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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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传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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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踱到河边,陈蓉蓉正蹲在那浆洗衣物,衬托着细腰隆臀格外分明。秦时玮顿住了步子,便在陈蓉蓉身后一脸yín邪的观赏着,也忘了纠结心里的烦闷。

    浆洗了衣物时候,陈蓉蓉也是满腹心事。那晚她沐浴时,秦时玮慌忙中落下了一只鞋子,被她拾起了。那鞋乃是上等的质料,款式又十分新鲜,村里头普通人家可是享受不起这等吃穿用度,现今也就秦二公子才穿这样的鞋。

    迫于现状她只能吃了哑巴亏,她乃陈家村嫁过来的女子,并且丈夫已离世,秦氏一族有谁会为她出头呢?她又恪守妇德,宁可此生守寡,也不愿回了娘家再嫁。

    不过她倒是心疼哥哥,年未二十便成了黄泉路上的鬼魂——怪也只怪那恶贼秦立相!原本她心里还泄愤似的讥笑秦玄鉴那个傻子,可是忽然秦玄鉴竟然聪明伶俐了,倒让她又心怀怨恨了。

    浆洗了衣物,她挎着篮子起了身,转过来却见秦时玮正发愣似的望着她,脸上尽是yín邪之sè,不由羞恼交加。她忽又起了念头,因此对着秦玄鉴展颜妩媚一笑道:“这不是秦二公子吗?怎的有闲空到这头转悠了?”

    这倒叫秦时玮心里如拨开云雾刹那间亮堂起来,这小娘子对我有意思?嘿嘿,少爷我生的风流倜傥,又家境富绰,难怪这小娘子也动心了。

    他轻摇折扇,调笑道:“适才本少爷在林中散步,有只鸟儿忽然开口说话了,道是潭水河里有仙女在洗澡。本少爷也想学那牛郎成就一桩千古佳缘,因此来河边转转。不料碰上了姐姐在浆洗衣服,嘿嘿,莫非鸟儿口中的仙子便是姐姐你么?”

    陈蓉蓉闻言暗暗呸了一下,却又是咯咯娇笑道:“奴家哪当得起仙子这称呼呦!想不到你秦二公子嘴里像过了蜜一样,竟是这般会说话。”

    话罢,陈蓉蓉一面细腰款摆往家里行去,一面又向秦玄鉴抛媚眼道:“奴家现在该回去了,想下次得空时候请二公子到寒舍喝杯小酒,不知二公子方不方便?”

    秦时玮听了向嗅着腥味的猫一般,顿时双眼一亮:“方便方便。”秦时玮眼睛直勾勾盯着陈蓉蓉,仿佛她乃是一只大肥羊——一只**裸的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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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仙过海
    ()    陈氏一族远逊于秦家,此乃秦陈两族共同的认知。

    秦伯牙在管县也是出了名的的大地主,其弟秦仲发亦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大富商,再者秦伯牙的长子秦时珲乃是举人身份,因此家里良田千顷,俱是不需缴纳赋税——不消说,族里大伙的土地纷纷附挂在了族长门下,也是有个不纳田粮赋税的好处。

    对秦伯牙而言,甚感欣慰的是秦时珲在县衙供职,且是任职主簿,乃朝廷正正经经有了品轶的官员。

    相比之下,陈氏族长陈健坤则是逊sè许多,他不过一穷乡僻壤之处的土地主而已。育有二子,皆是文不成武不就。长子陈彰德在县城经商,仅是勉强营生;次子陈彰义在陈健坤跟前伺候,粗通武艺,算是有些许拳脚功夫。

    秦家村建成了水力磨坊的消息,让陈健坤父子知晓后,陈健坤愣了一会,无奈道:“莫非天意真让陈氏永无出头之rì么?!”

    自五年前,两族为了农田水利发生械斗,不料秦立相一连杀了陈家村十数人,因此陈家村便是一蹶不振了。对于陈氏一族而言,失去亲人之痛楚如蚀骨焚心,并且原本族里人口便不多,一下死了十数个正直壮年的劳力,真乃飞来横祸了!

    那一次械斗引得一河之隔的两村互相仇恨敌对,但是秦家有钱有势,远非陈族可比,故而陈氏一族一贯被秦家压制着。

    因此陈健坤方才年过五旬,正是知天命时候,其体态神情之衰老沧桑较之六旬老者却也不遑多让。他时常焦虑难安,心头甚是沉重,似压了一座大山般沉甸甸的。

    陈彰义闻言默然半晌,才开口劝慰道:“爹爹莫要焦虑,依孩儿看来,秦族里无非在外头有了势力,才能这般嚣张跋扈。”

    忽的他向陈健坤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爹爹,孩儿早有志向,一定要让秦家一脉向我们磕头。今rì向爹爹请愿外出闯荡,定要一雪前耻,请爹爹答应!”

    陈健坤忙扶起了陈彰义,神sè中有些许无奈:“你说的为父岂会不知晓?可是整个管县都卖他秦伯牙面子,咱又如何才可翻身?你兄长在城里经商已有数年,整个儿状况却仍旧如前,唉!”

    陈彰义极为不屑的道:“兄长毕竟读了几年书,学了些无甚益处的圣人之道搁在心里,凡事会讲究个仁义道德,免不得有些事上瞧不分明。”

    陈健坤闻言禁不住呵呵大笑,甚感欣慰,他赞道:“我儿虽未学文,却出口即是文章,不错不错!〃

    他又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想,那你出去便是,不过莫无故去惹了是非。你该是知晓,在为父眼里你胜过你兄长多多,或许你兄长办不到的事,你却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不惟陈健坤这般以为,陈氏族人大多认定陈彰义非善茬,乃是极为厉害的角sè。如今族人或许不服陈健坤了,可是他们对陈彰义却是非常敬服。

    “城里二爷来了信,夫人命我来请老爷回去。”秦伯牙正仔细打量着村里已造好的机械,禁不住赞叹这机巧真是夺天工之造化,一仆人匆匆奔来,气喘吁吁的道。

    “哦?你可知所为何事?”秦伯牙诧然问道。

    “小的不知,夫人只是命我前来请老爷回去,说有事尚需老爷定夺。”

    主仆二人边说边走朝秦家大宅行去,待归家后,秦夫人便道:“二叔遣人捎了话回来,说是他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不能照应周全,想劳烦你从族里派一人去。他说族里人知根知底的,也是放心”

    秦夫人口中的二叔,即是秦伯牙的亲二弟秦仲发,其为人忠厚仁义,又颇具才干。况且兄弟二人脾xìng相近,一向合得来,因此一逢有了难处,秦仲发便向兄长求助了。

    秦伯牙“唔”的点头应和了一下,接着又凝神思忖了半晌——

    他最理想的人选自然还是次子秦时玮,奈何秦二公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上回他便撵着秦时玮去城里学秦仲发应对商事,奈何这忤逆子竟会不知廉耻,同外人跑去青楼狎jì买醉,与那风尘女子干些yín秽的勾当。

    秦仲发恐辜负兄长所托,因此命人将秦时玮强送回村。秦伯牙得知,亦是禁不住大怒,对这忤逆子也愈发失望。

    因此,他断不能再让秦时玮入城,当派何人前往?自然而然,秦玄鉴进入了他脑海,秦伯牙不无感慨的心想,谁也料不到,从前众人心里尽皆嗤笑的傻子,今儿竟然有了出息。

    打定了主意,秦伯牙便命家仆往秦玄鉴家里捎话。当秦家大宅的仆人行至秦玄鉴家时,秦玄鉴正同秦喜鹊兴致冲冲的蹲在地上玩着对角棋,秦喜鹊对这新玩法颇有兴趣,尽管每盘皆输,不过却斗志高昂。

    秦家仆人眼巴巴的瞅着秦他们玩了一会,才道:“老爷命我捎句话,城里秦二爷那边少了帮手,玄鉴公子是否愿意过去帮衬一下。”

    秦玄鉴听了,并不答话,头也不抬,仍是紧紧盯着地上的棋子。

    秦喜鹊倒是仰了一下头,瞅了那仆人一眼,又低头下棋,随口溜了一句:“玄鉴哥,你去还是——”

    她话未说完,忽的一顿,又气急败坏的嚷道:“你怎么能连下了两步棋呢?我知道了,原来你动了手脚,难怪我每一盘棋俱是输了”

    秦玄鉴见被抓了现行,禁不住神sè讪讪,干笑道“我刚刚连下了两步棋么,我还以为你已经下了呢。”

    那头秦李氏听到了仆人的话,便从卧房行了出来,问道:“玄鉴,你主意去还是不去呢?”

    秦玄鉴琢磨了一下,十分干脆答道:“不去,不去,我还得在家照顾您。”

    秦李氏轻笑了一下道:“你这孩子尽是捡好听的说,为娘还不知你心思?你不是常问山外的情形么,今儿有了一个好机会,你倒是又装作了!”

    秦玄鉴闻言忙起身,拉了秦李氏的手,笑嘻嘻道:“我还不是舍不得您吗?”

    秦李氏在秦玄鉴浑身上下掸了几下,又一面说道:“你进了城,以后有了出息,再接娘进城享福,不是挺好么。一辈子窝在村里,又能有什么大出息?话说回来,男儿志在四方,娘又并非要一辈子禁锢你,当然还是巴望你能有出息。今儿来了好机会,这是喜事,又不是生离死别。”

    秦玄鉴一听,便放下心来,朝秦李氏点了点头,便扭头对秦宅家仆道:“你去回了你家老爷吧,就说我愿意去城里。”

    秦宅仆人又是回道:“老爷说了,要是去的话,就早些准备,城里来的人此刻尚在大宅里,快些动身就着马车一起去,也是方便。”

    秦李氏嘴上说着让儿子出去,临到秦玄鉴真要独自去外边了,却又万分不舍。她一边帮着收拾妥帖,一边却是红着眼眶千叮万嘱,诸如“时常往家里捎口信,莫使为娘挂念”、“饥则食,冷则衣”、“遇事莫要强出头”云云,不愧乃爱子慈心,真是面面俱到,情深切切。

    *********

    管县虽说乃一偏僻小县,却也是市面繁荣,店铺林立。尽管较之秦玄鉴前世的城市远远不如,却也是有几分繁华气象。

    安坐于马车内,仍旧是喧嚣沸腾之声充盈入耳,秦玄鉴十分好奇的拨开帘子,将头探出窗子四处张望,瞧着街上鳞次栉比的建筑与那形形sèsè的人,不由想起了在村里时的一个场景——

    “俺年轻时候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秦老汉一面凑过烟枪“吧唧”一口,一面吹嘘。

    “秦老汉,你又吹牛啦,还见过大世面,你连女人的nǎi子都没见过吧!”秦老汉打了一辈子光棍,因此村里一闲汉如是打趣。

    围观之人闻言或是捧腹发笑,或是起哄。

    秦老汉亦是打着哈哈大笑,将烟枪在鞋上敲了敲,待敲出了烟灰后,便又神气十足的道:“俺老汉可没瞎吹!城里的大老爷们种的地啊,不用人去伺候哩!你道奇怪不?原来那地儿会自个长庄稼的,时候一到去收了就行。”

    想起这个段子,秦玄鉴禁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莫非咱也是进城见大世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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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蔽而新成
    ()    秦仲发至今仍甚是糊涂,也十分痛心。聚宝斋的掌柜赵尚喜,极其忠厚老实了,且又随他多年,为何竟会卷了当铺内的银两潜逃?

    后来,他又特意去翻查了所有店铺的账簿,不料发觉账目上大多被动了手脚。纵然十分隐秘,可是他秦仲发岂是等闲之辈,这些伎俩瞒得过他?

    秦仲发之为人极其仁厚,待人接物一向饱受赞誉,他自认不曾亏待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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