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下辈子吧(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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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下辈子吧(全文)-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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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颤。他怎么专挑人家的软肋下手?“这样,不好!”
  “乖,习惯了就好了!”
  要是我知道这样保持理智的后果,我宁肯让他把后花园逛遍。夏长宁显然就是这样想的,方才平静温柔的春水变成了巨浪滔天。我尽可能地在呼吸空气的同时说了句:“我饿了,还没吃饭呢。起来吃东西好不好?”
  “等会儿我做饭。”
  “放点儿……背景音乐?”
  胸前一痒,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挺好听的!”
  我恨不得缝住嘴,再找块豆腐拍死自己。身体一松,他翻卷着我的毛衣往上一扯像剥兔子似的干净利落。
  “啊!”我闭紧了眼睛,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我使劲贴在他怀里。光天化日之下啊,怎么能这样让他看光光!
  “福生,两个人‘裸’诚相见是很有必要的。”大概是我搂得紧了,死死地压在他怀里,夏长宁又好气又好笑地对我说。
  “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怎么不是?朋友的朋就是两个肉字旁,没穿衣服的!”
  “不带这样的,现在是白天!是大白天!”
  “闭上眼睛就是夜晚。”他拉开我的手,一只手盖在我眼睛上,滚烫的唇印在了我的胸前。我握紧了双拳,所有的思维都跟着他的动作游走。我的理智在他的刻意挑逗下土崩瓦解,仅有的一丝清明霎时不翼而飞。
  “夏长宁……”这是我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夏长宁的手指在我肌肤上轻轻画下一笔,然后离开了我。我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他光滑的肌肤贴上来的瞬间,我颤了颤。
  他掰开我的手,将它放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很有力,一声又一声,我觉得我的手掌也跟着在跳,一下又一下。我缓缓睁开眼,夏长宁墨黑的双眸里只有我的影子,点点闪烁。
  “你是我的女人!”他轻声说了这一句,覆身上来。
  这句话蛊惑了我,让我彻底沦陷。他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纠缠,这一刻,我觉得我和他真的很近很近。
  “一会儿就好……别怕,福生!”
  我怎么不怕?人家喊“一二三”才开跑,他话还没说完就挺身了。他让我别怕的时候,我疼得一声闷哼,死死地握紧了他的手。
  “轻轻地呼吸,没事了。”
  我睁开眼,眼睛已经泪湿,“别动!你别动!”
  夏长宁轻轻地吻下来,没有再动。
  窗外阳光灿烂,他和我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拥抱着。他没有从我身体里出去,他的手依然握紧了我的手。
  良久,我睁开眼睛指责他说:“叫你别动!”
  “‘他’要动我有什么办法!”
  我这才哭了出来,“我难受!你起来,我想去厕所!”
  夏长宁似在忍笑,突然一用劲。我魂飞魄散,尖叫了声:“不行!我不要了!”
  他叹了口气真的没有动,低头狠狠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呼着气只顾着握紧他的手。
  他顺手从地上捞起衣服堆在我身上,“等我,我去放水。”
  我望着他□的背影啧啧称赞,夏长宁有一副极好的身板。
  他回头笑,“看什么?”
  我尖叫一声:“不要脸!你没穿衣服哪!”
  他放声大笑,“原来你敢看后背不敢看前面!”
  我的脸霎时烧了起来,腿有点儿酸。我悄悄掀开衣服看,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赶紧七手八脚开始穿衣服。
  “你穿着衣服去洗澡?”
  总之我不要当他的面光溜溜地去卫生间!夏长宁扑哧笑了,连人带衣服抱我起来,大步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泡个澡会舒服一点儿!”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现实。我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肌说:“真无趣!”
  “会有趣的!”这厮顿时大笑起来。
  “不准笑!”
  “不笑!怎么可能不笑?哈哈!”
  他放我下水,剥玉米皮似的将我才穿上的衣服脱了,人跟着一步就跨了进来。
  “你……你也要洗?”我往浴缸边上靠,他一进来,水就往外溢!空间不够哪!这个浴缸不够游泳。
  他靠在浴缸另一边,离我最多一尺的距离。我一动,就碰到了他的腿,整个人只好蜷着。我不满地对他说:“你等会儿洗,行不?”
  夏长宁眼也不眨地看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也很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差点儿疼死我了!”
  啊啊!他喊疼?他居然比我先喊疼?!我瞪圆了眼睛,没听说过!我正想反唇相讥,夏长宁轻轻到抱住了我,“抱会儿,泡着会更舒服。”
  水汽在室内弥漫,我慢慢地放松靠在他身上。夏长宁抱着我,轻柔地帮我洗澡。我泡在热水里都想睡了。
  恍惚间他亲了亲我的脸,低声说:“福生,你是我的女人。”
  我“嗯”了声。
  “困了?”
  “嗯。”
  “我抱你去睡。”
  “头发湿了。”
  “我给你吹干。”
  “不要了。”
  “嗯,今天不要了。”
  我撑着睡意睁开眼睛,夏长宁以一种无比温柔的目光望着我,说:“福生,你喜欢吗?”
  我点头,“我喜欢你握住我的手,没有让我的手找不到地方放!”
  他轻轻地笑了,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这一生,我都不会放了。”
  
   同居等于试婚
  笑了很久,我看到夏长宁目不转睛地瞧着我,眸子里写满了笑意。这一瞬间,我决定嫁给他,和他不离不弃。
  
  一觉睡醒了,眼前有团朦胧的光晕。我听到轻微的鼾声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我侧过头看他,夏长宁的侧脸轮廓很好看。他的脸型瘦削,侧面看过去,鼻子特别挺,下巴略往外突出。我凑近了看他,他的睫毛并不浓密,却很长。我牢记要管住自己的手指头,不能妄动,多少血案就是因为妄动造成的。
  我只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细细地观察他,想着各种报复他的方法,用眉笔、口红在他脸上画画什么的,或者……我悄悄地下床,抓起他的睡袍裹在身上。
  我观察了一下卧室。这里衣物很少,夏长宁似乎不习惯在别的地方留下他太多的东西。柜子也是空的,他的睡袍是装在箱子里带来的。我偷偷地笑着,小心地拖着他的大皮箱蹑手蹑脚往外走。每走一步都扭过头看看他,这厮还睡得像猪一样香。
  我在卫生间里看到了我的衣物,反锁了门换上自己的衣服,顺手将夏长宁的睡袍扔到他的箱子里去。收拾停当,我提着箱子出门。
  夏长宁住在这个小区的三楼,我上到四楼给他打电话。
  夏长宁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福生?你怎么走了?”
  我忍俊不禁放声大笑,“夏长宁,给你五分钟出来追我!当然,我想你也只能围着被子出来了,外面真冷哪,不知道没衣服穿的某人会冻成什么样!”
  夏长宁愣了愣,也笑了,“箱子沉不沉?这里没有电梯,给我五分钟我肯定能追上你!”
  “我不信你敢裹着被子出来!”
  “如果我敢呢?福生,你想赌什么?”
  “你肯定不敢!”
  “我问你,要赌什么?!”
  我“哼”了声,眉开眼笑,“我就赌你不敢呗!”
  “时间都过了两分钟了,你要不要探个脑袋出来看我是不是裹着被子出来追你?”
  我从楼梯上探出了头,夏长宁只穿着条短裤大模大样地站在门口冲我笑,“自己把箱子拎回来,我既往不咎。”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点儿也不冷的样子。
  我耷拉着脑袋,吃力地又拖着箱子下楼。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
  他往楼上走了几步,提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说:“下回别再干这样的蠢事!”
  我冲他屁股虚踢了一脚,好好的一个玩笑惨淡收场。有比这更冷的笑话吗?
  一进屋,夏长宁扔下箱子就来抱我,身体直抖,“哎,冻死我了!”
  是冻得吗?我怎么觉得他是笑得浑身发抖呢!我板着脸还没找到台阶下呢,这厮又火上浇油,“福生,你不想我穿衣服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
  “夏长宁,我灭了你!”我运起丹田之气,往他肋下用力捅去。
  夏长宁哈哈大笑,却不捉住我的手,由着我在房间里追着他闹,追得我直喘气。
  我发现他是猴子变的,这么小的空间,我根本碰不到他,干脆罢了手,一头倒在床上说不玩了。
  “嗯,饿了!”
  他一说我倒真的觉得饿了,时间过得这么快,下午的阳光早没了影,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吃饭!”
  正要起来,他按住了我,眉一扬说:“我说的不是肚子饿了,福生!”
  我尖叫着不肯,夏长宁又开始剥我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秀色可餐,吃了你我就不饿了。”
  我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道:“我这么瘦,还不够塞牙缝的,让我吃肥了再侍候你老人家?”
  夏长宁乐了,想了又想,说:“说个日子。”
  “什么日子?”
  “嫁给我的日子。”
  “这就叫求婚哪,不算。”
  “嗯?”
  “不是说了毕业之后嘛。”
  他毫不迟疑地说:“毕业之后办婚礼,现在说个日子去领证!”
  这也太快了,我不肯。面对夏长宁的炯炯目光,我眨了眨眼,说:“咱们边吃边聊?”在他的“不行”还没说出口之前,我马上示弱,“我又跑不了,你总有威胁我的机会嘛!我真的饿了,我还没吃午饭就被橙多卖到这儿了。”
  夏长宁定定地看着我,我眉一皱“哎哟”一声,“胃不舒服!有点儿痛哪!”
  他的手指从我脸上划过,轻声说:“福生,你太容易被我威胁,瞧这又装病又转着眼珠子的模样,我都不忍心了。吃饭去,别真饿着了。”
  我又不舒服起来。瞧他说的,我怎么就这么没用?!
  
  寒假的最后十天,我一直住在夏长宁这里。我总想套他的话,想知道他和逸尘那件事的真相。程子恒说的总不如夏长宁自己亲口告诉我。
  夏长宁也怪,我每每问起这事他就一个大哈哈,“不就是想让你吃醋,飞奔过去,抢了我呗!”
  他越是说得轻松,我越是不信。终于被我看到他脸上飞闪而过的不自然,我这才哈哈大笑。我的计谋看起来挺失败,其实是胜利了。
  我以逗夏长宁为乐,以此来巩固我难得的胜利,“我没回去你特别沮丧是吧?一个人没喝闷酒吧?”
  他“哼”了声开始挣扎,“我平时也一样喝酒,而且邀集朋友一起喝。闷酒?我才不是那种酸才!”
  “是嘛!那你跑来是为了满足我的感受?那真要谢谢你了。”
  夏长宁瞟了我一眼,说:“福生,你也许还真不了解我。”
  “什么?”
  “等下次有事你再打电话给别的男人,还不如让我直接来找你更简单些。”
  我没反应过来。夏长宁拍拍自己的腿,说:“过来!”
  当我是小狗?不过去!
  “你就是学不乖。你不过来,我就过去,所以你还是自己过来的好。”
  我的脚已经走了过去,可脑子里现在想的却是怎么灭了他。我太低估了这厮的报复心,他居然又压着我打我屁股,嘴里狠狠地叫嚷:“在兰州给程子恒打电话,为什么不打给我?嗯?疼不疼,长点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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