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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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7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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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我不求同生,只求同死。爷爷,我向您磕头了。原谅我的不孝!”

    李满屯正要放下电话,吴痕的声音响起来了:“老李,你这是去给老张添乱!”吴痕的口气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李满屯听见吴痕说话,立马反问:“我怎么就给他添乱了?”

    吴痕口气放缓和一些说:“老李,你想想哈。我们五人中,老张是最jīng明的吧?啊,你别不承认,你和老孙加起来也玩不过他。是吧?他睡着了也比你们清醒,对吧?老张为嘛要你先回来,你知道吗?”

    李满屯嗫嗫嚅嚅地说:“他要我先回来联系边防武jǐng。他,他说,他说,好不容易回家了,别被,别被自己人打死,那就,那就划不来了。”

    吴痕长叹一口气:“唉,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让自己人辩明身份的方法多的是,不必非让你先回来不可。他是觉得保一人可以,再加上你一个很难,所以才让你先回来。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张是自觉没那能力保护你了,才让你先回来。”

    李满屯相信吴痕的话,大家一直都相信吴痕的话。可是相信归相信,李满屯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我怎么就这样没用?山一样的大恩无以为报,叫我以后怎么做人?老张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无颜面独活在这世上!”

    吴痕又只有叹气,他太了解这一帮人了。张秋生今天如果回不来,李满屯真的就算垮了。没办法该有的劝说还得说:“男子汉战死疆场原本也是正当本分,战友间相互救助也是常见,有许多好战士都是在救助战友时牺牲的。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我相信老张不会有事。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

    李满屯痛苦的说:“老吴,你不知道。老张对我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他帮我打通了玄关,使我迈进入道境界,这是相当于师恩。师恩不报,何以为人?”

    嗯、啊、啧、哦、啊,电话里传来各种惊叹声。显然,此时的电话开的是会议模式,这在当时已经是高科技了,不像后来的互联网时代随便一个扣扣群都可以上百人凑一起瞎聊。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激动的问:“七儿,你,你说的当真?”李满屯也激动的问:“四叔,您也来了?”四叔其实是他师父,是最想将自己玄关已通的消息告诉的人:“是的,一点不假。”

    四叔急切地问:“他可说了,你以前错在哪儿?可告诉你其中关窍?”李满屯回答说:“没,他就说我皮太厚,挡住真气出不来。不过您别信,这小子从来做好事不说好话。”

    “不许胡说,”四叔斥责道:“今后尊他如尊师,不敢有半点轻侮。”李满屯心想,尊他倒没什么,只怕张秋生自己不自在。

    吴痕插话说:“李四叔,您老不知道张秋生。这小子是那种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大家都是兄弟,满屯对他客气了他难受。天天在一起打打闹闹才亲热。”吴痕又对李满屯说:“老李啊,给你说个老张的故事吧。这是林玲与王长青他们说出来的,绝对真实。老张小时候太淘气,经常偷偷跑大河里去游泳。他nǎinǎi成天提心吊胆,就找瞎子给他算了个命。你猜瞎子给他算出了个什么命?嘿嘿,瞎子叫他nǎinǎi放心,这小子死不了。为什么?因为这小子太祸害,鬼见愁,丢鬼窝里鬼都不要。所以死不了,命大。

    老李啊,你就放心吧。再说,你看老张像要死的样子吗?你说的那个邪灵遇上老张,算他倒霉。哦,老张喜欢泡热水澡。你与其瞎担心,还不如请武jǐng同志帮忙烧点热水,等他回来好泡澡。”吴痕说了许多,目的只有一个,分散李满屯注意力,将他从一根筋状态拉回来。他现在去对岸于事无补,反而会成为张秋生的累赘。

    不说众人在电话里劝说、拦阻李满屯,回过头来再说张秋生。

    张秋生扎稳马步,双手紧握铜棍,作出凝神防守的姿式。无论神灵还是妖魔,是人还是鬼见他这种神情都会认为他在苦苦支撑,都会持续加大攻击力。其实这家伙是在细细品味jīng神攻击中的jīng奥,为自己的复方脑残散改进配方积累经验。他不怕jīng神攻击,但又不想让实施这种攻击的对手轻松,所以故意作出吃力的表情。这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忘不了祸害,忘不了恶作剧。神灵们如果照着刚才劈头盖脸的方法打,张秋生还真支持不了多久,血肉之躯怎能经受得住各种杂物没完没了的打击,即使他内力深厚也终有枯竭之时。

    神灵被张秋生作出的假象蒙蔽了,持续的加强攻势。张秋生的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各样恐怖血腥的幻象,不过这些幻象都是西式的一点不比中国寺庙里的十八层地狱更恐怖。无非是一些什么将人浸在血池里或毒蛇咬噬着人的身体或长的像恐龙一样的怪兽不断喷火或穿着黑sè长袍戴着长长三角帽的巫婆发出尖叫等等。这些对于中国的男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尤其是对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jīng神攻击的一种方式的人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觉得可笑。

    但张秋生还是作出紧张害怕的样子,他除了要学习jīng神攻击也是在拖时间。天总是要亮的,他知道所谓神灵也不过是没有**的灵物,只不过是有司职的灵物而已。只要没有**,再么强大的灵物都见不得阳光,起码在阳光下威力要大打折扣。

    就这样,张秋生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发疯发狂,但一直就是没有发疯发狂。好像随时随地要倒下,可偏偏始终都没倒下。

    先忍耐不住的是神灵。郁闷的神灵大概、也许、可能是察觉自己被耍了,堂堂神灵居然被一个凡人给耍了,这也太伤自尊了。

    一个穿着黑袍戴着斗篷手拿长柄镰刀面部模糊不清的全身散发着死气的幽灵突然出现在张秋生面前,他知道此相既是西方传说中的死神。死神似幻似真,似虚似实。这次不像刚才,刚才所有种种都是幻象。张秋生不敢乱动,不知此相背后会有什么陷井。

    死神挥舞着大镰刀发出尖锐的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砍向张秋生。慌乱中,张秋生捏了一个粘字诀,这是他使用的最顺手法术。

    死神毕竟也是神,粘字诀对他的效果不大,只迟滞了他一小会镰刀就依然向张秋生脖子扫过来。死亡之气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直砭张秋生的肌肤,让人觉得其实你只不过是一棵牧草般的植物正等待着被这镰刀收割。

    张秋生当然不会受这些情绪的影响,粘字诀虽然只让死神呆滞了一小会,但这一小会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不就是脑残散嘛
    又过来几个武jǐng,其中有军衔比较高的。听了黑影的话,命令哨兵陪着黑影,自己拿着证件回哨所打电话去。

    几个当兵的在一旁悄声议论,这是什么人?虽然是穿了冰鞋,但从来没见过溜冰速度这么快的。还有刚才对岸那几阵大风是怎么回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风,只在一个小范围打转,还发出那种恐怖尖啸。每次时间都不长,突然而起又突然而失。

    一个似乎见多识广的战士神秘的说:“你们听说过龙组吗?”

    有几个战士没听说过什么龙组,只有一个战士似乎大吃一惊的问:“你是说——”

    那个战士连忙用手指压着嘴唇:“嘘——。”然后指指黑影。众战士顺着手指向黑影看去,又是大吃一惊。只见那黑影在吸烟。当然吸烟很正常,男人嘛有几个不吸烟的?但不正常的是,在哨所灯光微弱的辐shè下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冒烟。烟从嘴里吸进去,从手指上冒出来,这是变魔术?显然不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谁会闲得玩魔术。

    这不是人,起码不是普通人。众战士立即取得共识,龙组,一个若隐若现的组织。神秘莫测,战功彪炳的组织,干着最危险工作,却低调的不为人知。

    对岸又起风了,猛然一下狂风骤起地动山摇,又仿佛夹杂着千万只鬼怪在同时尖叫。但倏然而至又戛然而止,就这么一下又归于沉寂。

    黑影又在穿冰鞋,意思很明显他要过去帮助同伴。刚好这时武jǐng军官过来了,见黑影在穿冰鞋,而战士们似乎很敬畏这黑影,正处于阻拦不好不阻拦也不好的两难境地。军官快步上前对黑影说:“小李同志,电话已打通。首长命令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小李当然就是李满屯了。李满屯却不管军官说了什么,继续穿冰鞋,一边穿一边说:“别理睬那个狗屁首长,我要去和同伴汇合。要死也要死一起。没理由他死了,我却活着。”

    这话说的,大得人心。周围的战士对李满屯的敬仰之情立马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当兵的最是佩服热血汉子,几乎个个都有英雄情结。战友死了,自己决不独活,这叫什么?这就是英雄!有这样的战友就是幸运,在战场就敢向前冲,因为后面有战友护着。

    军官听了李满屯的话却是大急,连忙说:“首长说了,你的同伙本领比你强,能耐比你大。不可能你活着,他却死了。”

    李满屯听了军官这话,嗒然若失楞楞出神,喃喃地说:“是啊,他的本领确实比我强。这世上还没人能让他死。只有他玩别人,哪有别人玩他的?可是,可是,万一,万一,——。”

    不说李满屯在江左纠结。只说张秋生成功吸引了边防军的注意后,估计有这么点时间李满屯应该已经过江了,起码已经过了主航道国境线。立即闪人撤到刚才路过的小镇,躲到小镇的背后。他做这一切都没事,因为没有朝江边移动。

    神识中边防军还在原地慢慢摸索前进,离他还有三百多米距离。时间充足,不着急,李满屯即使到了对岸也要与边防武jǐng解释半天。李满屯是大公子,与谁都能平等对话。我这个草民百姓就算了吧,戳那儿不合适。估计他联系好了,俺再过去。过去就有饭吃,有觉睡,多好?

    张秋生在一棵树旁坐下,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他处于下风口,不怕边防军能闻到烟味。风轻云淡空气清新,吸一口烟伸一下懒腰,真惬意啊。如果后背不是火辣辣的痛,如果脚踝刚才不是扭了一下。那就更惬意了。

    不能说守护边疆的神灵是脓包,神灵就是神灵。神灵的威力不是你一个凡人,或小小的初级修行者能够抵抗的。刚才被石子、土塊还有地皮砸够呛,虽然极力运功护体不是受了不小的伤。

    想运功疗伤,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待内息运行一周天,天就已经大亮。人要干超体力的活就应当一鼓作气,中途不能歇气。张秋生抽完一支烟后想站起来,发现全身酸痛两腿乏力。

    挣扎着站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往江边走。刚刚走了几步,表现出明显的过国境线的意图时,yīn风骤起。带有实质感觉的像山一样排压过来的yīn风,一下将张秋生砸得踉踉跄跄身后倒退十几步,吐了一口鲜血才勉强站住。

    张秋生面朝南方站定,慢慢抽出水果刀护住面门。风早已嘎然而止,就像它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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