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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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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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大堂时,时盈盈装得很平静。她知道两个警察奈何不了柴必达,只有张秋生才是他的克星。出了店门才开始跑,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时盈盈跑不快。全身虚脱,两腿如同面条一样软绵绵。

    必须跑到转弯口才可以到达张秋生那儿,短短几十米的路却总也跑不到头。关心则乱,张秋生还在那儿吗?他会不会走?他要是不在那儿该怎么办?

    柴必达在大喊:“站住!你这个烂-货,往哪儿跑!”时盈盈居然敢跑,这让柴必达很愤怒。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至于跟我装贞洁烈女,跟我装公主,从来没给过我笑脸。

    时盈盈拼了命地跑,跌跌碰碰,踉踉跄跄。两个跟班追上来了,狗腿子跑得最快。两个跟班一人拽住一条胳膊,时盈盈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救命啊——,张秋生,救命啊——,张,”。

    第二个张秋生三个字没喊完,张秋生已经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没管正与时盈盈拉扯的两个跟班,而是朝后面喝道:“刘平靖!你他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连强-抢-民-女的事都干得出来,臥槽泥马!”

    刘平靖正在飞快地奔跑,听到时盈盈喊张秋生,心里正疑惑,张秋生已经来到面前。刘平靖想止步已经来不及,差点撞到张秋生身上,慌乱中指着柴必达说:“不是我,是他,柴公子。省人大柴主任是他爷爷。”

    张秋生一脚将刘平靖踢翻在地,然后说:“因为是个公子,于是你就拍马屁?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贱呢?连自己同学都出卖!你怎么不出卖自己老妈呢?”

    柴必达朝张秋生咆哮:“滚开!否则老子要你死。”

    张秋生也不答话,右手突然一阵挥舞。就听柴必达的脸上辟里啪啦的响,停了一阵,柴必达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辟里啪啦。柴必达被打懵了,楞是回不过神来,再来一次辟里啪啦。

    柴必达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被人用鞋底板儿打脸,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柴必达出离地愤怒,大声咆哮:“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打!”这是朝两个跟班发出的命令。

    两个跟班也懵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打人的。直到老板的大吼,跟班们才回过神,立即放开时盈盈朝张秋生扑来。

    一般情况下,张秋生只打主子不打奴才。但两个跟班敢于扑过来嘛,那还是要打上一打的。

    一手一个,张秋生勾着两个跟班的脖子,两个脑袋撞在一起,“扑通”一声大响,手一松,两个跟班瘫倒在地。

    柴必达双手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他不相信,两个跟班平时很能打的,现在怎么这样松包?片刻间就败得一塌糊涂?

    时盈盈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张秋生就是张秋生,他是这么的强悍,这么富有正义感。今儿算得救了,谢谢张秋生。

    有了安全感的时盈盈,此刻才觉得全身力气已经被抽空,双脚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想此时就躺到,好好休息一下,就去张秋生的车里躺一会。可是,不行,肚子又痛,得赶紧,赶紧那啥。

    时盈盈鼓起残存的力气,踉踉跄跄往芦苇荡里跑。这儿全是男人,得跑远一点,这事太,太羞人。

    张秋生看了一眼时盈盈的背影就收回目光。这儿没什么危险,随她去吧。女生的事,不能管得太多。

    酒店里的两个警察也跑来了。他们见到一个女孩出门,然后四个男人追出去。情况有点不太对,尤其是那些男人的骂声。接着就听见哀嚎声,似乎什么人被打。

    身为警察,遇见这样的事不能不管。由于张秋生打人太快,两个警察赶来事情已经结束。

    张秋生请教道:“请问,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这儿的事是否有权管?我的意思是,省级领导的孙子,你们敢不敢管?不敢管,就别趟这浑水!”

    一个警察笑着说:“张秋生吧?我操,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我们有什么敢不敢管的。抓起来,他爷爷怎么活动,那是领导的事,与我这小小办事的有什么关系?”

    能一口说出张秋生,就说明他们是省厅的同志,是参与这次行动侦察员。

    柴必达等四人被两个警察带回酒店审问。张秋生等了一会不见时盈盈回来。想去看看,可是,那啥,肯定是在方便,自己去了不合适。随她去吧,还是那句话,女孩的事要少管。

    抽了一支烟,画了几笔画,时盈盈还没回来。这远远超出了方便的应有时间,恐怕出了什么事。张秋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扔了烟头就向芦苇荡里走去。

    时盈盈倒在一个半米高的土坎下,已经昏迷。从现场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在便便时昏迷的。

    张秋生跳下土坎,将时盈盈扶起来。时盈盈眼睛紧闭,口鼻中呼出的气息火热烫人,说明正在高烧。裤子退在膝弯处,屁股完全暴露并且沾了些泥土。

    张秋生将时盈盈架在大腿上,从戒指里取出卫生纸给她搞卫生。雪白浑圆的臂部极为诱人,小小樱桃色的那啥直叫张秋生流鼻血。君子不欺暗室,张秋生赶紧的帮她擦拭干净。

    那个,那个,那啥隔壁的那啥,上面好像也沾了点泥土吔,擦不擦啊?我我我,我得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时盈盈啊,你的那啥隔壁的那啥,能不能擦呢?上面有脏吔。”

    时盈盈没回答,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擦了吧,我们救人救到底。女生的那儿是神圣的需要保持清洁,一点都不能容忍任何的脏东西。再说了,我是医生,这叫救死抚伤。”

    唉,心跳得厉害,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这么一点工作量却这样累人。女人果然是老虎,哪怕处于昏迷状态也叫人受不了。

    好了,再看看,确实是好了。真的好了么?再看看,真的好了。将裤子穿起来,弄整齐。我张秋生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
第九百零一章 误入虎口
    副省级,一般来说是非常牛-逼的了。但在时盈盈眼里没什么了不起。她爷爷与外公都是副省级。

    感冒初愈,全身绵软无力,时盈盈连白眼都懒得翻,她现在就想去宾馆开间房,然后好好泡个澡。

    刘平靖见时盈盈不睬他,于是跟在后面说:“柴公子约你不为别的,想谈谈你大哥的事。”

    谈我大哥的事?时盈盈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我大哥有什么事值得他谈?”

    刘平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在时盈盈眼前一晃,然后说:“柴公子那儿有很多这样的照片,都是有关你大哥的。去不去随你了。”

    时盈盈根本没看清照片内容,刘平靖就收了起来。时盈盈说:“我没看清,让我再看看。”

    刘平靖说:“去了让你慢慢看。多得是,有五六十张。”说完扭头就走。

    五六十张!难道大哥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抓住了?大哥在镇长位子上已经两年了,马上就要接书记。当上镇书记后就可以争取副县。外公与爷爷都说,这样的路比较正。从基层干上来,以后的前途比较大。

    前几天与家里通电话,妈妈说组织部门已经找大哥谈过话,如无其它枝节书记一职是肯定的了。

    时盈盈非常担心,非常害怕。如果这时有人打横炮,大哥的事很可能要泡汤。他们兄妹关系非常好,时盈盈有什么难办的事都是找大哥。大哥对她这个妹妹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比爸爸都要好得多。

    时盈盈想找个人商量,想找个人陪她一道去。可是没有,她刚刚来上大学,还没有知心朋友。她很孤独,很徬徨。考虑很长时间,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不能因自己的事影响大哥的前途。

    沙木洲在哪儿?时盈盈根本不知道。好在出租车司机知道,说在郊外,很远。

    时盈盈又开始害怕。郊外,是不是有危险?可是,即使危险也要去,她别无选择。

    沙木洲不仅在郊外,而且出城后还要走很远。到底有多远,时盈盈不知道,她感冒还没完全好,仅仅是退烧了而已。坐车时间长了,又开始犯迷糊,甚至有点晕车。紧张恐惧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她害怕极了。

    张秋生正在课堂里听课,省警察厅的人来找他。据刚刚抓到的文---物贩-子供述,谢建勋就藏在沙木洲一带。省厅想请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协助抓捕。

    张秋生没二话的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帮我请假,我可从小都没无故旷过课。还有你们不能以警察的名义请假,学校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

    这是张秋生习惯性的磨牙。找他办事就从没有痛痛快快答应过,今天已经是很干脆的了。

    沙木洲是位于两条河流之间的一块陆地。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及一人多高的芭茅草,还有星星点点的池塘与纵横交错的小河。

    解放前这里的芦苇与芭茅草是当地百姓的一大财富。芦苇可以编织芦蓆,芭茅草可以当柴。芦苇与芭茅草可以做造纸原料,沙木洲又成了造纸厂的原料基地。所以沙木洲一到秋天就呈现一片繁忙的景象,人们纷纷来收割芦苇与芭茅草。解放前是人工用镰刀,解放后成为造纸厂的原料基地后就用收割机。

    后来造纸厂严重亏损加严重污染而倒闭。而自从出现了帆布与塑料大篷后,芦蓆就很少有人使用。于是这片芦苇就无人关心,任随其自生自灭。沙木洲也因此而更加荒凉。

    然而近两年情况又发生变化。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吃饱了肚子的人还就喜欢这儿的风景。春天这儿鲜美的芦笋;夏天这儿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秋天这儿的芦花飞扬;冬天那虽然枯败却屹立不倒的芦苇。

    还有那无数的小池塘,无数的小河与港岔。这儿是钓鱼,嬉戏,恋爱的最好去处。当然还有偷猎者,这儿有着无数的白鹭与其它珍贵的水禽。

    这儿还是水上运动爱好者的乐园。芦苇荡两边的尽头都是大湖,是江流改道后留下的。两个大湖的出口都是一条大河。沿大河七八十公里就是大海。

    有人开始在这儿办酒店旅馆,无形中将这儿辟成了一个旅游胜地。这是一个自发的旅游市场,当地政府始料不及,管理也就没跟上来。

    越接近芦苇荡的腹地,时盈盈就越害怕。这儿一片荒凉萧索,四处是衰败的芦苇,满眼枯黄灰褐的色彩。一两声鸟儿的鸣叫,使这儿的气氛更加的寂静诡异。

    其实这只是时盈盈身体不好,心情也糟糕,看着眼前的景物才产生的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景致正是诗人与画家找都找不着的江南冬景,于苍茫中见真情,于绝境中显生机。

    正在时盈盈由害怕转为恐惧,打算就此回头时,突然看见张秋生也在这儿。旁边停着那辆皮卡,他本人正在写生。坐在小马扎上,脚旁一个小水桶,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正在画一幅水粉画。

    时盈盈紧张的情绪登时松下来。这家伙尽管讨厌,但绝对可靠,在他身边绝对安全。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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