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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 第5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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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牛也这般撞过他几回,他自是不惧这小子的这点子力气,可明思却不同,一看这小子又撞过来,他心里倒吓了一小跳。
    明思听得蓦地一愣,再见这一大一小一讨好一僵硬,俩俩相对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她在荣烈怀里捂嘴轻笑。
    牛牛的乳娘也有些尴尬。她是个良家妇人,牛牛现在已经能发些简单的音。她为了讨好,便教牛牛唤荣烈“干爹”。谁知牛牛只学会了那后面的字儿,以前都没叫过,今日不知为何就这般“爹,爹”的叫了出来。
    “不许这般撞干娘,听见没?”荣烈故作威严的看着牛牛。
    牛牛眨巴了下眼睛,将手指伸进嘴里吃着,看了荣烈脸上的肃然神情后,他又一派天真的看向明思。明思只朝他柔柔而笑,忽然间,牛牛看着明思一笑,“娘,娘”
    明思却不像荣烈那般尴尬,闻言只觉欣喜,离开荣烈的怀抱便蹲下将牛牛从车中抱起转了个圈,“咱们家牛牛真厉害!现在又会走路又会说话,真是太厉害了!”
    连着转了两个圈,牛牛乐地“咯咯”直笑。
    荣烈见明思有些累了,伸手将牛牛接过朝车中放去。牛牛却被方才明思转圈的方式所吸引,伸手扒着荣烈的脖子不肯松手,却又不知如何说话形容,只“啊啊”的叫着,脖子一昂一昂的。
    明思却看明白了这小家伙的心思,遂朝荣烈笑道,“牛牛还想玩儿,你带他玩一会儿这飞飞吧。”
    “飞飞?”荣烈有些皱眉。
    明思认真点头,抿唇一笑,“我六岁时,我爹还带我玩儿呢。”
    荣烈噎了噎,见明思这般浅笑如花的神情,又哪里能拒绝?
    何况这些日子,有这小子在,多少也替他散了些郁气。遂带着着牛牛转了几圈。荣烈的速度更快更均匀,高度也时高时低的变化,更得乐趣。
    一时间,牛牛兴奋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庭院。
    金叶银叶和乳娘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牛牛同明思感到欣慰喜悦。
    所谓抱孙不抱子,何况是个无血缘的孩子。她们心里都清楚,王爷这是出自何因。
    将牛牛交给金叶,两人这才朝外走,明思主动地将手递了过来。荣烈心里总算找了些平衡,可不免还是有些酸溜溜地,只觉明思太惯这小子了。
    想了想,他轻咳道,“男孩子还是要粗养些好,若太惯了,日后性子便易娇气,这可不成。”
    明思没有接触过养孩子的经验,闻言一愣,“那该怎么粗养?”
    “少抱些,也不能随便亲。”荣烈一本正经,“摔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能扶,让他养成靠自个儿的习惯。”
    后面一句好像还在理,可前面的两句怎么觉着有些针对性呢?
    明思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是糊弄我吧?你小时候不也是那般娇惯的么?现在还不是很男人,也没见你娇气啊?”
    “很男人”三字让荣烈大为受用,咳了咳,道,“我父皇对我们很严厉的,小时候摔了都不许人扶,自个儿起来便有赏。”
    “那你母后呢?”明思捉住漏洞,“你母后应该是舍不得你摔的吧?抱过你,亲过你,哄过你没?”
    荣烈一遥
    明思抿唇轻笑,觑他一眼,小声道,“你是不是吃牛牛的醋了?”
    虽是头回听见“吃醋”一词,但联系起那酸酸的味儿,荣烈很快就明白了明思的问意。
    脸上有可疑的红色,瞥了一眼明思不说话。
    明思轻笑着扫他一眼,“其实我也吃醋呢。”荣烈一怔,明思又道,“牛牛方才对你比我还亲近。”
    荣烈睨她,“谁叫你一走这般久,他自然生你的气。”
    明思笑,“这不是回来了么。同他同你都陪了不是了,还生气?”
    最后一句却是看着荣烈。
    荣烈握紧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笑了。
    是夜,两人仍旧在青竹偏院安歇。
    明思有些不明白为何不搬过去,明明今日去看主院已经各种齐备,可荣烈未开口,她又是个懒性子,也就没有问出口,只心里微有不解。
    明思先沐浴,荣烈才进去沐浴。
    待荣烈出来,却发现明思坐在桌前,桌上摆了好几个匣子,明思面前还有一堆房契地契之类的。
    明思穿着月白的宽袖寝衣,青丝如瀑,肌肤胜雪,在烛光下分外清丽脱俗。
    见荣烈过来,明思抬首朝他一笑,“我在给帽儿挑陪嫁。”
    荣烈一看,桌上四五个匣中,有两个是装房契地契的,其余的却都是首饰匣子。拿起那些房契地契看了一眼,荣烈微有惊异,“这么多?”
    虽于他不算如何,但他还真想不到明思竟有这许多家当。纵及不上大富之家,但至少抵得过数个中等富户产业。
    明思笑道,“一大半是老太君给的,老夫人早前也给了一些,还有一些是三姐姐走的时候给我的。另外便是那两家铺子和白玉楼赚了银子后,师傅替我置办了些。”说着朝荣烈眨眼而笑,“日后你若没银子了,我也可以养你。”
    荣烈低低轻笑,在她身边坐下,伸臂揽过她腰间,“好啊,看来即便我落魄了,也不用街头卖艺了。”
    明思轻笑颔首,“嗯,不用,只卖给我一人便可。表演得好,大大有赏。”
    荣烈“呵”地低笑,忽地凝视她,“若我有一日不是睿亲王,你会如何?”
    语声虽轻似随意,但一双眸光却是定定,似有几分认真。
    明思微愣,看着他眼里的那几分认真心中微有诧异。看荣烈这般神情倒不像是一般夫妻中问若我没钱了你会如何那意思。
    可不管他是何意思,对明思而言这个问题的答案都不会有不同。
    放在手中那两个庄子的地契,明思朝他微微而笑,“舅舅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还是你,我想我都做得到。”
    荣烈静静地看着她。
    此际明思虽是微笑,但颊边也漾出了轻轻的酒涡。这些日子下来,荣烈已经察觉到,只有明思真正想笑,只有这笑是发自她心底时,她才会现出酒涡。
    虽问之前,心里早就几乎笃定了答案。但真听入耳那一刻,心里依旧生出了更多的激动和喜悦。
    怔怔地看着明思不语,琥珀双眸却愈发温情溢满。
    这一刻,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天下除了母后之外,唯一不会为他此刻拥有的一切外物而改变对他感觉的人。之前,她不会因为他的容貌他的身份而喜欢他。有朝一日,即便他一无所有,她也不会因此而离弃他。
    她的心便如同此刻这双黑水晶般的眸子一般清澈干净坦荡。
    荣烈望了她半晌,蓦地轻轻笑开,瞥了桌面一眼,“挑好了么?”
    问得却是明思可是挑好了给帽儿的陪嫁。
    明思笑着点头,“好了,挑了一所宅子。就在东城,可就是离咱们有些远,可我手头的也就这宅子是最近便咱们府里的。另外还挑了四个庄子。其他便是一些首饰和压箱底的银子。”
    
    第五百九十九章 再侯红妆(两更并发,粉480、540+)
    
    两更奉上 ̄ ̄看了这章,大家心里的一些疑问就明白了 ̄ ̄这就就明思的第三嫁 ̄ ̄PS:今晚12点后就是五一粉票双倍,咳咳,亲,你懂滴 ̄ ̄最后,轻轻问一句,热情有木有?激情有木有?再弱弱羞涩接一句,你有我更有 ̄ ̄ ̄ ̄o(╯□╰)o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宅子无妨,沙鲁已备了一所,就在咱们后门不远。”荣烈道,“府里也划了院子给他们,平素他们也只住府里。”
    明思笑着点头,“那这般便最好了。”
    荣烈抚了抚她的发丝,“帽儿如今也成亲了,你身边只她们三人也太少,不若再挑几个伺候周到些。”
    明思倒无谓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不过她也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身边若人少了,外人看着也不好。遂颔首,“也好,我明日让大管事挑几个。”
    荣烈一笑,拉着她起身,“走,咱们到床上说话。”
    明思只觉心头一跳,玉白的脸颊蓦地有些发烫,却乖顺地点了点头。
    荣烈见她这抹隐约的娇羞,小腹也倏地发紧,定了定神,噙笑看了她一眼,两人朝床边行去。
    待明思先上床,荣烈转身走到桌边柜前分别将烛火压灭。两只烛台一灭,屋内顿时清幽,只剩屋角莲花早备好的一盏夜灯,朦朦光亮。
    虽非一无所知,但明思此际见屋中骤然光线朦胧,心里多少也生了些忐忑出来。
    可是,她却猜错了。
    荣烈上了床,靠坐在床头,伸臂将她一揽后便没了其他动作。一室幽暗中,那眸光平静中却带了一丝深幽。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等此番事了,便告诉你我的事么?”沉静了须臾,荣烈轻声开口。
    明思一怔,想起来在那回她问他为何不让他皇兄知晓他并无夺位之意,荣烈的确说过这样一句。
    想起来了,明思点了点头,偏首看他。
    荣烈朝她温勳的一笑,眸色柔和,“其实上回你从南城外回来那晚,我已说了一些。虽知你听不见,可却是真正想同你说。说了之后,心里便舒服了许多。”
    明思心中一动,记起来那日从冰窖被救出醒来后的次日一早,正好听得荣烈的最后两段话。其中是提到一句“知你听不见”,遂怔了怔。
    这些日子事情多,她几乎都快忘了这回事儿。
    咬了咬唇,她看了荣烈一眼垂眸,“你说我听不见的时候,那时我醒了。可”
    “我知道,”荣烈低低一笑,抚着她的长发,“你呼吸不同,我自是知晓。那后面的话便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明思抿了抿唇,“我也知道。”说了一句,笑看荣烈,“你是不是想说同你母后和皇兄的事儿?”
    荣烈微愣一瞬,旋即一笑,点了点头。抚着那丝缎般的发丝,沉默了片刻,眸光投向对面的纱帐,定定片刻便变得悠远深邃。他将那夜说过的话开始从头说起。
    从幼时宫中众人包括荣安对他的宠溺开始,一直说到了太后身边的大侍女春香刻意放他进了太后的寝宫
    “…我心里对她恨极,便假意应了她。道让她第二日主动为我移靶,我便趁机向母后讨厌她。她极欢喜的应了。”荣烈淡淡讥诮一笑,“这等心思不纯之人我岂能留她在母后身边?”
    长长的一段话听得明思直心惊,但看着荣烈她也忽地有些明白了,正因为这样的经历,所以才将幼时那体贴乖巧的孩子变成了后来她所见那个行事狠辣不近人情的睿亲王。
    尤其是那乳娘的事,想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原本孺慕的长辈忽然间化为**来勾引自己奶大的孩子,而且很有可能为此毒杀了自己的丈夫…想想都觉得令人心生寒意。
    更何况,还有太后同那男子——在这之前,明思是万万想不到有这样的事儿。可转念一想,也不觉有何不堪的。先帝对太后许而不诺,太后大约在荣烈出生后便对先帝死了心。就算对旁人生出情意,也未必不可原谅。
    论背叛,先帝早已背叛了多次。
    明思定了定神,平静地望向荣烈,“你杀了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春香。
    荣烈凝望她,“可觉得我狠毒?”
    “虽然换做我,可能不一定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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