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爱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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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爱定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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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宋明宇,郝恬这样的孩子在放学回家吃过晚饭之后,又都会在院子里打闹玩耍。日子虽然清苦,但是非常快活。
  那个时候,郝恬的父亲只不过是路边摆摊的小摊贩,还没有富有到可以买名车,买别墅,给郝恬衣食无忧的生活。而宋明宇的母亲跟郝恬的母亲则都是手套场的女工。
  在那些泛着绿色的清葱时日里,宋明宇时常羡慕郝恬,原因只因,郝恬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宋明宇自己,没有父亲。所以,他更加喜欢接近这个阳光烂漫的可爱女孩,只要接近她,他的心里,也会充满光亮。
  宋明宇从小就听人说起,当年他的母亲来到这里的时候,身边就没有男人,只带来的尚在腹中的他。从小到大,宋明宇也不知听到过多少次别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说他是他母亲不知跟哪个男人生下的野种,更有甚者,直接骂他母亲是妓、女,或者是别的什么更加肮脏的话……
  对于那些人骂他,宋明宇往往置之不理,可是说到他的母亲,他却怎样都忍不下那口气。故而常常跟人大打出手,恶语相向。
  就因为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宋明宇从小就性格乖厉,好打架,爱惹事。以至于最后成长为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混混,小流氓……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年幼的宋明宇也曾有过好奇,他问过母亲,他的父亲在哪里,他到底有没有父亲。每当那个时候,母亲就会告诉他,他是有父亲的,他的父亲有多么了不起,多么好。只不过,父亲还没有娶母亲过门,父亲就因车祸死掉了。而那时母亲已经怀有了他,母亲不愿打掉这个孩子,家中便将她赶出了门。
  从那些言语之中,宋明宇能深刻的体会出,他的母亲对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爱,有多深沉。
  宋明宇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平和的亮丽女子,宋明宇小的时候,她对他是那样无微不至的呵护。她不是□,她靠自己的双手攥钱养活自己和儿子。
  那个时候的宋明宇,还只是打打小架,范范小错,还只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郝恬跟宋明宇从小就在一起上学,早上一起上学,下午一起回家。宋明宇长相很好看,又会打架,笑起来还给人有点坏坏的感觉。在小学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女生们爱慕的对象。郝恬管宋明宇叫哥哥,宋明宇处处照顾她,在学校里没人敢欺负她。
  郝恬总是跟在宋明宇的身后,宋明宇替她打架,送她上下学,她心安理得的坐在宋明宇自行车的后座上,环着他的腰,靠在他尚显瘦弱的脊背上。这么多年来,每每只有靠在宋明宇的身后,郝恬才会有安全感。
  只要有宋明宇在,全世界,她什么都不怕。
  彼时懵懂的少年,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却早已身陷囹圄。
  所有事情的转折点,都发生在宋明宇跟郝恬升上初中的那一年。他们依然在同一所中学里,依然一起逛街,一起上下学。并于某个迎春花开的午后,在学校操场旁的花园里相拥着接吻。宋明宇喜欢郝恬,他认定这个从小便跟在他身旁的女孩,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最爱。郝恬也喜欢宋明宇,无法形容的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即使看了他这么多年,可是当她每每再去看宋明宇,接近他的时候,仍然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而且,愈演愈烈。
  那个时候的郝恬觉得,宋明宇,这个在她眼前的男生,就是她的一切。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才是生命最原始状态的真谛妙论。美好的东西总不会太长久,凡事当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必然迎来不可截至的衰退。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完全不一样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明宇总会在自己家中发现一些陌生人的东西,起初并没引起他什么注意,可是到后来,有一次下午提早回家,他竟然在收拾母亲床铺的时候,发现了陌生男人的内裤。床上残留的东西并没有清理,床单皱皱的,那是欢爱留下的痕迹。不过当时的宋明宇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对着那条内裤有些怔怔。
  接下来,他竟发现尘封好些年的流言再起。只是这一次,宋明宇选择了捏紧自己的拳头,没有打出去。当年的他可以理直气壮,可是现在呢?
  他有的时候会专门不去上学,然后躲在离自己家不远处静静守候,他就会看见东张西望的猥琐男人贼兮兮的扣他家的房门,然后进去。好久之后才出来,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副神清气爽的贱模样。
  每当那个时候,就会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在宋明宇心中萌生,他会攥紧拳头,任凭较长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他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揍那些男人,可是却不想被那些男人知道他就是刚刚被他们上过的女人的儿子。
  宋明宇心中好恨,好恨。
  纵使那样恨,他依旧无能为力,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何一向温柔贤淑的母亲会真的像她们那些八婆们议论的那样。他只觉得他太过弱小,什么也做不了。
  郝恬的母亲一直都不同意郝恬与宋明宇来往,当最后那些谣言真正被得到证实的时候,郝恬的母亲更是将郝恬锁在房间里,不准她出去。
  女孩子,学校可以不去,但是路不能走歪。这是郝恬母亲的宗旨。
  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郝恬满脑子想的都是对面楼上的男孩。那个男孩有着一头清爽乌黑的短发,喜欢在校服底下穿洁净的白衬衫。那个男孩会坐在草地上陪她一道看夕阳,会排好几个小时队只为给她买她最爱吃的‘多可爱’草莓冰激凌。郝恬想宋明宇,真的想他了。
  半夜的时候,心急火燎的男生在女生家楼下徘徊,最后打定主意,他找来绳索和别的什么用具,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郝恬窗外。
  几日不见的男孩和女孩紧紧相拥,郝恬满心的幸福,宋明宇的心中却夹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恬恬,如果……你妈说的没错,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这是一直以来宋明宇最害怕的一件事,可他在面对郝恬的时候,却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
  郝恬躲在宋明宇的怀中拼命摇头,泪水流满了她整张脸,沾湿了宋明宇的胸襟,晕染开来一大片。“不会,怎么会。明宇哥,我喜欢的是你,我管别的做什么啊。”
  “恬恬……”在听到这句话时,宋明宇的心都几乎激动得开始颤抖了。他用力抱紧怀中的女孩,声音也有些颤抖着,却是说不出的坚定。“恬恬,我爱你。”
  那天夜里,麻绳在窗外悬了许久许久,夜风吹过,轻轻摇晃。
  单人房,双人床。
  宋明宇怀抱着怀中的女孩,在一米五的大床上,俯身轻嗅她发丝间的淡香……

  女人,爱定你023

  在小巧细嫩的耳蜗上浅吮低噬,女孩年轻的身体在男孩的怀中微微颤栗着,男孩将女孩搂抱得很紧密,两人之间几乎无隙。
  想来,如果那时男孩若向女孩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的话,女孩一定不会拒绝的。如此水到渠成的爱恋,会有想要拒绝的理由吗?
  然而,宋明宇仅仅只是那样抱着郝恬整整一夜。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触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宋明宇已经觉得他这一夜,过得无比幸福。
  宋明宇是在第二天天就要蒙蒙亮的时候悄悄爬下楼的。
  离去时一对恋人拥吻作别,像极了迪士尼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只是不知道这二人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Happy ending?
  与此同时,郝恬那摆了多年地摊的父亲跟朋友合资看准了一个生意,一夜之间暴富。什么都有了。
  紧接着,郝恬搬家了。
  因为洞悉了女儿与宋明宇的关系,郝恬的母亲执意给郝恬转了学。
  学校相去甚远。从此,不管上学下学,还是在学校里,两个相爱的人再难相守。
  后来,大杂院式的破旧房子里,只剩下了宋明宇。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靠在楼下的栏杆上,仰望对面的那扇窗。可那扇窗户里面,却再也不会出现他想念的人。
  自从郝恬一家搬走之后,那间房子里已经有了新的住户,那是个长相魁梧的中年女人,很泼辣。她总会当街叫骂她的丈夫。
  一切都平淡的不能再平淡。没有了郝恬,宋明宇的世界死气沉沉,黯淡无光。他会每周翘掉许多课程去C市那一头的学校探望郝恬。
  他每一次都会在郝恬的学校里徘徊很久,等待她下课,然后再送她回家。
  那个时候,两个相爱的人依旧甜蜜。只是各自心里,都多了些说不出来的忧伤悸痛。
  直到有一天,宋明宇从郝恬的视线里,彻底消失。等到再见面时,桃花依旧,人面全非。
  宋明宇的母亲由于身心疲惫,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宋明宇在面对他母亲时,也再不复当年亲近。那个时候的宋明宇,根本就不理解,其实母亲做的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都是为了他。
  在一个冬季寒冷的夜晚里,宋明宇推着车子回家,在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宋明宇当时只觉得那种场面很怪异,他将车子推进车棚,慢慢的挤进人群。看到的那副情景,他永生难忘。
  宋明宇的母亲,自杀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女人的手腕流了满地,眼睛圆睁,而那具尸体早已僵硬。宋明宇当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他快速跑了过去,抱起地上女人的半个身子,皮肤已经冰凉,那种冰冻感透过宋明宇的皮肤,渗进了他心里。好冷。
  “妈,妈,你醒醒,妈!”
  母亲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为什么?!在干出那些龌龊的事情之后,还要狠心的彻底离他而去?他恨,好恨。
  “妈!”宋明宇抱着怀里的躯体,想哭,却发现眼睛干得发痛,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行了,喊什么喊,这种女人,死了倒干净。”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群里传来些风凉话。
  宋明宇咬了咬牙,指节收紧,“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的,能干的出来还怕人说?”说话的是这条街上的老光棍,出了名的猥琐。宋明宇认得。“这里有谁不知道,你妈看起来文弱,其实就是个公共厕所,任谁都可以上去干上一炮。操,老子就是着了这娘们的道儿了,还说怎么这段时间下边儿总是氧呢,最后才知道是这娘们他妈的把性病传染给老子了。操,真他妈的不要脸,收钱的坑也不收拾干净……”
  猥琐男人越骂越难听,宋明宇抓在母亲肩上的手越来越紧,下唇咬出了血。他愤恨。
  猥琐男继续,“怎么?你不会还不知道你妈干的那些丑事吧,小子,听说你没爸,你还说不定是谁家的便宜儿子呢。操,真他妈的越想越气,要不是看在你妈那么便宜,老子才不在她身上泻火呢,狗、日的烂逼……”
  周围有些卫道士也都听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但听在宋明宇耳朵里,全都是一样的刺耳。宋明宇闭了闭眼,缓缓放下母亲的身体,慢慢站起身来,出了口气。然后猛地转身揪住那猥琐男的后脑就给了他一拳。周围很多女人都尖叫一声赶快跑开,男人也都是象征性的拉架,宋明宇少年气盛,血气方刚,谁都怕殃及池鱼。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有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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