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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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传记-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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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世兴望着秦玄鉴的模样,却是恍然大悟的笑了,难怪秦小兄近rì总邀我来杏花村饮酒谈笑。。。

    二人吃酒甚是尽兴,秦玄鉴倒还好,孔世兴大概是思念亡母,因此一张嘴便有沧桑悲凉的歌声,在这昏暗的时候悠然扬远…

    秦玄鉴不由也心生感触,那旋律绕进了他心里。他不禁回忆起了前世种种,所有的人呐,你们都还好么?

    不由的,他也吼出了一首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起你

    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

    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呀夹着雪花

    把我的泪吹下

    …

    那忧伤的旋律直入心扉,仿佛拨动了人心最柔软的弦。孔世兴亦是停止了吼唱,而将思绪融入了秦玄鉴的歌声里…

    房里忙活的阿大与孔娉娉亦是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的听着秦玄鉴吟唱,那孤独悲凉的气氛不经意间随着歌曲悄然而生。

    孔娉娉透过帘子缝隙,瞧见了一脸忧郁沧桑的秦玄鉴,心道:他有着很令人悲痛的过去吗?

    秦玄鉴醉了,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与孤儿院的伙伴们欢歌笑语的时候…

    …

    痛!

    秦玄鉴醒来后揉了揉头,yù要支起身子,却不料浑身发软不由又躺了下来。

    在旁边房里替秦玄鉴缝补衣物的孔娉娉闻得声音,忙跑了过来,道:“玄鉴哥,你可醒了。”

    话音刚落,她匆匆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细白的双手后,又忙摁住了挣扎着要起来的秦玄鉴,接着道:“你现在发烧了,给你熬了草药,可是你昏睡的时候怎么都不吃药,却还嘴里老是嘟囔着‘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朋友坐飞机’…”

    秦玄鉴闻言愕然,不由神sè讪讪:“哈!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一个采花大盗,每次碰到你这样的小肥羊就忍不住念这句话。”

    不待孔娉娉羞恼,他又转了话题道:“你怎么在这里?”

    孔娉娉一皱鼻子,娇俏答道:“你发烧了,我得在旁边照顾你呀!又恰好见到你许多脏衣服,便帮你洗了,见到一些针线松了的,也就给你补下。”

    二人正说笑着,却不料门外传来一声大笑:“秦小兄弟有美人相伴,且又是贴心服侍,真真艳福不浅,羡煞旁人!”

    来人推门而进后,又是呵呵大笑:“素闻秦小兄弟才干超群,智慧过人,今rì一见,果然仪表堂堂。”他进门后,却见他身后还随了一个仆人,其手中拎着又是袋子又是锦盒。

    孔娉娉闻言双颊绯红,又忙乖巧的扶了秦玄鉴起来后,便低头退了出去,秦玄鉴呼之不及。

    “你是?”秦玄鉴并不认识来人,因此神sè诧异望着来者。

    那仆人拎着东西到秦玄鉴面前,道:“我家老爷便是孙员外,今儿听闻公子身体有恙,特带了燕窝鹿茸给公子补补身子,小小诚意,还望公子笑纳。”这仆人口齿伶俐,显然亦是十分机灵的心腹家仆了。

    秦玄鉴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来挖墙脚了么?

    他笑了笑,道:“倒让孙员外费心了,不过是略有不适,何须劳烦孙员外大架。”

    孙从文一脸温和,仍只是呵呵大笑:“老夫一贯喜欢有才干的年轻人,今儿听闻小兄弟不适,便忙赶了过来,一嘛看望一下小兄弟,二来也聊表一下老夫爱才的心意。”

    那仆人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秦玄鉴。

    “十万两,还望小兄弟莫要嫌弃。”

    秦玄鉴不由一愣,然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娉娉姑娘,有人来下聘礼了,想纳你为妾呐!”

    孙从文仍是一脸笑意,让人感觉如chūn风拂面:“小兄弟莫要笑话,这十万两乃是老夫给小兄弟补品补身子用的,还望小兄弟莫要推辞。”

    秦玄鉴暗暗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笑嘻嘻的:“不敢劳孙员外破费…”

    忽然他又变了脸sè:“哎呦喂,娉娉姑娘,快来扶我去方便一下,哎呦,孙员外,恕我不远送了…娉娉姑娘…”

    孙从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门外伫足已久的秦仲发却是捋须释怀的笑了…
第九章 新人旧人
    ()    秦玄鉴此时颇得秦仲发信任,且他又有才干,凡是秦仲发所交待之事,俱是办的妥妥帖帖,且秦仲发又发觉他为人持正,能禁受诱惑,因此对他更是高看了。

    如今秦玄鉴在秦记商行地位颇高,大多数的掌柜见了他都是纷纷奉承,当然孔世兴例外。如今他二人俨然已是忘年之交。

    若是搁前世,秦玄鉴便是在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上班,且是年少有为,又深得老板器重,乃是前途无量。若是图安逸一点,那他的人生就几乎已是臻至最高境界了,就差没娶媳妇和生娃了。

    因此,秦玄鉴隔三差五的便去阿大的“杏花村”酒肆中小饮几杯,顺便撩拨一下清纯文静的孔娉娉,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娉娉,你家的酒是用甚么法子酿的,怎么这么醇香?”如今秦玄鉴这厮为了表示亲近,也不唤他娉娉姑娘了,只是直呼她名字。

    尽管过去了几rì,孔娉娉心里却仍旧恼他,因为秦玄鉴前儿竟然乱嚷嚷,道那孙从文yù要纳她作小妾,故而娉娉对他一直不甚搭理。

    “砰!”

    孔娉娉将酒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掼,扭头便走。结果酒溢得满桌都是,甚至还有些溅落到了秦玄鉴的长衫上。

    秦玄鉴也不恼,仍旧笑眯眯的:“这酒就是要晃动几下才够劲…”

    在一旁的阿大却面有惭sè,立马扯来一块干抹布,一边抹着桌面一边道:“你瞧我这妹子,动作这般粗鲁,让你见笑了。”

    秦玄鉴立马十分识趣的拍马屁道:“娉娉姑娘兰心蕙质,温良淑德,实乃我圣朝万千女xìng众相效仿之楷模。”

    进入了内房的孔娉娉听了后羞赧不禁,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忽的她却忙脸sè一绷,小心翼翼的四下里扫了一眼…

    …

    “娉娉,你说这细如毛发的绣花针是如何制成的?”

    秦玄鉴双眸明亮清澈,一副求学若渴的乖宝宝模样,他蹲坐在一旁,仰了头望着正全神贯注穿针走线的孔娉娉——

    这小妮子真皮肤真细嫩,且又眉如细柳弯弯,眸似秋水盈盈,鼻子娇巧挺翘,红润的小嘴微微抿着,真是让人忍不住yù一亲芳泽…

    兴许孔娉娉发觉了秦玄鉴用毫不掩饰而**裸的眼神望着她,因此尽管是低头绣花,但是她那晶莹如玉的脸庞上也多了一圈晕红。

    “哎呀!”孔娉娉吃痛之下惊叫了一声。因为分了心,所以不慎被针扎了一下手。

    只见她圆润如葱的食指上沁出了鲜红的血珠,秦玄鉴忙的抓过她白净的小手,捏住食指便放进嘴里吮吸。

    孔娉娉挣扎不过方才作罢:“都怨你,在一旁老是不安分,坐着了便是嘴巴闲不住,总要聒噪害我分心。”

    秦玄鉴替她收拾了伤口后,干笑了一下:“我这是求学若渴…”手里仍是抓着她柔荑不放,且不住的摩挲着,又用手指挠了挠她嫩滑的手心。

    孔娉娉神sè又羞又恼,挣扎不过,禁不住眼眶泛红:“你好生不正经,又只会欺负我!”说着愈发委屈,便泫然yù泣,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秦玄鉴慌了神,忙松了紧握她柔荑的双手,不由的有些手足无措:“我好好的和你赔不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孔娉娉本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也是因为对秦玄鉴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才任由他与自己这么贴近,哪知秦玄鉴却在她她面前如此轻佻——这是把她当作了青楼中的风尘女么?

    秦玄鉴百般赔了不是,孔娉娉方才止住了眼泪,秦玄鉴忍不住哀叹一声,古时礼教害死人呀,要将孔娉娉调教好,可谓是任重道远…

    秦玄鉴从孔娉娉那里灰溜溜的出来,似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又踱步去各店铺查看一番。途径西街时,却见一穿着破烂且身躯佝偻的老妪拄着杖朝他的方向蹒跚而行,显然此乃一个行乞的老婆子。

    秦玄鉴前世时候,亦是出于孤寡,因此见了这一幕更是感触,他正待上前搀扶时,忽然从左边店铺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云儿,还不快去将这位老人家搀了过来。”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长相俊朗、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行了出来,到了老妪身旁后,他亦是轻言细语道:“老人家,您先移驾到小店休息一下吧,家父为您备了一些饭菜。”

    老妪明显有些惊讶,夹杂着一些受宠若惊的神情,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她有些激动的低声喃喃:“公子好人呐!公子好人!”

    顿时四周的人纷纷赞誉——

    “唐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谁说不是哩!唐员外也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唐公子文采风流都是一流,心地又是这么慈悲,将来必定是大有作为!”

    秦玄鉴这才知晓,原来这年轻人就是享誉管县的大善人唐十两。唐十两只是外号,因为管县里边但凡有人摆宴席,只要他碰上了,不分贵贱,无论亲疏,他都会送上一份十两银子的贺仪,因此得了唐十两的雅号——那时中等人家一年的消费也就差不多十两银子。

    唐十两的儿子唐湛云亦是管县里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与孙从文的儿子孙侯贵、秦伯牙的长子秦时珲并称为管县三杰,乃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县城里边关于唐十两的善事流传颇多,秦玄鉴却是今rì方才得见,果然眉目和善;唐湛云亦是不错,卖相极好。

    扫了两眼后,他又提步往前。

    “兄台,等等!”

    唐湛云喝住了秦玄鉴,而后匆匆奔了过来,朝秦玄鉴拱手作揖。

    秦玄鉴睨了他一眼:“不知唐兄所为何事?”

    话罢,他又嘀咕了一会,这唐湛云近看还有些棒子血统。

    唐湛云自然听不到秦玄鉴的嘀咕声,他笑道:“久闻秦公子大才,今rì能得一见,幸甚!”

    秦玄鉴一愣,难道就那一事,便让我名震全城了?他却不知他所用的虽仅为后世推销的一点皮毛,在古时的商业史上却堪称浓墨重彩的一笔。

    怔了一会,秦玄鉴亦是拱了拱手:“唐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rì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二人方结识,秦府一仆人匆匆奔来,望见了秦玄鉴后,便快跑了过来,气尚未喘匀便道:“秦公子,您老家来了人,老爷吩咐我来请您回去呢!”

    秦玄鉴闻言,便与唐湛云道了几声抱歉,而后同仆人往府里快步行去。到的秦府门口,却见壮生与喜鹊正往四周张望着,瞧见了秦玄鉴后,喜鹊十分欣喜的跃了过来,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

    壮生亦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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