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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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完结)-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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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打出来一个包。
  我惊慌的扑到车窗上,正蹲在外面研究车锁的人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仰摔了一跤,手里一根手术刀一样的金属片也掉在地上。
  望风的那一个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焦虑的表情似乎在催促他快动手。
  穿深色衣服的小混混从地上拣起金属片,刚要凑过来,脸突然歪向了车尾的方向,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象核桃那么大,活象哥斯拉出现在他眼前一样,“咻”的一声就窜离了我的视线。我愕然的回头去看,并没有什么啊,没有哥斯拉和蜘蛛侠,也没有什么黑道大佬现身啊。
  再回过头,三个小混混都不见了,就象他们的出现一样突然。
  刚才的一切该不是我的幻觉吧?
  我呆呆的趴在车窗上向外看,那些小混混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突然的离开,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还有,如果这辆车一早就被人盯上了,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也许是我多疑,我忽然想到这些人跟上次安哲出车祸有没有什么关系呢?按理说安哲这样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应该是不会惹到混黑道的人啊。
  再回头仔细审视,一辆黑色的宾士车正缓缓驶出停车场,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后半部黑亮的车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那位大侠吓走了那帮小混混呢?
  宾士车消失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安哲。他两只手插在肥大的牛仔裤的口袋里,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他的样子,该不是挨批评了吧?
  安哲一上车就叹了口气:“真不巧,怎么一上去就遇见他了呢。”
  “谁?”我好奇的问。
  “老总呗。”安哲没好气的拍了我一下。
  果然是挨K了。
  安哲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接安心。”
  我想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谁也不能确定这些小混混究竟只是针对这部车,还是针对安哲。也许这只是一个突发事件也说不定。
  至少我希望它是个突发事件。

  三十九

  安哲的车刚从广场旁边的林荫道上窜出来,就远远看见两个人影在自己家那栋楼下晃悠。
  矮的那一个穿着红色的短甲克红色的小皮靴,头发短短的,卷卷的,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是安心。高的那一个穿着笔挺的长大衣,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这个也不用看第二眼,是陈瑞嘉。也不知道是一起来的,还是在这里碰上的。
  安哲哧的一笑,说:“我发现自从我进了一回医院,我们家就变成了公共聚会点了。”他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反而好象挺开心的样子。
  我奇怪的瞟了他一眼,他家里很少来客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清净的。我难道看走眼了?
  安哲很感慨的叹了口气:“家里一热闹,还真是感觉挺温暖的。”
  原来他在感慨这个啊,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们每天来安哲家报到挺好的,尤其是每次瑞嘉都会偷偷向我汇报我爸妈那边的情况。
  一打开车门,我立刻就扑到了瑞嘉的肩膀上,一旁的安心撇了撇嘴,“没良心的。我哪里不如他好了?”
  瑞嘉回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因为她爱吃的菜都是我做的呀。”
  安心的小脸耷拉了下来,然后忿忿不平的冲着我比划了一下小拳头:“那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安哲锁好车也走了过来,听见这话立刻摇头:“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安心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了。”
  瑞嘉哧的一声轻笑了出来。安心立刻不服气的喊了起来:“安哲你太过分了,我的手艺有那么差劲吗?”
  安哲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当然不止是这么差劲。瑞嘉可能不知道,去年她还在租房住的时候,有一次请我吃饭,结果我赶到的时候,楼底下围了好多人,还有消防车。我一打听,原来是邻居看见窗户里往冒浓烟,以为是着火就赶紧报警了。”他很遗憾的摇头:“结果那一顿又是我掏腰包替她压惊。”
  安心不服气的反驳他:“那次是意外嘛。”说完眼珠骨碌碌一转:“你要实在不放心,让陈大厨做监督好了。”
  瑞嘉笑眯眯的答应了。
  进门换拖鞋的时候,瑞嘉的公文包不小心散开了,最上面的几张纸洒落在地上。安哲顺手就帮他捡了起来,很随意的一眼扫过,却立刻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了视线。瑞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很好奇的跳到了安哲的肩膀上,低头一看,我自己也愣住了。
  原来上面写得是:巫术(witchcraft)在学术上被定义为一种宗教,即法术(magic)的宗教,以自然信仰为基础,是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普见於每个文化之中。 所有的法术都包括意志和想象(visualization),在技术上亦强调此两者,个人化的性质较高。一般而言,在进行巫术时,会先将空间神圣化,此空间即 magic circle。以《金枝》(Golden Bough)驰名的 Flitzer 将巫术的思想原则分为两类,一是相似律(imitative magic),为同类相生的原则,以通过模仿的方式达到目的;二是接触律(contagious magic),透过接触被接触过的事物,一个人就能对另一人进行法术。巫术的活动包罗万象,从最繁复的祭典到简单的打坐都有。巫术可能以追求外在的个人需要为目的,如获致金钱或爱情,这种巫术被称为 Low Magic;而以改变自然现象为目的的巫术,如祈雨的舞蹈(rain dance)或祈求丰收的仪式(fertility rite),则被称为 Natural Magic;巫术也可能追求内在意识的转变,以体验神性,这种巫术被称为 High Magic。
  这些巫术都有超常的能力 :
  一种叫「回」……是借时之神的能力的最高等巫术……可令时空倒退……
  一种叫「封」……能封印一切所有物体的术……
  还有几种是中国五行和四大元素的反力量 ……
  ……
  ……
  我抬起头满心感慨的看着瑞嘉,他只是冲我笑了笑,继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安哲的反应。 安心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了两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瑞嘉,你居然在研究这些呀?”
  瑞嘉很沉着的说:“我发现这是一个被主流社会刻意回避的领域。很……有意思。”
  安心很仗义的在他肩膀上一拍,笑嘻嘻的说:“我跟你是一国的。我一直特别喜欢这种题材的电影。”
  安哲又翻了几页就递还给了瑞嘉,意犹未尽的问他:“你是一直在研究这个还是刚刚开始感兴趣?”
  瑞嘉很诚实的回答:“也就是最近。”
  安心好奇的问他:“最近?为什么?”
  瑞嘉低头把文件塞进公文包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因为我想把潘潘变成人。”
  安哲和安心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瑞嘉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们,眼睛里有一点很悲伤的东西缓缓流了过去,我无言的落进瑞嘉的怀里,让他温暖的大手把我抱了起来。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连我们的悲哀都显得那么荒诞可笑。
  安心最先停止了大笑,她没有注意到瑞嘉眼睛里的郑重其事,笑嘻嘻的问他:“如果真能实现,你希望潘潘变成什么人?”
  瑞嘉低头抚摸着我的羽毛,很温柔的说:“变个女孩子给我当妹妹吧,清清爽爽留着及肩的直发,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笑起来脸颊上就露出两个酒窝。”
  安心想了想,点点头说:“也行,不过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土。应该是有一副魔鬼身材,一头卷曲的大波浪,胸围至少也是36C的,回眸一笑立刻能电死人。”
  我立刻哆嗦了一下,不过真要能变成那样,倒也是满刺激的。
  安哲摇摇头,提着瑞嘉的购物袋往厨房里走。
  安心笑嘻嘻的问他:“表哥,你也给点意见。你想让潘潘变成什么样的啊?”
  安哲没有理她,安心不依不饶的缠着他:“说嘛。反正是说着玩的。”
  安哲敷衍的说:“瑞嘉说的那个样子就好。”
  他的话让我的心咚的一跳,随即慢慢的沉落下去。
  其实在我看来,瑞嘉开始一本正经的研究巫术也是有点走火入魔了。除了童话故事,谁听说过生活里有巫术这种东西的?即使他把世界各地的巫术都研究透了,又有什么用呢?他自己又不是巫师,找谁来施法?好象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比划的吧?
  瑞嘉的做法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有病乱投医。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瑞嘉把我举了起来,象在安慰我,又象在安慰他自己一样,用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桌子上四菜一汤,都冒着热气。
  安哲和瑞嘉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动筷子。只有安心满脸兴奋,举着筷子一个劲的说:“快吃啊,多吃点。”
  安哲瞪着眼睛看瑞嘉,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监督吗?怎么做监督的?”
  瑞嘉也瞪着他:“监督有什么用,该选手太喜欢自我发挥。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当我是在唱歌。”
  安心把一筷子牛肉夹到了安哲的碟子里,说:“别光顾说话啦,先吃饭。炖得很软。不信你尝尝。”
  安哲很勉强的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太淡了。”
  安心立刻接口说:“淡点好啊,营养专家都说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瑞嘉不服气的指了指桌子中央的紫菜蛋花汤:“那这个你又放那么多盐?”
  安心头也不抬的说:“多放点盐才有味道嘛。”
  两个挑剔的吃客彻底无言。
  吃了半碗白饭,安哲终于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说:“总结一下:今天安心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一是不怕累不怕脏,主动承担了做饭的艰巨任务。二是没有着火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事故,安全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过……”
  他顿了顿:“光让安心一个人做实在是不好,不如这样,以后,每逢在我家吃饭,由瑞嘉做。在安心家吃饭,由安心做。”
  安心高兴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了:“说来说去,还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啊。明天晚上都上我家。”
  安哲干笑了两声:“都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陈大厨代表我们去就可以了。”
  安心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胆小鬼!”
  放在客厅的电话适时的给安哲解了围,他大步流星的出去接电话。我支起耳朵,隐约听见他说:“……明天?我休假当然有空,你翘班出来不怕老总K你……”
  翘班?谁?
  难道又是童海林?

  四十

  太阳暖洋洋的。没有风,又不太冷,是冬天里最舒服的天气。
  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
  安哲一大早起来就兴冲冲的翻他的网球拍和运动服,让我也跟着很是兴奋了一阵子,没想到出门以后,车子拐来拐去,竟然停在了流云轩的门口。
  然后,安哲就一脸歉疚的对我说:“宝贝,我要去体育馆,把你放在安心这里玩,下午我就来接你哦。”
  想自己出去玩?嫌我碍事?
  这个认知很是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安哲看我耷拉着脑袋也没有什么表示,就伸手把我抱了起来,一边下车,一边低声细气的说:“我们是打网球嘛,你想想,球飞来飞去的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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