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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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90年-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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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样会吓坏了“喜欢的沈行哥哥”,所以陈阳要做的就是,让沈行逐渐增强心理承受能力,慢慢的,接受一个“天才儿童”的诞生……

    人就是这样,如果同样一件吃惊的事情,立刻说出来,他会吓疯了也说不定。可是,如果你抽丝剥茧,又轻到重,最后哪怕一样件事情,人也能够顺其自然地承受住,不会太过激动了。当然,这个递进的度是比较难把握的,所以陈阳要慢慢来。

    劳动节过后,沈行对这个天天见面,而且很乖巧,不哭不闹的小弟弟已经很是喜欢了,其实由于他的读书成绩特别好,村里其他同龄孩子都故意疏远他,外加上他的兴趣又是关在房里摆弄电子元件,出门也不多。

    如今,突然得了一个这么喜欢自己的小弟弟,即便他还很小,可给自己很沉稳的怪异感觉,有时候想想也可笑,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毛娃娃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心里总归已经有陈阳的一个位置了。



………【第012章 【无人相信的事实】】………

    012

    周星星同学与华仔同学的《赌圣》在年初就上映了,陈阳则是在六月中旬才在沈行家看到了录象带,那录象机还是沈行拼凑组装起来的,叫陈阳佩服不已。

    这个时候的录象带对于普通农村家庭而言还是比较稀罕的货色,一盘几十块钱,经常是去镇上音像店租借来看。很多还是京剧、豫剧,比如陈阳家就有几盒“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由于沈行平日还要上学,晚上回家也有不少活要做,所以只有在星期六、星期天,陈阳才有机会让爷爷抱到沈行家玩。陈明也相信沈行,把陈阳抱来后就离开,到晚上才抱回去,毕竟十八岁在农村里已经算大人一样,要再放到十来年前,那可是下池塘挑泥,养猪挑粪,要做工了。

    此刻,沈行盘腿坐床上,而陈阳也乖乖地坐在一旁,盯着电视里的周星星因为特意功能丧失,而猛擦汗的场面。

    沈行正聚精会神呢,陈阳则悄悄地爬到了床头柜处,将一副早就看见的陈旧扑克牌拿在手里,然后起身慢慢地走到沈行身边,笑眯眯说:“沈行哥哥,我们也玩老k牌吧。”

    沈行转过头,略带惊异地看着陈阳,“阳阳会玩?”这些日子以来,随着陈阳潜移默化地表达一些成熟点的语言和举动,沈行下意识地慢慢把眼前孩子当作三、四岁左右来看待。

    “我会剥蛤蟆皮”,陈阳故作得意地说。

    剥蛤蟆皮是小林村一带的土话,其实就是每人一半牌,数量也随便,差不多就成,然后接龙一样排下去,等到重复了,就收起来。

    沈行半信半疑,但小孩子要玩,他也随便,会不会倒是次要的。

    关了录象机,两人在草席上接起了长龙,这副牌明显是很多副扑克牌凑起来的,各样的花色都有,但农村里小孩子玩的扑克,全都差不多,而且沈行放这么副牌在床边,主要是无聊时候一个人算二十四点——很奇怪的爱好。

    不多时,沈行的脸色就不太一样了,因为自己的牌竟然快输光了!虽然这是运气成分占大概,可也说明陈阳的确懂!抬头脸乐呵呵的陈阳,问:“阳阳,你什么时候学会玩老k牌的?”

    “很简单啊,随便看看就会了。”陈阳早等着他来问呢。

    沈行觉得眼前的小毛孩越来越神奇了,别人家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被爷爷奶奶抱着撒娇呢,眼前的陈阳却是已经可以玩游戏玩了跟大人似的了。

    “那你还学会了别的吗?”沈行尝试着问道。

    陈阳仰着小脑袋装模作样地想想说:“我还会红十、红五、关牌、双扣、三打一,二打一,和二十一点,还有梭哈和二八!”

    沈行目瞪口呆,红十、红五啥的他知道,双扣他倒没听说过,梭哈更是只在电视里见过,村里大人有玩,他也不懂,可是眼前才两岁的娃娃竟然说都会!?

    “我不信,我们来红五!”沈行说。

    “好啊好啊,红五很有趣。”陈阳心道:小鱼上钩了。

    红五,顾名思义,红色的五是最大的,这跟红十有着共同点,而且每次只拿五张牌,最后统计所收获的牌的分数来比试谁获胜。

    一局打下来,陈阳所得到的牌数量上看,几乎与沈行差不多,那就得统计一下分数才能得出胜负了。

    沈行口算着将一大叠牌给统计好以后,就想去拿陈阳的牌进行统计,同时,心中对陈阳奇迹般地能玩红五感到震撼。

    这时,陈阳张口就道:“不用算了,是153分,比沈行哥哥多两分哦。”

    沈行一怔,看着手上杂乱的一堆牌,又脸纯真的陈阳,扑哧笑道:“你还能算这么多的数字?别瞎说。”说着,自顾自地计算了起来。

    “……,137,141,148,151,1……”当最后一张牌放下时,沈行感到自己的头已经懵了,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着嬉皮笑脸的陈阳,好半天,才喃喃出一句,“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到沈行的脸色变幻莫定,陈阳心知今天这样就够了,于是收拾起了扑克牌,嘻嘻笑道:“明天我们再玩吧,先把刚才的《赌圣》看完。”

    “哦……”沈行木讷地应了声,去把录象机再开开,可是刚一回到床上,又浑身一个激灵!

    自己根本没告诉陈阳,这片子叫《赌圣》啊!。

    有些事情,明明是事实,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晚上的时候,沈行将白天陈阳会打扑克,还能算很长数字,更能够认识文字的事情给父母说了出来,可是沈波夫妇却是一个哈哈大笑,说儿子真能讲笑话,另一个则是在沈行额头上摸了摸,问是否烧了。

    沈行苦笑,最后只好作罢,其实要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别人说这些话,他也不会相信的。几乎整个晚上,沈行都没睡着,不断猜想,莫非真跟陈阳离开时对自己说的那样——“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哦……其实啊,我是天才……”

    虽然这个举措很玄乎,可陈阳就是吃准了,沈行就算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他,才敢这么大胆的。

    至于沈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承受能力也就大大提升了,给他一点时间,自然就能接受这个“天才”的事实了。

    哪怕仅仅是两人间……

    6月16,正好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自古有谚语,癞蛤蟆躲不过五月五。什么意思呢?因为癞蛤蟆将会成为人们的盘中餐。

    按照农村里的习俗,吃蛤蟆肉,解内火,很滋补。特别是小孩子,吃了之后背上不长痱子,而一些大人,则觉得癞蛤蟆剥了皮,白煮一下,沾着酱油吃很鲜美。

    陈阳谈不上动物权益保护者,也谈不上心狠手辣,被奶奶塞了两块蛤蟆大腿肉后,就没再多吃,倒是爷爷和父亲、叔叔,一边抿雄黄酒,一边吃得津津有味,至于动手杀蛤蟆、煮蛤蟆的“蛤蟆终结者”吴玲女士,却是假慈悲地在一旁指责三个男人“没爱心”,饭桌上半口都没吃——后来陈阳听奶奶说,妈妈是煮完了吃下几只腿才端出来的……

    张青还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了一些藿香、紫苏、菖蒲、香茅、八角茴香、陈皮、柳丁皮,艾叶什么的,磨成了粉末状,做了个小香囊给陈阳挂上,手工很精美,而且可以驱赶蚊虫,陈阳很是喜欢。

    青粽成串,薰香弥漫。

    也就在这样充满了清新与古雅的节气里,陈阳才深深感受到古人那份悠然出自何处:

    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



………【第013章 【干】】………

    013

    七月,相对漫长的暑假终于来临了。

    陈阳对沈行进行的理念灌输,基本上也取得了预期的效果,沈行现陈阳并没骗他,虽然仍旧不可思议,可也只好接受现实了。

    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一个十八岁,一个两岁,有人在的时候,符合年龄段的表现,没外人的时候,则像是同年人的交流。

    起初沈行也不太习惯,可暑假过了一个多星期,陈阳天天到他家里玩,也就自然了许多。沈行答应为陈阳保守这个秘密,其中自然也包括说出去没人相信的因素,更何况,与一个“天才儿童”交流,让沈行感到很新奇有趣。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有些毒辣,在沈行家的二楼,陈阳看着沈行帮邻居家修理一个收音机,额头汗水,为了省钱,沈行的房间里并没装电风扇,很多电线、元件则容易热,所以屋子里气温比较高。

    “行哥,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我不普通呢?”陈阳这几天一直有等着沈行问这个问题,可沈行却是浑然没有问的意思,没办法,时间有些紧,陈阳自己先说了出来。

    沈行撇过头,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哈哈!小家伙!这下你忍不住了吧?我要是问了,不就正好随你了你的意了?!”

    陈阳愣了下,随即苦笑摇头。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二岁孩子脸上,显得很诡异。

    “我之前想了想,从那次你在店里叫我,说我聪明什么的开始,我一直都被你算计着,你只让我一个人知道,明显是有特别的事情需要跟我说,对不对?我偏偏就不问,就等着你忍不住呢!嘿嘿……小子,你哥我也不是傻子,比你这小怪物虽然不如,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哈哈……”

    看着沈行那胜利者的姿态,陈阳只翻了下白眼,懒得多说他,不过也好,总算不是彻底老实人,也有狡猾的一面,机灵着呢!

    “我说,行哥,我的亲哥啊……你就不能别叫我‘小怪物’?好歹我是人啊。”陈阳郁闷地道。

    沈行扔下手头的梅花螺丝刀,拿起把蒲扇扇了几下,不是滋味地说:“还不是怪物……我都做不出的题目,你做了比我们老师还快,我都怀疑你的那种uFO里,来的外星人。”

    陈阳绝倒,再床上来回滚了几下,才扁着嘴道:“既然都说破了,那我就把要说的事情跟你说一下,如果事成了,好处大大地有,你干不干?”

    “干!当然干!”沈行眼里有几分兴奋地道:“我可是很期待,你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心思接近我,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喂”,陈阳面带无奈地笑道:“我可是把你当亲哥看的,可不是利用你。”这话倒是真心的,这些日子接触下来,陈阳很喜欢这个年长十六岁的大哥,亲切、善良、淳朴。

    沈行伸手在陈阳头上摸了摸,眨了下眼,“这不跟你开玩笑吗,傻瓜老弟……”

    说完,两人心有灵犀般地相视一笑……

    七月下旬,那可就进入了农忙时节了,双抢的开始,总让很多苦过来的农民唏嘘不已。

    由于农田在这些年减少,所以并不需要像十年前什么的那么苦,早上四点多下地,下午顶着大太阳也下地。不过,即便是这样,不好好干,还是会耽误时间的。

    强烈的日光照地池塘边的柳叶子打了卷儿,知了整天瞎叫嚷不停,不让人睡个好午觉。

    有几天的下午,陈东等人刚好工作空闲,会提前回家帮着收割稻子,而陈南则劝说老爷子将剩下的田也都租出去算了,可老爷子却是没答应。

    抢收完了还得抢播种,陈阳看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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