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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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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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同捧着饭盒正在发呆。为什么?刚才用沾满粪便的鞋子打人,那个臭他自己也呕心。现在捧着饭盒,就是难以下咽,所以只好发呆。

    秋同用手擦擦鼻子,似乎,好像,手上也臭,刚才就是用手拿鞋子的。已经洗了无数遍啊,用香皂洗的,怎么还臭呢?

    秋同还没想明白,脑壳上就挨了一爆栗,紧接着就听见妈妈的声音:“跟我来!”

    秋同乖乖地跟着妈妈走。路过体育器材室,梁司琪说:“进去,取一个五十公斤的杠铃。”

    刚才的事被妈妈知道了。奇怪,是谁告的密?不会是小姐姐,她从来不告密,帮着隐瞒倒是经常的。那又是谁呢?是谁吃饱了撑着,嘴伸得这么长?

    你在猜是谁告的密,是吧?你打算报复,是吧?梁司琪训斥道:“没出息!敢做就要敢当。你不是要学哥哥吗?哥哥做事,什么时候赖过账?”

    这孩子非得狠狠教训不可,太不像话了。有人可能要问,梁司琪认为秋同犯错误了?是的,她觉得儿子犯错误了。但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错误。

    金耀祖是该打,但你不能用沾满大便的鞋子去打,何况你是故意踩上的。这个太恶劣。金耀祖都已经是市长了,麒林没人能管到他。所以你可以打,家里大人可以为你承担任何责任。但是用沾上大便的鞋子打人,就不仅仅是打了,这是侮辱人。所以就要惩罚。

    秋同是任何道理都懂,仅凭说教已经没用,所以一定的体罚还是要的。

    将秋同带到办公楼下,梁司琪命令:“每天一万个,持续到本学期结束。另外,三天之内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你也可以拖到学期结束,但那时就要一万字。

    根据你一贯的毛病,可能要讨价还价,会问那第四天交要多少字?一星期内交都是五千字,然后一直到期末都是一万字。你可以不写,我也可以叫哥哥姐姐在十年内不帮你突破真气外放。”

    十年,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那是非常遥远的未来。十年后,我都二十五岁了。同学们都已大学毕业了吧?都要结婚生孩子了吧?而我却连真气都不能外放,那也没脸见人啊!

    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老妈就是如来佛祖,我就是那可怜的孙猴子。秋同乖乖地驮着一百斤杠铃,在办公楼前压腿。

    眨眼时间就围上来许多人,一个个都来看稀奇。据传说,二十一中历史上只有李满屯与孙不武等两帮兄弟享受过此等待遇。李秋同是怎么啦?犯了什么逆天大罪,要受此等惩罚?李满屯是因为杀人,难道,莫非,李秋同也杀了人?

    七嘴八舌,同学们纷纷打听。是梁老师亲自下的命令。废话,除了梁老师,还有哪个老师会下这样的命令?李秋同所犯罪行令人发指,不罚不足以平民愤。怎么就发指了?难道比杀人还严重?

    瞎猜是猜不出明堂的,只有问李秋同本人。秋同破口大骂,你们才杀了人,你们的罪行才让人发指。还没骂两句上课铃就响了。放下杠铃去上课,罚归罚,课还是要上的。

    下午第二节课后,大批的学生往校外跑。学生们已打听明白,李秋同打了副市长,用沾满大便的鞋底板儿抽耳光。这太好玩了,太有创意了,我们也要去打一下这个狗屁的副市长,也要用沾满便便的鞋底板儿抽耳光。

    学生的骚动被梁司琪严厉制止,强行将这些祸害赶回学校。为了防止学生偷偷往外跑,梁司琪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她向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学生挥了几下手,这几个学生立马就开始打嗝加打喷嚏。

    “你们的祸害水平与张秋生比,还差了一大截吧?”梁司琪望着这些正在打嗝的学生说:“张秋生的坏招我没学全,但打嗝与打喷嚏还是很熟练的。谁要是胆敢偷偷跑出学校大门,胆敢去打市长,就照此办理。”
正文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小祸害出场
    有关企业负担过重问题,三个省长都是从基层干过来的,他们知道这种情况确实有,也曾大力从事过给企业减负的工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丫头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吴烟好像听见省长们的心声,带着非常沉痛的语气说道:“你们肯定不信,认为我是在夸大其词。那你们知道李小曼被撤职的事吗?你们知道谢丽珠被开除的事吗?没招他没惹他,就是他自己心里不顺,立马就撤职就开除。我们企业还敢招惹他吗?”

    震惊,真的是震惊,李会元与方晋中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去。尤其是方晋中,李小曼与谢丽珠一直是他亲自领导,是他的两员大将,也是最信任的爱将。两个女孩为麒林的建设做出过重大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她俩是其他地市争相挖掘的人才。如果被其他地市挖走,将是麒林的重大损失。

    是真的吗?省长们都不相信此事的真实性,李会元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吴烟还是委屈的回答:“当然是真的。你当然不知道了。李小曼与谢丽珠都是要脸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俩不可能到处嚷嚷。都不知道躲哪儿哭去了呢。她俩都不在乎工作的事,但这事太伤面子。”

    是啊,是太伤面子了。工作真的不用担心,麒林不要其他地市还抢着要她们呢。谁不要个面子啊?尤其是女同志,比男同志更要面子。不仅是伤了面子,也伤了她们的心啊。拼死累活地干,到了到了,却被撤职,甚至被开除。这事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吴烟在三位省长面前上了一滴大大的眼药水,省里就会将金耀祖给撤了?吴烟还没这样天真,她只是说了好玩。不过,也产生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本省的酒企纷纷赶来签合同。已经签了合同的要求续签,签长期合同。以前总要砍一下价,现在不砍价了,能签上合同就很好。不仅不砍价,还都带着预付款硬往好年华账户上打,生怕好年华不收。

    三位省长都不是常委,与省组织部门也没什么瓜葛。当然,他们要是向组织部门提出倾向性意见,省组织部门肯定会考虑。他们没做这种事,这样显得太过鲁莽与轻率。

    官场有官场的规则。如果是他们分管的工作,下面有干部胆敢不听指示胡作非为,一句话就可以将其撤了。但麒林只是他们工作过的地方,金耀祖只是干涉好年华的正常经营以及干部人事调整,不归他们分管,只能表示关注而不可干涉其人事安排。

    李会元与方晋中甚至连关注都没表示。他们相信李小曼与谢丽珠,她俩不愁工作,公务员身份还在级别也还在,麒林不留她们自会有其他地市去抢。

    让李会元与方晋中没表示关注的原因还有,他们相信好年华。好年华的那些股东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金耀祖哭的日子在后面。他们太想看金耀祖哭了,太想看金耀祖身后的领导大发雷霆了。

    我们回到麒林大桥的引桥顶端来,这儿正在召开现场会议。金耀祖马上就要哭了。

    这儿聚集着经济技术开发区、大桥经济区,市建委、文明委、环卫处、市政工程处,以及各区的城建局等等各单位的负责人,还有在开发区与大桥经济区的地产商及建筑商。现场反正是黑压压的一百多个人头,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着。

    现场工作会由金耀祖亲自主持,他要这些单位负责人面对如山的建筑垃圾与粪便分析原因,划分责任,并且限期清理。

    有人说金耀祖虽然讨厌,但工作还是干脆果断非常有魄力的。其实吧,认真的说,这不叫干脆果断,而应当叫瞎折腾。真正有魄力的领导压根就无需召这么多单位来开这样的会,他只要指定其中一个,指示他们将这些垃圾清理掉就行了,哪用得着许多废话?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何况现在是一百多个和尚?各单位间无休无止地扯皮,相互推诿,相互争吵,谁也不愿承担这个责任。

    有人说,这些垃圾都是商品批发城产生的,应当由商品批发商城来清理。徐则刚立即强烈反驳:“胡说八道!你干脆说这儿的粪便都是我们拉的最好。”

    这人连忙改口说:“我指的是建筑方,不是说你们。”

    谷雨龙更来气了,张口就骂:“你放屁还放出石灰来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些都是拆房产生的垃圾,我们是建房!两种垃圾是一样的吗?不懂装懂!”

    这人是大桥经济区的,这儿等于是他的地盘。见谷雨龙骂他,立即就大吵大嚷起来。谷雨龙也不怕他,两人不管市长就在旁边,互不相让地吵将起来。

    其他人也在吵。各单位之间相互吵,各人之间相互吵,场面乱成一锅粥。反正是谁也不愿清理这儿的垃圾,费时费力还费钱,累死了也讨不着什么好。

    随金耀祖一道来的政府副秘书长大声吆喝:“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金市长有话说。”

    一百多人正混战成一团,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吵架上,副秘书长的吆喝没人听见,甚至压根就顾不上听。

    金耀祖嘬牙花,皱眉头,骂道:“这就是麒林的干部?都什么素质!”

    副秘书长坚持不懈地叫喊:“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金市长有话说,金市长有话说——”

    鼎沸的人声渐渐停止,终于安静下来。大家洗耳恭听金市长说话。金市长说话很简单,表现了他一贯的魄力:“由开发区来清理,三天内完成。就这么定了!”

    俗话说千人打鼓,一槌定音。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而这儿与开发区毗邻,金耀祖的决定原本也没什么不对,真的是展现出他的工作魄力。

    但是开发区不服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这个现场工作会的宗旨是查明原因,分清责任,谁的责任由谁来清理。现在原因还没查明,责任更没分清,凭什么要我们开发区来清理?

    所以说,魄力与鲁莽之间只有一线距离。开发区是副厅级别,主任由一位副市长兼任。副市长是不可能参加这种会议的,今天来的是常务副主任。

    副主任心里不服,嘴里却没说出来。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官场铁律。除非是不想做这官了,或者是与在场的上级属两个尖锐对立的派系,否则绝不会当场顶撞上级。

    副主任嘴里没说,但不服的神态却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实在是忍不住。副主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平和地请示:“这么一大片,工程量可不小,请问资金从哪儿出啊?开发区管委会可没这笔预算。”

    这是刁难!金耀祖立即对副主任的请示做出定性。市长再次展示出他的魄力:“不愿干,是吧?不愿干很好,你可以辞职。三天内将辞职报告递我那儿,我批准了!”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也太猛了吧?副主任也没说什么啊,这就免去他的职务?

    副主任却觉得好笑。我是正处级干部,压根都不归你管,你凭什么要我辞职?这人水平太差,与他争论掉身份。副主任面不改色地又请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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