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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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记得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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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看了一眼严西那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舍友……不会是他荼毒过的众多娇花中的一朵吧?W市?那荼毒的也真是够远的……”
  严西一脸严肃的看着表哥摇摇头,“我舍友是这个故事中的陈家小女儿!”
  “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个C市陈家的舍友?”
  严西摇摇头,“我也很纳闷,陈婧之前从没有说过她的家事,我也是这件事情出了之后才知道的。”
  “怪不得!”严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传闻说陈廉修也是花心大罗卜一个,十多年前曾有人带着声称是陈廉修的女儿的上门,当时正是陈家的敏感时刻,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不过之后陈家就心照不宣多出一个女儿了,所以……”严东看了一眼严西“你的舍友应该就是这个私生女!”私生女,可想而知,婧婧在陈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严西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之前自己还有些埋怨陈婧不把自己当朋友,对自己不坦诚,没想到……怪不得,她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放假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出去旅游很少直接回家。没想到,那个大气率性的女孩儿是这样的身世……
  那这样的身世,出了这样的事儿,陈家和温家会怎么处理一目了然,之前严西还幻想着说不定陈婧可以和爱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毕竟如果不是深爱,以婧婧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但是这一切假想都是建立在陈家承认陈婧的情况下,现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陈家和温家牺牲陈婧……
  严西抱着一丝希望,看着严东“那温家有可能承认陈婧吗?”
  严东不忍心看着严西伤心,但是也不能不顾现实情况,最终还是摇摇头“严西,好好安慰你的舍友吧~毕竟像陈家与温家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牺牲长女和独子的……”
  严西心中觉得悲凉,难道就因为婧婧是私生女,所以即使住在陈家也永远进不了陈家的大门……
  严西忍住心中泛起的酸意,“哥,你能帮我查查陈婧的下落吗?我联系不到她,她家里人又对她这样儿……”说到最后还是忍住哽咽。
  严东疼惜地抱着严西,轻轻拍着严西的后背,严东清楚严西因为上一辈儿的事儿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上了大学后才和舍友熟悉并成为好朋友,知道这个女孩儿对于严西的重要性,“好,我会帮你查的,但是……严西,你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意气用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哥哥吗?”
  “……嗯……”哽咽……
  严东疼惜地拥紧严西,感受到肩膀的湿意,严东像小时候无数次哄严西睡觉时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严东是独子,而严西是在他10岁的时候住到家里来的,他之前也跟这个小表妹在严家大宅见过,但是大多数时候这个小表妹都跟小舅舅住在军营里或者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严家大宅里。
  后来小舅舅因执行公务牺牲了,留下了严西一个人,爷爷奶奶将严西养在身边。但是严西越来越孤僻,5岁的时候甚至被医生诊断有自闭症的潜在可能,那个时候的严东不懂什么是自闭症,但是自从那以后,严西就住进了严东的家里。
  严东的妈妈是一名大学老师,严冬爸爸也是一名军人,在严西来之前,他的爸爸妈妈就告诉过严东,严东以后要将严西当做最亲的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保护严西。那时候的严东正好处在小男子汉气质爆棚的时候,所以,一听这话,就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一艰巨而伟大的“任务”,这一接就是15年甚至是更长……
  严东爸爸工作经常不在家,而严东妈妈后来也经常要出国交流,于是在严西搬进来后,严东就照顾妹妹吃饭,和妹妹一起玩,甚至和妹妹一起睡觉,因为严东发现妹妹经常晚上做噩梦,于是严东一直和严西睡在一张床上,直到严西月经初潮。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六月天,严东正在打篮球,挥汗如雨,而严西就坐在操场边上帮严东拿着衣服,可是正当比赛如火如荼的时候,严西感觉肚子坠坠地疼,底裤还黏糊糊的,于是忍住不适跌跌撞撞地抱着衣服来到场上想要告诉哥哥,而队友没注意到一个不查,就把球扔向了不远处的严西。严西被球撞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严东顾不上比赛,飞快地奔到了场地边,将严西抱起来,上下检查,“怎么,小西,哪儿摔疼了没有,啊?”
  “呜呜~~肚子疼!”严西哭着说。
  严东一听严西肚子疼,立马摸向肚子,这一摸不要紧,手心里传来的黏腻和鼻尖淡淡的血腥气以及那白色裙摆上的一片腥红让严东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抱着严西在奔向医院的路上了。严东一进医院大门就大声地招呼“医生,医生!”,当时医院里的人不多,护士一看到一个满脸汗水和灰尘的男孩儿抱着一个身上有血迹的女孩儿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出车祸了,立马联系了医生,将严西放上推床,一路奔向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起,严东站在门外,全身都在发抖,满脑子都是严西惨白的小脸和裙摆上的血迹,所以当刚进去五分钟的严西被带出来时,严东愣愣看着一脸无奈好笑的护士的时候,完全没反应过来,等找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呼吸导致喉咙肿胀,声音低低哑哑的,“护士,我妹妹……怎么样了?”
  护士好笑地看着严东,“你是她亲哥哥?”
  严东点头。
  “你妈妈没在吗?”
  严东摇头。这时的严东妈妈正在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护士看严东一脸担心的模样,既心疼又好笑,“你妹妹没事儿,就是来月经了,应该是第一次,回去多喝点儿红糖水就行了。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也不要喝冷饮!”
  严东呆呆的点头,来月经了?严东是上过生理课的,但是毕竟作为男孩子之前完全没有来月经的概念,所以一看到血迹,第一反应就是受伤了。
  严东看着严西白白的脸蛋,“可是……她很疼!”
  “没事儿,来月经都会有点儿不舒服的,如果实在是疼的厉害,可以吃点药,但是还是尽可能在这期间不要吃药!”
  这时的严东完全反应过来了,想起之前自己的“谎报军情”,不好意思地对护士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护士慈祥地笑了笑,走开了。
  严东看着站在身边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的严西,蹲下,“肚子还疼吗?”
  严西点点头,又摇摇头,“护士阿姨给我垫了一个白白绵绵的东西,现在好多了!”
  严东松口气,白白绵绵的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卫生巾吧~
  之后回到家,严东置办了各种牌子的卫生巾,一大包红糖,以及各种可能用得到的东西,堆了一屋子。
  说到分床睡,还是严东妈妈提出来的。
  那日,严东妈妈回家,严东和严西刚刚起床,因为严西这几天晚上不习惯,老是起来换卫生巾,生怕脏了床单,频繁的起夜导致严东也没有睡好。
  今天不上课就起的晚了点,而严东妈妈一进门刚和看到自己儿子在客厅喝水,正要拿着水进房间。
  严东妈妈拦住了儿子,“严东,你的衣服……是怎么搞得,这是……”边说边走进看,“血?”
  一听“血”,严东立马完全清醒,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大滩血迹染在睡裤上,位置还很……原来没沾到床单上,全染自己身上了……
  严东无奈地看了一眼疑惑的母上大人,说道:“嗯,是血,小西来月经了!”
  “啊?”严妈妈一时愣在那里,随即问道:“小西来月经了?什么时候?有没有很痛啊?”
  然后严东就把自己的乌龙事件大致跟妈妈说了一下,严妈妈一想到自己严肃的儿子的惊慌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又去房间看严西,细细地询问了一些事项,又交代了一大列禁忌,严东在旁边听得一阵儿头大,来个月经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说完的严妈妈又转向严东,“以后还是让小西自己睡在自己房间里,来了月经就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和你这个臭小子睡一起了!”说罢,就赶紧打电话通知了严奶奶等一众人。
  于是,严东与严西睡在一张床上的日子就随着大姨妈的到来而终止了。
  严东很多哥们儿都知道严东有个宠上天的妹妹,据说宠得——令人发指!
  高三的严东只要一听到电话里严西的哭声,就立马从课堂上窜出去,从高中部跑到附属小学,抱着正在大哭的严西一个劲儿地哄。
  曾经也有哥们儿看不惯严东这个二十四孝的模样,问严东“那也不是你亲妹妹,你宠成这个样子,干脆以后自己一直养着算了,也不用嫁人了!”当时严东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这人一拳,两人打了一架,虽说没断交,但是也没以前那么要好。
  后来大学毕业之后,同学聚会上,两人还提起了当年的事儿,对方还调侃道:“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娇娇公主!”严东不否认。
  那时的严东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过好几任女朋友,而那时的严西在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越发地黏严东,严东甘之如饴。
  直到严西上了大学,远离了自己,交到了很多新的朋友,不再对自己那么地倚赖。但是严东一直记得10岁的那一年,那时严西刚住到严东家不久,不肯开口说话。一日,严东放学回来,看到严西自己一个人坐在大门边的阶梯上,直直地望着路的方向。
  “妹妹,你在干嘛?”
  “等爸爸!”那是严西对严东说的第一句话,这短短的三个字深深地烙在了严东的心里,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啦啦~~~

  ☆、第 38 章

  川端康成小说的人可能都会在小说中读出一种凄美的绝望,被迫直视那灿烂生命的灰暗尽头的无助。严西现在觉得陈婧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严东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找到了陈婧,在B市的一间高级公寓里。
  开门后,陈婧愣了一下,开口第一句话:“你都知道了?还真是神通广大,呵~”
  严西很不习惯陈婧的语气,仿佛……变了一个人。
  进门后,严西首先就看到极大的客厅里堆满了酒瓶,严西皱了皱眉,找了个角落坐下。
  “婧婧,我们一直在找你,我们都很担心你!”
  陈婧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闻言,抬头,透过烟雾朦胧看向严西,“哦?现在看到了,我很好!”
  “陈婧!”严西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人。
  婧婧顿了一下继续吸烟,严西劈手夺下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陈婧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调笑道:“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这么彪悍的一面!”
  “婧婧,不想和我说说吗?”
  “说什么?”
  “你和你的……男朋友……”
  “呵~男朋友?”陈婧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显而易见地悲伤,“如果准姐夫也算男朋友的话……”
  “婧婧,那你爱他吗?”
  “……或许吧,他帅,有钱,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从进到陈家就认识他了……”说着看向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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