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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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教授的私人生活-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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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年点点头,翻身脸朝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头上的疱疼,脸上的掐疤火辣辣地痛,他流泪了。他想,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有多好啊。骑大马,划小船,。。。。。多开心!——今个挨打的事儿,最好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会很生气的,他们会跟玉红大姨妈吵架的,。。。。他渐渐进入甜蜜的梦乡。

    玉红没有睡午觉,沈蓉,沈洁缠绕她要出去玩。玉红忽然想出一计,叫沈蓉、沈洁到姥姥房间里去,将丰年喊出来,一块玩。二个小女孩风风火火地跑去,拍打姥姥的房门,将丰年吵闹。丰年惊醒了,揉着眼睛翻坐起来。玉花大姨妈的头伸进来,笑眯眯地说,咱们一起玩躲猫猫,捉迷藏,老鹰捉小鸡,可好?丰年笑了,一骨碌下床穿鞋,连声说好。

    老鹰捉小鸡,玩得真开心。丰年扮作老鹰,玉红伸开双臂保护身后的二只“小鸡”,不让老鹰抓住。丰年年纪小,几个回合抓、扑、绕、追,已经气喘不止。大家嘻嘻哈哈,玩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休息片刻,换个内容:捉迷藏。这个活动,加上一个新规则,即发觉躲藏的目标仍不算数,必须要捉住他才行。好,开始。丰年,沈蓉,沈洁三个小目标,立即寻找隐蔽的地方,藏匿自己,以利不容易被发现,又方便于被发现时逃走。玉红尽盯住丰年找寻,发现了目标,也不去捉住,一个劲地在后面撵,吆喝着追。小丰年开心地从这里逃到那里,从屋里逃到院子里。

    小孩的嘴皮利索,抵不上大人的脑袋利索。这个屋子本身就拥挤,哪有什么可以藏匿和逃避的地方?院子里杂物很多,更不能任意逃跑。玉红故意小步慢跑,在后面叫嚷:“看见啦,看见啦。”逗得小丰年边笑边逃。跑到院子里,他气喘吁吁,脚被一绊,腿肚一软,栽倒在铅桶上,他的嘴唇磕在铅桶靶子上,顿时唇皮开裂,鲜血直流。哎哟,闯大祸了!玉红也没有想到问题这般严重,赶忙吩咐沈蓉叫姥姥回来,并设法让沈诚开车回家。姥姥脚高脚低地奔回家,抱起小丰年,用消毒纱布按住出血的地方,狠狠地瞪玉红一眼,厉声问道:“怎么搞的?!”玉红低声说:“是他自己跌倒的。”沈诚急忙地开车回家,跨进院子,见状指着玉红鼻子说:“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他赶紧让姥姥抱紧丰年,上车开向医院。医生很快地给丰年清理伤口,止血后,上了麻药,缝了三针,再用消毒纱布给他贴上。

    俗话说,骂人别揭短,打人莫打脸。可是,今天的事儿全都出现在脸上。小丰年脸上的掐痕红殷殷,象星星点灯,遍布在脸庞上。嘴唇上部青的,红的,还有白色纱布裹着,五颜六色,象大花脸。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整成这个模样,谁见谁心寒,谁见谁心酸。人们不禁要问,冲着孩子搞,是哪门子的经?

    玉花闻讯,关了机床,请假赶来,一见儿子迅速扑向她怀里,她泪如雨下。玉红搂着她说:“我们是亲姐妹啊,我跟你一样心疼!这孩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柳大海骑自行车,载着朱教授赶来。朱一见这这阵势,心中五味瓶炸开,酸甜苦辣涩立马淹没了他。他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柳大海抱着丰年,也没声响。

    朱教授脑门里正翻江倒海。事实明摆着,图穷匕首现,是冲他来的,发泄在儿子头上。而且,手段狠毒,令人发指。怎么办?以暴制暴吗?能解决问题吗?

    玉花拉住他说:“秀,别冲动,我们回去吧。”朱教授咽下一口气,忽地想出一条对策,以曝制暴。他向玉花老妈说:“一起回家去吧,我们要跟街坊邻居打个招呼吧。”老妈说:“正是!”她带头向高邻们一一作揖,问候道好。李大爷、王大妈,江爷爷,还有一位女举重运动员,她是亚运会亚军,回家休假,团团围住小丰年,问这问那。女运动员愤愤地说:“孩子被整成这样,只有畜生才做得出!”王大妈说:“阿弥陀佛,善哉!”朱教授咬了咬牙根,心想,对待恶缘,唯有用慈悲来化解掉!
二十一、秀宝的麻烦事
    (四十三)、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任何事情的发生之前,总是会有征兆的。朱教授琢磨着:秀宝已经四十大几岁了,为啥不结婚成家?谈朋友、处对象好几个,一茬接一茬,有点眼花瞭乱,但结果呢?他经常手头很紧,已经跟哥拿过几回钱了。他信誓旦旦说,再也不去赌了。若再赌,斩掉自己手指!——真的?朱教授很快将到b城应诉去,走之前对秀宝放心不下。他拨通了秀宝的手机,铃声不住地响,可是就没人接听。他感到有一丝不安。他回想,春节前他刚来s城,抽空去秀宝单位的职工宿舍里去,一推进门,看到秀宝和几个人大战方城,有人站旁观战,烟雾腾腾。他感到恶心,最痛恨有的人通过赌博,将你的钱赢到我的口袋,将我的钱输到你的口袋里。

    秀宝手里摸了一块麻将牌,抬头招呼“哥,哥!”麻友们也很客气,要让座。一位坐在秀宝上首的女子,微笑地也叫“哥”。朱教授这才看清,这位女子乌黑的头发梳成一根长辫子脑后拖着,双眼水汪汪的瞅着台面上的杂牌,皮肤白白的,长得有模有样。

    秀宝说,这圈打好,不打啦。哥,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一会儿,稀里哗啦,和牌了。各人点钱清帐,秀宝小赢了几十元钱。麻友们纷纷起身告辞,並相约下次什么时候再酣战一场。屋里只剩下秀全、秀宝和那女子。秀宝笑着对哥介绍,这位女士,姓唐,年龄比哥您小4岁,生性温和,做人做事是“模子”。……正说着,门外有个乡巴佬式样的男人牵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喊:唐某某,女子应了一声,出去,掩了门。她跟他俩走了一段路,相互交谈些什么。

    秀宝说,哥,刚才的她们是一家子,她们在闹离婚。那个男人老是来向她要钱,索讨儿子的生活费。那个女人跟我有一腿,可是,我总觉得,她跟你才般配。“胡扯!”秀全斥责他,不满地说,天下的婚姻,怎么可以乱搭配?!朱教授起身,拂袖而走。秀宝拉不住,看着哥渐行渐远的背影,呆若木鸡。……

    朱教授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刚准备拨通秀宝,秀宝电话来了。他压低了嗓门说:“哥!你赶快到我这里来一次吧,越快越好!”

    朱教授受到一惊,要了一辆出租车,急驶而去。

    秀宝的这套房子,很小,只有十多平方米,但房内家俱齐全,一样都不缺。这是父母生前遗留下来的一点产业,全部让给了他。他也不经常住,但却守护得不错。朱秀全一脚跨进屋内,又吃一惊。好端端的大厨玻璃被砸碎,台子、椅子倒翻在地,床沿坐着一个从不相识的女子,披头散发,满脸怒气。秀宝盘着腿,坐着也不声响。“什么事?!她是谁?为什么搞成一塌糊涂?”秀全厉声问。可是,没人回答。秀全朝那女子,问:“你是谁?什么事?你再不说话,我就将你撵出去!”那女子满不在乎地指指秀宝:“你问他。”秀全渐渐明白了,几个小时之时,或者是昨夜,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秀宝开口说,我给她一百元钱,她嫌少。我只有一百多元钱,……秀全完全明白了,他暗暗责怪秀宝,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一个人堕落成什么样子!秀全转向女子,说,你想怎么了结?公了?私了?公了的话,我即刻报警打110!……这样吧,给你二百元钱,你立马走人、永不相关!他掏出二百元钱扔给女子,女子拿钱后一溜烟走了。

    秀全对秀宝说,叫你不去赌,你自己发誓说今后再赌就斩手指,怎么又赌呢?手指斩了吗?叫你不能嫖,你改了吗?还算是男人嘛?他本来想说,如果今后再犯,就一刀两断,他绝对不会对一个成年人拉了一裤子的屎去揩屁股的。但转念想到父亲的遗愿,他便调换了一种语言,同样能起到施加压力的作用:今后如再犯,别指望我会帮你!

    临走时,他又给秀宝三百元钱,关照他,家里收拾好,好好工作,过好日子。

    他自忖:血浓于水,我不管他谁会管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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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短暂的恋爱:船过水无痕、隐痛无限
    二十二、短暂的恋爱:船过水无痕、隐痛无限

    (四十四)、人世间的缘分,既在生活中邂逅,又在生活中消失。

    人生如茶,或浓或淡,或由浓而淡、由淡而尽。每一杯茶里都有一个故事或一场戏剧,每一杯茶里都有轻松愉悦或沉重叹息。有一本书里说得好,因为有缘相伴,我们感情的时空里,才有了共做比翼鸟、连理枝的浪漫。也因为缘的开始和结束,才衍生出人际的悲欢离合,丰富我们的多彩人生。

    朱秀全读大三的时候,是个阳光、热情、冲动、前卫的青年。既诚实敦厚,又睿智溢彩,他的聪明好学,已被同学公认。导师王扣凤副教授视他为出类拔萃的尖子,有时为他“加小灶”。

    王导师只比他大七、八岁,显得精力充沛,才智过人。一剪短发,丹凤双眼,笑容可掬。她是南方人,擅讲各地方言,特别是讲北方口语,又流利又准确。还会唱梅派京剧《贵妃醉酒》和袁派越剧《祥林嫂》等选段,字正腔园,声情并茂,使得多人觉得,她曾经是专业演员如今下放了。听说她的个人命运很不幸,丈夫寻花问柳,泡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离她而去,让她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孤独生活。有人给她介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子,她看不上眼。难道她就此独身奋斗,一直这么寂寞寡居下去?朱秀全则渐渐地从羡慕、钦佩、同情到暗暗地恋上她。甚至有时候晚上睡觉失眠。

    开始时他俩人单独相处,秀全口无遮拦、直抒己见,逻辑性强,妙语如珠,而后,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词不达意。当她俩四目相对时,他不由低垂眼帘,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平时,他渴望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人。然而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莫名其妙的想离去。他忌恨那些有意无意缠绕着她的男性老师和学生。更不能容忍听到、看见那些异性们热情友好的语言和举止。这会刺痛他的心。他悄悄的珍藏她的一根秀发,将它夹在笔记本里,时常嗅嗅她的发香。他经常无言地徜徉在职工宿舍旁的走道上,仰望她住的那间窗前一盏灯。他觉得这份感情来的很浓烈,它包含着幸福,愉悦,憧憬和**,绝非跟玉花的恋情相提并论。(四十五)、秀全跟玉花相互约会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一次,他俩会面,玉花望着他说:“秀,你瘦了。”“嗯”。“什么回事,累的?”“也许。”“恐怕另有心事,说出来,我跟你分担。”“。。。。。。。”朱秀全拟想将最近的感情变化和盘托出,并提出和她分手,不愿耽搁玉花的时间和青春,但他欲言又止,生怕伤透她的心。于是,他迂回曲折、绕着弯子,说,“《早春二月》看过吗?你觉得,肖涧秋跟陶岚好下去,还是跟文嫂好下去?哪个好?”玉花不解地说,“如果我是作家,当然写肖跟陶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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