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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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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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玉姐姐,灯花该剪剪了。”张成把手中毛笔一仍,不满的叫道。

眯着眼的张灏一愣,若有所思的没有开口,就见彩玉板着脸回道:“没见在为二爷捏腿吗,唤碧痕去。”

“我来,我来。”碧痕笑着端着一杯香茗过来,轻轻放在木案上,却没想张成一点不领情,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是碧痕模样一般,有些清秀而已,比不得彩玉秀美,即使交好这位庶出少爷,可惜人家却看上了彩玉。

没看清火候,碧痕手脚麻利的把灯花铰去,张成皱眉看着她,不满的道:“往边上躲开些,你都挡着灯影,没瞧见我都看不清书上的字了么。”

尴尬笑笑,碧痕急忙走开,没过多久,张成又借口茶水凉了,唤彩玉帮他换茶水,被拒绝后,又纠缠些别的,闹得彩玉好不厌烦。

张灏只当他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也不在意,此种孩子家的斗气在正常不过,不过眼见张成没完没了,终于不耐烦的道:“你们俩出去玩吧,不用在屋里呆着了,怪气闷的。”

“嗯。”两个丫鬟心中一喜,她们素日都厌恶张成,赶紧扭身跑了出去。

躺在炕上,张灏从窗台上铜镜中很清晰的瞧见,这年仅九岁的兄弟,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全无一个孩子的天真模样。

张灏心中一惊,他从来不和任何兄弟亲近,就是其他人,那也不许和他太过亲密,除了这边园子里的一些亲人丫鬟外,对于任何人都保持距离,今日难得和兄弟呆在屋里,看似放松,却时刻保持警惕。

毕竟身处豪门之家,又是肩负家族责任的人,张灏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而身为重生之人,本身的孤独感也很难抹杀,很难彻底融入古代,不是不想和亲人们亲亲热热,实在是不能也

虽然也知道兄长厉害,但毕竟张成年纪小,不大当回事,何况如今张灏成了平民,在一干兄弟眼里,再无往日的威风了。

眼见张成阴沉着脸还要继续闹腾,碧痕匆匆走过来,埋怨道:“你安分些,何苦讨这个厌讨那个厌的。”

“哼我知道你们都喜欢二哥,不把我这个庶出的少爷放在眼里,你也走,自去讨他的好。”张成心中大怒,碧痕的话好似火上浇油,立时忍耐不住。

咬着嘴唇,碧痕皱眉素手一指,点在张成额头上,气道:“好个没良心的,真是狗咬吕洞宾。”

“碧痕,你也别顾着陪他,咱俩也说说话。”张灏突然笑嘻嘻的说道,闹得碧痕一头雾水。

张灏躺着的位置就在木案下方,离碧痕很近,就见她脸色淡淡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说话,两只眼睛却不停的看向沉着脸的张成。

原本就嫉恨张灏平日在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与众不同的地位,此刻又眼见他赶走彩玉,调戏碧痕,张成越来越咽不下这口毒气,一眼瞅见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心中立刻生起一条毒计,就想借用失手之下推倒油灯的机会暗算兄长,最好是趁机烫瞎了他的双眼才好。

一个孩子自然想到就做,何况又是气极之下,突然把书本往上一撞,那蜡灯果真倒向张灏的头脸,就听哎呀一声痛叫,张灏捂着脸在炕上打滚。

这一声惨叫可吓坏了满屋子的人,王氏又气又急,一边指责张成,一边上炕就要抱住张灏,朱元香急忙也陪着上来,却没成想,就看见张灏翻身而起,冷笑道:“母亲,把张成和碧痕都撵回去吧,也不用我解释什么。”

双手扶住张灏肩膀,王氏好生仔细端量一番,亲眼瞧见儿子脸色身上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紧跟着大怒,回头骂道:“滚,今后不许你在过来,还有碧痕,既然你喜欢他,就跟着一起过去吧。”

朱元香欲言又止,怎么说她都是张成的亲嫂子,但眼见太太暴怒,也不敢搭话,此刻外面的丫鬟全都涌了进来。

脸色铁青,张成倒也有骨气,或是被兄长当面揭穿,没脸在呆着不去,扭头就跳下炕,拉着碧痕就朝外面跑去,这边王氏兀自不解气的骂他,不过她为人善良,骂不出什么难听之极的话语。

盯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张灏眯着眼眸,神色复杂,说道:“小小年纪就如此阴狠,真没想到,他还真敢下手害我,母亲,孩儿不在家,您还得小心照顾自己。”

缓缓点头,王氏一脸失望之色,原本她和丈夫都很喜欢懂事乖巧的侄子,却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一件小事,这侄儿就敢下毒手,这已经不是孩子间的斗气了,而是真真实实的无情之举。

心中愤怒,连带着朱元香也跟着吃挂落,一见太太连自己都埋怨,大*奶满脸通红,心中暗恨张成惹事,委屈的赔了几句不是,神色怏怏的转身离去。

丫鬟们不敢在屋里呆着,全都跟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王氏神色复杂的叹道:“难怪你这些年来,一直不与兄弟们亲近,甚至连长辈们都不许进园子里,看来,还是母亲和老祖宗错怪我儿了,唉”

“大家族里是非多,不能不防呀”张灏轻轻一叹,笑道:“倒也不是在提防亲人,只是不想给她们什么妄想,就如刚才之事,张成也是被我故意刺激的,就敢失去理智之下痛下狠手,很多祸事就是一时心软造成的,就连一母同胞都能互相争斗,更别说其他人了,早早让他们死了窥视这边富贵的心思,也是保全一家人和和睦睦相处的好意。”

“我儿所言甚是,就是不知你父亲,为何要抬举那边几个侄子,我观他们就没一个成器的,远远比不得宝哥儿心地善良。”

对于母亲的话深表赞同,张灏也纳闷,为何二叔他们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就是坏也坏不出个水平来,全都是些平庸之辈,不过话又说回来,天才人物被称为天才,就是因为世所罕见,所谓富不过三代,论真正本事,自己就远远比不得父亲,更何况其他兄弟了。

“呵呵,就让父亲去操心吧,我到希望他们能有出息,毕竟独木难支,两位叔叔都是武将,凭父亲一人在朝中为官,还是势力单薄了些。”

王氏缓缓点头,一想到儿子如今前途叵测,心里就难受,她到不指望张灏出将入相,还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却又想儿子能为自己争口气。

“母亲,您放心吧,即使我一生纨绔,也能保证家族富贵平安。”张灏轻言安慰母亲,最终母子俩相视一笑。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17章 寿宴着恼

第217章 寿宴着恼

一早,趁着天气凉爽,全家人在老祖宗带领下,一同去了滕国公府,不然等日上三竿,夏日炎炎的,乘车坐轿就要很辛苦了。

昨日张成一事,并未惊动园子里的其她人,只有朱元香心中不痛快,推说身子不舒服而留在了家里。

此时周文斌的母亲周氏早已去了儿子那,其她几位远亲也都离去,萧家太太自知地位尴尬,不想被外人笑话,自然也陪着留下。

这一上午,大*奶无端端的发了几次脾气,因一点小错就狠狠训斥下人,更把个顶嘴的婆子命人拖到院子里跪着,阳光暴晒下,把个婆子晒的头晕目眩,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住了,吓得进来回事的婆子妇人全都战战兢兢。

正屋里,一想到昨日那个冤家不替自己求情,朱元香就恨得牙根发痒,抬头瞧见萧妈妈脸上一丝藏不住的寂寞,计上心头,挥手命下人们全都退下。

神态优雅的饮了口玉香花茶,品味着满嘴芳香,朱元香叹道:“唉,女儿这一年未得男人在身边,实在苦闷,真不知干娘是怎生熬过来的。”

萧妈妈脸色一红,瞬间想起当日丑事被她瞧见的情形,不过倒也不在意,怎么说都是同为妇人,又认了对方为干闺女,叹息道:“要不怎么想把一个女儿嫁出去,就想着许配给个普通人家,那我也好跟着搬出去,不瞒着你说,有时候忍得苦了,就真想找个汉子改嫁得了,这寡妇的滋味,委实难熬呀”

原来如此,朱元香随即恍然大悟,心中暗笑对方早起了偷男人的心思,恐怕是觉得国公府寻不到爷们,这才想着搬到外面去住,这会子还在装正经呢,不过这下更好。

“母亲说的是,这自古都说,养儿子的人家热腾腾,养女儿的人家冷清清,早晚都得人去楼空,这过几日两位妹妹随着二爷离去,您的日子不是更苦了。”

萧妈妈心中一动,沉吟道:“要不我跟着她们一起走得了,你看如何?”

“不妥,这女儿就是养到一百岁,那也总归是人家的,母亲总归是言不正名不顺,岂能跟着一辈子?”

看着笑吟吟的朱元香,萧妈妈心中忧愁,难道将来自己就得一个人搬出去住吗?这国公府名声显赫,就算是为了女儿能抬起头做人,自己势必也不能勾搭男人,要不然,就得连累她们姐俩被人唾弃不可。

心中暗喜,朱元香玉手摩挲着手上大红宝石的戒指,说道:“要是我是妈妈,就暗中找个伴陪着,晚夕也不愁苦闷,也不怕外人闲话。”

萧妈妈心中一惊,摇头道:“那怎么使得,这脸面还不彻底扫地,女儿们可怎么办呀。”

“反正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自己这心里瞒不过去?罢了,就一个人凑合着过吧,只要女儿们幸福就好。”

看着干娘的窝囊模样,朱元香眉毛直竖,冷笑道:“怎地恁般说,两位妹妹比哪个不聪明伶俐,愁针指女工不会?还是模样不出挑怎地?反正各人裙带衣食,你替她们愁?”

“唉,这富贵人家的营生,三层大,两层小,原本就不指望她们,等她们长进了,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早不知在哪里晒牙碴子骨头了。”

看着萧妈妈有些意动,朱元香笑道:“女儿斗胆,就为妈妈寻个伴来,一来身子痛快,又不怕日后骨肉分离的,以人家的性子和担当,谁还敢说您的闲话,再说了,还有女儿给你打掩护,保管万事无忧”

一下猜到那人身份,萧妈妈急道:“怎么是他,这可乱了辈分啊不行,万万不行。”

“唉妈妈有所不知,你那儿子就捏在那小子手里,要是您不从的话,恐怕儿子小命难保喽。”

轻飘飘扔出图穷匕见的话,朱元香神色淡淡的端起茶盏,望着惊得目瞪口呆的妇人,笑道:“也是您儿子不争气,在外头吃了人命官司,幸好被二爷的手下发现,只可惜,那萧玉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活命,竟然把你们娘三个统统都给卖了,那字据可是女儿花了五千两银子才给赎回来的。”

神色转为凝重,朱元香沉声道:“现在母亲和两位妹妹都成了奴婢之身,一旦被人知道,这将来还不任人笑话和作践?连伺候二爷的资格都没了。”

吓得六神无主,萧妈妈本就是极没主见的一个人,哪能听出这里面的破绽,一想到顷刻间就变成了奴隶身份,再也顾不得旁的,哭道:“那该怎么办,奶奶你救救奴家,救救我。”

望着痛哭流涕,已经如霜打茄子的美妇人,朱元香感激她照顾自己尽心尽力,暗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当下直截了当的说道:

“简单啊爷们嘛,不就是图着一个新鲜,一个刺激,反正你屋里也没人,要真和他凹上了,这将来还愁什么?愁吃的?穿的?用的?呵呵,什么都不用愁了,您说在不在理?”

原本就不是三贞九烈的性子,妇人其实早已有意,只不过不敢而已,现在正是病急乱投医,暗叫一声罢了。

“唉,人家身边都是何等绝色,岂能看上俺这丑货?又年纪大了,还是未来的半个岳母。”

盯着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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