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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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走远-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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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我就后悔了。
  相隔这么久不见,变态班长还是这么变态。他总是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去刺激那些不愿意听他话的人,一直到搞得他们听话为止。
  现在这个上钩了的人,就是我。
  我坐在包厢里听着这些人的嚎叫,心里就憋得慌。
  小巴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场面。人都认为,法国人是浪漫多情的,可是都忽略了他们其实很害羞,很内敛这个事实。
  所以我看着小巴不怎么自在的脸——他总是会显得很自在的,可是我知道他并不自在——我就内疚了。
  我伸手去挽着他的手臂:“亲爱的,真抱歉,不该把你拉进来。”
  他对着我笑:“没关系,瑾。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被他说得笑起来,紧紧地搂了他一把。
  我知道有人在看着我,而且不止一个。至于他们的眼光有什么含义,我已经不想去猜测,不愿意去猜测,也懒得去猜测了。就因为他们的看法而决定我的心情,那太不划算。我现在只想照着我自个儿的意愿来做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倚在小巴身上玩儿手机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唱歌——有人唱歌不奇怪,只是这声音有点儿小熟悉。
  我抬起头,果然就看见宋乐扬清清瘦瘦的背影站在前边儿。
  我突然就想起,从前我们还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听见他唱过一次歌。那时候我多激动啊。我马上就说:“靠,我都不知道你声音这么好听啊!再唱一个嘛。”
  当时他就看着我,像他往常一样笑:“小瑾,你有时候也得斯文一点儿——不唱了,不想唱。”
  我很郁闷:“哎呀,唱一个嘛。唱一个姐姐给钱。”
  他还是笑:“消停会儿——我很少唱歌的,刚才不是你哼着,我不会唱的。你饶了我吧,下回唱行不行?我害羞。”
  我嘴巴都瘪到不见了:“哎哟喂,您还真害羞。”
  他不理我,我就还是不死心:“哎呀,那你下回唱给我听。”
  结果就没下回了。
  现在突然这么想起来,我真是,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感觉什么都在眼前似的,可事实是什么都已经过了。
  他唱的那首歌我知道。从前我喜欢听,在跟他分手之后我也听过很多遍。
  “If I walk would you run ; If I stop would you e
  If I sayyou a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The world is catching up to you while you're running away to chase your dreams
  It's time for us to make a change;cause we're asking for another to change
  And maybe I'm not ready
  But I try for your love ; I can hide up above
  I will try for your love ; we've been hiding enough
  If I sing you a song ; would you sing along
  Or wait till I'm gone ; oh how we push and pull
  If I give you my heart would you just play the part
  Or tell me it's the start of something beautiful
  Am I catching up to you while you're running away to chase your dreams
  It's time for us to face the truth;cause we're ing to each other to change
  And maybe I'm not ready
  But I try for your love ; I can hide up above
  I will try for your love ; we've been hiding enough
  If I walk would you run ; If I stop would you e
  If I sayyou are the one would you believe me。”
  即便我英语不好,那时候,因为喜欢这首歌,我还是通过google把歌词儿给弄明白了。我一直都觉得这歌词儿听得人觉着特无奈。
  只是,宋乐扬在无奈个啥呀。
  我看着宋乐扬,马上就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那些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把握住激怒我的机会。
  我毫不在意地没去搭理他们。只是角落里还是有一道目光叫我觉着难受。
  我从没有像今儿这么觉得,男人真他妈的难理解。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来着。男人心就是太空里的针!
  这地儿我是终于被激怒了呆不下去了。我起身拉着小巴,对变态班长使了个眼色,话都懒得说就走了。
  小巴知道我心情极其不爽,所以他没说话,只跟着我走。走到外头,他才开声儿:“瑾,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刚才给宁发了短信,叫他过来。”
  我点点头:“谢谢。抱歉。”
  他伸手来抱我:“不要跟我说这个。瑾,我理解你。”
  我就没有再说话,跟着小巴看着前边儿。
  阿宁到底是小巴的好女朋友,很快就把车给开过来了,我就拉着小巴要上车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有人从后头拉了我一把,搞得我穿着高跟儿的脚往旁边儿一扭,差点儿就给摔地上去。我叫了一声,抬手去拉小巴,结果被后头那只手从中途给截了,一下子就往后退过去。
  整个过程,小巴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到我从他旁边儿,呼的一下就走开了。
  等我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方至言那张眼睛都发红的脸,我就有点儿胆怯了,连发飙的脾气都一下子消了。
  我看着他:“你,你干什么呀。”
  小巴过来:“方先生。”
  方至言看着小巴,那眼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说:“Pascal,你把她借给我,一个晚上,就可以。我不会伤害她。明天早上,她一定会平安回来。请你。”
  他最后那俩字儿,说得那么诚恳,听得我都有点儿心软了,更不用说小巴。他马上就把我给卖了:“好。”
  然后他扭头看着我:“瑾,你自己当心。”
  我还没来得说话呢,小巴就直接回头上车,车马上就走了。
  靠,小巴不厚道,阿宁更不厚道。
  我知道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只好回过头去看着方至言:“方至言,你要说什么话,我听着,只是你别搞出什么事儿来,我保证听你说,不反抗,我发誓。”
  他看着我,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喷出一股酒气来:“你不骗我?”
  我知道他醉了,就猛点头安抚他:“我不骗你。我当然不骗你。我没有骗过你是吧?”
  他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你骗过我。杨瑾,你说过的,最让我难过的谎话,就是你说你不走,你不会离开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抿了抿嘴:“你看,你忘记了。你都忘记你说过这句话了。”
  我用力地想了想,可是真的没法从记忆库里搜索出任何结果来。
  方至言顿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等着我想起来,只是在发现好像无果之后,就自己说了:“那次我感冒发烧了,你送我去医院,打针的时候,你要走,我拉着你不让你走,我说你要陪着我,你就在那个时候说,你不会走,你不会离开我。
  杨瑾,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相信你不会走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打针的时候,都觉得很安心。
  可是你骗了我。你不要我的时候,你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给我。
  杨瑾,你不记得了,我还记得。这是你说过的,唯一一个,但是最让我难过的谎话。”
  Chapter 28
  我想,我也不是不记得的。对于我和方至言之间的事儿,就是真的忘了,稍微一想,我也能想起来。
  比如现在,他这么跟我说,其实我就已经想起来了。
  我甚至想起来,那回他感冒,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叫他起来给我去做饭吃。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他做的任何东西。
  我没说话,方至言就一直攥着我的手没有松开。我往旁边儿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挣了挣,没挣开。
  我叹了口气儿,说:“咱别在这儿死磕成不?我们换个地儿。在这儿,挡着人了。”
  方至言看我一眼,然后拉起我就走。
  我都感觉看到他眼睛都越发红了。
  我不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的。现在他这样儿,就是他要爆发之前的征兆。
  我心里又开始害怕起来了。
  方至言把我拉到停车场,把我塞进车里,然后自己直接从副驾上爬过去,掏出钥匙就把车开出去了。
  我坐着没有说话。
  这场景多熟悉。多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在某一天,突然就爆发了,把我拖回他家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法分清白。
  现在又是这样。可是这一次,我不像上次那样是被吓傻的。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有可能接下来我们会做什么,只是我不愿意说话。
  我想,有时候,我是很倾向于纵容的。
  或者说,我只是想任他,也任我疯狂一次。
  我发现,我还是没法对他产生抗拒感,或者防御感。在他面前,我还是没法保持自己。潜意识里,我总想着要跟他多待一会儿的。这认知很可耻,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法克服。就像我遇事就逃一样,对他的每一种情感,都已经成了本能。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承认这一点,也不知道方至言明不明白这一点。
  我只想当做我也喝醉了。
  方至言依然如同从前。力道掌握得那么好,把我拉得死紧,但是不会把我弄疼。在我被他甩到床上的时候,我都没觉得不适。只是等他压上来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就没忍住,“嘶——”的一声喊出来。
  他马上停了动作,撑起身子,看着我:“怎么了?哪儿弄疼你了?”
  我紧皱着眉:“我脚疼。先前你拉我的时候扭到了。”
  他马上把他压在我腿上的腿给挪开,起身去看我的脚。
  我没脱鞋就被他直接抱进来了,所以他弯下腰去给我脱鞋,然后看着我的脚:“抱歉,你脚都肿了。”
  他转头看着我:“疼得厉害吗?”
  我摇摇头:“还好。不是很疼。”
  他眼睛里颜色都深了一层:“那就好。”
  然后又低下来压住我。
  方至言好像一头猛兽。而且是饿了很久很久的猛兽。一次消停了,停个几分钟,又开始。这么一次一次的,叫我连张嘴反抗的间隙都几乎没有。
  至少从前,我们还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从来没被他给折腾得这么厉害过。
  他拉着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往我身体里撞,汗掉下来滴在我脸上,胸前。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不想发出声音来,就死死地咬着牙关。他看着我隐忍的样子,越发动得剧烈。
  不知道多久以后,他低下头来紧紧地把头靠在我颈边,我张口就往他肩上咬。我们俩都汗湿湿的,紧紧地贴在对方身上,身体里是一阵极致的快感。
  我从前没有这样过。
  他很久以后才抽身出来,把已经要昏睡过去的我抱起来,到浴室去洗了澡洗了头,给我吹干了头发——我不知道他怎么还有那个力气,我已经完全不能动了——然后他才把我重新抱到卧室里,只不过是客卧。
  我看着他,他解释:“这儿的床单干净。”
  这么简洁明了,我都不需要再发表意见。
  他搂着我躺在床上,给我盖了被子,抱着我。
  我眯着眼睛,终于找到空隙说话:“方至言,你是不是吃药了。”
  他顿了一下,往我耳朵上咬了一口:“我只是把累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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