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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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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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什么晴筠小姐,想必是李善长长子李琪的女儿了,这李琪因娶了临安公主,以至于免死,一家妻女发配江浦,哦,江浦郡主,原来如此!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喘气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随着张灏震惊之下念出这一番话,沐怜雪和张婉儿先是一呆,接着同是衷心赞赏,这一段传神无比的形容,可谓是字字珠玑,把个少女形容的入木三分。

不等少女从震惊中恢复,张灏大笑道:“好,好,苍天既然赐我沐姐姐,又送来一位天生的林妹妹,哈哈,兄弟我就受之不恭了。”

连同多位丫鬟,人人听的莫名其妙,不过那少女罕见的冰雪聪明,已然闻弦歌知雅意,神色立时不悦,昂然直视禽兽灏二爷,质问道:“你既然有了一个如此天仙般的姐姐,为何要故意出言辱我?”

张灏笑而不语,美滋滋的审视对面玉人,闹得张婉儿心中又笑又气,生怕沐姑娘就此生气,却没想到沐怜雪虽然心中惊讶,不过她总是觉得灏儿话中有话,两人多年来心心相映,又好似狼狈为奸,当下取笑道:“无妨,妹妹如此出众,姐姐一见就心生欢喜,灏儿天生惜花之人,就是娶了妹妹,姐姐也只得效仿那娥皇女英了,倒也算是一番美谈了,嘻嘻!”

要说对面轻浮浪子出言调戏,倒也算是情理之中,少女心中早有觉悟,这红颜祸水,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可是这大起亲近之心的沐姑娘为何如此?实在是令人摸不清头脑。

观她二人人中如玉,气质不凡,应该不是内心龌龊之人,少女当下淡笑道:“妹妹不敢,只愿此生寻得一位知情知意,珍爱一人的痴情郎君足以,那些坐拥无数美女的豪门子弟,妹妹可不敢高攀。”

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下少女就想远遁,却听到张灏笑嘻嘻的道:“刚才的话倒是心中感慨,却不是针对你的,我张灏为人好色,就喜欢把美人抢回家去养着,不过妹妹长得漂亮,倒是可以放过,嘿嘿。”这话说的少女马上熄了走人的念头,心中愤愤。

险些气的吐血,心想这话怎么听到那么别扭?烟眉微蹙,正色道:“刚才见兄长豪迈果敢,竟然肯为咱们女儿家仗义执言,晴筠心中敬佩,还请你收起轻薄之心,不要让人失望。”

张灏撇嘴,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今日答应帮助各家姐妹们,原也没存什么好心,总是想着知恩图报,我与人方便,日后总归能受到一些意外之喜。”

“你!”少女大怒,不悦的道:“施恩妄图回报,你怎么配称作君子?”

“君子算哪根葱?一群迂腐之人罢了,我张灏自问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只不过是个注重实际利益的俗人而已。”

众人大哗,谁也没想到,刚刚还给大家一派义薄云天的安东侯,竟然如此赤luo裸的道出无耻之言。

大姐张婉儿轻抚额头,无奈的和沐怜雪相视苦笑,心想这小恶人永远不会隐藏自己,走到哪都要话里话外的恶心人,不恶心的你狂怒就不算完。

无耻之尤,顷刻间,那少女已经为张灏暗下定语,心中不免深感失望,自觉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风神如玉,敢言又敢担当的好男儿,正想着倾心结纳,也算是位知心好友了,谁知还是如同世间俗人,令人厌恶。

再不想理会对方,不过张灏的可恶模样,倒是激起了少女心中傲气,竟是不想离去了,一边为沐怜雪大感惋惜,惋惜她明珠蒙尘,宝钗埋雪,一边又想借机探探虚实,看看这位俗人有无才华,可别是个空心大草包!

扭头朝沐姐姐说道:“姐姐一见就是咏絮之才,不知可有佳作?”

沐怜雪有心亲近她,不过心中警惕,实在是对方模样资质太出挑了,实在是生平劲敌,但自知假如灏儿真的对她有心,却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不过一想到对方的郡主身份,心中大定。

“倒是有些拙作,不过不敢班门弄斧,在方家面前献丑。”沐怜雪笑语妍妍,神态温婉,倒是没有拒绝,显然一样有心试试对方才学。

凭空好似雷电对射,只看得周围人心中惊叹,赶紧屏住呼吸,这难得之极的场面,必定要日后名动京华!

少女静心观察对方神态举止,并未学对方自谦,显然对自己极为自信,立时激的沐怜雪嫣然一笑,不在回避,不过她为人端庄淡然,淡泊名利,仿佛春风拂面,又如暖阳盖雪。

两位绝色少女彼此对视,隐隐间势均力敌,真乃罕见场面,看的周围女孩家心驰神摇,无不自惭形遂。

少女观察半响,心中赞赏,悠然念道:“滴翠亭中遇杨妃,千缕暗香盈袖底,彩蝶翩翩误作云,雍容大气牡丹行。”

大家一怔,这诗竟然是借机喻人的,想那杨贵妃一代国色天香,实乃花中之王的牡丹,这沐姑娘姿容圆润如玉,天姿国色,委实所言不虚,倒是一绝了。

不过大家隐隐间有些不安,尤其是远处一直留心倾听的张林和吕家小姐,张林担心的低声道:“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家飞燕泣残红,不过沐姑娘明明不胖,反而有些消瘦,形容的不妥,还有些不吉利啊!”

吕小姐惊讶的看了眼未来夫婿,她直到此时都有些害羞,不过一听到他言之有物,立时心中欢喜,笑道:“此乃对诗,自然得先压低对手气势,不过具妹妹观来,把沐姑娘形容成牡丹,倒是非常贴切,只不过牡丹自古以色事人,看来那位姑娘是借此讽刺安东侯呢,应该是回报刚才的调戏之言。”

张林低头深思,回味半响,赞叹点头,心中不禁对未婚妻又增几分敬重,两人郎情妾意,不免低声说笑。

不提这边柔情蜜意的,那边沐怜雪原本心中恼怒,不过一见少女笑吟吟的瞅着灏儿,心中恍然大悟,当下心中寻思一下,没等回报对方一首诗来,就听张灏在耳边嘀咕几句。

沐怜雪扑哧一笑,不禁横了眼对方,不过还是由着他的心意,吟道:“赤瑕宫下绛珠草,花谢花飞风露愁,侬自流泪花自落,终受甘露玉芙蓉!”

又是一首拿花比喻人的诗,而且通俗易懂,并不如何押韵讲究,不过这乃是出言试探,倒是不能责怪两位作诗之人了。

张林疑惑的道:“绛珠草?那可是传说中的仙草啊!玉芙蓉?难道是荷花?这诗意境深长,好似很了解对方的心意,古怪!”

吕小姐摇头失笑,点拨道:“观那姑娘身体虚弱,竟是和我一般,同是有些才华却又多愁善感的女儿家,唉!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消断有谁怜,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说着说着,吕小姐不觉有些痴了,伤心自感,泪光盈盈,吓得张林手忙脚乱,急忙低声抚慰。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75章 没羞没臊

第175章 没羞没臊

一人一首,竹阁中气氛渐趋妙境,晴筠姑娘满腹才华,此刻心中兴奋,美目环视,顷刻间一首诗作信手拈来。

“名园筑何处,玉人下瑶台,臣卿盈彩笔,蓬莱捧春雨;借得山川秀,书请凤来仪,别来历年岁,君恩几时期!”

“妙!”众人赞叹,想此处乃是徐皇后和徐王爷故居,这五言诗应景又隐含伤感,想那徐家如今家世大不如前,自从徐王爷长子徐辉祖得罪皇帝,永乐五年幽禁而死后,这中山王虽后继有人,可惜远在封地,听说几次被言官弹劾,如今已成风雨飘摇之势。

而次子徐增寿被建文皇帝庭前砍死,当今天子感念其人,封其长子徐景昌为定国公,定居京城故居,只可惜他为人骄纵,不知收敛,数次也被言官弹劾,其几个儿子也不争气,庸庸碌碌,倒是有个庶出儿子徐谦,据说为人大有才华,被视为徐家将来定会光宗耀祖的人物。

十几位姑娘并同丫鬟在竹窗外驻足,闻言点头赞许,其中张宝钗混迹在人群中,眼眸露出热烈渴望,这诗中含义简单,她虽听的不大懂,但其中的一句凤来仪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今日一见定国公府辉煌广大,庭院锦绣,这还是不如当年鼎盛之时的模样,那当年盛况可以想见,就已然令人羡慕万分,张宝钗内心火热,她自觉已经打探清楚皇宫虚实,只要和小胖子朱瞻墉定亲,未来十几年徐徐图之,夫妻二人多方筹谋,将来未必不能问鼎大位。

张宝钗为人很有几分小聪明,她虽然不会作诗,可肚子里也有一些现成的诗句,至此再也忍受不住,眼珠一转,高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众人顷刻纷纷赞叹,人人朝念诗之人望去,而张灏则好悬一口鲜血吐出,哭笑不得的扭头看了眼洋洋得意的张宝钗,心想你倒是脸皮真厚,这后世诗词岂是能随意出口的?这古人但凡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谁不懂得作诗?三言两语还不立即被揭穿了?真当人家是傻子不成。

众人无不期待着张宝钗继续其惊人大作,晴筠姑娘和沐姐姐更是心中赞叹,双双情不自禁的站起。

这纳兰容若的佳作自然惊人,尤其是这两句,几乎在后世已经家喻户晓了,只可惜正如张灏猜测那样,那后面的几句自己都忘记了,更别说不喜读书的张宝钗了。

不过宝钗姑娘自有应对之道,胸有成竹的扬起下巴,笑嘻嘻的接着念道:“琴棋书画诗酒花 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变更,萧剑江山诗酒茶。”

张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差点就被憋出内伤,欲哭无泪的双眼失神,心说你呀你呀!我的宝钗姐姐,这琼瑶阿姨的打油诗,岂能混在纳兰容若的诗里,真是狗尾续貂啊!

这打油诗虽然蛮有趣味,可惜却实在是不搭调,听的众位姑娘不禁面面相觑,张灏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后面一眼,坚决和那自命不凡的女人划清界限。

“敢问这位姐姐,能否把前面两句的诗词念完,此等佳作,实在是令人爱煞。”

“姐姐,怎么突然念出两首风格不同的诗作来?这后面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却比刚先吟出的那句悲画扇,无论用词意境,都过于天差地远了。”

不时有姑娘出言询问,糗的张宝钗立时哑口无言,心中暗叫糟了,这可咋办?更有些姑娘当她为天人一样,不时请教些作诗的学问,可怜咱们的宝钗姑娘不学无术,即使空有一肚子的见识,立时也被问的俏脸通红。

张口结舌的胡乱回答,张宝钗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叫道:“那都是闲暇时妙手偶得的诗句,别的现在也想不出来了,哼!这诗词小道,既不能安邦定国,又不能使国富民强,要来何用?你们一天天的,只知道摆弄此等醉生梦死的玩意,却不知道学些真正的有用学问,这将来,难免落得个家破人亡。”

晴筠姑娘摇头不语,沐怜雪倒是欣赏的问道:“那请问宝钗姑娘,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

“哼,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你们如何能理解我的心思,唉,都是一群愚昧之人。”

无神望天,张灏钦佩之极的心中叹息,心中不免倒数三二一,就等着那家伙口吐狂言,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官差,当做怪物给抓回去烧死。

还好张宝钗为人机警,她也清楚,说得多了不说无人相信,还会被从此视为异类,再说了,就算是告诉她们,将来大明朝终会被大清帝国推翻,也得有人信不是?

“请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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