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错新房嫁对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入错新房嫁对人- 第9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衙门内宅里,陈母抱着孙女吩咐丫鬟将寿面端了上来道:“既然季云有事,那就不要等她了,兮儿,你吃了喂给絮儿吃了一口。”

    “恩!”柳言兮说罢将换了一身小红衣的女儿接了过来,轻轻挑了一根细面,放进嘴里嚼面了凑到女儿嘴边。

    这一天,家里人满脸喜气,外面的陈季云却一脸疲倦,上岸时,下边的袍子连带靴子全湿透了。陈季云站在岸边捺了捺袍子里的水道:“大家都回去吃饭吧,师爷回去写张告示,严禁百姓靠近东桥。”

    “是,大人。”一众捕快衙役带着刀纷纷离开。

    陈季云见状扶着树将鞋脱了下来,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少爷,赶紧回吧,天快黑了。”陈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恩,走吧。”陈季云说罢穿上了鞋子。

    “哎呦!”一声苍老的农妇声响了起来。

    陈季云闻声望去,只见老妇跌倒在地,旁边躺在一幅展开的画卷,老人喘着气颤微微的坐了起来。

    “老人家,你可是摔到哪里了?”陈季云连忙走到老妇身前,伸手将老妇扶了起来,刚要弯腰替老人将画捡起,便见画中的景色栩栩如生,一笔一画绝非等闲之作,仔细看向旁边的大字,惊呼道:“双凤图。”

    老人揉着膝盖闻言神色惊呼的蹲下将画揽进怀里,颤微微的转身。

    “老人家,请留步。”陈季云回过神来,急忙窜到老妇人身前,微微作揖道:“老人家,敢问怀中之画是何人所做?”

    “粗鄙之作,无需多问。”老妇人说罢低头迈腿往前走了一步。

    陈季云闻言张了张嘴,小声对身侧的陈安道:“跟着老妇人,看她去了什么地方,千万别跟丢了。”

    “少爷,放心吧。”陈安说罢轻手轻脚的跟上了老妇人。

    陈季云则急急忙忙赶回衙门,顾不上去瞧女儿,匆匆进了书房,燃起灯,磨墨之后提笔写道:“惊世骇俗画,笔笔烈火铸,画风憾鬼神。只因世难容,拥者当庭诛,今复燃平阳。”写罢放进了一灰色信封里。这对她们这些惜画人来说可是大事,不得不通知恩师梁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都准备好手纸,接下来几章可能要虐啦!嘿嘿
第一百一十六章
    次日;天蒙蒙亮,衙门内院的门便被陈季云打开了,带着陈安给的地图去了平阳县的郊外。虽是署热的夏季;可郊外清晨的风却十分的凉爽。

    林子深处,小溪缓缓流淌;溪边的茅草屋内传来阵阵饭香,看来,茅屋的主人烧好了饭菜。

    “碰,碰,碰!”陈季云整了整衣衫和发丝,走到茅屋前敲响了木门。

    “什么人啊?”昨日那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季云闻言语气十分谦恭;站在门前微微作揖道:“晚生昨夜幸逢老人家;今日特来拜会。”

    “咳咳;寒室简陋,请回吧。”老人家淡淡的回绝着。

    “老人家,晚生此来并无恶意。”陈季云说着走到木窗前,接着道:“晚生自幼爱画成痴,昨夜惊见佳画,今日特来观之,望老人家了我夙愿。”

    “这里并没有什么佳画。”老人家说着打开了门,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陈季云见状眼前一亮,肯出来就代表有希望。

    “老人家,为那幅画,晚生的恩师游历他乡十年之久,同是惜画之人,望老人家体恤一二。”

    “你可是想收藏那幅画?”老人家说着拄着拐杖坐到石头上问道。

    陈季云闻言脸上一喜,忙作揖道:“如若老人家肯割爱,晚生求之不得。”

    老妇人目光凶恶的直直盯着陈季云,半晌才道:“那幅画若是朝廷禁画呢?你不怕吗?”

    “这个。。。。。。”陈季云闻言灿灿笑了几声道:“老人家都不怕,晚生何惧之有?”

    “恩?”老妇人闻言眯着眼瞧着陈季云道:“呵呵,昨夜见你身穿官袍,想必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对禁画如此赏识啊?”

    “呵呵,禁不禁画是朝廷框定,藏不藏画是老人家与我等爱画之人的责任啊,晚生爱画成痴,宁舍命而不弃画。”陈季云也随之坐到石头上轻声道。

    老人家闻言低头看向不远处的溪水出神,她老了,将不久与人世,画在她手里怕是要同藏黄土了。

    “不要你舍命,要你舍银,你可愿意啊?”老人家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季云。

    陈季云听的此言微微一愣,她收藏的画也有不少是朝廷禁画,可头一回是要银子的。

    “但不知作价多少?”

    老人家闻言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背对着陈季云说道:“纹银三万两。”

    “什么?”陈季云惊的站了起来,三万两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有心放弃可此画不得,此生必有遗憾。

    “老人家,李汝仙之画无价之宝,晚生若是在此讨价还价,也有失诚意。只是,晚生一时之间拿不出三万两,望老人家宽限几日!”陈季云说罢重重的施了一礼。

    老妇人闻言笑道:“三日后,东桥边,子时见。”说罢走进茅草屋将门关上。

    陈季云闻言嘴角扬起,步伐轻快的越过溪水,摇开扇子,欣赏周围的美景。

    “哈哈,敢收禁画者,舍我其谁哟。”陈季云心中暗暗想着,越想越高兴,越高兴笑的越像个傻子。

    衙门的师爷站在大街上瞧着不远处的陈季云,连忙跑过去道:“大人,你可回来了,主簿大人等你很久了。”

    “哦?”陈季云眉眼弯弯的笑道:“稍后,稍后,哈哈,稍后再说。”说罢笑呵呵的进了内宅。

    柳言兮此刻正拉着女儿的走学走路,见自家相公满面春光的朝自己走来,不由的逗女儿道:“絮儿,爹爹回来了,快叫爹爹。”

    “啊呜。”小絮儿张着小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自家爹爹给举了起来,“啊嘿。”

    “叫爹爹,昨夜不是开口叫爹爹了吗?再叫一声。”陈季云说着亲了亲女儿的小鼻子。

    柳言兮见状笑道:“大概叫累了,你不知道起床后小嘴就没闲着,爹爹娘亲一直叫着呢。”柳言兮说着整了整女儿的小衣服问道:“看你进门笑眯眯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大好事哦,哈哈,咱进屋说。”陈季云说罢抱着女儿进了房,看着自家娘子道:“娘子,你听了。幸天生我双慧眼,真迹佳画识的清。幸天生我通灵手,山水万物画的巧。幸天遣我平阳县,慰我与画不了情。”

    “什么意思?”柳言兮擦了擦女儿的小手问道。

    “意思就是我发现一幅好画。”陈季云很神秘的对着娘子的耳朵道。

    柳言兮闻言微微一叹,她以为什么大喜事呢?淡淡的问道:“多少银子?”

    “不贵,不贵。”陈季云说着底气有些不足,没敢说三万两,伸出两只手指道:“二万两。”

    “什么?二万两还不贵?”柳言兮惊的看向陈季云,满眼的惊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什么画要这么贵?卖家是谁啊?”

    “一幅禁画,卖家是郊外的一位老妇人!”陈季云实话实说。

    柳言兮闻言道:“既是禁画那就不要买了,郊外的画哪有这么值钱。”

    “哎呀,娘子,大隐隐于山野,佳画藏于民间嘛。”陈季云说着拉着娘子的手道:“娘子,千古奇画,倘若不买来,会遗憾终身的。”

    “要那么画做什么,离开扬河的时候光整理你的画都整理了半天,两只画桶,四大箱子,八个书架。你有那么多幅画,这次就算了吧。”柳言兮给女儿脱下小鞋子道:“再说,你当了官,我也不能从商了,能动的银子我都买了田了。”

    陈季云闻言心中急的慌,低头想了半天道:“娘子,我们不如先卖田,等我。。。。。。”

    “卖田?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一幅画而已,你是能靠那幅画吃饭还是能靠它生活啊?”柳言兮气的背过身不再搭理陈季云,这一家这么多张嘴,哪张嘴不得吃饭,都给陈季云买画了,这日子日后还过不过了?

    陈季云见状微微咳了几声,从后面抱着柳言兮道:“娘子,你先凑银子给我,不出三个月我还你三万两如何?”

    柳言兮闻言疑惑的看向陈季云,气道:“你能上哪弄银子?行了,用两万两买一幅画我不同意,你就别想了。”

    “娘子,我真的急着用银子,你通融通融嘛。”陈季云急的拉着柳言兮的不放。

    “说了,能动的银子买田了。不要再说了,此事我绝对不同意,你死了那份心吧。”柳言兮冷声道。

    面对油盐不进的妻子,陈季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叹道:“完了,完了,我陈季云真的完了哦。哎。我本是天上人间一幅画,投身为人到这俗世间,为了画缘历经了千难万苦,才搜尽名画万余幅,可是世上无人解我失画之痛,简直生不如死死如生啊!哎呦。”

    柳言兮闻言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说了不买就不买。”

    “你那么多嫁妆,就不能借我先用一点点吗?我写了字据给你好了,三个月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陈季云见柳言兮还不依,刚才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你。”柳言兮气愤的盯着陈季云,她们是夫妻,真要是相公用了银子,身为妻子的她还会要相公还吗?这不是在侮辱她又是在做什么?

    “陈季云,你真是枉读圣贤书,你的本事都用在羞辱妻子上了。”柳言兮说罢脱鞋上床拉了下床帏,拒绝与陈季云对话。

    陈季云闻言张了张嘴,她刚才是想要两万两银子的,可不是不准吗?那她借也有错了?陈季云重重叹了口气,起身去了东厢房。

    陈母在房中正绣着孙女的小肚兜,见到窗户外有一撮头发移来移去的,不由的张口道:“在窗外鬼鬼祟祟做什么,还不进来。”

    “嘿嘿,娘。”陈季云腆着脸进了屋。

    “说罢,什么事?”陈母咬下线头看着女儿,知女莫若母,陈母知道,女儿有事求她,不然也不会一副这么贱的表情。

    “娘,我看中一幅画,娘你有银子吗?借点给我吧。”陈季云说着红着脸低下头,她都当官了,还管娘要银子,真是好羞愧。

    陈母闻言低头拿起了针道:“怎么,在兮儿那吃了闭门羹了?”

    “是啊,死活不同意我买,说能用的银子都买田了。”陈季云垂头丧气的说道。

    “是娘,娘也不同意。你不再是小的时候了,眼下哪能胡闹!”

    陈季云闻言当下就给陈母跪了下去道:“娘,我不知道什么是胡闹,我只知道我眼前有一幅画,那是我命中注定之画,若不能与它相拥,我就会,我就会死。”

    “胡说八道。”陈母听到死字将手中的小肚兜扔下道:“又开始发神经,你那些画哪一幅不是你用这招胡搅蛮缠得来的。”

    “娘,你不支持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